爱情用钱买不到,但接近爱情的机会,用钱一定买得到。地球上,说不在乎钱的,只能证明他有足够的钱。
靠强势来绑住男人,只能把男人的心弄得越发疏远,远到可能直达m76星云!
命运这件事,你越想改变,它就越和你对着干,等你决定随遇而安并找出乐趣时,你会发现,它自个变了。
一
出租屋的门敞开着,楼道里有风吹过,门发出咣当咣当的轻响。一脸憔悴的兰轩儿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浑浑噩噩地推门进了房。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误解,能够深到什么地步?这个问题显然没有答案,当先入为主的印象在内心里根深蒂固,任凭你再明显的正面举动,也会被对方勾兑成一种阴谋。
关渔的爸爸对兰轩儿有着很深的误解。他得到儿子的消息后,匆忙从长沙不眠不休地赶来,进入医院的住院楼时,正好遇到了准备回家的兰轩儿。
关渔爸爸的神色立刻警惕了起来,像审查犯人一样质问兰轩儿,到这里来干吗?仿佛,一个不小心,兰轩儿就会将关渔囫囵吞下去,连渣都不剩。
兰轩儿用哀求的眼神,看了看关渔的爸爸。关渔的爸爸怒道:“你走吧,关渔不想见你!”
他连病房都没入,就对从病房里出来的自己说这样的话,兰轩儿感到好笑,“关渔不想见我,我知道。他现在连自己都不想见。”
说完,兰轩儿不欲过多纠缠,转身离开,忽然又站住,补充道:“叔叔,关渔失忆了。”
兰轩儿出租房的小客厅内,闫刚正惬意地半躺在沙发上,他手里拿着从兰轩儿冰箱里翻出来的剩饭,吃得正香,手边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小酒。
沙发一边,扔着他那简单的行李。看到兰轩儿失魂落魄地进了屋,闫刚连忙站起来,一脸笑容,“闺女,你爸爸我又回来了。”
烦,兰轩儿无奈地看了一眼闫刚。自从兰轩儿被售楼部开除时,看到闫刚令她作呕的一面后,她就没打算再认这个父亲。
可是,闫刚却神通广大,几天后,醉醺醺地站在了兰轩儿出租屋的门前。他身上摔得到处都是泥巴和污秽,哭着上演了一幕寻女的好戏。兰轩儿虽然不待见这个男人,又觉得他委实有些可怜,就答应了他在自己这里暂住一夜的要求。
那一夜,兰轩儿一直在追问闫刚为什么要丢下自己和母亲。闫刚显然没有真醉,更不会吐什么真言,他在关键问题上总是东拉西扯,让兰轩儿觉得这个男人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恨多于可怜。
黎明,兰轩儿就赶走了闫刚,她对闫刚彻底失望了。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厚着脸皮再次杀了回来。
忽然间,兰轩儿觉得有些不对,房间沙发前铺的波斯地毯,此时不翼而飞。她冷着脸询问:“闫刚,我铺在这儿的地毯呢?”
“那个太碍眼,清洁起来又麻烦,所以我处理了!”闫刚一脸“慈祥”地望着兰轩儿,“乖女儿,我是怕你打扫得太累啊。”
“滚!”
看兰轩儿横眉竖目的样子,闫刚失落地摇摇头,“你赶我走?好!我走,可是,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刘达明醒来,关渔的爸爸一脸关切地喊着:“儿子,儿子,关渔。”
他瞥了一眼面前这张带着焦灼的陌生的脸,“你谁啊,怎么上来就充长辈啊?”
“我是你爸爸啊,关渔,你好好想想。”
“你真是我爸?”刘达明惊慌了起来,仔细端详关渔爸爸的脸。
关渔爸爸苦涩地摇摇头,事情搞大了。接到哈军的电话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想到,事情这么麻烦。
哈军一脸严肃地出现在刘达明的视线里,“叫爸!我以哈总的身份保证,这个绝对是你亲爸爸!”
刘达明急了,努力了半天,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我叫不出口,哈总。”
关渔的爸爸眼圈开始发红,一把抓住刘达明的手,“走,咱们不在上海了,跟爸爸回家!只要回到长沙,你什么都会想起来的。”
刘达明摇摇头:笑话,我又不确定和你的关系,我敢跟你回去?
哈军见缝Сhā针,连忙规劝道:“回家吧,回去多好,有吃有喝,不用在上海受罪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关渔”这样子,留在上海,面馆不能不管,但现在的他能做点什么呢?
“什么长沙,湖南!我对那儿没一点印象,我只记得上海,只有上海跟我有关!我不会上当的!”刘达明没了耐性,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哈军怕刘达明过度激动,忙上前劝阻,“关叔叔,请借一步说话。”
病房门外,哈军将车祸前后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重点当然在于他的那些“老婆本”。
“这么说,这次是我冤枉了兰轩儿?”关渔爸爸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头,一脸懊悔。
“没错,”哈妮扳着手指,“医药费的保证金,后面的整容医疗费及住院费,前前后后大约花了十万。我哥拿出二万五,其他的钱都是兰轩儿去张罗求人借来的,因此还被想占便宜没占成的领导停职了!”
“哎,这还不算我和哈妮面馆关门,待在医院的成本呢。”哈军适时地Сhā了一句。
关渔的爸爸握住哈军的手,“放心,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
哈军忙问:“那现在,您有什么打算,您是要带他回长沙,还是让关渔继续在我的企业工作?”
关渔爸爸面有难色,“关渔妈妈身体不好,关渔的事儿我一直瞒着她。现在关渔这个样子回去,我怕他妈妈受不了这个刺激。”
哈妮拽拽哈军的袖子,低声说:“哥,让关渔出院回面馆吧,怎么说他也是在买菜回来时受的工伤。”
哈军忧心忡忡的,谁知道关渔回去后,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干活。他看了看关渔爸爸身上的警服,忙点头说:“好说好说,叔叔,就让他先出院回面馆吧。”
哈妮满脸微笑冲哈军伸出大拇指,“哥,你是个勇于照顾员工的好老板!”
哈军哭丧着脸,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心里盘算着:完了,就关渔现在大少一样的做派,这以后的吃喝拉撒,都要算在我的头上了!
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兰轩儿快速地起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医院。每天,兰轩儿都抱有一点点的奢望,希望关渔能有改变,能认识自己,哪怕发自内心地想起自己到底是谁。
打开门,闫刚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站在卧室门外,“从现在开始,我要当一个合格的父亲,每天早上亲手给我的女儿做好吃的,均衡营养。”他叹了口气,“闺女,你太辛苦了,需要一个人照顾你的生活。我看着你现在这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兰轩儿眼圈有些发红,自从关渔出事后,她的内心就变得异常柔软起来。一股莫名的情愫,让她看着闫刚,也不像以前那么反感。就像关渔一样,当初自己因为他爸爸的要求,带着赌气的成分,不再理睬他,但现在她几乎失去了这个爱自己的人。
如果坚持自己的执拗,谁知道类似的悲剧会不会再次发生。
兰轩儿接过豆浆,啜了一口,“我问你,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和他非亲非故——他现在有困难,出了车祸,什么都不记得——如果我要带他回来住,我是不是个疯子?”
“那人是不是叫关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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