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第一个保洁员扣着胸前的扣子从更衣室里出来了,第二个马上默不作声地跟着进去。这样一个接一个,最后终于轮到了爱妮莎。在推开门的一瞬,她的心脏毫无先兆地狂跳起来。一个问题忽然浮现在脑际:里面装着摄像头吗?
屋里窗帘拉得很严实,琴嫂站在一排漆黑发亮的衣柜前,正费劲地把一只塑料手套套上右手。
“长得真俊俏!是新来的?”胖女人用闲着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温和地问。
爱妮莎不安地点点头,瞥见女人脚边的废纸篓里已经堆了六七个用过的手套。她不经意地蹙起眉头,对这些手套的用途感到费解。
胖女人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一脸怜惜地安慰说:“这不过是例行的安全检查!”
爱妮莎勉强地再次点点头。
女人亲切地微笑说:“好!你先把衣服脱掉!”
爱妮莎霎时感到全身血液一起往脑袋上涌。这十四年来,她严谨地收藏着自己的身体,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完全袒露过。尽管早有思想准备,此刻她依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别怕!一会儿就好!”胖女人耐心地鼓励道。
爱妮莎咬紧嘴唇,迟疑着一颗颗解开制服扣子。因为无法坦然和胖女人对视,她只好垂下头注视自己那不停颤抖的手指。随着悉悉索索的*声,她身上很快只剩内衣裤蔽体了。这套做工粗糙的内衣是爱妮莎事前有意准备的,她希望在细节上尽可能少露破绽。
“你真的很漂亮!”胖女人由衷地说。“我要是男人,一定会迷上你的!”
爱妮莎不想听这些不伦不类的赞美之词,她只希望这场折磨人的检查快快结束,越快越好。
女人接着吩咐说:“现在把胸罩和*脱下来递给我。”
爱妮莎屏住呼吸从背后解掉胸罩,然后又弯腰曲腿褪下*,把它们一起交到胖女人手中。她默默地闭上眼,挺起*的身子接受也许不止一双陌生眼睛的审视。一种似曾相识的屈辱感逐渐从意识深处浮了上来,让她脑袋隐隐作痛。
爱妮莎听见胖女人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一只裹着塑料的冰凉手指忽然侵入到自己的下身!尽管对方手法轻柔,她还是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意外侵袭令爱妮莎的脑子像被一道闪电骤然击中,埋藏多年的黑暗回忆追随着剧烈的神经反应破土而出。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五指几乎在防卫本能的驱使下迅疾反扣对方手腕,将之掀倒在地。
值得庆幸的是,爱妮莎最终还是在千分之一秒内用意志力克制住了这种肢体冲动。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就势必难以活着走出石龙岛。
琴嫂的手指其实只在她体内停留了一秒就退了出去,而爱妮莎却已是一身冷汗。
“难为你了!”胖女人满怀歉意地说。“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谁都不能例外。你是不是觉得不近人情?”她手脚麻利地把内衣递还给爱妮莎,又帮她披上外衣,好像这样做可以补偿一点。
爱妮莎心思一转,已大致猜出了龙神的意图。这种检查是唯恐有人上岛时在体内暗藏毒药或塑胶炸弹,有些危险品光靠金属探测器是无法识别的。
尽管顺利过了安检这关,爱妮莎接下来的运气却非常糟糕,因为分到她手头的工作竟然是修剪主楼外那片足有两三千平方的草坪。她没料到这条赏心悦目的大绿毯会变成自己的噩梦。
“给它剃个像样的平头吧,这里的园丁根本没工夫打理。”将电动割草机扶手塞进她手中时,琴嫂还打趣说。
“没问题!”爱妮莎压抑着内心的失望,尽量表现出热情饱满的样子。
如果始终逗留在露天,是不可能摸清主楼内的房间布局的。爱妮莎暗自祈祷上午能把草坪修完,这样的话,下午也许会被分配到室内的活。
不幸的是,这片草坪面积实在太大了。尽管整个上午耳朵一刻不停地忍受着割草机烦人的嗡嗡声,尽管全身衣服都黏糊糊地紧贴在皮肤上,12点收工时爱妮莎还是只完成了总量的三分之一。
爱妮莎把割草机推倒在草地上,心疼地抚摸着被阳光烤红的手背。她情绪低落地想,看来今天没什么希望了!
中午,保洁员和岛上的十几名佣人聚在草坪侧面的矮房里用餐。为保洁员特配的午餐品种简单而且限量供应,但外来女工们都很知足,没人对饭菜表示挑剔。
爱妮莎发现人们在这里变得松弛很多。他们三三两两地围着餐桌边吃边低声交谈,不时还发出短促的笑声。
她望见琴嫂捧着高高一叠饭盒向自己的桌子走来,饭盒一直抵到厚实的双下巴上。“你是他们新招的保洁员?”她在爱妮莎身边爽快地一ρi股坐下。
“嗯……”爱妮莎生涩地点点头。
“临时换人岛上照例是不允许的!”女管家直言不讳地说。“你最好让你们经理补一份报告,免得老爷知道了不高兴。”说着,她摆摊似的把几个饭盒摊在桌上,然后一一打开。
爱妮莎瞥了一眼,其中有两盒米饭,其余的装满排骨和肉丸子。她难以置信地问:“您要把这些全吃掉?”
琴嫂爽朗地大笑起来:“胃口这么好,我也没办法!”
“我听说您是这儿的管家?”爱妮莎发现胖女人的脾气其实很好。
“嗯,看样子不太像,是吗?我好几年前就替老爷当差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搬上这座岛。”
“岛上的规矩可真多!”爱妮莎试探着说。
琴嫂咬着肉丸,不以为意地说:“别害怕,你只要好好守规矩就不会出事。”
“我好像还看见有人拿着枪……”
女管家忽然停住咀嚼,望着爱妮莎的眼睛说道:“小姑娘,我给你句忠告:你要像我们本岛人一样,学会对有些事视而不见。”
“对不起……”
“没事!”琴嫂宽容地在她背上拍了两下,“石龙岛是个特别的地方,任何人第一次来都不免会有些好奇。”她侧过脸盯着爱妮莎,突兀地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当保洁员太可惜了。没想过干点别的?”
爱妮莎低头扒着饭,自卑地说:“我只会干这行。”
胖女人被她的话逗笑了,撇撇嘴说:“你瞧瞧沙滩上那些女人了吗?她们过得可比你舒服多了,只要陪着老爷聊聊天,就可以赚很多钱。”
“还有这种职业?”爱妮莎天真地问。
“也不算什么职业。”琴嫂世故地评价道。“她们……都是老爷的干女儿。”
“干女儿?你们老爷自己没有孩子吗?”
“没有!我们老爷以前有过很多女人,却始终没有孩子。”胖女人的脸色有些怅然。“不过,我听说二十几年前有个姓李的女人替他生过一个孩子,可惜那个女人后来精神失常,抱着孩子跑了。”
“后来再也没找到那个孩子吗?”爱妮莎心中一动,她从没听薛义仁说起洪明有子嗣的事。
琴嫂摇了摇头,很替主人惋惜的样子。“没有。唉!说不定那个神经病女人早就死了。听说她生的还是个儿子。”她忽然讪讪一笑说:“怎么和你谈起这个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刘丽莎。”爱妮莎熟练地报出假证件上的名字。
“有婆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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