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鹰击长空,落拳如雷劈巨岩,速度惊人,威力无穷。
虚道庭抬头看了一眼飞快砸落而下的来人,依旧蹙着眉头轻轻说了一句:“跳这么高,就不怕摔死么。”
他一手负背未动,另一只手上的戒尺忽而向上一撩,一道疾风便从他身前呼啸而起,将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几位年轻修行者吹拂得面‘色’苍白。
戒尺通体黑如墨,其上未缠绕任何真元气息,但仅仅这一动便让人看到了何为天一巅峰境界。
虚道庭这一撩看似随意,实则‘精’确无比,戒尺正打在了那人粗壮的手臂之上,那人惨叫一声,手上的力道顿时失去了大半,原本迅直的身体也随之变得动摇不定。
虚道庭手腕一动,戒尺顺着手臂朝那人身上移动,接着又是猛烈一抖,戒尺在空中发出一声短处的嗡嗡响声,直接重重打在了那人的腰部。
那人如断翅小鸟一般从空中摔落而下,口中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经狠狠砸在了地上。
虚道庭放下戒尺,看着那个倒在地上,面‘色’十分痛苦的人说道:“看在你第一个冲上来,勇气可嘉,就少打你一尺吧。”
台上其他修行者看得冷汗连连。
月台东面,林容子微微恼怒道:“这位虚道长出手也忒狠了一些,这让其他人还怎么打?”
萧若心莞尔笑道:“若是打不过就不打了,那这江湖倒是变得乏味了些。”
林容子不以为然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的例子总归是少数,这些孩子初次登台就要面对强上自己如此多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紧张?”
萧若心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看那个叫陈寒青的少年就很淡定。”
在她身后,穆非遗悄悄看了她一眼,眼神浑浊,看不出喜怒。
林容子不再搭话,而是看着台上的陈寒青,不知为何,他心头忽然多出几分期待来。
陈寒青神‘色’平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信心能够突破虚道庭和空余的把守,面对战势优劣不骄不躁,面对人生得失宠辱不惊。前者是他从武落钟离学来的道理,而后者是他活到今日所参透的觉悟。
眼下,一人的突进被虚道庭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破解,所有人都处于不敢上前的观望状态。郁冠幽、怀竹英,哪怕这些被世人寄予厚望的名‘门’后辈,也多少有些犹豫,又或是在打算着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寒青握住了他背上的昆吾剑。
一股清风在场内微动,眨眼却化为一阵烈风,直扑虚道庭。
虚道庭还在恼怒台上之人如何怯懦,却忽然感受一股隐秘而强大的气息朝自己压来。
这位在人前向来严肃不苟言笑的戒律院长老心头微微一惊,这股气息如此之强悍,先前却无任何半点预兆,起势出势决绝,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虚道庭身子微微一侧,手上戒尺朝前一刺,狂‘乱’烈风瞬间便被劈成两半,却不见任何人影。
虚道庭心中又是一惊,竟是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如此凶猛的气息所‘蒙’蔽,还是来人躲过了他这一击。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一攻无疑让这位天下第五的高手生生吃了一回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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