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四元低头想了想,伸手取出那杆有着炼化后魂魄的炼魂幡,一抖手,作为主魂的凝液中期那道魂体就出现在自己身前。ww张四元运转控神术,这次很快就在魂体上留下一个淡橘红色的烙印,因为张四元的神识中含有赤焰精气,魂体的惨嚎声一直到烙印完成,才渐渐停止。这道魂体已经经过炼化,没有了自身的所有记忆,张四元就准备叫这道魂体修炼阴魔经,看看这套功法到底怎么样,另外也可以检验功法是否完整,是否有隐藏陷阱在内。
感觉到控神术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四元将高建德的魂魄从招魂幡中放了出来。看着刚出来就跪倒在地口称‘老奴见过主人’的高建德,张四元道:“你放开神魂吧,在留下印记时,会很疼痛,你忍一忍就是了。”高建德连连称是,然后盘坐在张四元身前。张四元的神识还没接触到高建德,高建德就感觉到了炙热烧灼,还有锥子扎着一样的疼痛,不由得愣了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只好咬牙坚持着。
实在坚持不住了,也就开始喊叫起来。灵魂深处的痛苦,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片刻后,张四元在高建德神魂中留下一个橘红色印记,自己通过神识也能够感应到那一道淡淡的印记。张四元立刻就感觉到高建德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不甘,撇撇嘴,笑笑道:“你也别有不甘,这是你还能存在的条件。等回头条件成熟了,或许会给你找一具肉身,你还可以再度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
高建德听了张四元的前半句,顿时虚影晃了一晃,明白自己的任何一个思维想法,都将再也隐瞒不住张四元了。心里存在的那一丝不甘,被自己强行的压制抹杀下去。张四元感受着他心里的变化,微微一笑道:“你也别叫高建德了,我姓张,你就改名叫张和。”高建德连忙躬身道:“老奴遵命,就叫张和。”
张四元想了想说:“你给我的那块玉简里面的阴魔经,与你自己修炼的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吧?”
张和连忙鞠躬道:“老奴不敢欺瞒主人,前面两层和老奴修炼的法诀一样,后两层老奴没有亲眼见过,就不知道了。”
张四元通过印记感受着张和说的确实是实情,略放下心来,就说:“想来你现在这种状态也还能继续修炼,另外我看你还算精通一些阵法,那就先仔细的继续参悟阵法吧,等到给你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你再开始修炼。以后还有用你之处,你先回魂幡里面吧,里面的魂体,你可以吞噬掉,用来修补和装大神魂,我有事自会招呼你。”
“老奴遵命!”说完话,高建德化作一缕黑气,钻入桌上巴掌大小招魂幡中。
张四元看看招魂幡,利用分魂感应一下印记,感受了一下里面的张和(从此之后,就没有高建德而只有张和了),还能够联系上。翻手收进了戒指中,印记再也联系不上,将招魂幡取出来,收进怀里储物袋中,再次联系一下,发现有隐隐的、断断续续的一丝联系。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张四元开始取出招魂幡中的那名凝液中期,被留下印记的魂魄,通过印记传过去一个指令:“从你后你就叫张黄。”然后取出阴魔经玉简,将第一层聚气期的功法通过印记传递给张黄。然后指令他回到魂幡中开始修炼此功法。然后没再将他收进炼魂幡中,而是收进了另一个招魂幡中,通过印记告诉他,里面的魂体,可以通过吞噬,作为他增加修为的基础。然后将此招魂幡与张和所在那杆,都收到了怀里的储物袋中。
做完这一切的张四元,轻轻地舒缓了一口气,此地没有办法吸收灵气修炼,还是继续壮大凝练自身神魂要紧。于是取出没有祭炼魂魄的那杆招魂幡,里面原本只有二十个了,进入遗迹大陆后,有连续增加了四五十个,现在足足有着六十多个魂魄在内,全部都是凝液期修士。
猛然间想起石磊、李无忌两人的魂魄还在里面,还是先将他们灭迹再说。于是取出石磊的凝液后期修为的魂魄,张四元在石磊连番吼叫与求饶声中,开始炼化魂体壮大自己的神魂。五道神魂全部在为一件事努力,炼化、吞噬、淬炼、温养。
十几天后,炼化吞噬了八个凝液期修士神魂的张四元,感受着淬炼凝实后自己的神魂力量提高程度。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用了二十来天,神魂力量居然增加了五分之一,关键是整体将神魂又淬炼了一遍,甚至使得张四元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形成了粘稠的橘红色红雾状,甚至似有液化的趋势。
出到大厅中,只见吴珍娘正在大厅里面坐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了两张石凳,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三件淡青色纯色的茶具。一把茶壶,两只估计只能装半两茶水的杯子。吴珍娘见到张四元出来,站起身,对着张四元盈盈一个福礼,然后端起茶壶,给桌上另一个杯子里倒上茶水。张四元走到桌前,说声多谢,就坐了下来。神识扫过茶杯,然后端了起来,放于鼻前闻了闻后,一口而尽。
张四元前世就不善言辞,否则也不会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这一世更是从小修炼、修炼、再修炼,见到女人,更是不知道闲聊些什么。喝了两杯茶水后,两人不由得发现居然已经出于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两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张四元轻咳了一声,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不知道道友师门是哪里?”张四元无话找话的说道。
吴珍娘用手背遮住口鼻,轻轻一笑,似乎就是在笑张四元的无话找话。张四元不由得一阵尴尬,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吴珍娘轻轻说道:“妾身是南林州武靖国人,师门也是武靖国一个中等门派,叫做‘杏林谷’。不知道友是哪里人?”
张四元淡淡的道:“张某是陕东洲人,据此数百万里以外了。是个散修。”
吴珍娘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想陕东洲到底在哪,张四元轻轻一笑道:“是不是远的都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了?”
吴珍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紧跟着脸一红,连忙道:“对不住道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张四元毫不在意的一摆手道:“哪里,没有关系,在陕东洲,多数国家都是贫瘠之地,灵气稀薄,很少有修为高深的修士在那里落脚。”
吴珍娘点点头道:“确实太远了,妾身从来没有去过那么遥远的地方,多数时间都在门派中修炼,这次离开南林州武靖国,来到方云洲五凤国,还是第一次离开家族与门派百万里以上。我们一行十二人,在路上游玩了一年。”说到这里,吴珍娘脸色一变,应该是想到了同行之人,或者那个最后抛弃她的大汉。张四元微微摇摇头,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吴珍娘继续道:“道友一句话说的真是精辟。”张四元抬头看向吴珍娘,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指什么,就听她幽幽念出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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