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请我们来喝酒,倒把自己灌醉了,想逃单?想都别想!”
张燕飞骂艾丫丫:“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逃单不逃单的?不就是一千多块酒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丫丫赌气走了,张燕飞勾下腰去搀满脸通红的张哲端。张哲端顺势靠在她身上。小小的张燕飞如何受得了,赶紧让江嘉惠来帮忙,把张哲端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甩了甩手臂,对歪倒一边的张哲端骂道:“死猪一样,瘦精精的个人,居然这么沉!”
“嘉惠你看着他,我去把账结了,今天就到此结束!”
“哎,我说燕飞,不是说老大请我们喝酒吗?你干么去付钱呢?
你……”
张燕飞指着张哲端说:“你看他这样子,能指望上?把他卖了他都不晓得。我不付你付呀?我替老大垫付了,明天再找他算账。”
“行,你先垫着,明天找他要,这个张哲端,不像话!”江嘉惠是多精灵的一个人,她才不会掏这个钱呢。
很快,张燕飞就回来了。她叫上郝左左、钱叶和江嘉惠,帮同扶着张哲端出了酒吧。
张哲端被凉风一吹,哇啦哇啦地呕吐起来,心肝肚肺都快吐出来了。几个姑娘捏着鼻子,跳得远远的。“讨厌,好臭呀!真恶心!”
唯有张燕飞没离开,轻拍着张哲端的背,对钱叶喊道:“钱叶!”
“别叫我,恶心死了!”钱叶站住路灯下直摇手。
“你跑什么跑?去买瓶水来!快去!”张燕飞冒火了,大惊小怪什么呀!谁没有狼狈不堪的时候!
钱叶答应着,慌慌张张地跑了。一会儿过去,举着一瓶纯净水回来了。她递给张燕飞,转身又跑开了。张哲端漱了口,依旧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来,干了这杯,我们再来一曲!”
“干干,干你个头,想死呀你?”张燕飞真想把张哲端扔在一边不管他。
这时候,艾丫丫拦下一辆出租车,对钱叶和郝左左说:“钱叶、左左,去帮你燕飞姐,把老大扶上车!”
四个女孩子连推带搡把张哲端弄上车。张燕飞坐上副驾驶座,对姑娘们说:“你们都回家休息吧,我来送老大。”
出租车载着张哲端和张燕飞卷土而去。艾丫丫、郝左左、钱叶、江嘉惠原地站住,你看我我看你,满脸怪异的表情。
一个女孩子独自送一个男领导回家,被人撞见会作何想?张燕飞没往这方面想。她想的是人事培训系几个姑娘中就她年长,她不送谁送?
当然,说她一点私心都没有,那是假的。那次母亲让她去刘教授家相亲,去了后才得知来者是张哲端,她就放弃了这个念想。不过说来也怪,相亲归来竟或多或少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总想跟他一起说话一起做事……张燕飞坚信这不是爱情,充其量不过是怀春女子偶尔出现的春心荡漾罢了。她害怕,担心这种好感不断深化,某一天真的变成爱情。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克制、冷静,平常能不与他独处就尽量不。
而今晚,见张哲端这副可怜狼狈的样子,她心疼难受,管不了那么多了。
车至张哲端的租住地,张燕飞付了车费,连拖带拽把张哲端扶下车,但要送上四楼就难了。张哲端睡着了,还打着小小的鼾声。拽他,他不动;扶他,他不走;试图背他,她背不动。张燕飞气得瞪眼珠子,真想踢他两脚。
四处寻人帮忙,可深更半夜的,巷道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张燕飞背心发冷,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歹徒,可怎么办?无人可求,只得求助自己了。她用尽浑身力气,拽着张哲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爬两个台阶,休息一下继续爬。才爬到二楼就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你这死鬼,怎么如此烦人呢!”张燕飞哭了,眼泪鼻涕直往下流。
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等罪。
多亏一对上夜班归来的小夫妻。要不是他们帮忙,张燕飞弄到天亮恐怕也难把张哲端拽上四楼。还是人多力量大!三个人,一个抬头两个抬腿,总算把张哲端抬上楼。谢过好心的小夫妻,张燕飞从张哲端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像拖死猪一样将他拖进屋,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哲端弄上床。
瞧着张哲端呼呼大睡的憨样,张燕飞又恨又气,抓起地上的拖鞋,照着他ρi股“啪啪”就是两下。“你这该死的酒鬼!你这不是成心吗?”
张哲端哼哼两声,咂吧了下嘴,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张燕飞不忍心再打,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她委实累坏了。坐了一会儿,好奇心催使她环顾起张哲端的蜗居来:一床两椅,一桌一电脑,一简易衣柜和一饮水机,椅子上电脑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书呀碟呀衣服鞋袜什么的。
满屋子都是男人的味道!张燕飞有种从没有过的温馨感。
“4s做得太差了吧。”张燕飞突然来了精神,起身收拾房间。转眼间,凌乱不堪的东西变得整齐、清爽起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两口又放下了,因为她望见到张哲端没盖被子,皮鞋蹬到床上了。
她走过去,给张哲端脱鞋袜、外套,心怦怦直跳。她这是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羞涩、暧昧不说,她担心张哲端突然醒过来,奇怪地问她:“你在干什么?”那可真是羞死人了!那可有口难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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