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端将保温桶盖上盖子,抓住成璐的手,拿开围巾劝道:“休息一会儿,才喝了汤,休息会儿再织,我们聊聊吧。”
张哲端蹲在床边,举着成璐的手,一寸一寸地抚摸。成璐索性放下围巾,偏着头看他。四目脉脉地对望着。成璐眼睛渐渐潮润,闪闪发光,继而秋波荡漾。张哲端起身悬坐在床沿,缓缓倾过身去,撅起嘴轻啄成璐眼中的泪珠。
成璐没有反抗,任凭张哲端为所欲为。
张哲端越来越大胆,从眼到脸到嘴到耳到颈一路吻过来,吻得成璐咯咯直笑,“痒死我了痒死我了”,说着搂住张哲端的头摩挲、亲吻。
情到深处,张哲端飞快地掏出戒指,抓过成璐的右手,戴在她的中指上。
等成璐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挣扎着欲取下戒指,被张哲端死死地抓住不放。
“放手,你不能这样好不好?乘人之危,你不坦荡。张哲端,你不能这样。快放手,不然我真生气了。”
成璐面露愠色,张哲端痴心不改,就是不松手。他拥着成璐的双手,举到胸前。
“你生气吧,你生气我也不放手。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这样,怎么地?你是我的爱人,今生今世,永不反悔。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天爷作证,你是我的新娘了,我要娶你!等我出差回来,就带你去拍婚纱照、去民政局登记。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我们张家。”
成璐不再挣扎,哭起来,接着又笑了,笑着用拳头捶张哲端。“你坏你坏你坏,你怎么能这样呢?”张哲端任由成璐敲打,完了举起她的右手,晃了晃说道:“你瞧,这手戴上戒指,多漂亮呀!”
成璐不再坚持了,她垂下头,把玩着戒指,爱不释手地左瞧右看,脸笑得如十月的掬花。突然,成璐惴惴不安地转过头问张哲端:“你真的要娶我吗?”
张哲端拼命地点头。
“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有假?你几时见我在结婚这事儿上开过玩笑?”
成璐脸上、眼里再次洋溢了幸福、甜美的笑。
“哎,简直跟做梦似的。”
到了晚餐时间,张哲端又提出喂成璐喝甲鱼莲子汤。
成璐胃口大开,喝了一碗汤不说,还吃了不少甲鱼肉。许是吃多了,成璐开始不住地打嗝,长一声短一声的,逗得张哲端开怀大笑。
成璐被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举起拳头欲打他。“好哇,你太坏了,喂我吃了这么多,还取笑我,真是没良心。”
张哲端忍住笑说:“不是我喂得多,是你以前吃得太少了。”
成璐没有接张哲端的话,自言自语道:“真的吃得太多了。我要是躺下去,准会倒出来的。”她抓住张哲端的手,生怕他逃跑似的。
“不行,你今晚不准睡觉,得陪我说话。”成璐仰起脸,不依不饶。
张哲端哈哈大笑:“好,我遵命还不行吗?今晚我不睡了,陪你说话,你想听什么我就讲什么?”
“你给我讲讲山田汽车?讲讲你身边发生的故事?”
“没有问题!发生在山田汽车的故事太多了,三天三夜讲不完。”
张哲端来了精神,伸了伸腰,坐到床沿,身子向成璐微微倾了倾,抓过成璐的手握着,开始讲起他进入东川山田公司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传奇故事……夜渐渐深了。
张哲端滔滔不绝、激|情澎湃,越讲越兴奋。成璐听着听着,困倦如潮水般涌来,终于抵挡不住,合上双眼睡着了。
张哲端停下嘴,站起身,扩了扩胸,伸了伸手臂,给成璐掖好被子,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倚着床沿,双手支撑着头,目不转睛地读成璐。成璐熟睡的样子真是可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恬静、纯真、坦荡、自然。脸瘦削,干而糙,鼻孔一吸一合,轻风均匀地进进出出,鼻翼下的绒毛沉醉般翩翩飞舞。小嘴留出一条细微的缝,一线白牙飘出来,唇薄而红润,线条清晰,嘴角残留着一丝汤汁的痕迹,下颌尖而光洁,干瘦干瘦的……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读成璐了。
这嘴唇这下巴,天生就是做老师的料呀。张哲端想,成璐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大学老师。他后悔没去听过她讲课。要是时间能倒流,该有多好。他一定去她教室做一个非常听话的学生,静静地听她讲课。
张哲端歉疚、自责,好几次冲动想亲吻她薄薄的嘴唇。
如此一个青春靓丽、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尝试去经历呢,比如结婚比如生育比如为人母……老天爷到底是怎么啦?既然安排她来到人世,干么早早地把她招回去呢?何苦这么折磨人!
张哲端伤感起来,难受地在病房里踱步。猛然想起银行卡,掏出来,找了张纸写上密码,用纸裹了卡,轻轻地塞在枕头下。
人生感悟
人的一生如同蚂蚁爬树。世俗之人,早出晚归,殚精竭虑地忙着往高处爬,爬学位爬职称爬官衔……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但是,只要爱过、恨过、笑过、哭过、甜过、苦过、成功过、失败过……这一生就没有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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