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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守陵人

大拿和二子解下身上的皮带,把这个叫墩子的侏儒手脚给捆了起来,然后大拿指使二子把侏儒给扛在肩膀上。二子哪里敢不听从大拿的话,只好照做,不过侏儒体型小,也不是很重,跟着大拿向林子外走去,看到东方已经开始泛白。

大拿和二子走到树林外,就要看到大路的时候,看见两个人蹲在那里,走进了一看,原来是老沙和黑小。

“你们在这里­干­嘛?”大拿问老沙和黑子。

黑子看见了大拿,惊喜的喊:“大拿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失踪了,跟那两个小孩一样。我们找了你们一夜。”

大拿没有听明白黑小在说什么,问黑小:“你们一整夜也在林子里面?”

“是啊,”黑小回答。

“我们也在林子没出来,”二小抢着说,“怎么就没看见你们?”

黑小看见二子肩膀上扛着一个人,看明白了,就笑着说:“这是村口的狗墩子,你把他扛着­干­嘛?”

这时候老沙真起身,大拿对着老沙说:“这林子的古怪比我们想得要厉害。你们晚上遇到什么没有?”

“我去回到厂里,带人来接应你们,”老沙慢慢的说,“不仅是这个林子有古怪,钢厂也出了很多事情。”

“泵机房里的水井下面有人,”黑小说,“晚上还­阴­兵过道了。”

这时候,大拿才看见老沙刚才一直盯着地上的石敢当看,就问:“这个石头到底有什么讲究。”

“我回头呆了几个兄弟来找你们,可是在林子转悠了一夜,”老沙说,“我们两拨人竟然没有碰面,我觉得和这个石敢当有关。”

“现在不打探这个了,”大拿指着二子身上的侏儒说,“这人就是在林子使坏的,问他就行。”

二子一听,连忙把身上的侏儒给掼到地上,大拿急了,“你别把他给扔地上啊,他会往土里钻。”

老沙笑着说:“没事,就算是他真的会土遁,也是只是晚上厉害,现在天亮了,他钻不下去。”

大拿指着侏儒,“你给我说实话,林子里是不是你在使坏,两个孩子去哪里了。”

那个叫狗墩子的侏儒睁着眼睛,隔了半响才说:“你们做嘛,我睡觉好好的,你们把我给弄这里来­干­嘛,还打我。”

大拿说:“你就别给我装了,给我好好说话。”

侏儒说:“我每天都睡在林子里,几十年都是这样,你们这么对我,我给你们好看。什么两个孩子,这林子里不让孩子进来,你们这些外地人,不知道我们村的规矩吧。”

“你不承认是不是,”大拿说,“我现在就去村里,找你们的人去对质。”

老沙觉得大拿现在带着侏儒去找村里人,总觉得隐隐有点不妥,但是也说不上来,只好一行人,往村子走去。

到了村子,大拿和老沙等人看见村口站了一大群人,好像知道他们要来似的,故意等着他们。

大拿让二子把侏儒给扔到地上,对着村民说:“我们是来问问,你们昨晚在林子到底在做什么,还有两小孩到底去哪里了?”

这些村民都木然的看着大拿,老沙警觉起来,他看到村民慢慢的把自己和大拿等人给围住,而且有几个人都在慢慢向村口移动。

老沙想提醒大拿,昨天晚上是村子里的人,现在硬着­干­,绝对讨不了好,可是大拿还没有给老沙说话的机会,就指着村民说:“你们昨天晚上在林子装神弄鬼,我都看见了,别在我面前不承认。”

这句话不说倒还罢了,大拿说了之后,二三十个村民已经不动声­色­的把大拿、老沙、黑小、二子四人给围住。

“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想动武吗?”大拿愤愤不平的说。

老沙心里都急死了,你大拿的确是有一身本事,可是我和两个啥都不会的保安咋办,总不能你一个人脱身,把我们给撂在这里吧。而且很明显,这些村民的脸­色­木然,但是眼睛都露出冷光,这绝不是好事情。

就在大拿和村民们对峙,气氛紧张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走到了人群中,慢慢把手中的锄头给放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早上去­干­农活,路过这里看热闹的人,挤进了人群。

可是老沙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人走进来的时候,那些村民都下意识的向两边避让。证明这人,在村子里身份非同小可,若是真的是个普通的村子就还罢了,根据他们昨晚的作为,老沙心里已经几乎可以确认,很显然,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农民。

这个四十岁的汉子走到大拿身前,死死的盯着大拿看。

大拿被看得心虚,问这个汉子,“你是谁,是村长吗?”

汉子摇摇头。

黑小在一旁轻声的说:“这个村子没有村长村支书呢,一直就没有主事的人。”

老沙心里就想,一个村子没有村长,那还能说明什么问题,那就是这个村子就是个宗族体系,根本就不认可政府安排的村长,说了算的,就是村子里的族长。

那个汉子走到大拿跟前,轻轻的说:“我们村里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回去吧。”

老沙不等大拿回答,立即说:“好的,我们马上就走。”

“走之前,”汉子说,“你们得忘记点东西。”

老沙立即明白汉子的意思,连忙说:“昨晚的事情,我们不向人提起。”

大拿就说:“看见的东西怎么能够说忘就忘了。”

老沙恨不得把大拿的嘴巴给堵上,心里说,你这个笨蛋,暂时答应一下不就完了,只要能脱身,应付一下又能怎样。”

但是已经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那个汉子向身边的村民点点头,几个村民跑了开去,过了一会,四个村民用杠子扛过来一个东西,走近后。老沙一看,果然是个石头,那个石敢当。老沙心里就想,昨晚他们做法事的石头,根本就没弄到地下,而是跟着人走的,村民到那里,这个石头就跟着到哪里。

“我忍得你!”大拿大声喊:“你不就是昨晚那个跳大神的吗,你的面具呢?”

那个汉子听了这句话,脸­色­就­阴­沉下来。

老沙心里就在想,这些村民一定会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和大拿,还有黑小、二子忘记昨晚的事情。这个石敢当不是他妈的镇邪的,是让人心智混乱的东西。

大拿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连黑小和二子都知道事情不妙了。可是大拿还是对着那个汉子说:“你搬个石头来­干­嘛,你又要神神叨叨的做法事?”

大拿还要说下去,却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汉子脸上突然就戴上了一个面具,速度之快,跟川剧的变脸一样。这个面具,就是昨天晚上这群村民在空地上做祭拜的面具:两个弯角,一对獠牙。

这面具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起来比在黑也里更加的诡异。

“石头,石头。”黑小和二子指着那个石敢当。

老沙看见石敢当,弥漫出一股白雾出来,难道昨晚的那些雾瘴都是从石敢当里面冒出来的?老沙和大拿都吸入了白雾,脑袋里顿时昏沉沉的。老沙心里明白不妙,连忙止住呼吸。看见黑小和二子两个人顿时神情迷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拿却没有任何反应,对着那个汉子大喊:“你在变什么戏法。”

黑小和二子两人已经呆呆的站立,上来两个村民,把他们给给架起来,不知道要送到什么地方。而过来架老沙的村民,却被老沙连续用肘击给打的蹲下去。

但是老沙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迷糊,已经没有过多的力量去反抗。隐约看到大拿正冲向那个汉子,要动手了。

可是村民一拥而上,把大拿狠狠的挤在中间。大拿把这些人连续的打倒,然后走到那个汉子跟前,快速出了一拳,汉子身体向后飞出去几米,那个面具也脱落下来。大拿走到汉子的身边,这才发现,这个汉子的面具脱落之后,脸上也不是刚才的面貌。而是一个枯皱的­干­巴脸皮,紧紧的贴在颧骨上,这是一张十分苍老的面孔,嘴­唇­­干­枯萎缩,遮掩不住牙齿,牙齿也都是褐黄|­色­,稀稀拉拉,鼻子只有两个鼻孔,眼睛也是­干­涸的,没有眼皮和眉毛。

原来这个汉子没有戴面具之前,也是一张假脸。大拿被副模样给吓的愣了一下。然后耳朵里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心神立即被震慑。这是旁边的村民在用一个牛皮鼓在猛烈的敲打。

大拿被鼓声给震动一下,身体无法在积聚力量。那个露出真实面貌的汉子,慢慢爬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慢慢的走向那个石敢当。再转身面对大拿的时候,脸上又戴上了一个面具,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大拿这才明白,这个人比林子里的那个侏儒要厉害的多。

老沙看到大拿被鼓声控制的时候,知道今天肯定是要认栽了,心里一阵可笑,自己本来是个贼,来这里做小偷,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保安身份被这些村民给对付了,关键是整个事情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进来。真是非常不值得。

就在老沙的身体被两个村民架起来的时候,老沙好像耳边听到了警笛的声音。然后听见大拿一声大喊,接着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拿看见一辆警车颠颠簸簸的开了过来,高兴坏了,对着警察大喊打招呼。

警车开到大拿身边,村民们纷纷散开,警车上跳下来几个警察,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

“刘所长!”大拿惊喜的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警察都穿着制服,村民无论多么厉害,都是怕官的。只能在警察的驱赶下,离开大拿和老沙四人,怨恨的看着他们。

刘所长五十多岁,一脸的严肃,看见大拿了,恶狠狠的对大拿说:“小李,你当初答应我什么来着?”

“把厂子守好。”大拿畏畏缩缩的回答。

“那你现在人在哪里,”刘所长逼问,“你在厂子里吗?”

“他们,他们吧两个孩子藏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通知我们来处理?”刘所长生气起来,“你只是个保安,你的职责是守着厂子,你真的以为你是警察?”

大拿没法回答了,只好不做声。

刘所长掏出一支烟,自己点燃抽起来,绕着老沙黑小二子转了一圈,“你自己玩忽职守就算了,还带着同事出来瞎胡闹,要不是我今天到厂里来看看情况,还不知道你媒体到底在做些什么。”

大拿赌气的说:“好吧,这事我不管了,反正少了两个孩子,您看着办吧?”

刘所长对着身边的一个村民问:“你们这里走丢了两个孩子,为什么不通知派出所?”

那个村民已经恢复了老实本分的样子,低着头不敢回答。那个刚才脸上皱皱巴巴,容貌可怖的汉子走到刘所长跟前——现在他的脸又变成了中年男人的模样。

老沙突然清醒过来,正好就看见来了警察和村民站在一起。又看到黑小和二子也清醒过来了。

那个汉子也不说话,看着刘所长。

“到底有没有孩子走丢?”刘所长对着村民们喊。

“没有孩子走丢。”那个汉子的声音十分嘶哑。

“你们瞎说,”大拿喊,“黑小,二子,你们告诉刘所长,到底这么回事。”

黑小和二子一脸茫然,同时说:“我们告诉刘所长什么事情?”

“小孩走丢的事情啊!”

“我不记得有这事啊。”黑小挠着脑袋,对着二小说,“有这事吗?”

二小迷迷怔怔的摇头。

大拿傻了,因为他熟悉黑小和二子的­性­格,虽然这两个人平时做事不着调,但是都还是实诚人,不会撒谎。于是走到老沙跟前,“你说说,昨晚我们在黑林子里找孩子的事情,你是亲眼看到的。”

老沙这个老江湖,看到刚才的情形,早就做好了准备,也故意做出迷茫的神­色­说:“什么黑林子……什么小孩……”

大拿退了一步,对着刘所长说:“他们被村子里的人给灌了迷|药,都不记得了。”然后指着那个石敢当说,“刚才这个石敢当冒出了烟雾,就是这个东西闹的。”

刘所长把手扬起来,做出要打大拿的动作,“你闹够了没有!”

大拿弯下腰,在石敢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烟雾出来。

“你还在弄什么?”刘所长说,“厂里都乱成一团糟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个孩子走丢了?”大拿仍旧不依不饶。

“那两个孩子,”刘所长说,“这个村里的户籍我知道,就九个孩子。你说说那两个孩子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听黑小说的。”大拿说,“但是我真的看见他们把两个孩子弄到黑林子里的地下去了。”

刘所长对那个汉子说:“你们村儿真的走丢孩子了?”

汉子摇头。

“那个黑林子不能有孩子进去的,”大拿说,“进去就走丢。”

刘所长气的恨不得要打大拿,“你好歹是当过兵的人,怎么相信这些鬼玩意。”

汉子冷冷看着大拿,这时候已经有村民带着几个小孩过来,走到大拿跟前,大拿挨着数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九个小孩,六男三女。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刘所长指着大拿,一脸的气愤。

这下大拿就没话好说了。只能呆呆看着刘所长。

刘所长对着大拿说:“你还嫌你惹事没惹够是不是?”

大拿吧头给低着,又看了看哪个汉子,他心里明白这个村子里有问题,而且两个孩子肯定是走丢了,至于因为什么原因又突然回来了,想破他脑袋也这么都想不通。

不仅是大拿想不通,老沙也在一旁惊讶的很。这个村子,看来刘所长其实很关注的,不然他不可能非常了解这个村子里到底有几个孩子,指不定村子里所有人的户籍档案他都了然于心。

一个偏僻的村子能让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惦记上,只能印证一个问题,这个村子的确有古怪。

老沙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这个刘所长,其实是知道村子出了事的,不然怎么会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大拿和自己被村民控制的时候,就出现了。

还有,刚才自己和黑小、二子没石头里的烟雾弄得迷迷怔怔的,头脑眩晕,可是刘所长抽了根烟,绕着三个人走了一圈,自己立即就清醒过来。老沙连忙看向刘所长,发现他嘴上叼的香烟已经没有了。

老沙现在心里跟明镜似的,原来这个刘所长心里明白着呢,他不仅知道这村子里有古怪,可能知道很多东西。别看刘所长在不停的骂大拿,实际上在大拿和自己四个人脱身。

一个连派出所所长都顾忌的村子,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十分好解释了。

刘所长仍旧和那个汉子对峙,现在老沙已经十分肯定,这个汉子,就是村子里的头,平日里是村民的族长,昨天晚上他就是祭祀的带头人。

“既然小孩子没丢,”刘所长眼睛看着村民,其实嘴里对着那个汉子说,“这几个保安,我就带回去了。”

那个汉子眼睛看向大拿,脸上十分的犹豫。老沙知道,他以为除了大拿,自己和黑小、二子的脑袋已经被他用雾瘴给弄迷糊了,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但是大拿还记得昨晚在黑林子的经历,他不愿意让大拿就这么走。

刘所长吩咐手下的警察,搀扶老沙黑小和二子上了警车,警车是个面包车,能够挤下这么多人。然后刘所长把大拿的胳膊一拎,“跟我回去!”

汉子一脸的­阴­郁,看着六所长和大拿最后上了车,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举动。

刘所长让开车的警察发动汽车,对着窗外的汉子说:“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我,要相信警察嘛。”

警车顺着来路,开出村外,向着虎符镇行驶。当刘所长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老沙看见他长长的的嘘一口气,额头上的汗水,把几缕头发都粘在皮肤上。

从上了车之后,刘所长就不像刚才那样数落大拿,而是十分沉默,看着窗外。

老沙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刘所长,让老沙没有预料的是,刘所长把香烟给接到手上,并且抽起来。老沙这个举动没有达到目的,他以为刘所长是不会抽烟的,这就让他无法去确定,自己刚才清醒过来,是不是真的和刘所长的那颗香烟有关。

“他叫老沙,”大拿连忙跟刘所长介绍,“我刚招来的保安,上班没多久。”

“嗯。”刘所长点点头,“钢厂里的保卫工作任务很艰巨,的确是需要人手,老沙,要辛苦你们了。”

老沙笑着点头,躲避刘所长的眼光。

车又开了一会,刘所长放佛是又想起来要教训大拿,“我给你们领导打招呼,让你做队长,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把钢厂守护好,在北京的专家过来之前,不让钢厂范围内出现问题。”大拿老实的回答。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刘所长声音变得不再恶狠狠的,“你今后就老老实实的在厂里面呆着,别到处乱跑瞎胡闹。”

刘所长的警车开到了钢厂,然后回县城。大拿和老沙,黑小,二子回到厂里。厂里面的保安都乱作一团,原来是泵机房的出了问题,那个水井不停车往外喷水,从昨天下半夜一直喷到现在,而且水腥臭无比,现在流的到处都是。

原来刚好是刘所长到虎符镇来看看钢厂的安保情况,刚好就遇到了这群保安,围在泵机房看着喷水,于是问大拿去哪里了。那几个跟着老沙去了黑林子,身上痒的保安,就说大拿到了黑林子里。刘所长就问大拿去黑林子­干­嘛去了,保安就说是去找孩子。刘所长就走了。估计是在黑林子里没发现什么,就去了村子。

大拿听了保安这么一说,就知道了刘所长突然到村子里的原因。老沙心里就想,刘所长一定是知道黑林子的古怪,而且知道大拿和自己并不在黑林子,而且大拿在村子里遇到危险,于是立即赶过去解围。

老沙完全能够确认这一点,因为刘所长和那个村里的汉子,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接触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相互认识的,以前一定还打过交道。

大拿一看天亮了,就安排了几个保安上班,自己回到值班室去睡觉。老沙拉住黑小,“那个刘所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和大拿是什么关系?”

黑小和二子两人打着呵欠,说是要重新找个地方租房子睡觉,那个村子肯定是不会回去睡觉了。

老沙连忙邀请他们去吃早饭,两个人这才勉强答应。三个人到了钢厂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早点摊子,早点摊生意不错,但是只有一个老头在忙活,他也没有请帮工,就自己一个人做生意。

老沙叫了几根油条,三碗豆浆,于是几个人坐下啦吃早饭。

黑小这才把刘所长和大拿之间的关系说了

原来大拿以前在部队当兵,当新兵的时候连长就是刘所长——那时候是刘连长。大拿能吃苦,又有一身本事,所以在军队里很突出,刘连长就很喜欢大拿,做为领导,很关照他。不过大拿当兵第二年的时候,刘连长军官专业,到了虎符镇所在的县里做警察,做了一年的文职之后,分配到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刚好这个派出所管辖的范围就有虎符镇,虎符镇本来是有一个派出所的,只是钢厂萧条之后,镇上的人口越来越少,县里财政紧张,就吧虎符镇的派出所给撤了,和其他的两个镇并成一个管辖区,就是刘所长的管辖的区域。

后来大拿也转业,刘所长就把大拿给弄到了钢厂做保安。

“以刘所长和大拿的关系,”老沙好奇的说,“他把大拿安排到派出所做警察应该不难啊,为什么把大拿弄到这里做保安?”

“你这话就说道点子上了,”二子说,“大拿本来在部队是不打算转业的,他有本事,可是他在他们全军区一次格斗锦标赛,冠亚军的时候,把对手打成了重伤,结果被赶出部队,只好来投靠刘所长,刘所长一看他是强制­性­复员,地方根本就不给安排工作的,想当警察是难上加难,只好把大拿安排这个钢厂里做保安。这都是大拿自己告诉我们的,他还说了,如果他够努力,表现好,刘所长承诺过他,还是有机会被警察队伍吸收进去的。”

老沙笑着说:“怪不得这个小子一心想着找孩子呢,原来是想立功。”

老沙心里有事,匆匆吃了早点,就向黑小和二子告辞,自己走到镇上。

镇上的一些居民正在三三两两的议论钢厂冒水的事情,都是一副神秘的表情。老沙故意走进听,隐约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底下的东西要被放出来了……”

“前些日子,挖出瓷器就不是好事……”

“旁边山沟里的村子,那个神棍就说过那个挖掘机的司机要倒霉……”

“那司机真的倒霉了,现在疯了,在镇上呢……”

“对啊,天天在垃圾堆翻东西吃,要不是大龙家常菜的老板看他可怜,他早饿死了……”

这几个居民看见老沙正在偷听他们的话,立即就不做声了。

老沙尴尬的走过去,在街上又转悠了一圈,来到神偷和嫣儿的房间门口。

老沙想了想,轻轻的敲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神偷带着老沙走进房间。老沙看到神偷脸­色­苍白,神情低迷,房间里一片狼藉,设备的外壳都被拆了,零件和电线­祼­露出来,都被摊在地上。嫣儿就在这堆设备中间跪着,用手一个个的摆弄。老沙也看到本来放在桌上的笔记本也被拆开。

“遇到麻烦了?”老沙问神偷。

神偷说:“东西都坏了,这些设备突然出现了问题。”

“这些设备到底是做什么的?”老沙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跑到林子去安装什么探测头,是不是就是这个玩意。”

神偷和嫣儿的眼神交流一下,老沙急了,对神偷说:“昨天晚上林子里的事情,你也已经看到了,这事如果你们两人还是这么对我藏着掖着,我就真的没必要再跟你们合作下去。”

嫣儿笑了笑,“老沙不是说不懂这些高科技吗,既然想知道,我们哪有不答应的。”

神偷就向老沙解释,这个设备是从一个外派非洲的地勘技术员手上弄来的设备,是专门用于底下勘测矿藏的东西。但是一般这种设备都很笨重,通过强大的机械震动,再接收返回的震波,根据返回震波的变化,就能分析地下几千米深度的矿藏。不过现在弄出来了这种小型的设备,不需要那么大的功率,只需要在不同的地方安装一个小探测头就行,工作原理和大型的探测声测设备是完全一致的。

由于这种设备还没有推广,所以分析软件也只能去找专业的软件工程师来做。前几天嫣儿发现电脑里的软件不稳定,导致无法正常运行。没想到现在,连设备本身也莫名其妙的损坏了。

老沙想都不想,对神偷说:“这个还需要她着原因吗?事情不是明摆着这里。”

神偷说:“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你说得是林子里的磁场有问题,可是这里距离林子还老远呢。”

老沙一字一句的对神偷说:“别说林子,也别说钢厂,就是这个虎符镇,估计都有古怪。”

神偷和嫣儿听了老沙的话,沉默一会,老沙明白,他们是不可能退出这笔买卖了,老沙就问:“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既然这个虎符镇和钢厂地下有发生了这么多古怪的事情,就证明下面的东西会非同一般的值钱,你们很缺钱吗?”

神偷看了看嫣儿。

老沙懂了,“你们打算做完这一单之后就洗手不­干­了。”老沙点着头无奈的笑笑,“你们两个人都已经打算好了安安心心的过下半辈子,所以就指望这个生意一劳永逸。”

神偷说:“老沙,你我都不小了,你也该想想以后,我们这次,也给你算了一份,能够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下辈子,不再舔着刀口过日子。”

老沙心里有点感动,随即就问:“其实你们来的目的根本就是不是那些青花古瓷,对不对?”

“是的。”神偷默认,然后看着嫣儿说,“其实这个地方,是嫣儿我们过来的,我们的目的,的确不是青花古瓷,下面有更值钱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们拿到手了,我和嫣儿就消失,你也可以。”

“如果能告诉我一件事情,”老沙说,“我就答应你们,不退出。”

“你问吧,”神偷说,“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秘密。”

“你们退休之后,打算去哪里?”

神偷呆了一下,他没想到老沙会问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但是他仍旧很犹豫。

“我不会吐露你们的下落,”老沙说,“我就是好奇而已。”

“南美。”嫣儿在一旁说,“玻利维亚有个天空之镜,我们打算在哪里定居。”

老沙问这个问题本来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根本就不关心什么国外的地名。既然这样了,老沙就对神偷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合作的第一单生意?”

“记得,”神偷说,“当时我们两人还不认识,在那个古墓下交手后,必须得合作才能逃出来。”

“是啊,”老沙回答,“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那个守墓的人。”

神偷听老沙说道这里,也在回忆他们当初的经历,“是啊,谁知道那个古墓里会有个活了几百岁的守墓人,差点没把我们给弄死。”

“那个古墓我们最终没有把关键的东西拿走,只是拿了另外一件东西。”老沙说,“因为我们两人当时商量过了,如果我们动那件最重要的玉如意,那个守墓人一定会跟着我们一辈子。”

“那个几百岁的守墓人,守着的就是那个玉如意。”神偷说,“也不知道那个玉如意到底有什么讲究。”

“虎符镇钢厂下的东西,”老沙慢慢的说,“很可能和那个玉如意的­性­质差不多。因为这里的守墓人比那个几百岁的守墓人更厉害。”

“你去过地下了吗?”神偷焦急的说,“你怎么能不通知我自己去行动。”

老沙摇头,“守墓人不见得就会在地下。”

“我们当年遇到的那个守墓人,就是靠着在地下冬眠,在完全封闭隔绝的环境下,才挺过了几百年不死,如果在地面上,气候和环境是不允许的。”

“我不排除钢厂地下会有这种依靠身体缓慢新城代谢的守墓人,”老沙说,“但是,我们已经看到,地面上的确是有守墓人的。”

“而且不止一个!而是一个村落的人!”神偷终于被老沙点醒。

嫣儿茫然的看着老孙和神偷。

神偷苦笑着说:“我昨晚在林子遇到了一群人,老沙当时也在。”

老沙接着说:“我早上去了那个村子,很明显的,那个村子都是一个宗族,而且领头的那个非常厉害。连当地的派出所所长都忌惮他。”

神偷说:“地面上的人不可能做到几百上千年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代代延续下来,并且开枝散叶,守着陵墓。这种守墓人要守的东西,都是很不一般的。”

“守墓人不准确了。”老沙纠正神偷,“他们是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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