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素装包裹不住青春的美丽。
细腰如柳条轻扭;玉手细如葱根;朱丹樱桃酥口更让人有吻上去的此生无憾的感叹;秀发乌黑浓密像极了广告里刘德华说的梦中情人,不过飘逸长发扎成马尾,更是显得真实动人。
新秀见是阿水先是愣了片刻,然后用很熟练的手法回击。弹出蜷曲的中指,又快又准撞到她的脑门。
阿水张着嘴似有呻吟。新秀见状却自己先说:“啊,我的手,疼死了。”
看他样子像是自己受了多大伤害似的,阿水哭笑不得,还击人家已经有所准备,偷袭更是不可能。所以只好罢休。
“写好了吗?”阿水用拇指贴在脑门上揉搓刚刚被弹的地方,轻声问。
“什么?”其实新秀直到阿水问什么,不过还是这般摸摸后脑,装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我的留言”阿水左手撑在新秀课桌上,右手继续用拇指揉搓着脑门。
“噢,那个啊。”
新秀摘下耳机:“要留给阿水最坏的印象,最好下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等着吧,我不是第一,肯定是倒数第一”
新秀见她并没生气呵呵笑自己也笑着说:“太多话要说,一张纸可不够”
空气里早就有一种夏初的香味,慢慢舔舐着彼此的心灵。
倘若黄河之水会一并带走快乐和忧愁,会舍得吗?
“那你写好了,我欢迎,多少都可以,我为你单独再买一个留言薄”她也开玩笑似的说,样子如睡醒的孩子看见漫天白幽幽的棉花糖,淘气而天真。
吊在屋顶的白炽灯棍发出安静而惨淡的雪白,慢慢洒在他和她的脸上、身上、心里。
地上的影子慢慢扭动着,虽然哪个方向都有,但因为四面八方的白色灯光,所以只是一些并不成型的假影。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记着现在的话。”
新秀说完又弹阿水,但阿水有准备,躲过之后开始要回击。
教室里瞬间没了灯光的照耀,那些由书堆成的高高矮矮的堡垒慢慢幻化成静静躺在书桌上的死城,黑暗之中像极了坟墓。
他两个打打闹闹走出教室,楼道里路灯间隔,时明时暗。
在这安静昏暗的地方,一对对男女自觉性很高地排开:不远一双,不远一对儿。他们在昏暗的、看不清人脸的灯光下依着栏杆,或拥抱、或接吻、或
新秀斜着眼,匆匆逃离。他看了那些男女的细微动作心里发麻------毕竟不是光明正大。
回到男生宿舍,新秀顿时感觉到一丝家的清凉。转弯路过水房见大雄、小2已经在那里冲凉水澡。新秀感觉自己确实是慢了一拍。于是他便了似的跑回宿舍。
写着红色数字308的门被新秀迅速撞开,这便是他的家。
宿舍简单而凌乱。
简单到只有四张双人床--上下铺的那种;凌乱到床上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地上横横斜斜躺着的鞋子散发出男生阳光的独特气味挨着门口两排盛衣服杂物的铝合金柜橱在昏黄而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一丝冰冷而温暖的气息。明明打开的柜门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凌乱的衣服。
新秀飞快脱了上衣,短裤,裤衩。然后弯着身子在床底下摸了半天才找到盆子。
新秀长出一口气,迅速跑出宿舍。
刚进水房,意想不到被小2偷袭-------一盆水浇下来,新秀打了个颤。
没顾得报复小2,新秀说了声:
“爽!”
热了一天的身体终于找回自己,灵魂在冷静下来后重新激动。
这个时候的大家没有任何遮拦,光溜溜的摆在彼此眼前的身体都散发着青春的阳刚之气。新秀用手堵着开到最大的水龙头,高压压着水流不断喷出一注水柱。然后他移动自己的手指,从缝隙里被逼出来的水柱也移动方向,飞到一些人的脸上,头上,赤落的身上。
水房里的声音嘈杂而凌乱。水汽藤上来,没有颜色,静静清凉了所有的空气。按理他们是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一直冲冷水藻,因为学校有制度,响了熄灯铃楼道水房五十分钟不得有人。所以他们必须抢在铃声之前赶回去。
最靓丽的风景线慢慢上演:七八个爷们儿一律拿着红盆护着重要的部位悠闲穿过楼道返回308一路凯歌,有人欢喜有人羞。
门口近在咫尺,小2用颤抖的声音高声说:“高一的小弟弟都看傻了。”
小2推开门,自己却傻了般站在那里,仿佛近在咫尺的308远在天涯。
“快点进舍,快点进舍,羞死了。”
杀手是一个很顾面子的小男人,他最怕自己有新闻被人议论。此情此景他恨不得掩的部位不是枝丫鸟窝处而是自己的脸。
果如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小2本该大叫。可就在此时只是安静、恐慌充满了他白皙的脸,并没有要挣扎的意图。
小2愣在那里,像是等待群狼屠杀的小羊羔。所有的一切让新秀感觉一丝恐慌。果然意想不到的还是被想到了。
班主任老高,从宿舍踱步而出。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狰狞而充满杀气。
所有人顿时低下头,吓得跟小鸡子似的不敢出声。
那一排赤,身,祼,体靠在墙边,前边还扣一个脸盆的兄弟,不好意思的彼此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被老高发落:是去操场跑十圈,还是罚钱,还是叫家长总之新秀做的是最坏的打算。
路过的同学都用一种既有同情又有讥笑的眼光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排扣红脸盆的悲惨兄弟。楼道里的行人消失歹尽,不过宿舍里沸沸扬扬的吵闹声还在流传。不大一会儿所有宿舍门口都探出几个头,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老高的脸到底是什么颜色,不知是因为楼道灯光昏暗还是因为新秀眼镜上的残余水滴,总之新秀用眼角偷偷往上瞟,没能看清。
空气里顿时飘满了燥热与不安,在自己眼前的世界慢慢被这一排昏暗的灯光晃得模模糊糊。某一刻,仿佛战死之前最后的恐惧。
老高曾说过:他这个人最爱面子。最讨厌他的同学在公共场合丢他的脸。
“不大勤不打懒,就打不长眼。”老高不止一次在班会上说。
“谁要是在公共场合不长眼,要给他放墩底,穿小鞋”老高充满杀气的眼神,又一次充斥了大脑皮的某一区域。
老高慌不忙把自己的怒气不停下来,沉默之际又抽了口烟。然后再严肃着脸,说:
“eng”
“宿舍,好像又扣分了啊”
老高眯着眼,吐出的烟味散发着杀气。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卫生一项不达标”
老高又抽一口。
“这几天我不查,你们又觉得要毕业没人管了?”
老高再抽一口,刚刚吐完的紫色烟气还未消失淡尽突然又吐出来紫色在灯光下重新被涂上颜色。
“别以为快毕业了我没法了,我还不信这邪,不行咱还实行罚钱制度。你们扣班分完了之后,校长扣我班主任费都说割肉疼了,就属出钱疼。你们让我疼,我也让你们疼。”
“咱们按旧,只要超过四分就主动拿钱来,晚上说话扣分也一样”
“总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能不给我丢太多分。”
新秀很奇怪,老高怎么没提当前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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