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跟随寒风行了半个小时的路,直到东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皮般的一丝白色。他们在一个狭窄的胡同里东拐西绕,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寒风把车子停在破车棚里,然后摘下头盔对新秀说:“就停在这里吧。你先上去,我去做饭。吃了饭好好睡一觉。”
早在寒风摘掉头盔的那一刻,新秀就已经看到,寒风左脸上多了一道血痕,还有额骨青的很严重。
“你的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哦!车子不小心打滑,碰的。没事,小伤。”寒风虽然这么讲,但是新秀看得出来他的伤口不是碰撞所致。肯定是与别人打斗才落下来的伤痕。但是寒风故意隐瞒,新秀也不能执意去问。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愿意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新秀放下机车,然后洗了一把脸。便向阁楼走去。这是寒风租赁的房屋,最简陋的两室一厅那种。屋里大厅里除了一张枣红色的旧式沙发便没了其他家具。一台电视机直接放在地上。按了门口的开关,但是灯没有亮。新秀以为是灯坏了。于是他摸黑向前走去。
没走两步,便踢开一双鞋子,然后新秀朝着里屋看了看。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新秀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便向着客厅走去。
“你可回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人影。你肯是欠我房租半个月了呢!你到还租不租?不租快点滚蛋,别妨碍我做生意。”说话的人嗓门很亮堂,一听便知道是一个中老年妇女。
“韩大妈,我有个朋友来了,您就网开一面,等天亮了再说,啊!”寒风有意回避了几句,便端着做好的饭往屋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新秀。
包租婆并没有因此而轻易饶了他。因为包租婆害怕这小子前头吃了饭,后头便拍**走人,鬼影都找不到。
“韩大妈,我不是说了吗,天亮了再给你别掏,那是我要还债的钱”
“你还谁不是还,先把房租交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寒风把两个大瓷碗全递给新秀,然后伸手去抓包租婆手里的钱。
包租婆虽然数的正入神,但是分毫没有放送警惕。她急忙躲闪,寒风竟然抓了个空。
“正好了,把下个月的也交了。省得麻烦。”包租婆乐呵呵的去了。任寒风怎样说:“你别全拿走啊!”
“可恶的胖子,今晚的工资全给她了。”寒风等包租婆下了楼,小声恶骂。
“呵呵,怎么一个人跑出来租房子?”新秀其事是在问他家人。
“父母一起住事情太多呗。他们不知道他儿子伟大的理想。”寒风一言说破两代人的代沟。新秀听了寒风的话,非常赞成:“是啊,咱们都多大了,还把咱们当成孩子。”
“这辈子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白他妈活了。”寒风这句话正好也表达了新秀所想。两个年轻人一拍即合,当真惋惜相见恨晚。
“呵呵,我们以面汤代酒,干一杯。”
“可是,面还没吃呢,呵呵。没有灯吗?”
“韩大妈,怎么没电了?”寒风大声问。
“你欠这么些天房租,找不着人影。当然把你水、电断了。等天亮了再说吧。”
“不是已经天亮了吗?快点来电啊!”任随寒风怎样呼喊,包租婆自从说了那句话,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寒风只好道歉。两人只好摸着黑吃了一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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