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女人,每次看到这种场面心中那股无名焰火就熊熊燃起,我怒气腾腾一把摔开他巨大的手掌,凝聚全身气力擂起一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结结实实打过去,不偏不倚打在他鼻梁上,一边理直气壮的骂道,你他妈的竟然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他见我还手,更加怒不可遏,抬脚就是一记飞腿踢过来,嘴里也不停还击道,她是老子养的,老子爱怎么就怎么,关你这小白脸卵事?
我轻盈地腾闪到一边,端起一碗热乎乎地清炖鸡肉砸过去。他反应慢了一拍,鸡肉连碗结结实实全打在他脸上,他顿时被打懵了,像只落水狗一样抖落着头上的到鸡汤鸡肉。
我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棒打落水狗,索性把油炸鲤鱼接扔过去的时候。罗真真十分恐惧的跑过来叫道,别打了,快走呀。然后莫名其妙地拖着我不顾死活夺路逃窜,从门口飞快地冲向走道。那男人在后面一路穷追不舍,咆哮不止,嗷嗷大叫,高声怒骂。
我们没有往电梯的方向逃窜,而是顺着楼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下楼。然后急匆匆的叫上一辆Taxi,叫司机快点开车。司机傻傻得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像我他妈就是一怪兽。
我刚准备问他这样看着我算什么意思,并且郑重表示,我他妈的不是国宝熊猫,也不是刘德华。突然反应过来,想到我现在还穿着可笑的睡衣和拖鞋呢。刚才落荒而逃的时候没有感到一点寒气,跑到外面拖鞋被冷水淋湿了一大半才意识到此时狼狈不堪的处境。雪天穿着睡衣和踏着拖鞋没命的跑到外面,人家不感到惊讶才怪,尽管 这世上从来不缺怪事,这年头怪事本来就数不胜数,因为怪人太多了。
大哥,去河西天马公寓。她气喘吁吁的对司机说,然后不停大口的喘气,刚才苍白的脸色由于一路奔跑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红润起来,又像涂了一层胭脂,晚霞倒不怎么像。
他是你什么人?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人家说你勾引男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实在无法容忍两天之内连续被人追打,然后落荒而逃,这种滋味真他妈的窝囊,我气填胸臆,大声对着她吼道。我恨透了当逃兵,当年就是因为国民党二十万军队不战而溃,导致衡阳守军迟迟得不到支援,全军覆没。
她竟然也一脸委屈地啜泣起来,抽泣着说,下车再说,行吗?
我现在就要知道,我不想莫名其妙被人追着打。我气乎乎的大声咋呼着,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楚楚可怜。
下车后再说,可以吗?她苦苦哀求,边哭边无辜的望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悲伤地哭泣,而且不是矫揉造作,是发自肺腑的痛苦在撕咬着她的内心深处。我恍惚觉得,她内心深处潜伏着一只歹毒的斑斓猛虎,不停用钢牙铁爪撕裂她心灵的每一处知觉。此情此景,我一下子瘫软下来,顿时感到万分寒冷,全身缩成一团,不住瑟瑟发抖。
其实根本就不用刨根究底,昨晚挨打事件与刚才突发事变联系在一起,答案已经很明朗了,不用问什么,纯属多余,问也是白问。谁愿意承认自己是别人包养的二奶呢?装饰豪华的美容院,价值匪浅的豪华套间,一个醋意蓬勃的男人,足以说明一切。昨夜那些匪徒,我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来历,非为抢劫,非为强Jian,明明是被某人收买,特意恐吓她的。她不敢报警,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黑暗的,极不光彩的故事,谁愿意让自己臭名昭著?我暗自叹息,双目无神望着大雪清洗过的城市。我原以为纯净的雪花可以净化这城市的污渍和尘垢,让这城市有一两天的洁白无瑕。但大雪只留给了地面更加潮湿的肮脏,更加丑陋的面孔。我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思想,清空大脑所有的程序,希望把一切都格式化,就这样被冷风虐待了漫长一路,回到天马的时候,我简直已经不能动弹了,手脚已不会发抖。
我急不可耐的冲进寝室,寝室空无一人,其他人都去上课,神雕至今言无音讯。找出几件冬衣躲进洗手间匆匆忙忙换上。罗真真坐在我的桌子旁边,托着腮子,全神贯注思索着什么。换好衣服,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希望和她开诚布公的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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