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遇秀
十月的南阳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柔和的秋风、温暖的日光,使人倍感舒适。这原本是南阳人出游耕作、生意兴隆的好时候,却因为处身於战乱而荒废了。
到了十月的中旬,南阳人更加的不愿意出门了。因为就在南阳的周围也出现了反莽的起义军,头领是姓刘的两个兄弟。据说这两兄弟原本就是南阳人,而且还是皇室宗亲,所以在起义之时也颇得人心,在短短的数十天时间里面就组织了一支八、九千人的队伍,这对於南阳人来说是很难得的了。
南阳的知府扬时玄在得知了自己控制的南阳地界出现了义军起义的消息後,大为恐慌。为了防止义军偷袭南阳城,扬时玄急令全城戒严,并对所有出入南阳城的商旅、行人全都严加盘查。
这日午後,在南阳正街的一家酒楼上,稀稀拉拉地坐著十数位客人。在这些酒客当中,有一半都围在了正当中的一张酒桌的四周,听著坐在上席的一个大汉大吹江湖的各种传闻。每当他说到精彩之处的时候,连那些坐在其他位置上的食客也伸长了脖子仔细的聆听。
“哎,前不久就在咱南阳城外的十里庄有人起兵反了朝廷,你们是知道了吧?”见到周围的听客都在点头之後,这大汉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双手一挽衣袖,在酒桌上一拍,大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们,这起义军的头领就是前朝皇帝的亲生儿子。”
当这大汉猛然站起的时候,周围的酒客倒被他那还有几分彪悍的架势给吓了一跳。但在听到後面这句话的时候,又全都张大了嘴巴呆望著他,浑然的不明所以。
“不是吧?”
“可能麽?”
“前朝皇帝的亲生儿子?也会造反?”
“你怕是吹牛吧?”
。。。
“怎麽著?你们不相信?我告诉你们,这可是老子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大汉对周围酒客的不信任的表情大为恼火,把嘴一撇,伸出大手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光,然後将手里的酒碗往酒桌上使劲一放,就听得“啪”地一声大响,整个酒桌都在颤动。
周围的酒客们赶紧齐齐点头答道:“相信,怎麽会不相信您呢?”
大汉听到这里,刚要张嘴大笑,却突地变了脸色。
“喂,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一个家夥,你敢不相信我的话?”
周围的酒客也全都随著大汉的眼光向窗户那边瞧过去,立刻看到了一位衣著青衫的青年正背对著这边,观看著窗外的景色,对这大汉的吆喝根本就不理会。
大汉见有人竟敢不听他的问话,顿时觉得在大夥面前丢了面子。不由得心头火大,双手一分,拔开身前的几个酒客,几大步就走到这位青年酒客的桌前。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酒桌旁边的长登上,再伸手向桌子上猛地一拍,扯起嗓子大吼道:“在说你那,你这厮没有长耳朵麽?”
这身著青衣的青年酒客慢慢地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大汉一眼,对大汉这副要吃人的模样毫不在意。又转过脸去继续观瞧窗外的大街小巷去了。
这气势凶凶的大汉原本想动手显示自己的威风,但是当眼前这位青年酒客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心中的火气却是莫名其妙地降了下去,愣在挡场。心里面就觉得那充满幽怨的幽幽眼光就象一股浓浓的秋意将自己全身罩住,即感到十分的舒服,又 拈花偷心燃文觉得无比的难过。待得他清醒过来,连忙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些原本以为这大汉会因为青年酒客对他的轻视而怒急出手打人的酒客们却大为高兴,因为对这些无事可做的酒客来说,有热闹看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然而,当他们并没有看到大汉动手,反而是看到了大汉收回踩在长凳子上的大脚,站在桌边呆了一阵又一脸惊奇地走了回来以後,酒客们又全都失望了。不过就在他们因为失望而摇头叹气的时候,又立即对大汉一脸惊奇的神色好奇起来。都想知道坐在窗户旁的那位青年酒客究竟使了什麽样的魔法,能让怒气冲冲的大汉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议论纷纷。
这大汉却是对酒客们的议论颇感不耐,大声说道:“怎麽著?你们这些牢什子在这里嚷嚷个求。想知道自己不会去瞧麽?他娘的,老子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般模样的,的。。。”不过,这大汉在自己的座位上“的”了半天也说不出後面的话,气得他端起桌上的酒碗一个劲地猛喝。
酒客们的心思被大汉没有说出来的话给吸引住了,全都望向那青衣酒客。但是却又不敢象这大汉一样上前观看。只能站在远处偷偷地观瞧。
青衣酒客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就好象当这些人不存在似的,神情专著地独自欣赏著窗外的景色。
瑟瑟的秋风在南阳城里飘来转去,将落在大街小巷里的枯叶轻轻吹起,在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来回的飞起落下,不时地发出细微的声响。竟然使得原本柔和、平淡的秋天呈现出一种凄凉之意。
看到这里的青年酒客似乎被勾起了心中的往事,慢慢地垂下头来,一边想著自己的心事,一边低声地叹著气。
就在这青年酒客垂首低叹的时候,从酒楼下面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过了一会儿工夫,从远处又传来了人群嘈杂的喧闹声。
这一次,身处窗边的青年酒客也抬起头来,向窗外仔细地观瞧下面的动静。因为他听到了从远处快速奔来的人群的脚步声是非常的整齐、有序,这使得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他一听便知晓是官军。所谓江湖儿女怕官军,特别是在这战火连连的乱世更是如此。因此他不能不对大队官军的出现保持著应有的警惕。
酒楼上的酒客们也都听见了楼下的马嘶人闹的喧哗声,纷纷跑到了窗户边伸首向下观望。
只见酒楼下的大街上,正有十数人身胯战马在那里打转。而街道的两头都有官军急急地朝这里赶过来。
这些马上的十数个壮汉见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官军堵死,难免就显得有些慌乱。只听其中的一个青年大声说道:“大夥儿全部下马,咱们都到这酒楼上去暂避一时。”
“二公子说得是。”
“大夥赶紧下马上楼。”
其他的人立即随声附和,纷纷从马背上面跳将下来,认准了酒楼夺门而入。
楼上的酒客立即听到了楼下面的小二大声地招呼著这些人。
“哎,各位爷来啦,里边请,里边请。”
紧跟著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顺著楼梯、从楼下一直响到了楼上。
所有的酒客全都望著那楼梯口,想看看这些被官军追得到处乱窜的是些什麽样的人。连那位青年酒客也不例外,转过脸来静静地注视著楼梯的出口,静待这群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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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提比利斯河畔的都市国家到拜占庭帝国,长达2000年的罗马帝国史,同时也正是一部帝国的中流砥柱——罗马军团纵横驰骋的历史……
罗马,本是起源于提比利斯河畔的都市国家。到了公元前30年,以奥克塔维阿努斯(奥古斯特皇帝)平定罗马内乱和吞并普托雷迈奥斯王朝治下的埃及为标志,罗马名副其实地掌握了古地中海世界的霸权。
其后,在以罗马为首都的4个世纪和迁都君士坦丁堡后的10个世纪里,这个前所未有的大帝国不仅继承了从奥利安到古希腊的各大古代文明并使之流传后世,更起到了东西方文明交流桥梁的作用。
罗马恒久不衰的统治力,主要归功于它灵活多变、顺应潮流的政治体制。但作为政治的强力工具,打垮了难以计数的敌国、粉碎了异族的一次次入侵、镇压了对统治阶层所有反抗的强大军力,同样不容忽视。本文将主要介绍共和时期到帝国初期、帝国后期以及拜占庭时代罗马军制的变迁,供大家参考。
共和中期(公元前3世纪到公元前1世纪)——罗马市民构成的重装步兵
与古希腊的都市国家相同,共和初期到中期的罗马军制的基本原则是由市民自备装具服义务兵役。兵役对罗马市民来说,与其说是一种义务,倒不如说是一种代表荣誉的高贵权利。尤其在共和初期,军队组织几乎是直接作为政治实体(军人会)发挥作用的。
当时,17岁到46岁的公民全都有义务应征入伍,并按照年龄和所持财产多少被分为4个兵种。
首先,年少者和无力自备重装步兵所需装备者充当被称为“维利特斯”的轻步兵。他们不着甲胄,仅靠头盔和直径约1米的小圆盾护身,以数枝轻投枪和剑为进攻武器。轻步兵在实战时一般展开于战线的最前方,充分发挥其机动力进行散兵战。
拥有一定财产的青年充当“哈斯塔提”、壮年则被称为“布灵吉佩斯”,这两者构成重装步兵的主力。他们的装备完全相同,都披挂全副盔甲、手持著名的大型四角方盾“斯邱托姆”,武器为宽剑身的双刃短剑“格拉蒂斯”和两枝投枪——大型重投枪“皮鲁姆”和小型的轻投枪“皮拉”。这些投枪的构造独特,一旦刺中目标枪头就会折断,以防被敌方反掷回来,除用于投掷外,它们也能充当普通长枪使用。
最年长者以及军旅经验丰富者则属于“托力阿里”,他们的装具与哈斯塔提和布灵吉佩斯相当,但不装备投枪而改为手持一枝被称为“哈斯塔”的长枪。
此外,47至60岁的高龄市民,虽不必服野战军的兵役,但有义务随时应召参加罗马城的守备部队。
除了上述的步兵(米利特斯)外,富裕的市民往往以骑兵或是骑士身份(埃克提斯)出战。但当时罗马人的骑术实在称不上高明(他们甚至连脚蹬都没有),因此骑兵一般不用于集群突击,而主要用于侦察和牵制敌人。骑兵和重装步兵一样披挂全副盔甲,武器为盾与骑枪以及比步兵用的稍长一些的双刃剑“斯帕达”。
这些装备,都是罗马从不断扩张中接触到的埃托利亚、萨姆尼姆、开尔特、伊比利亚等诸多民族的军事文明中吸收而来的精华。
由步兵和骑兵组成的多兵种混成战斗单位,被称为军团(legion)。一个军团由10个营(科霍尔斯)组成,每个营由3个连(玛尼布尔斯)构成。这3个连中哈斯塔提、布灵吉佩斯和托力阿里各占一个。每个连包括有两个60至80人的排(肯托利亚)。其中,营只是管理、编制上的单位,实战中的战术单位是各兵种的连队。因此,这一时期的罗马军战术,有时被称为“玛尼布尔斯战术”。
军团中的重装步兵数最多时可达近5000人,但一般情况下多为4000余人。除重装步兵外,轻步兵和骑兵同样被列入军团的正式编制。轻步兵与重装步兵一样以连为单位编制,军团骑兵则由各包含32人的10支骑兵队(图尔玛)组成,共计约300人。
到公元前3世纪为止,罗马还时常动员支配下的同盟诸国的市民按照罗马式的编制与操典组队参战。依照惯例,在野战军中,每个“纯粹的”罗马军团搭配一个同盟国的军团协同作战。
罗马军团在战时,由身为最高政务官的2名执政官(康斯尔)和身份仅次于他们的2名法务官(普拉埃托尔)负责指挥作战。执政官有权指挥由罗马军团和同盟**团各2个构成的总人数约为2万人的兵团,法务官则可指挥罗马军团和同盟**团各1个构成的万人兵团。
尽管常备部队仅为2名执政官麾下的共计4万人,但随着罗马人口的增长,其战时的动员潜力一直在不断增强。例如,第二次布匿战争(公元前218年至201年)时,罗马的总人口已多达300万,即使在坎尼会战中被名将汉尼拔一举消灭了6万人,仍能迅速动员25个军团投入作战。
在野战中,各军团一般排列成正面宽200米、纵深90米的阵型。第一排配置哈斯塔提、第二排是布灵吉佩斯,第三排则是托力阿里。当前两排重装步兵投入作战时,托力阿里一般是单膝跪地、养精蓄锐;一旦战局有变(不论胜负)时,才作为预备兵力投入前线,接替那些筋疲力尽的年轻人。在战线的最前方,是由轻步兵构成的散兵线,而两翼则由军团骑兵负责防守。
军团在实战中,一般能够以连为单位在一定程度上随机应变。例如改变队形密集度、调换前后列等等……这与他们的远祖——希腊的古典型重装步兵(霍普里泰)相比,已是大有改观;但在公元前3世纪,还远远不及历经伊菲克拉提斯和亚历山大大帝的改革、已臻炉火纯青的赫雷尼斯诸邦的多兵种合成战术。并且,罗马军队是一支由市民组成的非专业的军队,指挥他们的将军们更是外行——他们的本质是政客。因此,罗马在与庇罗斯、哈米尔卡尔、汉尼拔等职业军人统帅下的军队对战时,不断遭受挫折。之所以能够最终打败这些强敌,所依靠的并不是战术的精妙,而更多仰仗于罗马在总人口上的优势、对盟邦的彻底支配以及农民出身的士兵们朴素而坚韧不拔的精神。
共和后期至帝制中期(公元前1世纪到公元3世纪)——职业型军队
罗马的军事实力,在公元前2世纪完成对东西地中海的征服时达到了顶峰,其后开始逐渐衰退。究其根本原因,还在于传统的都市国家型的政体已不再适应日积月累、不断扩大的疆土了。
将军们在南征北战中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而与此相对,作为士兵出征的大多数人,却因为家中长期缺乏劳动力在经济上逐渐没落。为了缓和这一矛盾,军制改革已势在必行。
勇敢地对祖先遗留下来的旧军制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并从危机中挽救了罗马的是平民出身的优秀职业军人——玛里乌斯(公元前157至公元前86年)。他的想法是:不再依靠那些有能力自备装具的有产市民,转而提供武器和薪金给无产市民,并以合约的方式保障他们在退役后能够得到一定的土地。此举大大促进了罗马军队的职业化。
由于装具不再取决于私有财产,因此所有士兵们的装备与训练得以统一标准化。新一代步兵的装具与哈斯塔提和布灵吉佩斯相当,都配备有盔甲、大型方盾“斯邱托姆”、短剑“格拉蒂斯”和两枝投枪(‘皮鲁姆’或是‘皮拉’)。维利特斯这一兵种被废止,步兵中不再有轻步兵和重装步兵之分。但是骑兵的装备与职能,在玛里乌斯的改革前后并无变化。
在军团的编制上,进一步贯彻了标准化原则。一个军团由10个营构成,每个营编内有6个排,每排兵力为80人。不过,各军团的第一营均由5个160人的排构成,因此,在编制上,军团的步兵总兵力应为5120人。在实际运用中,为了保证军团步兵实战能力的均衡以及运用方便,一般情况下兵团总兵力大多为2000到3000人,最多不过4500人。
在军团编制中的骑兵,减少为4个骑兵队共计128人——这主要是因为依靠没有罗马市民权的外籍军团组成的辅助军(阿库西里亚)来提供精锐骑兵已成惯例。而投石兵、弓兵等传统上的轻装步兵,也多由辅助军充任。这些辅助军基本上以营或骑兵队为单位,配属给罗马将官充当野战军或是守备队。
内乱(公元前49年到公元前30年)结束时,胜者奥克塔维阿努斯(奥古斯特皇帝)麾下的兵力多达50万。但他在获胜后迅速裁军,将常备部队精简为由30个军团(不过,其中的3个军团在公元9年爆发的托伊特堡森林会战中被全歼)连同辅助军共计约30万人。在奥古斯特皇帝治世后期,他还组建了臭名昭著的皇家近卫队(普拉埃托利亚)。近卫队的编制单位为每营480人的步兵营和32人组成的骑兵队。
在野战时,军团一般以2至3个营的纵深进行布阵。军官和士兵全部实现职业化后的新生罗马军团纪律严明、士气高昂、战技精熟,冠绝一时。
营不再是行政管理上的单位,而是拥有高度机动性和自由度的独立战术单位。司令官得以将一至数个营作为总预备队配置在阵地后方,适时出击;或是随时从本队中分派出以营位单位的分遣队,随心所欲地排布构思中的理想阵型。这种“科霍尔斯战术”在以步兵为主力的欧洲战场上无往不利。但在亚洲平原上与机动力超绝的波斯骑兵对战时却吃了不少苦头。
玛里乌斯的军制改革,似乎成功地挽救了摇摇欲坠的共和政体下的罗马军制,但用长远观点来看,由传统型的国民军向职业军队的转变,必然带来军阀势力的扩大,而终将毁灭共和政体本身。在凄惨的内乱结束后,终于出现了打倒并吸收了全部军阀势力的唯一的最高权力者——帝国皇帝。
帝制后期至拜占庭中期(公元3世纪到公元7世纪)——机动野战军
在罗马的疆土与权威都达到巅峰的五贤帝时代(公元96至192年)之后,罗马帝国开始出现衰亡的征兆。内部爆发的社会经济矛盾日渐激化,外部又不断受到以日耳曼诸民族为首的异族入侵,内忧外患无时不在威胁着这个老大帝国的存亡。
到了俗称“公元3世纪的危机”时,昔日出尽风头的罗马军团已经大多沦为普通的国境守备队,失去了战略上的机动反应能力。为了填补战略机动兵团的不足,罗马人开始针对各个战役临时编组独立的骑兵旅(威克希拉提欧)。到了君士坦丁诺斯大帝(在位公元324年到337年)治世时,终于以这些骑兵部队为骨干,编成了皇帝直属的机动野战军(科米塔托斯)。
被骑兵夺去“陆战之王”桂冠的步兵们身上,再也见不到2个世纪前的风光了。为了节约预算装备骑兵,步兵的的装具不 中国式结婚最新章节得不大大简化。甲胄被换成简便而廉价的式样,罗马军团的象征——方盾、重投枪和短剑都被废止,改为装备椭圆形盾牌、骑兵用双刃剑斯帕达、更轻的投枪“斯皮库鲁姆”(再后改用长枪‘朗克尔’)。
而传统上表示外籍军团的“辅助军”一词,在全帝国自由民都已获得同等市民权之后,改为泛指轻装步兵部队。
骑兵中存在有诸多兵种,其中的主力毫无疑问当属重装骑兵。罗马的重装骑兵的装备与战术基本上模仿自敌对的波斯人,其中最精锐的装甲骑兵“库里巴那利”人马皆被甲,兵士左手挂圆盾、右手携长达4米的骑枪。此外,马匹不被甲的重装骑兵一般被称为重骑兵“卡塔弗拉库提”。到了拜占庭时代,重骑兵比装甲骑兵更受青睐,甚至还有人专门生造了著名的“拜占庭重骑兵”(拜占庭;卡塔弗拉库托斯)一词。
帝制后期的罗马骑兵的另一特色——弓骑兵(萨吉塔利),同样是总结了对波斯作战的经验而诞生的。在波斯帝国的骑兵战术中,重装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和弓骑兵的密集火力原本就是密不可分的……
君士坦丁诺斯大帝麾下的机动野战军,是由5个近卫骑兵旅(威克希拉提欧;帕拉提那)、5个近卫步兵军团(雷吉欧;帕拉提那)以及10个近卫辅助军团(阿库西里乌姆;帕拉提那)为主编成的混成部队。之后,随着帝国周边形式的不断恶化,这支部队的规模也随之不断扩大。
在骑兵旅和步兵军团中,都开始以新的营(奥尔德)为战术单位进行编组。每个骑兵旅由3个营构成,兵力约为1000人左右。每个步兵军团由6个营编成,总兵力介于1000到2000人之间。
除机动野战军之外,原有的步兵军团纷纷缩编,被正式改编为国境守备队(利密塔内)。而从这些国境守备队和辅助军中抽调、被用于加强机动野战军实力的兵员,则被称作准机动野战军(普塞多;科米塔托斯)。
身为驻扎在首都罗马的唯一武装部队,滥用特权多次介入皇室继位之争的皇家近卫队,在公元312年的米尔维乌斯桥会战中被君士坦丁诺斯大帝亲率大军击溃,从此消亡。大帝又组建了新的近卫骑兵队(斯科拉埃;帕拉提那)作为自己的护卫部队。其编制单位为团(斯科拉),大致相当于野战军中的旅,在帝国的东、西部各驻扎着5个近卫骑兵团。
据考证,君士坦丁诺斯大帝治世时,罗马帝国的总兵力高达帝制初期的3倍,约有100万人。而其中骑兵所占比例更是帝制初期所不可比拟的,有鉴于此,总军费绝不止翻了三番。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本该用来保卫帝国的军队反倒成了帝国沉重的包袱,正在一点一点压垮帝国本身。
除上述诸兵种外,到了帝制末期,为了缓解兵力不足,皇帝们甚至不得不经常倚赖移住到帝国境内的对帝国友好的异族军队了。尽管这些同盟军(弗埃德拉提)从未得到真正的信任,但他们还是不停地渗透到帝**队中来。在帝国的西半部分,不单是普通士兵,就连将官的位置也在被他们不断蚕食,最终导致整个帝国沉沦于异民族世界的汪洋大海之中。
从帝制后期到拜占庭初期,也就是尤斯提尼阿努斯大帝(在位公元527年至565年)再征服的时代,帝**队逐渐变得更加精悍且昂贵;在另一方面,军队本身的专业化程度也进一步提高。
鉴于战斗的主角已由步兵转移到了骑兵,这一时期步兵的任务只是结成方阵、维持战线。并且由于兵种和装备的多样、复杂化,帝制初期的那些严格而标准化的操典与战术不复存在。
尤力阿诺斯大帝(在位公元361年到363年)以及贝利萨里乌斯、纳尔塞斯等第一线的指挥官们善于根据实际情况配置步、骑混成部队,并且在预备队的布置和灵活运用地形方面大显身手。
大多数情况下,罗马骑兵展开于步兵方阵的两翼及后方。弓骑兵以部队为单位列成横排进行射击,而重装骑兵则被统一集中运用,依靠集群突击战术在战役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当拜占庭初期,帝**队和东方的游牧民族交手之后,立刻发现这一战术对后者收效甚微。从那以后,重装骑兵亦开始讲求如弓骑兵一般柔软自如的运用了。
拜占庭中期(公元7世纪到11世纪)——“特玛”(军区)制度
赫拉库雷奥斯大帝(在位公元610到641年)在位时期是罗马帝国的历史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大帝的统治始于对宿敌波斯帝国的赫赫战功,终于对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的惨败。大约就在他的治下,帝国完成了由使用拉丁文的古罗马到以希腊语为国语的中世纪国家“拜占庭”的转变。在赫拉库雷奥斯死后约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帝国上下以自身的生死存亡为赌注奋战不息,终于挡住了来自阿拉伯世界的强大攻势并幸存下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和其后全力重建帝国的“黑暗时代”,帝**队不得不再次进行根本性的改革。这次改革的结果,导致了“特玛”(军区)制度的诞生。
在这一制度下,除军史坦丁堡以外的帝国全部领土,都被分割成数十个“特玛”(军区)。特玛一词的本意是军队的驻扎地,但在对阿拉伯人的防卫作战中,逐渐变成了地方部队动员和管理的基本单位。属于各个军区的士兵平时作为在国家提供的土地上耕作的农民,战时则应征入伍,本质上就是所谓的屯田兵。
特玛制度,集合了国民军和职业军两者的优点。只要屯田兵们的生活有所保障,战时的动员和统帅都会十分容易;并且,为保卫家园而战的士兵们普遍士气高昂,而国家对他们薪饷的负担也可以减少至最低限度。
这些分属各军区的地方部队基本上是防御性部队,而驻扎在帝国首都附近的机动野战军的直系后裔——中央军(塔格玛塔),则是负责攻击的机动打击部队。
自拜占庭中期开始,帝**队开始大量采用锁子甲。公元10世纪左右的帝国重装步兵(斯邱塔托)一般装备有锁子甲或胸甲与头盔,手持大型圆盾护身,武器为长达4米的长枪和剑。至于轻装步兵的装备情况却鲜有情报流传至今。只知道存在有一种披挂比斯邱塔托更轻的防具,装备小型盾牌和投枪的名为“小盾兵”(佩尔塔斯泰)的兵种。这种小盾兵正是公元前4世纪,伊菲克拉提斯军事改革中诞生的同名兵种(佩尔塔斯泰)的复活,这一兵种介于重装步兵与轻步兵之间。
骑兵依旧是军队的主力。在中央军中,重装骑兵和弓骑兵的装备逐步同化,这同时也意味着弓骑兵的衰退。重骑兵披挂鳞片甲或是锁子甲、戴头盔,手持圆盾或是西欧型的方盾,武器是剑和长约4米的骑枪(康托斯)或是弓箭及投枪。在与阿拉伯人的战斗中,弓骑兵在部队中所占比例逐渐减少,到了公元8世纪,终于从正规军的编制中消失了。而中央军中的一部分重骑兵,又开始给坐骑附加护甲,恢复了昔日的装甲骑兵这一兵种。
与中央军相比,地方部队多为轻骑兵。他们披挂廉价的皮甲,装备有小型盾牌,以剑或长矛为主要武器。
在公元10世纪前叶,拜占庭帝国分为31个军区;到了11世纪初期,军区数增加到46个。各军区一般都能提供2到3个军团(托尔玛)的兵力,总兵力介于3000到15000之间。每个军团由2到5个营(多伦加洛斯)组成,每营包含有5个连(班顿),每连的定额是步兵256人,骑兵300人,但在实际配属时的人数往往要比定额少得多。
中央军则由3至4个近卫军团(梅洛斯)组成,其战术上的基本单位,与地方军同为连队(班顿),每个军团由10个近卫连构成。此外,有时还会由3至5个近卫连组成近卫营(莫伊拉)加以运用。除正规军外,帝国还常常凭借手中的财富,驱使异族的同盟军或是雇佣军为己而战。
其中表现最突出的,无疑当属10世纪末,由俄罗斯出身的维京人编成的“维京近卫队”。在规模最大时,其总兵力曾达到一个完整的军团数千人之众。据说诺曼底大公威廉征服英格兰(1066年)后,许多被逐出本土的盎格鲁;萨克逊人也曾加入该部队。这些身材高大,手持巨斧的战士以其忠勇义烈闻名于世。
在曼奇科尔特会战(1071年)中罗马诺斯四世被俘后,帝国的命运急转直下。屯田兵的主力——中小农民再也无力承担长期的出征和诸多苛捐杂税,开始日渐没落。一千年前共和制罗马衰败的场景,在东方再一次上演。中小农阶层的没落意味着特玛制度的动摇以及将军们的贵族化,同时推动了整个社会的进一步封建化,招致皇权统治下的国家运营日渐困难。
伴随着地方军的衰弱,帝国不得不更多地依靠盟国和雇佣兵们为己而战。众所周知的第一次十字军(公元1096至1099年),正是西欧各国应拜占庭皇帝阿雷克西奥斯一世(在位1081到1118年)之邀,派遣雇佣军对抗“异教徒”而引发的。
拜占庭中期的帝**队不但善于进行正规战,为了对应几乎从未间断的异族入侵,在非正规作战方面也很有心得。他们通过周密的情报收集活动,充分发挥严明的纪律和良好的统帅力,经常通过奇袭侧击行进中的敌军而取胜。
从公元7、8世纪的“黑暗时代”到10世纪帝国最繁盛的时期,拜占庭与其敌国很少发生正规军之间的大规模冲突。但军队中最受重视的依旧是具有强大冲击力、破坏力的重骑兵集群,这一点自拜占庭初期起始终没有改变。
大多数情况下,重骑兵总是配置于步兵阵线的后方,一旦战机成熟,就立刻通过步兵队列中的间隙前出至最前沿,挺枪齐头、并肩冲击。而轻骑兵则负责掩护步兵阵列的两翼,并随机应变地支援重骑兵的运动。
公元11世纪以后,随着军区制度的崩溃,帝**队中雇佣军所占比例不断增加,而硕果仅存的正规军也日渐沦为封建贵族的私人武装。各部队的规模日渐缩小,再也无法进行统一的训练与指挥调度了。
这时的皇帝们,在苦虑战略战术、排兵布阵之前,又多了一样烦恼——那就是还必须尽心竭力地去维系麾下的贵族与雇佣兵们那原本并不可靠的忠诚心了。
正如本文开头所述,长达2000年的罗马军团兴亡史,正好反映出一部罗马国体、政体变迁的历史。这个国家始于农业立国的都市国家;历经支配地中海贸易的广域国家;再生为强力官僚和教会支撑下的中央集权国家;最终以中世纪型封建君主制国家而亡。衷心希望本文能够为读者提供一个反思罗马帝国社会体系与军事体制之间相互关联的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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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与本书无关,大家勿进
道家静坐十二心法
萧天石
一灵独觉法
当做工夫时,宜绝念忘机,静心定神;提防动心起念,惟有一灵独耀,而归真返朴;此时便易入无为正定,山河大地。十方虚空,尽皆消殒,归于寂灭。在一灵独耀境中,不可动心思量,才涉思维,便成剩法。故宜念起即觉之,心动卸止之。心本虚灵不昧,于修静定工夫中,固须制其外驰;然不可入于昏沉寂灭;宜贯注全神,集中一点,并保其一灵惺惺之境,妄心欲动时,即伏之不动,妄心已动时,即制之不动。要去欲起时,即摄令不起,妄念已起时,即予觉破,令不续起。故古谓:「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念起是病,不续是药。」念念觉破,便自可至无念矣。无念便无心,无心便近道,且亦登堂入室矣。当一心散乱,幻与杂念纷起,生灭不停时,宜急用斩截法,截断诸心,打杀万缘。使心住心位,境住境位,心不外缘而内寂,境不内扰而外静。及至一尘不染、一念不生时,则自虚灵不昧,澄澄自知,虽寂寂而常惺惺,虽惺惺而常寂寂;一灵独耀,神光晔煜,而得大自在力。正如郁山主所说在:「我有神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此即为一灵独耀说法也。修道而能至一灵独耀,便能「入色界不被色惑,入声界不被声惑,入香界不被香惑,入味界不被味惑,入触界不被触惑,入法界不被法惑。」(临济语)无入而不自得也。在此境界中,「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最易体认天理。彻识仁体,明心见性而与道合真。孔门「慎独」之功,亦即在求能保此一灵独耀之灵明也。孟子倡「良知」,阳明承之倡「致良知」,均系此一静极通神工夫。故日:「心至无心神自定,一灵独耀遍乾坤。」
泯外守中法
儒门以「执中」为心法,并以中庸之道为天下后世倡。老子以「守中」为心法,丹道门庭修炼更有「守中」与「守中黄」一诀法,心口相传。佛家亦倡「中道」,主舍空有二边而行中道,最后虽主「中亦不立」,即中亦应舍,然仍以得证中道为修证要妙。故亦可以说,守中为三家共法。泯外守中之先,第一步须行「制外存中」法,制外所以令外不入内,守中所以令内不缘外。泯外则不用强制防治外尘之干扰,而外境自泯,外泯则内景之中体自见。天地有天地之中,宇宙有宇宙之中,人心有人心之中,理事有理事之中;得其中,固执而守之,守而勿失,便入道矣。丹道派则须配合八卦五行以「规其中」,复以中为玄牡之门,乃天地之根;故以「中窍」为千古不传之「圣窍」与「道窍」。守之可应天地之中与宇宙之中,得到人心与天心合一、及人心与道心合一之境界,因之而神化万千也。
冥心守一法
仙经曰:「子欲长生,守一当明。」三家圣人教人,除以中为道体外,又复以一为道体。道本虚无。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惟在此虚无中,有宇宙天地万物,若无「中」则上下左右,运行生息,俱无由立,亦无由维系而至于不坠不灭。虚无不可穷不可见,以一见之。仙经谓「守一存真,乃能通神」者在此。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万物生于一,一生于道,故守一即可至于道。老子又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一者道之始生,而为万物之母,故老子又有「守母」之训,庄子有「我守其一、而处其和」之训。守一为得一之阶梯,乃入道之不二法门。冥心于一,合气于淡,则不二三,心不二三即定;行者于此,宜将牙关咬紧,死尽偷心,冥合于一,此为定心妙法。孟子曰:「天下乌乎定?定于一。」俞真子曰:「人心乌乎定?定于一。」一心不动,一念不生,即自得定。惟心不冥极,杂念纷起,根尘不净,难得见一,一不可见,又乌乎守?乌乎定?一者道体,人与天地万物之共性,见一即见道,亦即佛家之见性工夫。心一冥极,则自「灵台一而不桎」(庄子语),而清虚澄澈;便即见一,亦即见性,迄乎见性,便即入道。迄与道合,一亦不立,性亦不立,而其极于无。宇宙天地万物人我,打成一片,而复归于浑沌无我之境界。
系心守窍法
守中守一,为无形无相无位之道法,此守窍法,则为有形有相有位之道法。夫人心好动,易向外驰放,难得片刻安住;欲其冥极,殊不易言,于此时便可用系心守窍法。系心守窍,亦即儒门之「收放心」工夫。当做工夫时,一觉此心已放,便应即予收回,系于窍中。初时,一住即放,一放即收;再收再放,再放再收;久久纯熟,自不驰放散乱,佛遗教经谓:「制心一处,无事莫办。」心念一动,制令不起,微嫌有强勉意。佛家修止,有「系缘止,制心止,体真止」三止法,均所以息妄想颠倒,归于一切处无心、无念、无欲、无为,而以得解脱也。系心守窍,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均可守,初步则均以守下丹田为通则。惟亦有初下手即教令守眉间,泥丸者,此亦名守黄庭法。亦有教守鼻柱、绦宫、气海、海底、命门者,尤以教守玄关法为最神秘。故古真谓:「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谁知些子玄关窍,不在三干六百门。」盖以「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故不可指。工夫到时,方得见得知也。道家守窍法,均有口诀,有工程,有火侯,有符度,有证验,有境界;惟此则过来人自知,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虚心实腹法
老子曰:「虚其心,实其腹。」壶子谓「心不虚则神死,腹不实则命危。」心不虚极,则不能空灵,亦不能清明在躬。心无一物则物泯,心无一念则念泯,心无一理则理泯,心无一事则事泯;如此则自一尘不染,万境诸寂,心法双泯,能所两忘:而入于无何有之乡矣!无论用空心空境法、存心存境法,或存心空境法、存境空心法,总以求此心之能虚极静笃,空灵神明为要妙。至于「腹」字,乃指丹田,五行之土,为人之命宝。道家秘传有「积气实腹法」,有「聚气实腹法」,腹实即所谓「丹田有宝」也。丹田有宝后,尚有「采药」「过关」「服食」「温养「沐浴」「还丹」「神化」诸法,法各有诀。实腹者「坤」腹,虚心者「离」心;故有「实阴服食」与「取坎填离」之方;此亦为交合心肾、变换阴阳之诀法。故曰:心处神来合,腹实命不枯。
心息相依法
即做功夫时,心不易制服,亦不易系住,欲其息诸乱想杂念,入于静定境中,了不可得。于是而可采行此一工法,使心相依于息。相守于息。息行心行,息住心住,息运心运,息止心息。心息相合,则心息一体。玄门有住息法,止息法,住心法,止心法;乃呼吸控制、气脉控制、心理控制、精神控制之要道。迄乎万境皆寂,一念不生,人法两空,能所双泯时,使得见性入道,且自有「一阳来复后,天地尽皆春」之境界。此法初入手时,可与「凡息」相依,进乎中乘,可与「胎息」相依,迄乎上乘,可与「真息」相依。真息乃先天息法,似有息而实无息,似无息而实有息,并使此息与天地之息合,而人心亦自与天地之心合矣。行此法切不可用心去依,而以「似在相依似不依,似不依时又似依」为诀窍。修行人,开始亦可由通行之「数息法」与「听息法」入门,久久纯熟,再求次第深入。
凝神寂照法
凝神寂照法则非在凝「凡神」,而在凝「元神」。凡神与元神之分,过来人皆可顿悟。寂照法初步可自寂照「凡窍」入手,久久不摇不动,即可产生元阳,激发真气。再上一乘,则可凝元神而寂照「玄元窍」(亦有以玄元窍为「玄关」者),此易入大定而生起「真火」,亦称「神火」。(真火与凡火有别。丹家炼药。多误认凡火为用,大误。)此火能起死人而肉白骨;有回天之功。惟不知「止火」之诀者,则易走火入魔,甚至火炽焚身,使人丧身失命,故修行人,又须懂得「防危杜险」之法。古者,圣人虚其心而实其腹,凝其神而寂其照;并以此为得静定之要法。静极则生意盎然,定极则别有天地;此不可思议境界,与佛家之寂灭境界,大有迳庭。禅宗修四禅八定九次第定,可由之而明心见性;惟与丹道门庭之定法有别,道门此法之诀要,主在「凝神所以内定其心,寂照所以内回其机。」邵子谓「一念回机,即同本得。」此诀主在有「回机」之妙用,不但可藉真阳与神火之生,可回其生机;且可藉「人天合发」兴「人神感应」之理,而回其天机,复其本体。正所谓「回机一蹴透三关,枯树逢春花满山」者是。凝神之功力,不可思议,古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正可为此一工法注脚。经曰:「祗灭动心,不灭照心。」寂照之要,在常照常寂,常寂常照;尤须体认──「凝以不拟而凝,照以无照而照」之妙义!否则差之毫厘, 一骑当千舞云苍小说5200失以千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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