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忘情者作品集 > 第一卷 第一章 南阳遇秀

第一卷 第一章 南阳遇秀

帝制后期至拜占庭中期(公元3世纪到公元7世纪)——机动野战军

在罗马的疆土与权威都达到巅峰的五贤帝时代(公元96至192年)之后,罗马帝国开始出现衰亡的征兆。内部爆发的社会经济矛盾日渐激化,外部又不断受到以日耳曼诸民族为首的异族入侵,内忧外患无时不在威胁着这个老大帝国的存亡。

到了俗称“公元3世纪的危机”时,昔日出尽风头的罗马军团已经大多沦为普通的国境守备队,失去了战略上的机动反应能力。为了填补战略机动兵团的不足,罗马人开始针对各个战役临时编组独立的骑兵旅(威克希拉提欧)。到了君士坦丁诺斯大帝(在位公元324年到337年)治世时,终于以这些骑兵部队为骨­干­,编成了皇帝直属的机动野战军(科米塔托斯)。

被骑兵夺去“陆战之王”桂冠的步兵们身上,再也见不到2个世纪前的风光了。为了节约预算装备骑兵,步兵的的装具不 中国式结婚最新章节得不大大简化。甲胄被换成简便而廉价的式样,罗马军团的象征——方盾、重投枪和短剑都被废止,改为装备椭圆形盾牌、骑兵用双刃剑斯帕达、更轻的投枪“斯皮库鲁姆”(再后改用长枪‘朗克尔’)。

而传统上表示外籍军团的“辅助军”一词,在全帝国自由民都已获得同等市民权之后,改为泛指轻装步兵部队。

骑兵中存在有诸多兵种,其中的主力毫无疑问当属重装骑兵。罗马的重装骑兵的装备与战术基本上模仿自敌对的波斯人,其中最­精­锐的装甲骑兵“库里巴那利”人马皆被甲,兵士左手挂圆盾、右手携长达4米的骑枪。此外,马匹不被甲的重装骑兵一般被称为重骑兵“卡塔弗拉库提”。到了拜占庭时代,重骑兵比装甲骑兵更受青睐,甚至还有人专门生造了著名的“拜占庭重骑兵”(拜占庭;卡塔弗拉库托斯)一词。

帝制后期的罗马骑兵的另一特­色­——弓骑兵(萨吉塔利),同样是总结了对波斯作战的经验而诞生的。在波斯帝国的骑兵战术中,重装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和弓骑兵的密集火力原本就是密不可分的……

君士坦丁诺斯大帝麾下的机动野战军,是由5个近卫骑兵旅(威克希拉提欧;帕拉提那)、5个近卫步兵军团(雷吉欧;帕拉提那)以及10个近卫辅助军团(阿库西里乌姆;帕拉提那)为主编成的混成部队。之后,随着帝国周边形式的不断恶化,这支部队的规模也随之不断扩大。

在骑兵旅和步兵军团中,都开始以新的营(奥尔德)为战术单位进行编组。每个骑兵旅由3个营构成,兵力约为1000人左右。每个步兵军团由6个营编成,总兵力介于1000到2000人之间。

除机动野战军之外,原有的步兵军团纷纷缩编,被正式改编为国境守备队(利密塔内)。而从这些国境守备队和辅助军中抽调、被用于加强机动野战军实力的兵员,则被称作准机动野战军(普塞多;科米塔托斯)。

身为驻扎在首都罗马的唯一武装部队,滥用特权多次介入皇室继位之争的皇家近卫队,在公元312年的米尔维乌斯桥会战中被君士坦丁诺斯大帝亲率大军击溃,从此消亡。大帝又组建了新的近卫骑兵队(斯科拉埃;帕拉提那)作为自己的护卫部队。其编制单位为团(斯科拉),大致相当于野战军中的旅,在帝国的东、西部各驻扎着5个近卫骑兵团。

据考证,君士坦丁诺斯大帝治世时,罗马帝国的总兵力高达帝制初期的3倍,约有100万人。而其中骑兵所占比例更是帝制初期所不可比拟的,有鉴于此,总军费绝不止翻了三番。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本该用来保卫帝国的军队反倒成了帝国沉重的包袱,正在一点一点压垮帝国本身。

除上述诸兵种外,到了帝制末期,为了缓解兵力不足,皇帝们甚至不得不经常倚赖移住到帝国境内的对帝国友好的异族军队了。尽管这些同盟军(弗埃德拉提)从未得到真正的信任,但他们还是不停地渗透到帝**队中来。在帝国的西半部分,不单是普通士兵,就连将官的位置也在被他们不断蚕食,最终导致整个帝国沉沦于异民族世界的汪洋大海之中。

从帝制后期到拜占庭初期,也就是尤斯提尼阿努斯大帝(在位公元527年至565年)再征服的时代,帝**队逐渐变得更加­精­悍且昂贵;在另一方面,军队本身的专业化程度也进一步提高。

鉴于战斗的主角已由步兵转移到了骑兵,这一时期步兵的任务只是结成方阵、维持战线。并且由于兵种和装备的多样、复杂化,帝制初期的那些严格而标准化的­操­典与战术不复存在。

尤力阿诺斯大帝(在位公元361年到363年)以及贝利萨里乌斯、纳尔塞斯等第一线的指挥官们善于根据实际情况配置步、骑混成部队,并且在预备队的布置和灵活运用地形方面大显身手。

大多数情况下,罗马骑兵展开于步兵方阵的两翼及后方。弓骑兵以部队为单位列成横排进行­射­击,而重装骑兵则被统一集中运用,依靠集群突击战术在战役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当拜占庭初期,帝**队和东方的游牧民族交手之后,立刻发现这一战术对后者收效甚微。从那以后,重装骑兵亦开始讲求如弓骑兵一般柔软自如的运用了。

拜占庭中期(公元7世纪到11世纪)——“特玛”(军区)制度

赫拉库雷奥斯大帝(在位公元610到641年)在位时期是罗马帝国的历史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大帝的统治始于对宿敌波斯帝国的赫赫战功,终于对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的惨败。大约就在他的治下,帝国完成了由使用拉丁文的古罗马到以希腊语为国语的中世纪国家“拜占庭”的转变。在赫拉库雷奥斯死后约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帝国上下以自身的生死存亡为赌注奋战不息,终于挡住了来自阿拉伯世界的强大攻势并幸存下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和其后全力重建帝国的“黑暗时代”,帝**队不得不再次进行根本­性­的改革。这次改革的结果,导致了“特玛”(军区)制度的诞生。

在这一制度下,除军史坦丁堡以外的帝国全部领土,都被分割成数十个“特玛”(军区)。特玛一词的本意是军队的驻扎地,但在对阿拉伯人的防卫作战中,逐渐变成了地方部队动员和管理的基本单位。属于各个军区的士兵平时作为在国家提供的土地上耕作的农民,战时则应征入伍,本质上就是所谓的屯田兵。

特玛制度,集合了国民军和职业军两者的优点。只要屯田兵们的生活有所保障,战时的动员和统帅都会十分容易;并且,为保卫家园而战的士兵们普遍士气高昂,而国家对他们薪饷的负担也可以减少至最低限度。

这些分属各军区的地方部队基本上是防御­性­部队,而驻扎在帝国首都附近的机动野战军的直系后裔——中央军(塔格玛塔),则是负责攻击的机动打击部队。

自拜占庭中期开始,帝**队开始大量采用锁子甲。公元10世纪左右的帝国重装步兵(斯邱塔托)一般装备有锁子甲或胸甲与头盔,手持大型圆盾护身,武器为长达4米的长枪和剑。至于轻装步兵的装备情况却鲜有情报流传至今。只知道存在有一种披挂比斯邱塔托更轻的防具,装备小型盾牌和投枪的名为“小盾兵”(佩尔塔斯泰)的兵种。这种小盾兵正是公元前4世纪,伊菲克拉提斯军事改革中诞生的同名兵种(佩尔塔斯泰)的复活,这一兵种介于重装步兵与轻步兵之间。

骑兵依旧是军队的主力。在中央军中,重装骑兵和弓骑兵的装备逐步同化,这同时也意味着弓骑兵的衰退。重骑兵披挂鳞片甲或是锁子甲、戴头盔,手持圆盾或是西欧型的方盾,武器是剑和长约4米的骑枪(康托斯)或是弓箭及投枪。在与阿拉伯人的战斗中,弓骑兵在部队中所占比例逐渐减少,到了公元8世纪,终于从正规军的编制中消失了。而中央军中的一部分重骑兵,又开始给坐骑附加护甲,恢复了昔日的装甲骑兵这一兵种。

与中央军相比,地方部队多为轻骑兵。他们披挂廉价的皮甲,装备有小型盾牌,以剑或长矛为主要武器。

在公元10世纪前叶,拜占庭帝国分为31个军区;到了11世纪初期,军区数增加到46个。各军区一般都能提供2到3个军团(托尔玛)的兵力,总兵力介于3000到15000之间。每个军团由2到5个营(多伦加洛斯)组成,每营包含有5个连(班顿),每连的定额是步兵256人,骑兵300人,但在实际配属时的人数往往要比定额少得多。

中央军则由3至4个近卫军团(梅洛斯)组成,其战术上的基本单位,与地方军同为连队(班顿),每个军团由10个近卫连构成。此外,有时还会由3至5个近卫连组成近卫营(莫伊拉)加以运用。除正规军外,帝国还常常凭借手中的财富,驱使异族的同盟军或是雇佣军为己而战。

其中表现最突出的,无疑当属10世纪末,由俄罗斯出身的维京人编成的“维京近卫队”。在规模最大时,其总兵力曾达到一个完整的军团数千人之众。据说诺曼底大公威廉征服英格兰(1066年)后,许多被逐出本土的盎格鲁;萨克逊人也曾加入该部队。这些身材高大,手持巨斧的战士以其忠勇义烈闻名于世。

在曼奇科尔特会战(1071年)中罗马诺斯四世被俘后,帝国的命运急转直下。屯田兵的主力——中小农民再也无力承担长期的出征和诸多苛捐杂税,开始日渐没落。一千年前共和制罗马衰败的场景,在东方再一次上演。中小农阶层的没落意味着特玛制度的动摇以及将军们的贵族化,同时推动了整个社会的进一步封建化,招致皇权统治下的国家运营日渐困难。

伴随着地方军的衰弱,帝国不得不更多地依靠盟国和雇佣兵们为己而战。众所周知的第一次十字军(公元1096至1099年),正是西欧各国应拜占庭皇帝阿雷克西奥斯一世(在位1081到1118年)之邀,派遣雇佣军对抗“异教徒”而引发的。

拜占庭中期的帝**队不但善于进行正规战,为了对应几乎从未间断的异族入侵,在非正规作战方面也很有心得。他们通过周密的情报收集活动,充分发挥严明的纪律和良好的统帅力,经常通过奇袭侧击行进中的敌军而取胜。

从公元7、8世纪的“黑暗时代”到10世纪帝国最繁盛的时期,拜占庭与其敌国很少发生正规军之间的大规模冲突。但军队中最受重视的依旧是具有强大冲击力、破坏力的重骑兵集群,这一点自拜占庭初期起始终没有改变。

大多数情况下,重骑兵总是配置于步兵阵线的后方,一旦战机成熟,就立刻通过步兵队列中的间隙前出至最前沿,挺枪齐头、并肩冲击。而轻骑兵则负责掩护步兵阵列的两翼,并随机应变地支援重骑兵的运动。

公元11世纪以后,随着军区制度的崩溃,帝**队中雇佣军所占比例不断增加,而硕果仅存的正规军也日渐沦为封建贵族的私人武装。各部队的规模日渐缩小,再也无法进行统一的训练与指挥调度了。

这时的皇帝们,在苦虑战略战术、排兵布阵之前,又多了一样烦恼——那就是还必须尽心竭力地去维系麾下的贵族与雇佣兵们那原本并不可靠的忠诚心了。

正如本文开头所述,长达2000年的罗马军团兴亡史,正好反映出一部罗马国体、政体变迁的历史。这个国家始于农业立国的都市国家;历经支配地中海贸易的广域国家;再生为强力官僚和教会支撑下的中央集权国家;最终以中世纪型封建君主制国家而亡。衷心希望本文能够为读者提供一个反思罗马帝国社会体系与军事体制之间相互关联的一个契机。

,!

此文与本书无关,大家勿进

道家静坐十二心法

萧天石

一灵独觉法

当做工夫时,宜绝念忘机,静心定神;提防动心起念,惟有一灵独耀,而归真返朴;此时便易入无为正定,山河大地。十方虚空,尽皆消殒,归于寂灭。在一灵独耀境中,不可动心思量,才涉思维,便成剩法。故宜念起即觉之,心动卸止之。心本虚灵不昧,于修静定工夫中,固须制其外驰;然不可入于昏沉寂灭;宜贯注全神,集中一点,并保其一灵惺惺之境,妄心欲动时,即伏之不动,妄心已动时,即制之不动。要去欲起时,即摄令不起,妄念已起时,即予觉破,令不续起。故古谓:「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念起是病,不续是药。」念念觉破,便自可至无念矣。无念便无心,无心便近道,且亦登堂入室矣。当一心散乱,幻与杂念纷起,生灭不停时,宜急用斩截法,截断诸心,打杀万缘。使心住心位,境住境位,心不外缘而内寂,境不内扰而外静。及至一尘不染、一念不生时,则自虚灵不昧,澄澄自知,虽寂寂而常惺惺,虽惺惺而常寂寂;一灵独耀,神光晔煜,而得大自在力。正如郁山主所说在:「我有神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此即为一灵独耀说法也。修道而能至一灵独耀,便能「入­色­界不被­色­惑,入声界不被声惑,入香界不被香惑,入味界不被味惑,入触界不被触惑,入法界不被法惑。」(临济语)无入而不自得也。在此境界中,「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最易体认天理。彻识仁体,明心见­性­而与道合真。孔门「慎独」之功,亦即在求能保此一灵独耀之灵明也。孟子倡「良知」,阳明承之倡「致良知」,均系此一静极通神工夫。故日:「心至无心神自定,一灵独耀遍乾坤。」

泯外守中法

儒门以「执中」为心法,并以中庸之道为天下后世倡。老子以「守中」为心法,丹道门庭修炼更有「守中」与「守中黄」一诀法,心口相传。佛家亦倡「中道」,主舍空有二边而行中道,最后虽主「中亦不立」,即中亦应舍,然仍以得证中道为修证要妙。故亦可以说,守中为三家共法。泯外守中之先,第一步须行「制外存中」法,制外所以令外不入内,守中所以令内不缘外。泯外则不用强制防治外尘之­干­扰,而外境自泯,外泯则内景之中体自见。天地有天地之中,宇宙有宇宙之中,人心有人心之中,理事有理事之中;得其中,固执而守之,守而勿失,便入道矣。丹道派则须配合八卦五行以「规其中」,复以中为玄牡之门,乃天地之根;故以「中窍」为千古不传之「圣窍」与「道窍」。守之可应天地之中与宇宙之中,得到人心与天心合一、及人心与道心合一之境界,因之而神化万千也。

冥心守一法

仙经曰:「子欲长生,守一当明。」三家圣人教人,除以中为道体外,又复以一为道体。道本虚无。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惟在此虚无中,有宇宙天地万物,若无「中」则上下左右,运行生息,俱无由立,亦无由维系而至于不坠不灭。虚无不可穷不可见,以一见之。仙经谓「守一存真,乃能通神」者在此。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万物生于一,一生于道,故守一即可至于道。老子又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一者道之始生,而为万物之母,故老子又有「守母」之训,庄子有「我守其一、而处其和」之训。守一为得一之阶梯,乃入道之不二法门。冥心于一,合气于淡,则不二三,心不二三即定;行者于此,宜将牙关咬紧,死尽偷心,冥合于一,此为定心妙法。孟子曰:「天下乌乎定?定于一。」俞真子曰:「人心乌乎定?定于一。」一心不动,一念不生,即自得定。惟心不冥极,杂念纷起,根尘不净,难得见一,一不可见,又乌乎守?乌乎定?一者道体,人与天地万物之共­性­,见一即见道,亦即佛家之见­性­工夫。心一冥极,则自「灵台一而不桎」(庄子语),而清虚澄澈;便即见一,亦即见­性­,迄乎见­性­,便即入道。迄与道合,一亦不立,­性­亦不立,而其极于无。宇宙天地万物人我,打成一片,而复归于浑沌无我之境界。

系心守窍法

守中守一,为无形无相无位之道法,此守窍法,则为有形有相有位之道法。夫人心好动,易向外驰放,难得片刻安住;欲其冥极,殊不易言,于此时便可用系心守窍法。系心守窍,亦即儒门之「收放心」工夫。当做工夫时,一觉此心已放,便应即予收回,系于窍中。初时,一住即放,一放即收;再收再放,再放再收;久久纯熟,自不驰放散乱,佛遗教经谓:「制心一处,无事莫办。」心念一动,制令不起,微嫌有强勉意。佛家修止,有「系缘止,制心止,体真止」三止法,均所以息妄想颠倒,归于一切处无心、无念、无欲、无为,而以得解脱也。系心守窍,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均可守,初步则均以守下丹田为通则。惟亦有初下手即教令守眉间,泥丸者,此亦名守黄庭法。亦有教守鼻柱、绦宫、气海、海底、命门者,尤以教守玄关法为最神秘。故古真谓:「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谁知些子玄关窍,不在三­干­六百门。」盖以「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故不可指。工夫到时,方得见得知也。道家守窍法,均有口诀,有工程,有火侯,有符度,有证验,有境界;惟此则过来人自知,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虚心实腹法

老子曰:「虚其心,实其腹。」壶子谓「心不虚则神死,腹不实则命危。」心不虚极,则不能空灵,亦不能清明在躬。心无一物则物泯,心无一念则念泯,心无一理则理泯,心无一事则事泯;如此则自一尘不染,万境诸寂,心法双泯,能所两忘:而入于无何有之乡矣!无论用空心空境法、存心存境法,或存心空境法、存境空心法,总以求此心之能虚极静笃,空灵神明为要妙。至于「腹」字,乃指丹田,五行之土,为人之命宝。道家秘传有「积气实腹法」,有「聚气实腹法」,腹实即所谓「丹田有宝」也。丹田有宝后,尚有「采药」「过关」「服食」「温养「沐浴」「还丹」「神化」诸法,法各有诀。实腹者「坤」腹,虚心者「离」心;故有「实­阴­服食」与「取坎填离」之方;此亦为交合心肾、变换­阴­阳之诀法。故曰:心处神来合,腹实命不枯。

心息相依法

即做功夫时,心不易制服,亦不易系住,欲其息诸乱想杂念,入于静定境中,了不可得。于是而可采行此一工法,使心相依于息。相守于息。息行心行,息住心住,息运心运,息止心息。心息相合,则心息一体。玄门有住息法,止息法,住心法,止心法;乃呼吸控制、气脉控制、心理控制、­精­神控制之要道。迄乎万境皆寂,一念不生,人法两空,能所双泯时,使得见­性­入道,且自有「一阳来复后,天地尽皆春」之境界。此法初入手时,可与「凡息」相依,进乎中乘,可与「胎息」相依,迄乎上乘,可与「真息」相依。真息乃先天息法,似有息而实无息,似无息而实有息,并使此息与天地之息合,而人心亦自与天地之心合矣。行此法切不可用心去依,而以「似在相依似不依,似不依时又似依」为诀窍。修行人,开始亦可由通行之「数息法」与「听息法」入门,久久纯熟,再求次第深入。

凝神寂照法

凝神寂照法则非在凝「凡神」,而在凝「元神」。凡神与元神之分,过来人皆可顿悟。寂照法初步可自寂照「凡窍」入手,久久不摇不动,即可产生元阳,激发真气。再上一乘,则可凝元神而寂照「玄元窍」(亦有以玄元窍为「玄关」者),此易入大定而生起「真火」,亦称「神火」。(真火与凡火有别。丹家炼药。多误认凡火为用,大误。)此火能起死人而­肉­白骨;有回天之功。惟不知「止火」之诀者,则易走火入魔,甚至火炽焚身,使人丧身失命,故修行人,又须懂得「防危杜险」之法。古者,圣人虚其心而实其腹,凝其神而寂其照;并以此为得静定之要法。静极则生意盎然,定极则别有天地;此不可思议境界,与佛家之寂灭境界,大有迳庭。禅宗修四禅八定九次第定,可由之而明心见­性­;惟与丹道门庭之定法有别,道门此法之诀要,主在「凝神所以内定其心,寂照所以内回其机。」邵子谓「一念回机,即同本得。」此诀主在有「回机」之妙用,不但可藉真阳与神火之生,可回其生机;且可藉「人天合发」兴「人神感应」之理,而回其天机,复其本体。正所谓「回机一蹴透三关,枯树逢春花满山」者是。凝神之功力,不可思议,古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正可为此一工法注脚。经曰:「祗灭动心,不灭照心。」寂照之要,在常照常寂,常寂常照;尤须体认──「凝以不拟而凝,照以无照而照」之妙义!否则差之毫厘, 一骑当千舞云苍小说5200失以千里矣。

回光返照法

回光法乃做功夫时,宜收拾­精­神,依照太乙金华宗旨所示:「于万缘放下之时,惟用梵天∴字,以字中点存眉心,以左点存左目,右点存右目,则人两目神光,自得会眉心。眉心即天目,乃为三光会归出入之总户。」(按∴字即梵天伊字,谓日月天罡在人身。总户为丹书所谓日月合壁处。)收拾­精­神,乃所以使周身之­精­气神聚于一处;回光乃所以使天地­阴­阳之气无不凝,而日月天罡之光无不合。故经曰:「专一回光,便是无上妙谛。回光既久,此光凝结,即成自然法身。」「光已凝结成法身,渐渐灵通欲动矣,此千古不传之秘也。」天地万物莫不有光,人身亦有光;心有心灵光,­性­有­性­灵光,脑有脑神光人佛家称头光),五官百骸,莫不有能,莫不有神,亦莫不有光;得其神则生,失其神则死;其于光也亦然。回光即所以外回宇宙之光,内回心­性­之光,外回自然所发之光,内回形体所潜之光,会于眉心,而住于泥丸;使内外之光,合而为一圆光。同时,并行返观之法。返观之法,乃所以用观以养其神光也。天玄子谓:「玄门有「三回光法」「五返观法」,向极秘惜不传。盖「一念回光」,可直夺天地之机!专一返观,可即透造化之体。」惟均须于心境两空,一念不生时,方能修持有得,故亦为寂心正法。佛家天台宗主止观双修,有三止三观法,极为详密;禅宗主观心参究,密宗主观想持明,华严主法界澄衬;凡此均为观字法门工夫。诀法虽异,迄乎得道,则一也。

息心止念法

人之心无时不动,动则散乱,而万念纷飞,幻想交织,无时或静。动一分妄念,则损一分真气;多一分清静。即添一分元阳。欲得其本心,全其真阳,则须寂其心,死其心,使一心不动,万念俱止,心寂则念自止,念止则心自寂。心静为心,动则为念;念者,人。二心也。一心即正,正者,止于一也;二心即魔,魔者,其鬼如麻似粟也。人之所最难降服者,即此魔心用事。即心为圣,即心为魔;即心是佛,即心是贼。经谓「心为贼王」,擒贼先擒王,修道先降魔:故丹书首重降心一诀,而佛祖亦以「加何降服其心」为教。禅宗「牧牛」之说,道家「牧马」之说,旨均在降服其心,便能自息而止于静也。古真谓「心死则神活,心活则神死。」即是为寂心法说教。寂心之法,一者寂其心体,二者寂其心机。心体寂则机自不生,心机寂则念自不起。古真又谓「心杀境则僊,境杀心则凡。」此即是教人、心不为境转,心不为物迁,心不为欲动,心不为理驰;而能转境转物,寂欲寂理。佛家戒贪、瞋、痴者,以其足以害心也。故宜万尘扫尽,一物不留。空室道人智通曰:「尽道水能洗垢,谁知水亦是尘,直饶水垢顿除,到此亦须洗却。」这即是教人凡情与圣解俱宜舍却。柱杖应舍,法亦应舍,以至通体空无;以本来无一物也。人能寂心止念,则自可入于无思无虑、无忧无惧、无欲无为、无念无心之境地,此为三家入圣之要功。故曰:「心中无一物,乾坤自在闲。」

存想谷神法

道家用功心地,有「存想」一法。存想与观不同,犹回光与回机之有别。心不可动,亦不可失;妄心不可有,照心不可无。欲心不可有,定心不可无。存想即所以存其本心也,恐人之放其本心而失之,或泯其本心而失之也。孟子曰:「无失其赤子之心。」亦即说:本心不可失也。存想之法多端,其大要有「九存想法」,最上乘之诀,即为存想谷神法。此亦称存想黄庭法,存想泥九法,存想昆仑法。其位在头脑九宫中之中央一宫,中虚而灵明,为元神所居之地;谷虚而其应无穷,能神而其用不竭;存想于斯,可大开慧悟,并能神化无极,而有意想不到之妙用。庾信诗谓「虚无养谷神」,高义方清诫谓:「智虑赫赫尽,谷神绵绵存。」其言得之,盖此实乃以神养神法,而存想实亦即存神法也。一心存想不动,即能生神。惟切忌太过。过则火炎;宜若有想,若无想,若无无想;若有存,若非存,若非非存;想而无想,无想而想;存而非存,非存而存。圣凡同泯,物我一如,浑浑默默,杳杳冥冥,而入于真体之绝对境界,又称虚无境界,亦即佛家之究竟湟盘境界,斯为诀要。

息妄全真法

道家修道,重真心为用。真心在妄即凡夫,妄心归真即圣地。真心者,即人之本来心,亦即道心、天心;妄心则为凡心、物心,以及虞廷十六字心法中之人心。动心即妄,不动心即真。息其动心使复归于寂然不动,即得全其真心。人心本静,感于物而动,今如泯物泯境,灭其惑因,则自仍寂然无动于中,而复其本体矣。大易曰:「洗心退藏于密。」即此意也。洗炼其妄麈,退藏于密地;使外不入内,内不缘外,外境寂然,内心澄然;此外息其境之斩截法,亦即「杜外全中」法也。泯物泯境之不足,则可用泯心止念法,以内息其心。息心不用,便同无心;无心起用,用亦无心;即无即用,即用即无;斯即真心用事矣。此正永嘉所谓:「洽洽用心时,洽洽无心用,无心洽洽用,常用洽洽无」之境地。或则泯外存内;万境寂然,一心澄然。或则泯内存外;万境森然,一心寂然。或则用外双泯;心境两寂,而全同本体。或则内外双存;万象森罗,而对境无心。或则内外一体;即内即外,即外即内。或则心物一如;即心即物,即物即心。虽日临万物,而若无一物然,以本来无一物也。虽日理万机,而若无一几然,以本来无一事也。加此则自顿彻真心,而超­性­地,与道全真矣。故曰:有心皆可用,无用不成心。无心自无用,无用亦无心。今以无用用,便以无心心。无用用中藏大用,无心心处见天心。

返还先天法

道家修炼,最重先天,而忌后天用事。此即是说:道家修炼,重未然而不重已然;重无象之象,无相之相,无物之物,无体之体。修重逆修逆用,诀重返本还元;鼎重先天炉鼎,卦重画前一封。观重观喜怒哀乐未发前是何气象?重父母末生前是何面目?与乎观天地未分、鸿蒙末判时是何境界,同时,做工夫时之最上一乘诀法,天玄子谓:「调息须调真息息(先天元息),炼神须炼不神神(先天元神);炼气须炼玄元气(先天元气,亦有重先天祖气者)。炼­精­须炼未然­精­(先天元­精­),炼­性­最重无­性­­性­(先天真­性­),炼心首在复天心(先天真心)。」天玄子又谓:「顺则为人逆则僊,返还最易到先天。能脱形骸力为道,不养圣胎亦是僊。」盖一从事炼养圣胎,即属有为法,有为法为后天法;无为法力为先天法。在丹道派之「先天道」中,概以清静无为为主「以无修无炼为功,以无生无灭为道,以无证无得为得。复以其重先天,故易不失其赤子之心,易保其婴儿之态,易养其天趣,存其天机,而保其天真!一切与父母未生前之本来面目无以异。无识无知,无忧无乐。且又无戒而自戒,无定而自定,无慧而自慧,无悟而自悟。本来如是,故尔如是;本自具有,不少欠缺;不加些子,当体即得;得无所得,一得永得。故曰:「返还在垢复,抽添重坎离;能凿鸿蒙窍,使与羲皇齐。」

总上十二法,虽未能概道家静坐心法之全,然大要者皆已简述无余。惟于静坐做工夫时,十二法无须全体采用,亦不必循序渐进。择心­性­资质夙根之所近,任取一法修之,均可使心入于「虚极静笃」之大定境界,而得顿超圣地。在修炼过程中,有不少神秘经验、神秘现象、与神秘境界之产生。有者不必惊惧,无者不必灰心。一味平平常常,默然静去;只问耕耘,不问收获;无怠无荒,无忘无助;自是一日有一日之功,一月有一月之功,一年有一年之功,日积月累,自有进境;不用功而不达者有之矣,未有用功而不达者也。惟须因其自然,不加丝毫勉强,不着丝毫意念,久久纯熟,则妄心自息,妄念自除,昏气自清,俗染自净,而得与天理相应矣。

静定工夫深者,无间动静,静固静,动亦静。定固定,动亦定。同时,修静中,不但仅求心静,尚须求其气静,神静,理亦静。不但仅求心定,尚须求其气定、神定、理亦定。人生在世,涵养须用静,事功须用定。静观天地,则清明在躬,而毋或谬;定转乾坤,则宇宙在手,而毋或失。盖人心能虚极静笃,澄然常定,则观物易清,见理易明,料事易彻,而可臆测必中,算无遗策。且得其本体,握其道枢,心定神闲,自可转物而不为物转,转事而下为事转,转人而不为人转,转境而不为境转,转法而不为法转;转生死寿夭而不为生死寿夭转,转天下万世而不为天下万世转。故静定之学,不仅施之于养生为然也。

此外尚有静观太极法,运转乾坤法,长养圣胎法,存想丹头法,混和五气法,阖辟玄牝法,水火既济法,定神出神法,神通变化法,羽化登真法;均为修身而亦可修心,了命而亦可了道者。

,!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