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延鸿话一出来,陈湬水就知道要被这个家伙笑话了。原本这不过是买了一幅作假的画,任何收藏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可是因这件事情被严延鸿嘲笑,这却不是陈湬水能咽下气的。
“陈家不愧是江甬的大户,十万大洋花下去,买回一幅破烂假画,真是一眼都不眨。”严延鸿舒爽的笑道。
听了严延鸿的话,陈湬水顿时眯起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知道这是假画,设计的局?陈湬水马上联想到,可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乱冤枉这位不是吗?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那他就要在江甬的古玩界抬不起头,被人当笑话看待了。
这时陈湬水也总算明白一向自喻新派名流的严延鸿为什么会出席他们这种老掉牙的场合了。而别人也因为严延鸿的话而对陈湬水窃窃私语起来。
“十万大洋,真的假的?陈家一年的地租都收不来这么多钱吧!”
“是呀,这回陈湬水亏大了,这么多钱,要我是不敢投下去的。”
“如果是一般的古话也就罢了,或许还有人接手,可是这是假画,正当是一文不值。”
“亏陈湬水还自喻眼光独到,原来都是他自己吹出来的,连做过假的分辨不出,还玩什么?我刚刚看着就觉得这幅画就是一幅假画。”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陈湬水是恨不得在地上弄个缝钻进去。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出糗过,而这一切都是严延鸿带给他的,如果不是严延鸿公布他买画的价格,现场别人也不至于会这么落井下石。
陈初暝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从刚才这一幕她就料定陈湬水是进了别人的局里面了,这位严延鸿也不像是和陈湬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却要坑陈湬水十万大洋,有些个过分了。
她来到案前,正想着当场将画撕了算了,至少这样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可是当她接近画的时候,再一次闻到了极不可闻的一种味道。原先她认为这股味道是陈年的纸张发出的味道,可是现在再闻一下又不尽然。她忽然想到了前世和一位裱画老师傅作交流,那位的画不是太出名,但是他的裱画修画工艺却是在业界相当的有名望。她当年也是无意间去找他修一幅古画,后来却和他交流了三天三夜,他就提出来说有一种专门用于覆盖原画的浆味道和上了年份的纸张味道很像。那时她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去覆盖原画?然后那位老师傅就说源于战乱,或者一些已经家道中落的人家像将一些用于传承的名画保存下来不被人所窥伺所以就用这种方法作假。用这种浆覆盖原画,然后再裱上新画,有些人家更加绝,就是将画做旧了。变成一张一文不值的假画。这样就没有人会窥伺。
这位爷爷,能将您的放大镜借我一用吗?陈初暝压下激动的心情,越是在这一刻,她是越加冷静的那种人。
邱崇书虽说疑惑,可是他还是将放大镜拿了出来给了陈初暝。
“小姑娘,这可不是玩具。”他以为陈初暝是拿放大镜当玩具去玩的,不借有有**份所以他也只能提醒道。
陈初暝现在一门心思在那幅画上,哪有什么心思和他去啰嗦。拿过放大镜,她就趴在了陈湬水的那幅假画上做研究,别人用放大镜看画面,她却拿着放大镜看边缘。其实若不是临时起意,加上对古董什么的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价值概念,陈初暝回过头来的话是绝不可能在那种场合去研究这幅画的。
果然在这幅画的装裱比普通的画作装裱厚了这么一点点。如果不是凭着放大镜,肉眼根本就是难以发现,装裱的功夫实在是太好了。
“爷爷,能不能帮我拿盆水来?”陈初暝抬头对着陈湬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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