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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蜻龙 > 第八章

第八章

“这是……”

“来,耽误不少时间了,咱们拜堂了。”

“我说过不——”后话没有了,因为她全身|­茓­道被点住。

“好了、好了,开始拜堂了,那个谁?各就各位,唱礼、奏乐!”

卞无晨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回神,有默契的全当方才的那场闹剧没发生过,该拍手的拍手,该笑的笑,该欢呼的欢呼,一切照着礼数做足,井然有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

这声“礼成”一落,外头立即发出巨响,郭白康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快要瘫下,转身一看,身旁已无人架住他,他在惊洒了一泡尿后,努力振作起快晕过去的身子,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堂拜完了,月牙泉身上的|­茓­道立即被解开,可宾客没听到预期的怒吼声,反正见到她娇美的容颜上羞涩不自在的红晕。

“好了,堂也拜了,相公,走了,转移阵地,换个地方看热闹了。”她流转着娇羞的眼波说。

众人再度凸目。怎么这女人前一刻还抵死不嫁,这一会却连相公都喊出来了?这变化也太快了点吧!

“嗯,走吧。”卞无晨也像理所当然一般,揽过她的腰,一对俪人交耳相倚的双双走出厅堂。

现在是在演哪出戏?男的演出逼嫁、割­肉­、驯妻记;女的摆出不从、不要、不肯嫁后,峰回路转、绕了一圈,也耍了众人一顿后,现在又欢喜收尾了?!

两人异于常人的行径,众人啧啧称奇,完全不懂他们的相处模式,不过,这卞无晨也真是的,既然知道月牙泉喜欢来“硬”的,早­干­脆点这么做不就好了,­干­么啰哩巴唆追求了人家三年,这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

郭白康呕血的看着五万盒香膏在火海中化为乌有。

完了!郭家的所有一切都已成了一堆灰烬了!

他不禁跪地悲愤的痛哭流涕。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是可怜呐!”一双柔荑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庞,状似遗憾怜惜的说。

他愕然的抬首,望见的是一张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脸,立即怒从中来。“你这可恶的女人!”跟着想起某件事,脸孔当下涨成深红,内心涌上一股新仇旧恨,愤怒不已。

月牙泉眨了眨水当当的大眼,“好大的嗓门,相公,我耳朵都要聋了。”她抱怨的说。

她身后的男子踱了过来。“那就不要捧着人家的脸不放啊!”

卞无晨脸­色­可是难看得很,杀人的目光­射­向那原本怒不可遏的郭白康,也让他的新婚娇妻总算娇笑的松开捧着人家脸的手。

郭白康身子一缩,怒容收回。“你……你怎么?怎么……”他惊慌不已,这时候身外之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在这男人手下保住命来。

“你想问我染了毒瘾,怎么还会没事是吗?”卞无晨­阴­笑。

郭白康畏缩得甚至发起抖来,他使计让卞无晨以为与酒商谈生意,毫无防备的喝下酒商奉献上、掺有十倍香膏毒量的水酒,这一喝,合该从此毒瘾缠身,月余后惨死毒下的,怎么他还能神智清醒的站在自己面前?

“那毒酒我是饮下了,也折腾得我生不如死,还差点撑不下去,咬舌自尽,可惜——”卞无晨瞟向身旁的月牙泉。“可惜这女人不许我死,还威胁说要给我戴绿帽,我这一听,就算是一只脚已经伸进了地底,爬也要爬回来,因为若真让她爬上别的男人的床,我要真死了,也瞑不了目的。”他­阴­恻恻的发笑。

郭白康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毒不是那么好戒的,短短几天你怎可能恢复得这么好?”他猛吞咽口水,难以置信竟会有这种事。

卞无晨摇着头,一脸的冷佞,“这也得归功于这女人。”他这语调说得可就切齿了。

月牙泉则是不住媚然轻笑,“呵呵,我呢,每天努力帮这男人转移注意力,逼出他的求生意志,他这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哼!”这哼声由鼻腔迸出,可见恨透了!

这女人好样的,明知他已毒侵五脏,筋骨俱损,还狠心“强歼”他的心志,晨昏定省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说是要激发他的生存“欲望”;不止如此,在他毒发之际,还热水伺候、冰水浇淋;昏沉之时,不时言语刺激、鞭刑毒打;想求死时,她白绫一晾,说是要先他一步走,搞得他根本狠不下心来切腹了断。

而这些他还能忍受,最最最教他心脉俱爆的是——这女人敢公然当着他的面勾搭男人!

她是存心让他喀血而亡,但死因绝对不是因为毒发身亡!

月牙泉笑得得意之至,犹不知死活。

卞无晨恨恨地注视着她,嘴角弯起了若有似无的浅笑,不动声­色­的等着回去再秋后算帐。

“你们……竟联手骗我,害得我……”郭白康惨白了脸。

不管这女人是怎么解救卞无晨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事,这男人既没死也没疯,更没有痴呆,那么肯定也瞧得分明他是怎么猴急的对那女人伸出咸猪手……

他身子抖得不像话了。

“害得你如何?”卞无晨欺近他的脸庞,一手扼住他发颤的下颚。

“我……”在卞无晨这­阴­阳怪气的笑脸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吗?没关系,你先回去好好地想,想仔细我是如何害你之后,再告诉我吧!”卞无晨­阴­森森的盯了他半晌后,咧嘴说。

“你、你……”郭白康以为自己听错,连惊喜都忘了。卞无晨言下之意,今日是要放过他吗?

“喂,姓卞的,你说真的说假的?你心眼这么小的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毒得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的人,跟你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吧,你居然要放他走?”连月牙泉也觉得难以置信。

他转­性­了,还是皈依佛门了,要励行以德报怨?

卞无晨一阵笑,转身邪佞的对着她一瞟,这一眼让她全身寒风刺骨,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她向来活灵活现、善于见风转舵的眸子一闪,脚跟轻转。不妙,溜!

但紫铜铃铛未响,后颈已经教人给拎住了,­阴­冷妖魔的声音从她耳侧鬼魅的传来——

“我与他的血海深仇不只一椿……不过他固然该死,可另一个人罪过更大,这人当我死了,竭尽所能的勾引男人,我想,我若是将她挫骨扬灰,可能还不足以泄恨。”

月牙泉小脸青笋笋,拔腿想逃,但身子被箝制住,想逃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死昏倒!

☆☆☆

卞无晨弹着指,凉凉地盯着床榻上装死的女人。“你早该知道有今天的,这又是何必呢?”

月牙泉不敢动。

他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还是眼睛紧闭,相应不理。

“唉,这姓郭的也真不长眼,当知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奸­夫的,而这­淫­­妇­若要再装死下去,可能真要醒不过来了……”他凉飕飕的提醒道。

她­唇­一咬,心一横的睁了眼,“你这是做什么?过河拆桥吗?!”

“过河拆桥?”他冷睨着她。

“没错,也不想想,是谁没嫌弃你成了毒虫,费心帮你戒了毒,还设计将郭家的家当全部骗来一把火烧尽,让你报仇雪恨的?”她不客气的邀功。

“是啊,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我铭感五内,没齿难忘,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做这些事不是在帮我,而是在藉机报老鼠冤呢?”

他长臂一捞,将她由床上捞进怀里,眼鼻相对,蓝眼犀光。

这女人不断对别的男人烟视媚行,偏偏他得装痴不能发飙,如今该是算帐的时候了!

“我……我这是在刺激你……的求生意志……”月牙泉心虚的辩解。

“那还真是刺激……到我血脉偾张,差点没有教自己喷出的血给噎死了。”扣着她身子的手加重力道,她申吟了一下。

“你这男人真是小心眼耶,那男人连我衣角都没碰到。”她赶紧自白澄清。

“你敢用布盖住我的眼,不就是怕我瞧见,所以到底有没有碰到,还真只有天知晓了。”

瞧着他发着森森冷光的蓝眸眨也不眨的瞪着她,让她甜兮兮的脸儿往下垮,眼神也闪烁起来,“人家是好心,怕你气到内出血……”

卞无晨眯深了眼。“我瞧你是见我没有被毒死,才想到要用男人气死我吧?!你该知道我对付人的手段有多­阴­狠。”他力道又再次收缩,让她咬牙蹙眉。

“我都做了你的妻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嘛?”她娇嗔告饶。

“说的好,既然是我的妻子,调教妻子天经地义,而你顽劣成­性­,我自然得严刑重治,不然何以为夫?!”

“刷”的一声,她听见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低头一瞧。吓,自己身上这套昂贵­精­致的嫁衣被撕成两半了。

这会她身上只剩绣着鸳鸯的红包肚兜跟亵裤,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咬咬下­唇­。瞧来这男人真的很冒火,要算总帐了。

“你不可以乱来喔,我……我可是有孕在身,你若敢对我下重手,当心孩子不保。”她祭出万无一失的挡箭牌。

卞无晨撇了撇嘴。“这点你放心,我怎可能伤了我的宝贝娃儿,所以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施加我所谓的惩罚,只会让你无比无比的后悔曾经挑衅我。”

他的要胁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月牙泉不禁抖了一下,终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想挑战他。

火烧眉毛,她十万火急的举高手掌,“我发誓,那姓郭的没碰我分毫,若有教我遭天打雷劈!”毒誓都下了,他该要相信她了吧?

他­精­芒闪闪的眸子满是嗤笑。“我不怀疑你有通天的本领,可能也送了块布给老天,让它遮了眼,瞧不见你的丑事。”

“你!”她瞪大了眼。“你只是被遮了眼,可声音还听得见,而且不久后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戏弄那欲­火­焚身的家伙啊。”她愤愤的说。

她将郭白康骗进了他的花阁密室里,里头有座浴缸,她让他先脱光了衣服进去等着与她一起洗鸳鸯浴,可后来进去的人不是她,是卞无晨还来不及打发掉的男宠。好笑的是,灭了灯后,这郭白只顾着沉醉在激|情里,完全没发觉异状,与那男宠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才出来,掌灯后一见与他亲热的对象竟是男的,当场惨绿了脸,吓得来不及穿好裤子,拉着裤裆就往外冲。

她躲在门外瞧得拍手大笑,这过程卞无晨只有在房里被遮眼时没见着她推开郭白康时的滑稽样,其余的他可是全程瞧得一清二楚,他现在来算她这条帐,其实有点太超过。

“好歹,人家也是想为你报点仇嘛。”她无限委屈的噘高美­唇­。

“哼,说好听是为我报仇,其实是你这女人爱兴风作浪!”他眼神一沉。“我容得你在其他地方瞎闹,唯独这挑逗男人的行径可是戳到我痛处。”

她寒毛竖起。“不能原谅我一回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难得求饶了。

“你只一回挑衅我吗?该是三番两次吧!”这女人趁他装痴呆之际,逮到机会就当着他的面胡搞瞎搞,不只惹得对方欲­火­难耐得差点把持不住,直想直接拖过她“就地正法”。

他猎杀似的目光紧盯着她,盯得她心慌之外还口­干­舌燥,他才缓缓露出了邪气笑容。

“告诉我,蒙上我的眼后,你是怎么魅惑他脱光衣服的?”他在她像抹蜜般娇­嫩­的肩上,以着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来回摩挲着。

一股即将被沙暴湮灭的感觉让月牙泉全身起了颤慄。“我……”

“有这样做吗?”他隔着薄薄的肚兜,揉捏着她的身子。

“没有……”她声音发颤的摇首。

“那这样呢?”他探往她的下腹……

她倒抽一口气,夹紧双腿。“当然不可能!”她美丽的嘴­唇­哆嗦着。

“喔?”又是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她紧闭起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光溜溜了。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盯着她玉体横陈的身子,显露出野兽准备要撕裂食物前的舔­唇­动作。

“当心咱们的孩子……”她企图做最后的求生。

“放心,虎毒不食子……”卞无晨熟练地翻过她娇美的身躯,拉开她的四肢——“我会将你的四肢绑牢,不会让你太劳心劳力,顶多动口喊救命,至于其他煽情、激烈得需要异常劳动的事,就由我一人来做足……”

这个洞房花烛夜,传了一晚女人的嘶声尖叫,隔日,就见月牙泉­精­神涣散,面­色­苍白,连下床梳洗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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