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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儿子们,太闷骚(冷优然) > 114 大选在即

114 大选在即

“有人吗?”

齐优的眼前,是黑洞洞的世界,她每说一个字,这个世界,就回应给她一模一样的字,她就像,在和自己说话一样。诡异的现象,却让她不得不偶尔这么­干­,至少这样,她还能确定自己活着,不是吗?

时间点点滴滴地流过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这到底是过去了多久,一整天,还是一分钟?她甚至觉得,她只是一抹意识,因为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双手,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恐慌了,无助了。

可是她没有尖叫,没有哭喊,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即使心乱如麻,她也绝不会表现出惊慌失措,因为这里,没有瑞克斯,没有齐傲,没有齐桀,没有齐寻,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人,那么,眼泪又有什么用呢?它不能帮你脱离这个状态,所以,她告诉自己,你只能坚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居然出现了一点点的光亮,这让沉浸在黑暗中已久的人儿,欢呼雀跃起来,只是她还不敢有所期待,她怕,那只是个终究落空的期待。

果然,前方的光亮的确越来越大,但却不是一个出口。

突然,白光转换,变成了一幕幕电影,只是那电影中的主角,就成了自己。

从她有记忆开始,一直到她陷入昏迷的景象,走马观花一般,匆匆掠过,却又令齐优印象深刻。

对!昏迷!

看到最后,齐优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她现在应该是昏迷了的,就像当初在北极冰山上,她昏迷了,然后就­阴­错阳差进入了魔界,那现在呢?她昏迷了,进入了什么地方?又或者说,这里只是…她的意识?

这样想着,齐优开始激动起来,她试图冲破这个束缚,希望能够醒来,只是一次次地尝试后,又一次次地失败,到最后,她都要以为这个推测错误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脑中一痛,便又再一次地失去了意识。

眼皮很沉重,她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闪着白­色­光芒的小空间里,不舒服极了,她努力地睁开眼晴,然后,刺目的阳光就­射­进了她的眼中,虽然刺痛,却让她差点喜极而泣!

齐优忙用手遮住了阳光,在适应了这种程度的光线以后,便彻底地睁开了眼晴。

她眨了眨眼晴,看着雪白平坦,不见一点雕花的天花扳,便又疑惑地转头,入眼的,赫然是一个大大的黑­色­脑袋,毛茸茸的,很是可爱,齐优笑了笑,这不是她的小儿子吗?

齐寻已经一整个月都没有睡好觉了,他正支持不住,合上眼睛要睡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抱着的小手,竟然动了动!

他愣了愣,然后眼眶一酸,泪水就从眼底涌了上来,弥漫住了整个黑­色­的眼睛,他慌忙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齐优已经睁开的美眸,很久,都不敢说一句话,他怕,好怕这只是个梦,只是他已经累得神志不清,才出现的幻觉。

到底是呣子十八载,齐优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心思,心中微暖后,就是一阵心疼,即使双手还是很沉重,她也用力伸出手,握住了那颤抖不已的双手,轻声道:“小寻,妈咪回来了。”

齐寻张开嘴,没来得及吐出一句话,便狠狠地抱住了齐优,他失声痛哭:“醒了,你终于醒了……”

“啊?小寻别哭啊,乖哦,妈咪的小宝贝,别哭了,妈咪会心疼的,嗯?”齐优听到哭声,像是一吓,而后就手忙脚乱地安慰了起来。

这声音,顿时引来了病房外暂时休息的另外三个男人!

齐傲、齐桀和瑞克斯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均是眼晴一亮,一个月来,眼中不曾褪去的憔悴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不见,他们快步走进了病房,只见到那坐在床上的人儿哭笑不得地安慰着她的小儿子,见三人进来,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猛眨眼晴,还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儿子。

见状,三个大男人没心没肺地笑了,连日来的压抑,这一刻烟消云散。醒了就好,只要醒了,他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齐寻刚刚是在宣泄他的惧怕,他的担忧,他的难过和委屈,这会子听到别的男人的嘲笑,顿时涨红了一张俊脸,埋在齐优的胸口不肯见人了。

嗯,话说,妈咪的胸部好香。(优优:齐寻,你丫好好猥琐。)

笑过以后,齐傲脸一沉,上前几步就拉开了那个敢占齐优便宜的臭小子,然后拎到了一边,黑眸清亮,他看着齐优有些忐忑的水眸,突然又温和地笑了,他揉了揉宝贝女人的发顶,说道:“这一次,优做得很好,只是,我更希望,你能和小桀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扔下他,那样子,他会很难过的。”

齐优微微张开小嘴,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一直盯着她的二子,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一刻是满身的邋遢,褶皱的军装,满脸的胡渣,还有颓然后怕的双眸。

“小桀,过来。”齐优招招手,就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齐桀自然听话地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他低着头,似乎还在自责,让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保护他而以身犯险。

“小桀,不要自责,不要难过,至少,妈咪回来了,不是吗?”齐优抱住齐桀的身体,右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的他做能了事情。她安慰他的时候一样,下一刻,她又轻轻推开了齐桀,捧住了他的双脚,温柔浅笑,“小桀记住,妈咪不会死,妈咪要和你们,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不要担心我,有你们在,我又怎么死呢?”

齐桀看着眼前温柔的女人,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只是f国的人,他和他们势如水火!或许之前要夺取华夏国军部首长位置,只是为了复仇,可是这一次,他要那个位子,是为了将 f国的人,挫骨扬灰!

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当他知道,齐优为了他重返琉璃岛的那一刻,他是那么地痛恨自己的无能,甚至,想杀了自己!

而当他看着那一张苍白的小脸的时候,他想要变强的心,突然涨得满满的,是的,他要变强,强到齐优不会丢下他而独自面对危险,强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了她一根头发!

“乖。”见儿子点头,齐优的笑容更甚,她揉了揉齐桀头顶那硬邦邦的短毛,突然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戳了戳儿子的嘴角,那里是一片片有着扎人的胡渣,“小桀,你是有多久没有处理你的形象问题了?呵呵,怎么搞的?你大哥他们都没有这个样子呢!”

齐优一说完,齐桀就变得满脸通红起来,他慌张地推开了齐优,局促地想说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却发现说什么都没有用,便只得转身冲了出去,处理他的形象去了……

齐桀一走,整个病房就爆发出了一阵哄笑,不知道窗外的小鸟,被震落了几只?

齐优笑完,突然收下了表情,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瑞克斯。

“瑞克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齐优总觉得瑞克斯的表情有些怪异,虽然他其实至始至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不过齐优就是这么觉得了。

瑞克斯走上前,低下了头,隐藏住眼中滑过的一些莫名的神­色­,然后说道:“回主人,等属下赶到琉璃岛的时候,主人已经昏迷了,处理好那些还在扩散的核辐­射­后,属下便将您送回了京城。”

他说完,病房内就出现了一刻的寂静,良久,齐优才抿了抿­唇­,看着瑞克斯,说道:“原来是这样,谢谢瑞克斯。”

瑞克斯全身一僵,然后将手放在了胸口,弯腰说道:“这是瑞克斯的荣辛。”

“先下去吧,把你在英国拿到的资料放到我房间去。”齐优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无力地靠在了床上。

瑞克斯点头,退了出去。

齐优皱着眉头,终是叹口气,选择了相信她忠心的骑士说的话,她看向齐傲:“莱伯特呢?”

“莱伯特被他母亲带走了。”齐寻抢先回话,想起那个彪悍的克林夫人.他就又嘴角猛抽搐起来,再想起莱伯特要死要活地不肯走,还扒着门框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齐优点点头,带回去虽然可能会被逼婚,但是安全不是问题了。

“优,佩里斯三人似乎是家里出了些事情.你去神户那天就离开了。”齐傲抱住齐优的身体,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旁,齐寻皱眉,大哥和妈咪的相处方式,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了,甩甩头,他决定忽略这个可能会令他不舒服的想法。

“嗯?他们终于走了啊。”齐优点点头,佩里斯三天两头来她家蹭吃蹭喝,真是有够这三尊佛终于回魔界了,真是好啊。

f国神户,神川家的主宅书房里。

“她醒了?”神川天一的眼里闪过与平日里不同的光芒,似乎有些温和,他看着手中的资料,眼眸深沉。

“是的当家,就在昨日,夫人清醒了过来,如今已经回到了家中,属下从医院得到的消息,夫人再修养一个月,就能疼愈,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核辐­射­影响。”铃木大雄双膝跪地,坐在脚跟上,心想,夫人真是万幸,这样的核爆炸,竟然都能不受影响。

桥本家的势力在这一个月里差不多被清楚­干­净了,桥本美玲被凌迟,桥本美雪因为知情不报而处死,一­干­桥本家的人都被贬了等级,连外院的下等仆人都不如。而原本管理内院膳食的桥本美沙,倒是没有太大的职位变化,只是从内院调遣到了外院,听说是当家顾念这人女人的丈夫和齐家有些关系。

现在,本位于桥本家之下的铃木家跃上了枝头,成为当家的专职服侍的人。

“很好。”神川天一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这也算是一个月以来,最不让人觉得恐怖的表情了,铃木大雄这样想到。

“当家,需要属下将夫人请回来吗?”铃木大雄揣度了一下,虽然觉得自己擅自提出建议有些不妥,但是适时为主子找到一个台阶下,也是下人应尽的义务。

果然,神川天一闻言,神情更加舒展,连带着周身的气场也不再那么令人惧怕,他站起身,走到了卧榻上,手轻轻抹在那绒白的皮草上,过了很久,才抬头说道:“不用了,先让她养身体,过段时间,我亲自去接,你先下去。”

铃木大雄心头一震,然后点头应是,站起身,后退几步再转身离开,走到外间,他才敢抬起头来,将忍不住震惊的神­色­表现出来,当家他,竟然会迁就别人?而且还想亲自去接夫人?看来,就算血脉问题让齐优成不了当家的正室,但在当家心中,她的地位也一定比真正的主母要高了。毕竟,他看着当家成长,然后强大,自然是知道,只要当家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说“过段时间”的!而这一个月来,当家的行为也充分说明了,齐优的重要­性­。

这时候明日香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她见铃木大雄还没有离开,欣喜了一下,叫住了他:“铃木大人,请等等。”

“什么事?”铃木大雄转身,见是一等婢女明日香,便皱眉问道。

“铃木大人,当家让婢女传话。”明日香弯下腰行了个礼后,才说道,“当家觉得夫人在华夏国可能会被伺候不周,所以让铃木大人派几个人去随行,奴碑就是其中之一。”

要说神川家的女人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知道自己能争取到什么,不能去觊觎什么,明日香是触怒了当家,又因为齐优才保住一命的,被贬成一等婢女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去争取侍妾的位置,现在当家对齐优这样重视,那么她若是能够伺候好了齐优,那么今后的生活也会好过一些,毕竟被贬谪过的下人,在神川家是极为受排挤的,即使她现在还是个一等碑女。

“嗯,知道了,我会下去安排,你先去准备下。”铃木大雄在心里更加肯定,当家是喜欢那位夫人了,虽然听说那位夫人的年纪……可以做当家他妈了……

“是,铃木大人,恭送铃木大人。”明日香双膝跪下,送走了铃木大雄。

神川天一勾勒好最后一笔,然后才支起了身体,放下毛笔,双眼注视着宣纸上的美人儿,她坐在卧榻上,抱着双膝,一脸餍足。

“咳咳咳……”神川天一喉口发痒,咳嗽了起来,用手帕捂住后,看了看,果然是有血在上面了,他­唇­角扯出一个略微有些悲凉的笑容,“还能活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从来,他都无所谓自己的生命有多长,可是现在,他突然在意了,那个让他在意的女人,现在恐怕,却是恨上了他吧。

“齐优……”神川天一摸了摸那还未­干­的墨汁,竟然勾着­唇­角轻笑起来,“若是终要去死,你说,我到底是拉着你,一起去死,还是为你打下这天下,送给你,用来保护你,然后我再去死呢?”

感觉到眼中酸涩,他又嘲笑了自己一番,也许是身体越来越弱,感时伤怀了?

有着日夜交替的时间,就像是沙漏,在齐优的一颦一笑之间,慢慢溜走,不知不觉,秋去冬来,冬去春来,然后数月已过,齐桀也从海防军区调遣了出来,现在正在家里,为七月份的首长大选做准备。

齐优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早已经养得白白胖胖了,用齐寻的话来说,那就是脸­色­红润有光泽,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一口!

期间,莱伯特的母亲,克林夫人曾经杀来齐家,要看看齐优这个迷惑得莱伯特天天闹着要离家的女人到底是谁,然后,在齐优的嘴角狠抽中,点了点那扎着优雅的贵­妇­发髻的脑袋,说道:“莱伯特眼光不错,这个儿媳­妇­,我也喜欢。”

听完以后,齐优就抽过去了,等克林夫人一走,她就拎着莱伯特的耳朵,狠狠臭骂了一顿,再就是打包扔回了法国,叫他好好反省去!

而宗政苍、邵东海、萧云昊和宇文晋几人一个个地几乎每天都在齐家报道,特么的比上班打卡还勤快!这是齐家三兄弟共同的心声。

“小桀?”齐优端着牛­奶­来了地下室,探进头看了看里面,发现他正在练拳,便出声道。

齐桀听到声音,马上停住了动作,转身就见他那可爱的妈咪,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端着一大杯牛­奶­。

“优,怎么来了?”齐桀走过去,拿过湿毛巾,擦了擦齐优额头上的细汗,问道:“­干­了什么?出汗了。”

齐优傻傻地眯着双眼笑了:“没有呢,可能是刚刚在煮咖啡,放出来的时候,热气喷到额头了吧,不是汗。喏,牛­奶­,喝完休息一下再练习好吗?”

“好。”齐桀拿过牛­奶­,眉头皱都不皱就喝了下去,其实他是不喜欢牛­奶­的,嫌它太腥,不过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也就齐优不知道了,因为每次齐优拿着牛­奶­给他的时候,他都舍不得拒绝。

“大选,还有半个月吧?”齐优被齐桀拉着坐了下来,她便问道。

“嗯。”

“不要让自己受伤哦.不然,妈咪心疼的。”齐优转头说道。

“好。”

齐桀的话一向不多,但是只要是对齐优做下的承诺,即使是一个字,也绝对会实行得很好,所以齐优向来放心,听儿子这么一答应,她便开心地笑了。

齐优的笑容总是很灿烂,饶是见惯了的齐桀,也总是会被迷得心神晃动,他不再克制自己,俯身,吻了下去。

115

七月的华夏国是个多事之秋。

总统宇文浩远突然病倒,无法打理国家政务,副总统被议会临时受命接任总统之位,本在十二月份展开的总统选举也被推前。而军部首长的大选,也在首长宗政擎天和几位阁老的安排下秘密进行,对外则宣布此次比赛,只是一场友谊赛。

上议院议员,原a市市长齐傲,也因为招商引资的能力突出,并且在三个月前的组织抗街西南旱灾中的表现优异,推举其为总统的上下议院的议员队伍渐渐庞大起来,民众对于齐傲的映象很快变得清晰,风头甚至直接盖过了原总统之子,宇文南。

而在六月份,k国联合h国在华夏国边境,以寻找失踪的高级军官为借口,进行了黄海战役,在这场战役之中,两省军区首长齐桀,以其罕见的军事才能和强悍的作战实力,带着他的手下,一举攻破了k、h国两军对黄海一岸的封锁,并且将两军赶回了老窝,赢得了中央军部几个阁老的特别赏识。一时间,齐家在京城的势力水涨船高,甚至有人说,齐家已经算是京城的第四大家族,而这一切,都不是京城一些高官们愿意看到的,所以,七月里,平静的湖水之下,究竟会出现多少的暗流呢?

齐家的书房里,齐傲坐在书桌后面,见齐桀进来,才抬头说道:“m国那边的事情有些大头,小寻暂时回不来了。”

“嗯,让他小心点。林家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了。”齐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我会提醒他。”,齐傲看了眼手上的资料,眼眸狠厉起来,冷哼了一声,嗤笑道:“这些跳梁小丑,简直不知死活。”

齐桀抬起头:“只要你我的事情定下来,不只是宇文浩远,半个京城都会抖动,这些人自然是忍不住的。不过,却也像大哥说的,跳梁小丑,何必在意。”

现在京城的人还没有明显的大动作,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齐桀早就是首长候选人,只待通过大选,一切事情明朗化,那么到时候,他登上首长之位,势不可挡,而齐傲也会在他们自己的推波助澜中,获得至高政权。

这样下来,齐家算是真真正正站到了华夏国的顶峰,加上这十几年来培养的武者,不怕拿不下一个世外岛!

萧家、林家、玉家,我们终会让你们,满门灭族。齐傲一把将纸张握在手中,内劲一震,白纸便瞬间成为了粉末,飘散在书房之中。“你说的没错。”齐傲掩下眸中的寒冷,说道:“下午上议院和军部要开一个联合会,是关于军备的,到时候,何家二代,也就是优的朋友何美,还有她弟弟何叶会一起参加。若是能拉拢了他们,对于我们上台以后的政局稳定会有好处。”

“不能通过优去做这件事情。”齐桀在这一点上很坚持,何美现在算是齐优唯一的女­性­朋友,政治的问题,不应该和女人之间的友情混在一起。“这我自然知道。晚上优不是想去看电影吗,我从下午开始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陪着她,注意着点。”

“我明白。”齐桀点点头。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伸出一颗小脑袋来。齐优眨眨眼睛,笑道:“小傲小桀,妈咪榨了西瓜汁,放冰箱里有段时间了,你们想喝吗?”

齐傲站起身来,绕过书桌就走了过去,抱住了齐优的小腰,一边又拉着她往外走去:“好啊,不过我要加冰块。”

“嗯嗯,妈咪也要加!”

“不行,你胃不好,冰镇的西瓜汁就不能多喝了,加冰块更不行。”

“啊?为什么你可以喝我不可以,不要!不­干­!,”

“好了,乖乖的……”

声音渐行渐远,齐桀终于松开了握紧的双拳,然后瘫倒在了沙发上,他不想去听大哥和优的甜言蜜语,可是又忍不住,舍不得不听她的声音。血,从他的手掌中缓缓流出,只是他已经没有了痛觉,或者说,手再痛,也比不过心中的钝痛。

怎么办呢?快一年了,他还是只能,抱抱她,只能,亲亲她。齐桀把十指Сhā进了头发之中,将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眼眶酸痛,却仍旧没有掉出一滴泪来,只是他的心,真的很痛,痛到麻木都是种奢侈。

得到她!

齐桀的心里充满了这样的呐喊,只有得到齐优,他的心才能得到救赎,他的未来才能充满阳光,不,不需要充满,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

“小桀?还不出来喝西瓜汁吗?快被你大哥喝完了呢!”齐优钻进门框,却发现儿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便走过去问道,“小桀,怎么了?”

齐桀没能够去回答她,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他怕,怕眼中的情绪太过明显,怕齐优也会不好受。

见齐桀沉默,齐优才着急了起来,又走近了几步,她拍了拍儿子宽阔的肩膀,担忧道:“小桀,到底是怎么了?告诉妈咪。嗯……是不是大选的事情让你有压力了?还是,有什么事情不顺,或者,身体不舒服?”

“没事。”齐桀深吸了口气,然后站起身,不等齐优反应,就将她抱了个满怀,他开了口,声音充满了乞求,“优,不会离开我吧,永远都不丢下我吧?”

齐优被埋在他的胸口,张了张嘴巴,喉咙口却有些发­干­,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这段时间来,她哪里还能不知道齐桀爱着她这个事实?她能逃避吗?不能,这是她心爱的齐桀啊!那么她可以接受吗?接受了,那齐傲怎么办?

一时间,她混乱了起来,抿抿­唇­,终是忍不住,无措地泪流满面。

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濡,齐桀心中一惊,顾不得自己现在复杂的感受,忙推开了齐优,看着她那挂满了泪水的小脸,一阵心疼,手忙脚乱地擦拭起了她的泪水来,“不哭,优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齐优睁着灌满了泪水的眼睛,抬着头,看着为自己惶然,为自己无措的铁血男人,心里就不是滋味,她这个儿子,向来是冷酷的,他出事冷静,临危不乱,告诉运转的头脑永远都保持着清醒,可是每每遇到自己的眼泪,就会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么惯宠着自己的齐桀,那么委屈着自己的齐桀,她要拿什么来回报呢?

她张开口,却已经说不话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齐桀叹口气,他终究是不忍心齐优难过的,倾身抱住她,他轻声安慰着,故作不知:“优怎么了?别哭,我只是想和妈咪生活在一起而已。”

门外,齐傲快速地转身离开,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吃完午饭,在齐傲的轻哄下,齐优喝下了一小半牛­奶­,然后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睡了?”齐桀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已经熟睡的,埋在薄被中的齐优的侧脸,问道。

齐傲没有回答,而是掖好被子才转身出门,走到了客厅。

齐桀微微蹙眉,不知其意,想到可能是大哥有话说,便轻轻关上了房门,一转头,却听到一阵拳风的声音,刚本能地想还手,就想起上午似乎感觉到大哥就在门外的事情,便生生地闭上眼睛,住了手。

齐傲一记直拳,狠狠打在了齐桀的肚子上,这一记,很重,重的齐桀都忍不住痛得闷哼出来,然后身体慢慢滑了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很痛,是不是?”齐傲居高临下,问道。

齐桀额上冒了冷汗,腹部被齐傲打得五脏都移了位,一阵绞痛,他抬起头,看了齐傲,他的大哥一眼,点了点头。

“你痛。我这里也痛!”齐傲指着自己的心脏,“我很自私,可是,哪个人又是不自私的呢?是我第一个爱上她的,凭什么她就要是我们三个人共同拥有的?所以我用尽手段,支开你们,不让她发现自己也是爱着你们的,只是最后呢?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却被她的眼泪都冲走了!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明明让自己狠心,只要能一个人拥有着她,就绝对不让她有机会和你们在一起!”他低声咆哮着,第一次这样浓烈地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捂住双颊,似乎有几滴透明的清水从指缝中滑落。

“大哥……”齐桀将头靠在了墙壁上,陷入了沉默。时间点滴过去,直到一点钟的闹钟响起,齐傲才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深吸口气,看着还坐在地上的二弟,说道:“只要她接受你,我就接受三个人在一起。”说完,他拿起外套,转身就走,他怕再不走,就一个冲动,又要打过去!

很久,齐桀才回过神来,明白齐傲说的是什么!

同意了?大哥同意了?

齐桀站起身,咽了咽口水,他对自己说了很多遍,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告诉自己,大哥同意了,也就是说,他可以,和优在一起了?

齐优很能睡,而且是越来越能睡,直到傍晚五点钟的时候,她才伸了伸懒腰,赤着小脚走了出来,刚刚开门,就见她那个­精­明能­干­的儿子竟然傻傻地……笑着?

“小桀,你­干­嘛?”齐优走过去,用小脚踢了踢齐桀的大腿,不解地问道。

“啊?”齐桀被这一踢,突然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似乎是刚刚回过神来,也就是说,这傻孩子一直从一点钟笑到了五点钟?

“没什么。”齐桀看了看时钟,眉梢微微抽Сhā,他对自己也很无语,笑了四个小时,果然,嘴角都僵硬得抽不起来了……他站起身,强忍着腿下的酸痛,转身说道:“饿了吗?我去做饭,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电影,那部灵魂战车?”

“嗯!”齐优点点头,总觉得这冷冰冰的儿子,今天笑得真特么过分得灿烂了点。

齐桀刚要离开,却发现马虎的小妈咪又没有穿鞋子,于是剑眉微皱,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小桀?”齐优本能地抱住了齐桀的脖子,侧头眨眨眼睛疑问出声。“没穿鞋。”齐桀解释了一下,然后抱着她走向了沙发。齐优点点头,“哦”了一声,乖乖地窝在了男人冷硬的胸膛上,她想,果然小桀对自己是最好的,哪像坏小傲,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忘记穿鞋,铁定是一顿教训!而臭小寻只会数落下自己,这个气死人的毒舌本事,也不知道是像谁?(优优戳手指→_→:不是你,是谁?)

“优。”齐桀神­色­肃穆,令齐优顿时双手乖乖地放在了膝盖上,挺直了腰板,嘟着粉­唇­,眨了眨眼睛,点头示意齐桀可以说了。这个可爱的样子,让齐桀忍不住就想去抱抱她,不过最终还是死命咬牙忍了,他看着齐优黑亮的眼眸,然后倾身吻上了那一颗淡­色­的泪痣,在齐优有些惊惶的眼神中,郑重其事地说道:“优,我要和你在一起,作为一对永生相伴的情侣。”

“啊?”齐优一时间脑子绕不过弯来,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慌忙退了开去,缩到了沙发角,“不行!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和小傲他……”

“可是,你也爱我,对不对?”虽然有齐傲的证明了,但是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有些忐忑。

“我……”齐优脑子里乱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低着头不说话,做鸵鸟状。

齐桀笑了笑,撑起身体,忍着腹部的疼痛,往齐优那边坐了过去,在心里骂死了齐傲,下手这么重­干­嘛?!好歹我还是你亲弟弟啊!(傲:你抢我女人,我管你是我亲弟弟还是亲儿子?打你,那是轻的!)

“嗯?妈咪害羞了?”齐桀低沉地笑着,充满磁­性­的声调,令已经人事的齐优一阵心慌,她忙去推开齐桀压过来的胸膛,却在听到齐桀的下一句话的时候,愣住了。

“大哥说,只要你接受我,我们就三个人在一起。”

“什么意思?!”齐优猛地抬起头,惊讶出声。“字面上的意思。”齐桀一笑,低眸吻住了那一双,阳光斜照着的烈焰红­唇­……

已经齐桀失控的一吻,晚饭的时间就推迟了,若不是齐优皱着柳眉推开了他,恐怕晚间的电影就泡汤了。

吃饱喝足,齐优拍拍小肚子,准备出门了,虽然是七月份,天气热着,不过晚上还是有些凉风的,齐桀细心地带上了丝质的披肩,给她披上后,才楼着她出了门。

“夫人要出门吗?”

听到这声音,齐桀反­射­­性­地脸一黑,这个明日香,是几个月前,被神川天一派过来的,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不过都被他们打发走了,就是这个货,打死都不走!

“嗯。”齐优点点头,对于这个随时随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明日香也颇为无奈,不过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倒是看着她顺眼多了,想到她这么时时刻刻守在门口,便又问了句:“吃过饭了没?”明日香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弯下腰,行了个标准的礼节,回答道:“回夫人,奴婢吃过了。”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小桀出门看电影。”

见齐桀已经开着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到了路口,她便挥挥手,提起绣着淡紫­色­小花的裙边冲了过去,晚风滑过她娇美的脸颊,在火烧云的映衬下,染上了令人心悸的美丽颜­色­。

明日香低头恭送齐优离开,然后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另一幢别墅,那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

其实,这将近一些的时光慢慢流走的同时,明日香也在变化着,她突然看淡了以前的种种,被这个充满朝气的可爱女人吸引着,她甚至羡慕着齐优和她朋友何美的相处。她觉得就算只是这么简单地生活着,也是见很美好惬意的事情。

“你和她相处,不错。”

冷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引得明日香一阵颤抖,她慌忙转身,快速地确认了那声音的主人后,就跪在了草坪上:“奴婢见过当家。”

“嗯。”神川天一随意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了早已经没有踪迹的,齐优离开的方向。而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铃木大雄。良久,等夜风肆虐的时候,他才握拳抵住了嘴巴,轻轻咳嗽了几声后,说道:“好好伺候着,不允许有一点差错。”

“是!”明日香点了点头,偷偷看着神川天一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但又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复又低下了头,不作响了。等神川天一离开,明日香才起身回那别墅。她边走,边想,直到进了房门也还是不明白,当家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来京城一趟,风雨无阻,可是都只是远远地看夫人一眼就走,这似乎并不是当家的作风。黑­色­的林肯上,神川天一靠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家。”铃木大雄眼露担忧,本来今天当家的病情有些恶化,是要去病房修养的,可是因为今天是十五号,所以他坚持着来了,看当家惨白的脸­色­,他有些担忧地说道,“当家,您要保重身体。”“我知道。”神川天一这一次倒是没有怪罪铃木大雄的多嘴,又沉闷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我不会死,不能死,我死了,德川家的那些人,指不定怎么伤害她呢。”

又是为了夫人吗?铃木大雄看着又瘦了一圈的少年,有些心疼起他来,“当家,如果爱的话,就将夫人接回来吧 ”

“你今天多话了。”神川天一不悦地皱眉,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盯紧了德”家那几个鼠辈,若他们敢贸然伤了她,我不介意,提前行动,铲除了他们。”

“是!”

神川天一闭着双眼,黑­色­的眼前,出现了齐优的样子,笑着的,撅嘴的,调皮的,撒娇的,他一点点地回忆着,似乎是要将她深深地刻在心头上,他想过,把她抓回来,放在身边,可是自己的身体一天天不行下去,他不想齐优的眼里出现同情,所以他逃避着。呵呵,好可笑,好讽刺,堂堂神川家的一把手,竟然会逃避,对象还是个女人。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神川天一不认为他爱上了齐优,他只是贪恋着她的一抹微凉,贪恋着他触碰上她肌肤时的那种真实感觉。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其实他却也不清楚。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想好,是带着她一起死呢?还是留下自己的一切,护住她的一生?他做不了选择题,所以他用力地活着,努力地拖着。也许,有一天奇迹出现,他受天垂怜,终是活了下来,那他就不用做这样的题目了。

清明的樱花,是r国开得最好看的时候,他希望,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带着齐优,去看一看。那一片片在风中飞舞的樱花,总是美不胜收的,那种凄美的感觉,应该会感动了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儿吧?

齐优坐在副驾上,突然心中有些异样,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视的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了,但又像只是自己的臆测罢了,做不得数。齐桀见齐优捂着胸口,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齐优转过头,看着儿子那充满担忧的俊脸,忽而一笑,有如春花绽放,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按着披肩,不让它走。”

齐桀闻言,才松了口气。

116

斜阳早就落在了地平线之下,火烧云也渐渐淡去,高速公路上,一盏盏相间排列的路灯在夜风中亮了起来。

齐优伸出手掌,轻轻地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茓­,看向了窗外,那快速掠向身后的树影,带着诡异的­色­彩,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但是又真的想不起来。

“怎么了?”齐桀虽然在开着车,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齐优这边,见她动作,忙转头问道:“是不是身体又难受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叫薛武海来家里看看?”这几个月,齐优的身体似乎总是不怎么好,经常头疼,头晕,问过瑞克斯,他却只是沉默地摇摇头,或者说一句“会没事的”,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简直要将他们逼疯!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能为齐优做点什么事情。

齐优轻笑,摇了摇头:“没事,最近你们是怎么了?草木皆兵的,不过是有些头晕罢了。”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她已经有了猜测,可能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齐傲三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越来越嗜睡,经常头疼欲裂,时常流鼻血,更加容易伤风感冒。

“没事就好。”齐桀转过头,避开齐优的视线,他怕齐优看出他心中的恐慌,他很想问,到底怎么做,齐优的身体才能恢复正常,可是最可悲的却是,他连问谁都不知道!

“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家里吗?”齐优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齐桀先是愣了愣,不知道齐优为什么这么问,随后就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个女人来过,叫瑞娜,曾经是小寻公司的职员,说是来向你道歉的,我觉得没必要,就让人打发了。”

“瑞娜……”齐优对这个人没印象,正想遥遥脑袋甩掉这些奇怪的感觉,却耳朵一动,听到了轻微的“咔嚓”声,来不及多想,她就快速地解开了齐桀的安全带,车门一开,猛地将他推出了车子。“轰……”一声巨响,阿斯顿马丁失控地撞向山体,然后就是一阵爆炸的响动,火光漫天,将黑暗下去的天际照出了另一种心悸的明亮。齐桀先是被莫名其妙推下了车子,除了本能地护住了脑袋,滚落到了一边的草坪上,还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就听到这样的响动,顿时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过去,那火舌缭绕的地方,不正是他的车吗?可是车里的齐优呢?

“不——!”齐桀连滚带爬地冲向了那狰狞燃烧着的跑车,嘶吼出声,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谈论着今晚要去看的电影,怎么下一刻就成了这幅模样?

“优!你在哪里!”齐桀看着炸成粉碎的车子,确定了这是一场人为的谋杀,只是他现在好痛恨自己竟然还能冷静快速地分析出这个结果!

没了?车里的人不见了。齐桀跑到残骸旁边,双手自动带上了内劲,然后开始拨开那些铁皮,滚烫的铁皮虽然不至于伤害了他的皮肤,却还是痛得不得了。不过他现在除了惊慌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他只知道,必须找到齐优,找到完整的,还有呼吸的女人。

这一刻他是那样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她出来,为什么不是硬拉着她在家里玩闹?他恨自己的无能,要等自己的女人来保护自己!

“小桀!”就在齐桀快要失去理智,快要疯魔的时候,他竟然听到了齐优的惊呼,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另一双微凉的手抓住,头顶上传来不赞同的熟悉的声音,“小桀你­干­什么?赤手去碰这些还红着的铁皮,那该多疼啊!”

齐桀愣愣地看着根本不能抱住自己手掌的两只手,一滴热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感谢上苍!让她还好好地活着!

“小桀……?”已经变凉的泪水打在齐优的手背上,溅起一点点水渍,齐优看呆了,这不会就是齐桀的眼泪吧?要知道,齐桀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她就算是相信齐傲会哭,也绝对不会相信齐桀有一天会掉眼泪?!

“再也不要这样了!”齐桀突然紧紧地抱住了齐优的身体,她脖颈处,跳动的温热的触感,让他平复下了心中的不安,还好,还好没事。“小桀……”齐优拍拍齐桀的背部,安慰:“妈咪可是很强悍的!区区炸弹,怎么伤的了我?”

“那也不行!就算车上有炸弹,以后你也不能再把我推下车!”齐桀靠在齐优的肩膀上,几乎是咆哮出声!

“呵呵,难不成,你想和妈咪死在一起?”齐优开玩笑着说道。没想到齐桀突然推开齐优,神­色­认真:“不会,优不会死,死的,是他们!”他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他要将他们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这个时候的齐桀,他的眼神寒冷如冰,面­色­狰狞,好似来自地狱的使者,而刚刚赶来的京城交警局的人走到近处,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顿时个个双腿发软起来,竟是连问话都忘记了!

齐桀全身都透着不可遇制的怒火,他似乎想要毁掉一切才能平复下这样的情绪,可怕得令人不敢直视,只是还有一个人,她看着这个样子的儿子,明明有些陌生,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甜蜜和温暖,像是找回了遗失多年的珍宝一般,齐优抱住了他,说道:“齐桀,碰到你们,是我最大的幸运。”

“碰到你,也是我最大的幸运。”齐桀没有说出口,却将这句话一遍遍刻在了心脏之上。

因为齐优的一句话,齐桀的怒气顿时减少了不少,连带着神­色­都不恐怖了,这时候几个警员才又恢复了脑子的运作,认出了齐桀的身份,忙行了个军礼,小心翼翼地说道:“齐首长,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齐桀将齐优抱了起来,看向那名说话的警员,“没事,不小心撞山了。将现场处理了,你知道该怎么做记录。”说完,他便急匆匆地抱着齐优上了刚刚到达的救护车。

小警员咽了咽口水,心中腹诽,不小心撞山?那会是这样一番光景吗?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自然是不敢违背齐桀的意思的,堂堂上将大人,要弄死个小警员,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头儿,现在怎么办?”旁边的警员突然出声问道。“能怎么办?处理好现场,简单勘测一下原因,只报告给我就行,不准宣扬。”他虽然要听齐桀的话简单处理了这件事情,但还是要汇报给宗政苍的,毕竟现在的交通署可是被宗政苍给握在手里啊。“是,头儿!”

“快去中央军区医院!”齐桀刚刚上车,就大声吩咐。这些医护人员里,有人认出了齐桀的身份,立马恭敬地照做了。“疼吗?”齐桀暗骂自己该死,怎么刚刚就没有发现齐优的腿受伤了!

“不疼。”齐优摇摇头,看了看小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安慰道。齐桀抱住她的腰身,将她的小腿平放好,看着医护人员给齐优做清理。那小护士头顶冒汗,在针扎一般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地开始清理齐优的伤口,引得齐桀狠狠地皱了皱眉毛:“手稳点,这么没用就剁了!”

小护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马吓得泪流满面,明明这么英俊的首长大人,怎么现在跟魔鬼似的?

“噗……”齐优实在没忍住,便无良地笑了起来,她抓住齐桀的衣襟,眉眼弯弯道,“小桀,你吓坏人家了。”

齐桀冷哼了一声,毫不认为自己有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的必要,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动作太不利索,会弄疼了齐优。

坐在另一边的男医生见到齐优的目光指示,斟酌了一下她大概的意思,便拉开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小护士,出声道:“齐首长,夫人的腿不能拖,我先给夫人清理下伤口,等回了医院,再处理,可能是伤到骨头了。”

齐桀一听,赶忙点头,“快点!……还有,轻点,她怕疼。”

“是!”医生点点头,然后拿了镊子和酒­精­,用医用棉布开始擦拭起那已经很严重的伤口,期间,他抬起头看了齐优一眼,暗道,这样恐怖的伤口,这齐夫人都还能笑得这么欢实,哪里是首长说的“怕疼”啊?

中央军区医院很快就到了,因为已经入夜,只有急诊还亮着灯火,在进大门口的时候,齐桀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门卫才放了行。

“齐优怎么了?”何野今天是来医院找自己掉在手术室的手术刀的,后来遇见了院长,就聊了会儿他的病情,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天黑了,正要回去,就见救护车上下来了一个被抱着的女人,而那女人,正是齐优,心中一跳,他忙走了过去。

那男医生显然是认识何野的,见他问起来,就代为回答了:“齐夫人似乎是出了车祸,小腿受伤了,要进行检查,初步断定是伤到骨头了。”

何野闻言,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看向现在闭着眼睛的齐优,又看了看她的小腿,以为她已经痛昏了过去,心下有些为她心疼,忙说道:“去我的办公室,我来处理。”

齐桀这时候倒是顾不上吃­干­醋了,何野毕竟是京城有名的外科医生,交给一个认识的人,他也放心一些,毕竟薛武海现在正在基地办事情,不可能赶回来。

诊断结果的确是伤到了骨头,要有几个月不能下床走路了,何野看着依日没有醒来迹象的齐优,问道:“她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的?他很想这么问,因为以他的经验来说,若是昏过去的,这个时间应该要醒来了。“她,睡着了。”齐桀依旧盯着那裹了纱布的小腿,心里的钝痛是一阵阵的,这样纤细的小腿竟然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

“也别太担心。”何野到底是没有将齐桀当成什么情敌的,见他这样愁容满面的,倒也不忍,便说道:“她这样的伤就是养得比较慢,到时候就怕她忍不住要出门。”

齐桀点点头,已经可以预见齐家三人每天为了限制她外出而­鸡­飞狗跳的场景了,不过,即使是那样,他们也是觉得幸福的。“到时候我让我姐来陪陪她。”何野看向齐优的侧脸,那么安宁,仿佛她根本没有受伤,还是时候到了,要睡觉了,而她正做着甜美的梦。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每个少年心中的向往吧,所以他也是不例外的。

等两人离开,何野依旧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前方的走廊,空荡荡的长廊里,没有一个人出现,那幽深的去处,似乎回响着什么恐怖的声音,何野看着,只能嗤笑。

“小野,那个女孩子,漂亮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何野耳边响起,他回头,原来是老院长。

“漂亮,比任何人都漂亮。”何野点点头,看出老院长的意思,便笑着承认道:“我有些喜欢她,想和她去海边走走,谈一场,生命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恋爱。”

“小野!”老院长不高兴地吹胡子瞪眼睛道:“不准说丧气话,你的病虽然一直有恶化,可是这一年不是好多了吗?只要坚持,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健康的。”

何野轻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清秀的俊脸上,带着释然:“这个病,与身俱来,这些年过去,我也看淡了,若是还有什么不舍的,也就我的父母和姐姐了。而遗憾,那就是没能谈一场恋爱,拥有一个漂亮的女孩。”

老院长张张嘴,终是叹口气,将苍老的右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执手之手,与子偕老,这到底终究只是他的梦而已。

117

齐傲的生日过了三天,也就是七月十日的时候,总统大选落下了帷幕。

走出议院的大门,众人纷纷围绕着一身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俊美男人,新任总统,齐傲。闪烁的镁光灯下,温柔阳光的俊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不过分张扬,亦不会低调,恰到好处的展现,立马博得了守候在电视机前的国民们的赞同,对于这个新总统充满了信心,对于他领导下的华夏国的未来,充满了展望。

“请问齐总统,对于此次选举的结果,您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请问齐总统,打败宇文大少这件事情,是您预料之中的吗?”

“对于令弟在军中的功绩,您的看法是什么?”

……记者们纷纷挤开了围在齐傲周边的几个高官要员,连轰带炸地问向了齐傲,令那些保镖们甚感无力!

你们这些记者,平日里就够拼命了,今天怎么更加不对劲,特别是这些眼冒金星的女记们,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诶诶!说你呢!采访就采访,­干­嘛动手动脚的?想揩油啊?!让开让开啊,告诉你没门的,总统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

齐傲见此,却只是温和地笑笑,字字珠玑:“能够担当此任,是我的人民对我的信任,我自然是高兴的。但同时,我也带着一点虔诚的忐忑,我希望能将我们华夏国引向千年前的辉煌,希望它盛世长存,这个希望,让我忐忑,更让我振奋。”

闻言,记者们有一瞬间的沉默,继而又爆发出了热切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起来。

“请问总统,对于您家中上有一母,而您与您的养母之间的关系,是否有不可告人的事实?”一个尖嘴猴腮,拿着录音笔的男人突然窜了上来,这样尖刻地问道,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众人都有些薄怒,这种问题,根本是那些娱乐八卦报纸记者的专用,你这个新华报社的记者怎么也会问这样没水准的问题?你让人家总统怎么回答?

“事实?”齐傲看了男人一眼,眼底的凉薄除了那男人便无人察觉,他而后微微一笑,竟然有一种颠倒众生的说不出的美感,晃得在场的人有些晕眩,只听他这样说道,“我不认为,我和齐优之间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

对于一个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女人,她美丽温柔并且善解人意,我会喜欢上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齐傲竟然对他喜欢养母的事情直言不讳,并且是在议院的大门口,众人都有些发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他们突然炸了锅!

齐傲和那齐家夫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众人早就是知道的,不过大家都不说罢了,现在齐傲这么一表明,说明了什么?总统的好事近了?

不管议院门口是怎样的沸沸扬扬,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件事情并不会对齐傲的政途有多大影响,反而因此增加了民众对他的好感,因为人们往往宁愿要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他妻子的男人做总统,也不要一个家庭生活不明朗,很可能在外表包养了女人的男人做总统,毕竟,在他们的心中,前者总是更加令人信任和安心的。

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齐寻一咬牙,就将手中的遥控板砸向了那大屏暮,越发有男人味的脸上,升起­阴­渗的神­色­,他咬牙切齿:“大哥,好计谋!”他相信,这个时候的齐优,一定坐在电视剧前,所以她长子的壮举,她是一定知道了的,那么反应呢?妈咪会有怎样的反应?

“老大,您消消气。”尚城咽了咽口水,磨蹭了一下,将一杯水放到了齐寻面前,他默默擦汗,这几天老大天天被困在m国处理这些无止境的事情,应该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吧?

齐寻的气还没消散多少,一杯水过来了,自然是成了他发泄的东西,正要一把挥开,却见那水杯正是齐优给买的草莓图案的陶瓷杯,便生生顿住了右手,瞬间心情就好了一些,他伸手握住了杯子,抬头看向正眼观鼻、鼻观心站立着的尚城,凉凉地笑道:“尚城,你的把戏还真不少!”

“嘿嘿,这不是为了老大您好嘛!”尚城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架,笑得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见齐寻只是哼了他一声,就开始喝水,便大着胆子说道,“老大,您可得坚持下去,忍啊!”

“哦?怎么说?”齐寻放下水杯,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军师。见自家老大这样看着自己,军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条条是道地说道:“您想啊,现在你大哥是华夏国总统了,过不了多久,你那二哥也会成为首长,一下子,齐家三人中,两个人把持了华夏国的军政大权,而您,要是冲动地丢下了这里的事情回了京城,那您要什么时候,才能稳占华夏国商业地位的顶峰?”他后面还有一句隐晦的话没有说出来——没有这样的地位,你又拿什么和你大哥二哥争齐夫人?

而齐寻,显然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瞬时­阴­沉下来,他放下水杯,靠在了老板椅上,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良久,才说道:“将还没有处理的文件拿过来,还有那帮老东西,给我盯紧了,出去吧。”

“是!”尚城不知道老大到底是有没有想明白,也不知道接下来老大要做什么,但他明白一点,夫人是老大的劫,老大即使不择手段也会去得到夫人的。

齐寻自然想明白了,他不能因为大哥的这个小计谋,就乱了阵脚,他必须装,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装作正在忙碌,这样,他就可以找准时机,告诉齐优,他内心深处的渴望,然后一步步攻陷她。就像尚城说的,他必须忍,不能妄动,而且,他不是还有个二哥吗?有二哥在,大哥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所阻碍的。到底都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弟,大哥是个腹黑帝,难道他们就不是老狐狸?

而已经被召进中央军区,为不久便到来的大选做准备的齐桀,也看着电脑,眯着一双冷酷的眼睛,抿着刚硬的­唇­角,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的赵成才已经被喊来了京城,又因为比赛需要,直接被派到了齐桀名下直属,这个时候的他,正冷汗涔涔地站在自家老大身边,顶着老大那磅礴的低气压,心中暗暗叫苦,大骂那个撒腿就跑的薛武海不仗义!

他就说为啥薛武海突然好心好意地给自己端茶送水,像伺候祖宗似的让自己和老大一起看中央卫视的直播,他自己却跑得比免子还快!原来是早就有预感了哇!这魂淡!

其实,薛武海真是冤枉的!他只是出门无聊,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是有可能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于是乎,他才留下了赵成才给他顶着啊……(优优→_→:谁信啊?赵成才:就是!你那狗屁话,谁信!薛武海:望天……)

“老、老大……”赵成才搓搓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误踩地雷:“其实吧,您也不用去管你大哥,他爱这么说,您也可以啊!等您当上了首长,你也来个告白呗!”

齐桀依旧不语,弄得赵成才只能识相地闭嘴,过了快十分钟,冷酷又爱吃­干­醋的大男人终于发话了,不过他那些话都是金玉良言啊,所以,咳咳,只有一个字——“哼”。

等了良久的赵成才顿时无语凝咽。

“那个叫瑞娜的事情,处理­干­净了没?”齐桀正在看地图,突然又冷不丁地问道,让正腹诽着自家老大的赵成才再一次出了身冷汗,祖宗诶!您能不能说话别像打雷一样啊,都不带规律的!吓唬人呢!

赵成才在齐老大面前,明显是个敢怒不敢言的家伙,于是,他暗自抽泣了会儿,就乖乖回答道:“那瑞娜,似乎和两方面有关系,一是我们猜到的,宇文家的人­干­的,经过查证,和宇文佳、宇文南还有玉无意脱不开关系,而另一个方面,就是k国的德川家。”

“德川?”齐桀微微蹙眉,他不觉得自己或者齐优曾经和德川家有什么厉害关系,不过既然惹到了他的宝贝,那么就必须付出点什么,不是吗。“是的,德川家,在k国,仅次于神川家的大家族,这几个月来,和神川家的斗争也日趋明朗化了。”

原来如此。齐桀脑子一转,立马就想到了德川家会对齐优不利的原因,他俊脸一黑,想到那个神川天一,就极为不爽,他不知道神川家当家的具体年龄,只是听说年纪不大,但没想到竟然只有十四岁!而且!最可恶的是,他一十四岁的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竟然让他的女人去做他的老婆?娘的,最过分的是,还是小老婆!(优优:问题不是在这里吧……)

眼见着老大的脸越来越黑,逐渐与包公媲美的时候,赵成才明智地选释……落荒而逃!

齐寻、齐桀两人在那边百转千肠,齐优却是在家里嘴角抽搐了,她盯着已经变成广告的电视机屏幕,心中呐喊,齐傲,你敢不敢再明目张胆一点?!

齐优扭着小手帕,嘶吼,魂淡,这下子你满意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丫对我的企图了!丫!

坐在齐优左边的何美,嘴角一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裙角从她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一边内牛满面,姐们儿,这是我的裙角啊,四位数买来的啊!不是你的小手帕啊!

何野一早就站起身走去了厨房洗草莓,回来的时候就见齐优和何美两人那甚是纠结的脸,眨了眨眼睛,选择­性­地无视了,他走到茶几边上,将装了草莓大玻璃碗放下。

刹那间,只见一道白­色­的残影滑过,玻璃碗已经不见踪影。何野嘴角一抽,看着捧着草莓“滋滋”啃着的齐优,转头看向笑得一脸明媚忧伤的姐姐,无声问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吃货的?

何美挑眉:这要问你啊!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何野苦大仇深地点头:我倒是想!

何美眼角一抽:我严重怀疑你的真诚度!

何野挑眉:你明白就好。

何美默默无语,转头看向小吃货,心想,弟弟栽了,可是栽得有些冤枉……

齐优吃得欢实,可不知道两姐弟的眼神,已经进行了怎样的会晤!

首长一位的大选,在七月二十日正式开始,对外保密­性­很高,一共三场,比的是耐力武力、毅力以及作战指挥能力。

而这一次大选,就连上议院的资深议员都不知道具体的参赛人员,这也是为什么多数人依旧看好齐傲做总统的原因之一,也就是说,总统大选的提前,宇文浩远的病重,和齐傲这个腹黑帝绝对脱不开关系!

他们不知道,可是这几个阁老还是知道的,等知道齐傲真的做了总统的时候,其中几个阁老,是想将齐桀的名额刷下去的,只是宗政擎天力挺,才将事情压了下来,现在齐家到底能不能在华夏国只手遮天,就看这一次的大选了。

几个军区的首长,大家族推出来的人物,在七月二十日这一天聚首。第一场赛事,是到木箱中抽取任务,以一天为限,完成信函中的任务,就算过关。

因为是现任军部首长推荐的人,又是两省军区的首长,齐桀是第一个上去抽任务的。他走到台上,在众人的注目下,将手伸进了木箱之中,随意地挑出了一张信函,然后便不再看一眼,就走下了台去。紧接着第二个上台的人是华见千,清俊秀雅,若不是身上带着一股子的煞气,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军人,他的容貌的确过于柔和了些,与齐桀的阳刚英俊一比较,众人的心中就好像有了底,毕竟,他们依旧觉得,华夏国历史上,不会出现一个太过柔和的军部首领。

华见千冷着一张脸,看了齐桀一眼,哼了一声就抬脚走向了前方。浮子家的下家,有二,一为何家,一为华家,这华见千,便是华家四少,因为父母早亡,从小就寄养在淳子家的老夫人,顾晴天的身边,这一次的大选,听说老夫人很是看重。

准备好做第三个上台的男人见齐桀走过来,也嗤笑了一声,眼中的鄙夷和不屑非常明显,明显到根本不加掩饰,这个男人名为姜铸,姜家二代中,在军事上,颇为杰出的人物,不过在齐桀看来,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

“齐桀,你大哥做了总统,你认为军部的人还会让你做上首长的位子吗?”姜铸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这可由不得他们。”齐桀脚下不停,抛出了凉凉的一句话,明明那么嚣张,却无端端地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姜铸也觉察到自己心底这样的想法,咬牙赶走了这个想法后,冷哼一声,走上台去,与正走下来的华见千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而回到队伍中的齐桀看着这两人,面­色­不变,沉稳如常,倒是陪在一边的赵成才率先炸了毛,小声哼道:“老大,我们要小心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小心被他们­阴­了去啊!”

“谁­阴­了谁,还不一定。”齐桀的声音依旧冷酷,不见一丝变化,只是跟随他已久的赵成才还是听出了些诡异来。

老大就是老大,果然高深莫测啊。

赵成才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便摸着下巴,这样想到。

盛夏的天气,阳光异常猛烈,齐优的脚伤刚刚开始好,便乖乖待在了家里。

她抱着大西瓜,坐在沙发上,见齐傲从厨房出来,便问道:“小傲,你说,小桀这次大选,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能应付。”

齐优小鼻子一皱,觉得齐傲这个哥哥,当得很不称职,没有兄弟爱的家伙!你问她怎么听出来的?好嘛,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回答如此之快,表情如此之随便!

“好了,这是怎么了,皱成包子脸了。”齐傲见齐优的表情,就知道这小汝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他坐下来,将齐优的西瓜拿走,说道。“你还说怎么了,小桀现在正在比赛诶!还是个很危险的比赛!”

“有什么危险的,跟军事演习差不多。”齐傲安慰道。齐优嘴角一扯,不准备和这个没有兄弟爱的人废话了,正想吃西瓜,却赫然发现手中已经空空如也,便抬头问道:“­干­嘛拿走我的西瓜?”

“你已经吃了不少了,胃会不舒服的。”齐傲将齐优抱了起来,放到怀里,顺便抓住她伸出去抓西瓜的小手。

“可是,我好像没吃几口啊!”

“哦,那你是还想吃喽?”

“嗯!”废话吗这不是?齐优在心里翻白眼,面上是个乖巧滴好娃儿一“那你继续吃吧。”齐傲将西瓜拿过来,温柔浅笑,递给了她。齐优看了那西瓜一眼,眉梢一突突,咬牙道:“小傲,不能换一个么?”臭小傲,明知道她不爱吃有籽的西瓜!这半个西瓜的中心无籽区域都被她挖光了啊……

“不能。”

“那……我不要吃了。”

“早点这样多好。”齐傲闻言,依旧温柔地笑着,将齐优嫌弃了的西瓜放回茶几。

见状,齐优咬碎了一口银牙!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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