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肥皂好好洗洗，别生病了。”李老师把肥皂递给他，“杨展，这到底是咋回事？”

“他们想杀了我。”

“­干­吗呀，谁会想杀你啊。你招惹他们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们想杀我。他们想把我扔粪池里让我淹死。”

“别胡思乱想。杨展，你的足球呢？”

“不知道。”他茫然地看着李老师，冷得直哆嗦。

“哎，准是给看热闹的拿了。”

“不知道。”

这时住校的老师送了几件小孩的衣服过来，李老师也就将就着给他穿上。

“上来，扬展，我送你回去。”李老师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我得把这事跟你爸妈说说。”

“谢谢你，老师。”

“这会儿还冷吗？”

“不冷了，”他说道，“谢谢老师。”

“啥老师老师的，连李老师都不知道叫了啊？”

“谢谢李老师。”

“快上来吧。”

但他站着没动。他看着李老师问道：“你为什么要叫我杨展？”

李老师一楞，莫非这孩子气成傻子了？他蹲下来奇怪地打量着他，问道：“嘿，我不叫你杨展……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叫封肃。”他转了转眼珠回答。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