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唐青质问般地对张天说。

“我想说的是，我要得到我的自由。”张天开始走动起来。他弯过胳膊勾住绳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挥舞，在一个瞬间他的样子就象是希特勒。

“想到了什么吗？”张天又笑了起来，“你以为凭借它已经结束了某件事情，你错了。而现在我将凭借它作为我崭新生活的开端。”

“我本可以要求你割断自己喉咙，但我不想这样。瞧，这就是自由，我可以对你凶狠些也可以对你慈悲些。我只要求你割掉那个玩意。”

“割掉当年你割掉我的那个玩意，阉割你自己，我们一报还一报。古代人怎么说的？对，自宫，这就是我的要求。”

“呵呵，这个老混蛋也就只能做些鹦鹉学舌的事情。”蓝靖阳笑了。他看着动也不动的唐青突然问道：“你不会真的要阉割自己吧？”

“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蓝靖阳厉声问道。

蓝靖阳突然靠近唐青抢夺他的剃刀：“只要我还存在一分钟我就绝不容许任何人这样做！”

“但是你也没说你不会这样做！”

“按照你这么优柔寡断的样子，我看也只有这样了。”

“我们能耗，但是杜若兮不能，她的情况很不好。”唐青说，“即便我们杀了他，一命换两命，张天他还是值了。”

“废话真多，”蓝靖阳叫道，“唐青，把剃刀给我！”

“那你们真的就这样看着杜若兮慢慢死去？你们能接受，是不是？”唐青退后一步，他的眼里突然噙满了泪水。

“不，不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唐青咬紧了牙齿。

“不行，我知道你不会行动的。”唐青把剃刀关上，紧紧握在了手中。

唐青又退了一步，他的嘴­唇­颤抖着，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