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不定的牧蓝在栗鸣的鼓动下与鸿成公司签了协议,他将过三关之后才能成为正式操盘手。
第一关是培训选拔,三万培训费由栗鸣提供,培训时间三个月,第三个月将在鸿成公司进行模拟交易;培训结束时资金总收益大于初始资金20%通过选拔,取得证券从业资格,测试中途一旦出现本金亏损10%立即淘汰,培训费不退还。第二关为实盘操作,为期十个工作日,鸿成公司给操盘手十万资金操作,盈亏由公司承担,十个工作日达到5%以上的收益通过测试,中途出现本金亏损10%立即淘汰。第三关是试用期,期限九个月,薪酬一方来自推销公司基金获得提成,另一方来自管理的基金按等次获得盈利提成;管理公司的资金连续三个月月盈利10%以上,或者一个月盈利20%以上,公司追加资金;当月初始资金亏损大于5%但小于10%,公司收回可操作资金的50%;亏损达到初始资金的20%立即淘汰。试用期违反工作制度立即辞退。通过这三关,公司与操盘手正式签约,操盘手需交押金二十万,工作期限不低于五年,薪酬按公司规定提成,业绩达不到公司最低标准、违反公司规定被辞退、工作不满五年提出辞职的,押金不予退还……www!
牧蓝好歹不算待业族了,栗鸣就请兄弟伙吃晚饭以示祝贺,也借此纪念他们的暑假根据地就此解散。
六月份,栗鸣、赵商、付印在闸北区的小巷里合租了套七八十年代建成的旧房子,想在暑假共同找机会谋发展。他们三位是同年级不同大学的朋友,因爱好打篮球而结识。赵商学的金融专业,对证券情有独钟,从大一开始就炒股,发了些财,目前在一家私募公司实习。在他的感染和怂恿下,栗鸣和付印也想在股市淘到第一桶金,他俩各应聘了两家公司的见习操盘手。三人试图各进一家公司,学到不同公司经营所长,等时机成熟时再联手创建他们的私募公司。
牧蓝七月初来上海,最初和栗鸣住一个小房间的上下铺,方知这三位家庭条件相当优越的公子哥儿一块儿奋斗有着共同的理念:一则不愿过多地花父母的钱去住条件舒适的出租房,二则愿意用恶劣环境逼自己创业,三则是想把一分一厘节约下来今后投资股市。尤其是赵商,他本想用赚了的钱请大家住好房子,结果上半年股市大跌,他的所有盈利回吐了大半,被栗鸣笑话了一通,心里满是疙瘩,发誓不赚个翻番不住好房子。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他们在新学期开学后都搬离了合租房:栗鸣见股市的钱不好捞,打算回校作好毕业答辩,另谋专业对口的职业;赵商见大盘要死不活又忙着学期货,要搬到离实习公司较近的地方住;付印因为三个月的见习操盘让十万本金折兵一半,资金被父母收回,无心炒股,并准备出国留学,去他神往的德国重新开始他的大学。
牧蓝在鸿成公司面试时敢在考官面前神吹“大一就开始炒股”、“炒过ST嘉腾”、“上半年股市大跌也没被套”,正是源于对赵商的了解。他把赵商的炒股经历移植到自己身上,即使考官追问他参加过哪些机构的证券培训、三年来的某条股市大事件之类,他也能说出个八九不离十。关键是,他从赵商与众不同的选股和操盘方式中悟到了一些,有醍醐灌顶之感。这次能通过面试,离不了赵商对他的指点,为此他特意要敬赵商三杯酒。
牧蓝举起满满一杯啤酒,站起身,对赵商说:“好兄弟,虽然我俩相识才两月,但有他乡遇故交之感。谢谢你画龙点睛地给我讲解股票要领,让我有了面试的资本。你是我的恩师,虽然我不会喝酒,今天也拼起命要先敬恩师一杯!”
“哎,哎,恩师我担当不起,就当我是恩人吧!”胖胖的赵商站了起来摆手说,又指了指栗鸣和付印说,“这两个猪头,从不信的我话,你看是不是亏得活该!你信我,那是你的本事!祝贺你,干!”
栗鸣不屑地对赵商辩解道:“你才猪头!只怪你不会讲,这个线那个线的一大把,比宫廷织布还复杂。蓝仔,以后我听你讲,不听他的!让他跟你学学,怎么教徒弟。”
牧蓝已经干了杯,又斟满酒,举起杯对赵商说:“第二杯,我得给你赔个不是。我擅作主张借你的经历去哄考官,算是抄袭吧,我向你请罪,我先自罚一杯,再敬你一杯。”
赵商见牧蓝又连干两杯,说:“我的经历,你随便用,哪怕你以后去哄女朋友也成,只要你看得起!我这人脾气不好,这两月骂你也不少,你别见气。来,算我赔你一杯!”
牧蓝见赵商也连干了两杯,又斟满酒,举起杯说:“第三杯是祝福酒了,祝你在股海里如鱼得水,涨停像海水一样围你左右!到时,我可还要向你讨教,请多赐教!”
“你真是客气得别扭!”赵商骄傲地笑道,“你不怕我骂,就来吧!”
牧蓝干了杯,笑道:“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才不怕!”
栗鸣对坐下来的牧蓝说:“蓝子,别招惹他了!他的时间是金钱,你要咨询他,哼哼,得付咨询费了。”
赵商怨道:“去,污蔑!”
牧蓝并没真正打算今后讨教赵商,赵商是股痴,看起股票来不愿谁打扰,如果要咨询他,他一两句话回答你,如果悟到了,那真是高妙,如果悟不透,再多问两句,他会用“猪头”回复你,然后用另一句你不懂的话给你解释,有耐心的就慢慢继续去悟。
“我们是一个行当的了,今后还得相互照应着。”赵商对牧蓝说。
“你是恩师,还得请恩师多照应我了。”牧蓝拱手作揖说。
“没问题!”赵商说。
大家杂七杂八地说了些,说起趁年轻应该像付印那样去远方闯荡。
皮肤黝黑、肌肉健美、一脸豪气的栗鸣带着醉意,问牧蓝:“蓝仔,你大一寒假离家出走这几年,去了哪些远方潇洒?”
牧蓝已是两瓶啤酒下了肚,头有些晕,愣愣地看了看栗鸣,说:“我去了些远方,从来没潇洒过,从来没有。”
栗鸣说:“那就说说你见识过的远方。你走得比我们远,我连省会成都也没去过,他们连首都北京也没去过,你连高原西藏也去过,故事肯定比咱们多。”
牧蓝摆摆手:“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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