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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课讲什么内容,呵,不记得,上一堂丢一堂。
谭海马的课程进度表早已芳踪无处觅。无心翻课本,歆赏整理的教案也是随意翻过。她似乎没什么为人师表的概念,思绪混乱不负责任,想起解剖就画人体图,想到遗传就画二十三对人类基因……总之,下课铃响她就立即停嘴。
有时看看堂下眨得像星星一样的纯真眼睛,她会很体贴地问一句“我讲的内容,你们明白吗”?通常,沉寂五秒后,会有两声响亮的“明白明白”音波在课室内蔓延开去,那些抬着脖子像吊颈鸡般的学生才会“嗯嗯”点头,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明白。
对于课后来办公室请教问题的学生,她应付的时间变多了。比如昨天,两名小女生咿咿呀呀半天,她听明白是问生理期问题后,觉得无聊也是无聊,干脆从头到尾一次过。于是,从生理期讲到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从卵子精子受精分裂讲到胎儿出生,顺便告诉她们初生的婴儿都非常丑……讲完了,身边也围了一圈瞪眼发呆的老师。
自问,对实习的厌恶并未减少,就算因为“曾经”的好心情记得某些学生的姓名……
“快上车啊,老师!”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悲思”,是曾浩。
“我用跑的,不会迟到。”赵安中拍腿。
长长地吐气,陶凡九侧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华歆赏撇嘴,“超载。”
奚空桑摇头,“超重。”
两人相视一笑,歪歪脑袋异口同声:“凡九你坐吧。”言毕,款摆而去。
赵安中怔了怔,将头盔往陶凡九手中一塞,赶紧追上,“华老师、奚老师,等我啊。”
渐行渐远,只剩一人呆呆站在街边。
“上车啊,陶老师,还有三分钟。”
“……”
她讨厌“陶老师”这个称呼。
撕开,咬一口,浓浓的巧克力香味浸满唇齿。
小银鱼在脑海里游来游去,这次,终于让她逮到,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没做。准确些,是迟钝地想起那天她本应该做却没有做的事。
十一月中,阳光散过绿色的叶片,投出斑驳的灰影。一抹孤单的身影立在树下,视线飘荡在远远街边的一扇玻璃门上。
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无人租书还书。舔着雪糕,她想。
她被打击了,她想。
这次的打击似乎很严重,她想。
明明可以如以往一样笑嘻嘻冲进去啊,可她……现在的她,做不到。生命大爆炸之后,必然会出现生命大灭绝,她大概进入灭绝阶段了,只因他的一句话。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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