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吗?老实说,没有。什么年代了,天天忙得满脑子是基因片断,哪有心思唧唧歪歪去恨一个人。怨他吗?是的,有一点。被人拒绝是件很难堪的事情,她少女的自尊骄傲绝对受到——小小创伤。
那,还爱他吗?嗯……
胸腔跳动的心因恶劣邪恶的心思慢慢鸦化,若此时用手一捏,想必如大王乌贼般能挤出浓黑液体来,“喔嘿嘿……”捂嘴低笑,陶凡九可以想象自己鸦化的心脏正挤压出黑色的血液,在血管里蔓延,一直蔓延到脏肝,蔓延到胃肠……
黑、心、黑、肝!
落日掩去余晖,因为周末,咖啡店的人开始多起来。
三分钟后——
“淇奥,你什么时候与庄解环分手?”
解环?他愕然,盯着轻皱的小脸,研究片刻,肯定了那张小脸上有微微的酸意。莞尔轻笑,他道:“你离开的第二个月,解环提出分手,我答应了。”
“没有试图挽留旧情人?”语气像吃了酸梅糕。
他摇头。
不错,回答还算满意。她又问:“这四年来,你为什么不找我?”她记得自己把电话地址身高体重全部告诉他了。
“……我怕。”
怕什么?翻个白眼,她没好气,“先生,我对你还没到梦萦魂牵的地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最后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拒绝我?”
“你……当时只觉得……太突兀了。”
突兀?她冷笑,“先生,做解剖的时候,你会微笑着安慰那些解剖台上的动物,告诉他们,你会慢慢地,一刀一刀地,这样才不会突兀,是吗?”
一刀划开皮肤,那是对动物的仁慈。
什么跟什么啊?盯着乍然变冷的脸,郁淇奥只觉得冷气一波又一波扑面而来,好怀念的熟悉感。
“好。”眼神烁烁,黑心黑肝下了决定。她移向他身边的圆椅,坐下,近距离端详他斯文俊秀的侧脸,“淇奥,你打算怎么追?”
“……”
“鲜花?约会?像青黄不接的小毛头一样发疯?”她摇了摇食指,“淇奥,现在我缺少一个情人,你觉得自己胜任吗?”
“……”
“身为我的情人,我希望能天天看到他,不过……”她睨去一眼,“你觉得我在城郊你在市区,有很多机会见面吗?我会吃饱了找撑有大把太平洋时间跑去找你?或者,你随传随到,只有我一叫淇奥,你就从‘哆啦a梦’的任意门中跳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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