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安排一群身着z大制服的学生入厅,闻声侧首,笑了笑,又专心指挥鱼贯入内的学生。他一边分发印有关氏标志的环保纸袋,口中一边念着“拿好,别忘了带纸巾”。
展览馆七层,一二三层对外开放,而此三层的管理人员只有两个,即眼前的平叔和渡渡。
平叔六十多岁,是研究所的老员工,早已退休,现在属于“继续发光发热”阶段。渡渡与她同年,最爱用“我的通心菜”称呼她,就像欧美人种为表亲昵,将朋友或爱人、孩子称为“我的小卷心菜”或“我的小黄瓜”一样……这是昵称,她知道她理解,但这家伙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吃通心菜,就叫她“我的通心菜”吧?至少,她绝对不会用“我的橡皮糖”来称呼渡渡。
这一老一少意外的投缘,原因不外一条——两人都是狂热的标本收藏家。
唉……默叹。渡渡正检查排期,她不打扰,只得抬头看向一楼大厅正中心悬挂的馆标——请尽情地变态吧!
嗯,对,不变态就不会有生物进化。不过,她很怀疑呀,那些泡在药水里的标本还有变态的机会?
再次默叹,视线下移。好怀念的制服颜色啊……
摇头,她转头问渡渡:“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大致上没问题。”合上文件夹,渡渡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奇问,“有什么事不方便说?”
啊?瞪大眼,黑眸转动,长长呼口气,她耸肩,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大不了,有男人说想和我交往。”
昨天,他突来的吻已经让她反应不过来,随后又丢出“交往试试”,而那时她脑中突然跳出的一句就是“高塔里的莴苣姑娘”……不是要顾左右而言他,脑子里就是跳出了这一句嘛。abcd解释半天,他却还是一脸呆样。
仔细想想,她有些后悔。
无论你选哪一个,我都会拒绝。
这句说得太早,让他有机可趁,以至于他的回答差点让她自咬舌头——
“既然如此,我不选。你的答案就是肯定啦!”
那时换她懵了,又给了他一次偷吻的机会。
赖皮!赖皮!
等她回神时,他已主动翻开剧本,助她背台词,不再追问她的肯定与否。她小小讶了讶,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害羞或欺辱可言(她这样算不算很厚脸皮)。吻嘛,老实说,有点不卫生,是病菌传染的方式之一,虽然自己的初吻(应该算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她也实在找不到呼天抢地的理由。所以,在他不刻意追问,而她又被台词分散心神的情况下,她也无暇理会他是否明白了她的拒绝。也因此,那一下午倒让她成功记下两幕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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