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胖,那你这回算是梦想成真了。”李潇汀了片刻,接着又问:“不是说早就规定了不给做性别鉴定了吗?”
“规定?规定了不给人家那还不是照样在做?你看老哥我排队都排了一早上。”黄胖子憨憨地笑着,又道:“前两天儿刚巧碰见个熟人,然后帮忙给介绍去的,送个大红包事情就办成了。”
“那也是,越是规定不给做的行当越会有人发大财,像我们这样老老实实花力气干的想奔小康只能做梦了。”李潇说着直摇头。“这年头,一讲熟人二讲钱,少一样都干不成事,什么规定都是假的。”
“兄弟,也不能那么说,要真管得那么严了,咱想办这点事儿也没那么方便了不是?”黄胖子笑呵呵地。
李潇一时也不知说他什么,只好陪笑不语。
黄胖子又道:“兄弟,晚上我准备点好酒,叫上吴哥他们,大家伙儿过来吃个饭,就当庆祝庆祝!”
李潇应道:“据我所知,老吴羽跟他老婆回娘家去了,其他人也不知有没有空,要问过才知道。”
胖嫂笑道:“那就提前点儿给他们几个打声儿招呼,有空的就过来呗。”
李潇点头答应,然后告别黄胖子夫妇,慢悠悠地开着车子从老街出去。
这段满是旧式骑楼的老街,仍如当初和吴羽一同过来看房时的那样,人群来来往往好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可李潇的心情却已与那时的相去了甚远≡从搬回老街住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下把李潇深深埋藏在心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那是他多年以来竭尽全力想要忘记的童年阴影。为了忘记这些,他习惯了用酒精麻醉自己,总是让自己沉浸于酒后腐朽的醉梦,却不愿清醒地面对童年时的伤痛过往,是他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酒鬼。然而,在刘菲菲被警察带走之后,李潇却突然发觉那些旧时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依然无比的清晰,并未因为长期的酒精麻醉而淡化模糊一点一滴。那般感觉,就好像一朝醉醒之后,突然发现所有深爱着自己和自己深爱着的人全都悄然离去了,没有一句道别,什么也没留下。剩下的只有昏昏醉梦之时依稀听见的那个根本分不清是谁的、不断重复着的声音,“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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