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白天过去了。
章启佑未能找到机会逃跑,他只好耐心等待晚上。
世上最煎熬的事,莫过于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好不容易熬到吃了晚饭,章启佑干脆呼呼大睡起来。
几天来,从前有洁癖的他已经顾不上干草上讨厌的霉味,只要能够逃出去重新获得自由,此刻这点苦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两千多年前的越王勾践不是有过卧薪尝胆的经历么?自己这点苦,与勾践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令他窝火的是,一连几天被四个家伙看得死死的,连上厕所都不放过,真tmd变态得很。更令他讨厌的是几天没有洗漱,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霉臭味儿,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乞丐了。
哼,今日之耻,本少爷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不过,昨晚上厕所时他有一个令自己惊喜地发现,在仓库里面居然有一道门,如果他能利用晚上上厕所的机会从那扇门逃出去,那就太好了。从现在而今眼目下来看,这是唯一的机会。
见章启佑打起了鼾,四个大汉相视一笑,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睡着了。
“你们猜,他是真睡还是假睡?”被称作二哥的精明男子叼着一支烟,看了章启佑一眼问三人。
“自然是真睡,假睡怎么可能打这么响亮的鼾声。”大块头烧包谷肯定地说。
“谁规定假睡不能打鼾的?再说,这几晚你们听见过他睡觉打鼾吗?”胖墩抄着手说。
“刀疤,你认为呢?”烧包谷又问刀疤脸。
“鬼,鬼才晓,晓得他,他是真,是假。”刀疤脸结结巴巴地说。
“有道理。”精明汉子盯着章启佑微微皱眉,“还是用绳子捆起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章启佑就这样在“睡梦中”被人给捆上了手脚。
四人正守在仓库,精明汉子的电话响了。
“大哥,什么事?好的,我们这就来。”精明汉子挂了电话,吩咐三人,“烧包谷跟我出去一趟,大哥急事找。刀疤和胖墩在这里守着,务必警觉一点,我们办完事就回来。”
半夜,章启佑精神饱满地醒来了。
目光环视一周,精明汉子与烧包谷不知去了何处,胖墩和刀疤脸在玩扑克牌,两人边玩边打着哈欠,看样子快撑不住了。
“我要去厕所。”章启佑冲两人说。
“哎,你这人干吗每天晚上准点去呀?”胖墩打着哈欠问,“大号还是小号?”
“大号,伦敦。”章启佑皱眉说。
“刀疤,我们老规矩,还是来猜拳,谁输谁去。”胖墩又打了一个哈欠说。
“也,也好,这样公,公平。”刀疤脸说。
于是,两人开始了猜拳,这一次,猜的棒打虎。
“棒棒棒棒鸡呀,棒棒棒棒虎呀,棒棒棒棒虫呀,你输了,刀疤,今晚该你去。”胖墩又打了一个哈欠说。
“你,你等着,回,回来,继,继续,猜。”刀疤脸晕头晕脑地说。
“帮我把绳索解开。”章启佑说。
“解,解开后,要,要是你,跑跑了,我,我去哪里找,找你?”
“你,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不跑。”章启佑学着他的语气说。
“你,你为啥子,学,学我,说,说话?”刀疤脸涨红着脸问。
“我,我忘了,告告诉你,我一内急,就会口,口吃。”章启佑低声催促,“快点。”
刀疤脸这才慢吞吞地解开他手脚上的绳索。
章启佑趁低头整理裤脚时,顺便将地上的尼龙绳拾起来,这才拖着麻木的双脚朝仓库里面走去。
刀疤脸拿着电筒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睛跟在后面。
“积点德吧,这你都要看?”章启佑假装解裤子,冲刀疤说,“转过去。”
刀疤脸想了想,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章启佑见状,一拳击在他的后脑勺,直接将他砸晕过去。
这些人或许不知道,章启佑以前学过空手道,还在比赛中得过奖。
章启佑将刀疤脸手脚困了起来,脱下对方的臭袜子塞进他的嘴巴,又在他身上摸索片刻,并没找到自己希望的钥匙或者瑞士军刀之类的东西,他这才抓起地上的手电筒,朝仓库另一道门走去。
来到门前,章启佑悲催地发现门是一块坚实的铁板,居然被人用电焊焊死了。看来,这些人早就做好了提防他逃走的准备。现在刀疤脸已经被制服了,趁大块头和精明汉子不在,得尽快把胖墩拿下才是上策。
想到此,章启佑轻脚轻手往回走去。
“刀疤,搞啥子,拉个屎也去半天。”久未见动静的胖墩忍不住冲里面喊。
见胖墩站起来,章启佑赶紧躲在一根水泥柱后面。
“刀疤,哪里去了?”胖墩强打着精神朝里面走来。
“怪事,这两个大男人,拉屎也会拉得丢了,简直活见鬼了。”胖墩嘀咕着,用手电到处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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