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午后停住,天候仍是阴昏,无非园里一抹娉婷身影四处转悠,忙着找人。
怪了,管事明明说爷已经回府,她也看见贴侍安吉子,可庆熠呢?平日一回来,他都会自动到她身边温存磨蹭,今天不仅一反常态,甚至让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怎么乱飞都找不着。
踏进咏孤斋,巡视书房、练武场、小园子……不在、不在、都不在玉绯雪焦急起来。
庆熠异于平常的行径,难道出了什么事?
终于,她在书房后园亭榭的躺椅上,捕获了遍寻不着的英颀身形,这才呼了口气,睛眸里脉脉的忧虑换成浓情一片。
她放轻步履走近,弯身叫唤正呈半躺状假寐的男子,「庆熠……」
毫无预警地,一对翠瞳骤然乍睁,冰冽的目光笔直射入她的眸中,幽凛森魅之气教她心惊地后退一步。
自己吵醒他的寤寐,惹他不悦了!她想。
「庆熠,回房去睡吧。外头太冷了,你在这儿睡会冻着的。」她音调无比柔婉,眼底盛满关怀。
男人睨着她,面无表情。
眨动的扇睫、能语的眼眸、朱润的唇瓣、满面纯洁无邪的神情……她是最美丽也最高明的骗子!她又白又细的脖子,只要用他一只手,就能捏断这条生命…
「靠过来些。」他冷嘎命令。
玉绯雪全无置疑,娴顺俯近身,不料他的大掌迅以猛禽爪姿箝住她的细颈,收紧、再收紧……
佳人灵秀的脸蛋上掠过一瞬错愕,眼中仅是无辜的不解,却没有恐惧。
霎时间,庆熠有感于自己的悲哀。
松开她的咽喉,大手转探入她温暖的后颈,压她俯贴上他胸前,樱唇供他恣意尝吻。
「真要爱上一个人,不管她怎么做,你都会狠不下心责怪她的。」
皓琰说对了,且说得真对。他真的怨不了她,只因为一份可悲的爱恋。
许久,他才放开她被吮得殷红的绵唇。
玉绯雪轻喘伏在他胸膛上,觉得他真的好怪。「庆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庆熠箍抱着她的身躯;她这么娇小纤软、柔荏乖顺,他再怎么发狂,也无法对她发泄满腔暴怒。
即便他在回程的马车上目皆尽裂、咬牙切齿地懊恨自己珍怜宝爱已有月馀的她,原来根本是个下作至极的表子,愤怒得只想将她片片撕裂,这会儿却好象失忆了,什么也做不出……
庆熠,你这软弱的男人啊……他深叹一气。
「好了,快回房去!要歇,回房再歇。」玉绯雪像哄小孩似地柔声催促,拉着他的膀子要他起身。
庆熠懒懒地离开躺椅站起,在她方要转身先行之际忽又攫住她,随手将她
整个人抱坐上亭榭的石桌。
雪天里的石桌像冰一样冷,所幸她身上有厚暖的毛皮斗篷垫隔着。在她轻呼中,男子放肆狂吻她湿冷的红唇和白皙的脖颈,按揉她高耸柔软的胸脯,对玉人儿的愕然和惊诧不予理会。
「庆、庆熠……」她心慌于他不同平昔的粗鲁。
捧住女子莹致的小脸,他坚毅地表明,「给我,现在,这里。」
不是询问、不要她的同意,他目中志在必得的欲念是如此明显,毋需过问,玉绯雪也知道他要什么。
她不安地扭动,做出微弱的挣扎,「可、可是这里……」
虽然咏孤斋里奴仆禁步,用不着担心有人经过看戏,可眼下随时欲雪的天气,刺骨寒风冷飕飕吹刮,冰冻的石桌上,怎么做?好受吗?
「房里难道没有比较好吗?」她细细呐问。
有力的大手强扯开她丝锦襦袄外衣的排扣,再先后拉裂第二件绸绢旗服和第三件棉衣的盘扣,眼神不见丝毫平日儒雅的温情,只有……兽性的欲。
「闺房之乐有很多变化,咱们在房里各处都做过,该换换口味了。」掰开她的腿搁至两座石椅上,掀起她的裙摆,他二话不说将棉裤连同亵裤都撕破,展现幽黑密地。
他抬起她的下颚,「把嘴巴张开。」
眼见她檀口依从地开启,他伸出湿软粉红的舌进入探险,挑起小丁香来捍卫她自有的芬芳甜液,并紧紧吮贴她毫无抵抗力的唇,不留空隙,拒绝给小丁香任何逃开的机会。
缠斗不休间,玉绯雪柔白的纤手攀上男人身前,揪着他的绒袄不放,胸口兴起亢奋的躁热,暖流迅速为她的身子加温。
庆熠抓住她最后那件肚兜。他现在没有耐性花心思解绳结,索性把连着抹胸的彩绳扯断,把一块没了系绳的锦布片丢到一边去。
衣襟大敞,又失去最后一件衣物,正面迎来的寒冷令玉人儿倒抽一口气,「好冷……」
她浑圆饱满的胸|乳暴露在冷空气中,|乳尖顿时皱缩硬挺成蜜桃核的模样,肌肤浮起一粒粒小疙瘩。
手臂圈揽住埋在胸前的男人头颈,玉绯雪不再质疑推拒。
只要她能够,那么庆熠想要的,她都可以给他!凭靠她对他义无反顾、全心奉献的爱,为这皇天指定的真命天子,祭上她的血肉、她的灵魂、以致她的心,都心甘情愿!
好比昨天她特地出府,造访隐居城外别苑的篆刻大师,也是玉家的世交——金拓铭,就是专程为夫君求印。
金大师为人通达,对她这个世侄女也十分欣赏疼爱,答应刻送一对玉印给她夫妇俩。她欢欣雀跃了好一番,决定将其作为庆熠生辰日的贺仪,因此决计不将此事告知。
她期盼他惊喜交集的表情……
「唔……」一个分神,长指唐突地刺入窄|茓,她不禁惊呼一声。
瞋着玉绯雪,庆熠瞳中满是愠悻光芒。
在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她竟还心不在焉?难不成还怀念着昨天和皓琰的一聚?
雅苑里,他们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是这样软腻地偎在皓琰怀里说话的吗?
混乱的思潮幽黯了他的眸,他咬牙微曲勾起手指放纵抽cha。
他以吻封缄,堵住她的吟啭,另一手阻止她欲松解他身上盘扣的动作后,不得闲地伸下,促使她将玉白的双腿张得更开,好承受他更多挑逗。
「呀啊——」她奋力挣脱庆熠的吻锁,像破茧初出生天的蛹,仰头尖啸。
他持续不止的抽撤与搓弄,都让她无法控制地抽搐痉挛,娇颤不已。
「不……不要了……求你停下,不要……」她真要让他的手给酥碎了!
雪白的肌肤上,有他夜夜留下的腓红烙印,新旧交杂,好似飘落在雪地的桃花瓣片,美不胜收。
不得不承认,即使此时此刻,她仍是个令他销魂的小妖精。
急速怦动的心跳,告诉他不能再等,也不愿再等!
格开女子纤瘦的柔荑,他自行拽开长袍下摆,解开裤头,随后执按住玉绯雪的柳腰,将她推近自己,享受里头的温暖和富紧窒弹性的柔软。
「啊——」满足又带点难以承受的喟叹,从玉绯雪的喉头逸出。
虽已同床共枕了月馀,她知道自己能够容纳他,但初初攻入时那种突如其来的撑扯和极度的充满,仍会令她意外。
「我……我要不行……啊啊……真的不行……啊……」
「真又不行了?不成,我还没要够……」庆熠慢下打住,为这场狂欢争取更多时间。
玉绯雪虚疲至极地瘫倒在庆熠宽实的胸前,额上沁出的汗珠将他未除的厚袄褂濡湿,暖和的毛皮斗篷顺势盖住两人。
他们静享沉默,等待剧烈的喘息和急剧的心跳沉稳下来,。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降下,片片被寒冷朔风吹飘进了亭榭,庆熠摊出一掌,便接着了一片雪花儿。
他望着那片自行飞躺入掌心的雪片,沉沉喃语一词:「飞雪……」
「嗯?」
听他喊着她的名,玉绯雪轻声一应,唤起他的注意力,碧睛垂眄依偎在胸怀的人儿。
绯雪,绯雪,这名取得甚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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