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树木有气无力的耷拉着枝叶,枝头的鸟儿辛勤的梳理着被雨水打湿的羽毛,树下则是一条不甚宽阔的驿道。
新修不过几月的驿道像一条乌黑的泥龙,蜿蜒不断的伸向远方的雨帘。浑浊的泥水从田里流到农夫冒雨垒起的水渠中,又经过水渠进了塘沟,最后塘沟携带着密密麻麻的草叶、树叶打着旋,又进了大一些的河流。
就在这泥水遍地流,白沫遍地走的当口儿,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出现在近前。
这是一支上百人的马队,马上诸人皆是顶盔披甲,虽然全身湿的透彻,握鞭的手也有些僵硬,可这些长辫挥舞的大汉还是奋力扬起水淋淋的马鞭,拼命的抽打着马腚。那些似乎早已经有气无力的马儿,在主人毫不怜惜的抽打之下,疲惫的晃着沉重的尾巴,无奈而吃力的跑着。
这上百人骑术高超,即便路况不佳,可他们还是能够熟练的驾驭马匹灵巧的避过一道道水沟,跨过一条条折断的树枝。
其中被人围在中心的男子,头顶八旗“避雷针“,身披黑色头蓬,面色肃然,猛一看去,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很显然,此人便是马队的首领,此刻他望着连绵不绝的梅雨,又忧心忡忡的望了望泥泞遍地的驿道,最终无奈的看了看口吐白沫的马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淡淡的抑郁。
“主子,前面便是荆溪,过了荆溪便出了常州府”,前行探路的军汉打马回报。
被唤作主子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还要多少脚程?”
军汉此时已经跪立在泥水中,温热的泥水溅到了军靴中,但他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道:“回主子,依奴才看,还要半个时辰!”
“还要半个时辰?”中年男子沉吟一声之后,用手拉下了盔上的护脸,右手马鞭一扬,对着身边的包衣奴才大声喝到:“莫顾惜马力,待到了浙江,爷为你们一人换上一匹好马!现在加快速度,马不卸鞍,人不下马,日落前到长兴(隶属浙江湖州府)。”
言毕,他一记响鞭,劈断雨丝狠狠的抽在马臀上,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蹄迈开的步子竟然格外大上了几分,主子有令,众奴才自然不敢怠慢,只见他们纷纷扬鞭催马,溅起片片泥水,更不知踩死了几只冤死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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