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迈入了屋子的门槛，放进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便再一次响了起来

看也没看便直接接起了电话，平静地等待着听筒里将要传来的声音

“日安，第四位”

不出金天所料，听筒里传来了亚雷斯塔那只属于“人类”的声音，平稳而无起伏

“我亲爱的理事长先生，你应该是来跟我说关于那些‘该死’的克隆人的事情的吧？”

左手顺便掩上了门，金天一边向衣柜那边走去，一边用毫不意外的声音问道

“你的冷静让我非忱慰我本以为应该需要用更多温和的语言才能让你恢复理智的，但是你的反应与我的预计出现了些许喜人的偏差，这对你我的交流很有好处”

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但是亚雷斯塔的话里却多少透露出一点赞许的意思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向我解释清楚克隆人为什么会在你作出承诺后就被在第三位面前搞死之前，说上这么一通毫无意义的开场白呢？”

打开了柜门，一边随手把脱下来的风衣丢了进去，金天一边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的承诺中并不包含中止实验我仅仅承诺了在第一位做出决定之前，降低实验的频率”

没有任何语速上的变化，亚雷斯塔再平静不过地阐述着自己并未违反诺言这一点

“哈哈哈，文字游戏真是好玩啊……不是吗？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对你有没有信守承诺这一点根本不在意，我只需要你好好把你要说的话说完”

“多数情况下你都能保持明智，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

“那就麻烦你不要再绕弯子了，可以吗？我亲爱的理事长先生？”

带着满满的嘲讽，金天如此问道

“事实上，我不得不通告你一个并不很好的消息”

没有再继续给金天戴高帽子，亚雷斯塔直接说道

“第一位拒绝了你所提出的替代品计划”

“这……还真不是个好消息啊……”

先是愣了一下，金天的脸上随即又浮现出一抹苦笑，颇有些无力地说道

“接下来我将提供一段第一位的音频资料，为你对第一位态度的评估提供一些参考”

亚雷斯塔的声音刚落不久，一阵“刺啦”的杂音便代替了亚雷斯塔清晰的声音，随后，伴着仍未完全散去的些许杂音，一个从未听过的人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现在来告诉本大爷要更换实验对象？那本大爷之前做的都算什么东西？！”

“继续实验？废话！当然要继续实验！以后你要是再敢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烦人，那就别怪本大爷把你大卸八块了！”

“赶紧开始今天的实验！婆婆妈妈的什么意思！”

……

“那么……今天的实验就是在他的要求下开始的喽？”

望着窗外林立的钢铁丛林，金天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问道

“我并没有能力强迫第一位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而接下来的事情请你自行决定，我不会加以­干­涉”

没有直接回答金天的问题，亚雷斯塔只是静静地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刚刚夸下海口说要去救下那些克隆人就出了这档子事……真是……”

把已经挂断的手机收回了口袋里，金天低声自言自语道

“真是……麻烦死了啊……”

是的，麻烦，但也仅限于麻烦而已了

光从第一位一方通行的声音中，金天就已经得到了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