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一场接一场的好戏,安骏平出了安家大门,半辈子的人生还没有这两天来的精彩刺激,没有心思再理会还没从书房出来的安祎,自己先开车离开了,胸口堵着的闷气怎么都纾解不了,红灯亮起,面对的是一个十字路口,无数遍的路,忽然不知道该往哪走,迟疑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后面响起一阵盖过一阵的喇叭声。
“shit!”一手砸在方向盘上,然后发动了车随便拐了个方向,当年的绑架案查出背后的人,有徐慧玲的一份,大吵一架之后,他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后来,认识了柳漫,一个和安君宴妈妈十分相像的女人,单长相来说,并不那么像,只是那份温婉和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
记忆潮水一旦打开,所有的事情尽数涌了出来,原以为再不会有交集的人,却死死纠缠在一起,停下车,只停留在繁华宴会上的人,此刻却停在了寂静无人的路边,河水徐徐缓流,卷起阵阵凉风。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没有丝毫缓解心中的气闷,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几圈下来才发现,此刻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柳漫?替身就是替身,即使再像也不是那个人。
“喂?”
就在安骏平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电话另一端已经响起了,安骏平微微呆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他在不知不觉间,找的人竟是自己忽视最久的人,他的大女儿,安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找到安然,又或者是不小心按到,不过安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算得上是最亲近的人。
“你现在忙吗?要是没事,就过来一趟,我在……”报出地名,安骏平对着河水发了会呆,直到点燃的烟燃烧殆尽灼烫了他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看来今天的事,对他影响不小,甚至乱了心神。
眉头紧了又紧,扔掉手中烟蒂,打开车门,踩过烟蒂走到河边,手撑着围栏,凉风一吹,脑袋也清楚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辆车开了过来,首先下车的是孙伯,自觉的走到后座开车门,安然这才走出来。
安骏平站在原地,看着孙伯毕恭毕敬的做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很记忆当中有那么些不同,孙伯一直做的是他家的管家,可是也没见孙伯对自己敬服如此,还是说安然留下他,感恩一碗饭?他记得自己好像没苛刻工资吧。
“爸。”安骏平听着那声清悦的叫声,再看向走近面前的人,很少让自己视线停留的女儿,已经成长到了陌生的地步。
“来了啊。”安骏平压下心中的陌生感,心中一想,和安然有七年都没有见过,难免会有些陌生。
安然应承了一句,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她接到电话也惊愣了一下,爸爸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而且还是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有点微妙。
看着安然疏离的态度,安骏平心中反而有些不舒服,他们是父女,怎么还是在公司时上下属的模式,于是,迟来了二十年的父爱涌上了安骏平的心头,想要和安然好好相处。
“在公司还适应吗?”好歹也是在商战辗转不少欢场的人,没有他控制不住的场合。
“还好。”即使心里在怎么疑惑,面上却始终没有流出一丝半点,特意叫她出来,不会只是为在公司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吧,她进公司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安骏平绝对自己开始的方向不错,三个儿女当中,现在能找到的也只是安然了,刚知道妈对安君宴的心思,他脑袋乱的很,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安谨,一直都站在她妈妈那边,开口闭口都要提起徐慧玲,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有关这些的人和事,而安然就不一样,她从不主动提起谁,和安君宴亲近,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当初开口,越想越觉得找安然的决定实在太对了。
“还是住在朋友家吗?”想起安然回来这么久了,好像并没有回原来家里。
疑惑越来越深,依旧神色不变的回着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没有,我自己住。”
安骏平刚想开口说让她搬回来住,可是,回哪?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始终不太安全,要不搬回去,和你妹妹她们也有个照应。”想了想,即使自己不会再搬回去了,可是徐慧玲怎么也算是安然的妈妈,只不过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当年徐慧玲可没有因为安然是她的女儿,绑架的事就少了她。
“不用了,我一个人比较习惯。”此时安然心里不断的猜测着安骏平找自己来的目的,几个问题下来,都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突如其来的关心,却更让人阴寒阵阵。
话到这,安骏平也没有再提,当年的事,安然还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说,过去就过去了。
“在国外还好吗,爸爸这些年都忙着工作上的事情,还要照顾君宴,没有关心到你,你别怪爸爸。”气氛还算融洽,安骏平还是打起亲情牌,将曾经不管不顾的七年,一句忙来带过。
这时,安然摸清了点门道,她是不是该对这份迟来的解释感恩戴德,七年,除了定期的生活费,她什么也没得到,一个电话,一声问候。
“我没怪你。”是的,一点都没怪,她早就不指望了。
也许是安然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那么淡淡的,安骏平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依然觉得父女俩的关系越拉越近,你看,他解释了一下,安然还贴心的说不怪他,多好。
安骏平心里郁闷舒展了一些,就朝着那份不痛快的来源说起,“你觉得君宴怎么样?”
敷衍换做了谨慎,她感觉得到,现在才是她被叫过来的真正原因,她这个被忽略好些年的人,也只是情绪低迷上偶尔记起的调剂,救赎一下心中占据极小的业障。
“很好,很懂事。”安然说着自己的看法,她不知道爸爸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安骏平听了,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这些年,他在安君宴的身上,花了很多心力,亲自教他公司上面的事,而安君宴也很争气,上手极快,现在已经能很安祎平起平坐,在公司有一席之地,甚至在董事会面前,还能有说话的份,可是偏偏多出了今天的事,妈的意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安君宴,那么将来也绝对不会有安君宴继承安氏的可能。
一旁不语的安然,暗自留意着陷入自我沉思状态的人,难道是君宴那边出了什么事,依爸爸重视君宴的态度来看,是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爸,是不是君宴出了什么事?”还是有很多事,是不能完全掌握的,比如现在发生了什么,她就完全不清楚。
安骏平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闲聊一下,君宴也就你这个姐姐疼爱他了。”
此时,安骏平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声,如果安君宴和安然真的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就好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破事,如果当初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徐慧玲结婚,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变的不一样。
“你还记得上次在安氏门口见到的柳漫吗?”心口的烦闷得不到宣泄,于是一脱口,安骏平就把压在心中多年的事说了出来。
两个话题转变的太大,可是安然觉得一定有某种联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等着接下来的话。
堤坝一旦有了口子,便收不了止不住,“柳漫和君宴的妈妈很像,一样的温柔,脸上的笑似乎能感染别人,每个人都很喜欢和她相处,其中也包括我。”
安然静静的听着,没有Сhā嘴,她知道,爸爸是在说君宴的妈妈,一个君宴从来不触碰的禁地。
“我认识她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妈妈,我们是同学,我因为公司的事,不能经常去学校,更别说参加什么活动了,但是君宴的妈妈很热心,对谁都是一样,那时候正好有一个集体活动,一定要全班人到齐,君宴的妈妈就在安氏楼下等着,我那时候刚进安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经历,可是君宴的妈妈被我拒绝之后,依旧没有放弃,天天在楼下等着,见到我就开始劝说,终于到我听烦了,就答应了下来,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公司的事也没那么忙,在学校的时间也多了,我第一次接触到那样直爽的女孩,觉得她很不一样,于是,我们就谈起了恋爱,可是日子没多久,妈妈,也就是你的奶奶知道了,极力反对我和君宴的妈妈在一起,并且直接订了婚,君宴的妈妈也就在那时候提出了分手,我挽留过几次,可是都没有成功,于是我就和你妈妈订了婚,然后结婚,直到,那一次,又遇见了她。”后面的话,安骏平是再也说不下去了,那个晚上,他甚至以为是一场空梦,直到,安君宴被领导面前的时候,才相信真是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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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一个狗血的过去,安爸爸也不能例外,灰姑娘和王子额故事,不是每个都那么完美,╮(╯▽)╭
明后天考试,可能不会更,大家视具体情况吧。╭(╯3)╮
重生豪门贵女正文 第210章
狗血的情节,堪比现今最火爆的电视剧,常见的豪门二代和平凡女的爱情故事,只可惜,最后大结局并不完美。
“所以柳漫是你的救赎吗?曾经的人已经不在,再找一个替身有用吗,安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可见的嘲讽,安君宴的妈妈 ,她的妈妈 ,生命当中最美好的年华他全部都辜负了。
安骏平毫不掩饰的点头承认,过去的事,他从没有再提起过,当初安君宴的妈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他,那是一道不可言的心伤,所以在知道安君宴的即时候,他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安君宴,几乎什么好的都想给他,对于那段没有结果的情殇,全部延续给了他们的儿子。
“那你打算和她结婚吗?”爸妈两人的婚姻已经濒临破碎,如果爸爸坐稳了安氏总裁的位子,很多事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吧,上次她在公司门口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爸爸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安骏平皱眉,没有过多犹豫的摇头,“不会,就算再像,她也不是原来的人。”原本他是动过这个念头的,可是今天听到安老夫人的那些话,他只觉得心烦意乱,所有的事变得一团糟,理不出头绪,也不知道后面的事该怎么做,徐慧玲的事还好,不离婚也影响不了什么,可是安君宴的事,又该怎么处理,
安然没有再问什么,这些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反正那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散不散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见身边的人再没说话,安骏平心中的郁结也舒缓的差不多了,便不打算继续了,毕竟谁也没有和自己儿女分享情史的爱好,于是话题一转,又转回到安然身上。
“和亦凡相处的还好吗?”古家人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而古亦凡冲着安然来,更是大大的意外,在他心中已然当成了女婿看。
“还好。”不多的回答,她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多说什么,这也是她并不想公开和亦凡之间的关系,现在朦胧之下,就已经让其他人上了心,一旦公开,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动荡。
这样的回答对于安骏不平来就已经够了,他看得出古亦凡对安然的心思,“放心吧,古家虽然是大世家,可是我们安家也不是随便让人轻视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爸爸会突然感伤起来,还特意叫她这个被忽略多年的女儿出来谈心,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可用信息在里面,比如君宴妈妈的事,她从没有听君宴提起过,现在爸爸主动提起,看来爸爸情绪波动多少和君宴妈妈有关了。
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并且觉得这次父女俩人的谈话非常顺利和谐,“过几天回一趟本家,邀请了季家了,到时候会说你妹妹和季言的婚事,要是亦凡方便,让他一起来吧,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怎样的意思。”
“他最近都不在公司。”安然很快就回绝了邀请古这亦凡去本家的事。
安骏平还打算再问些话,可是看安然一副我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还是忍住了,“你回来之后爸爸还没好好的和你吃顿饭,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你场父女情深的戏码,无关于她,就想柳漫一样,只是弥补他心中缺憾的替代。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安然从头到尾的语气都没有变过,没有起伏,就像单纯的完成了一场谈话而已。
安骏平没有挽留,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好在安然不是多舌的人,他也不担心会传给外人呼,有时候怀子冷清一点,还是好的。
“回去吧,这么晚叫你出来,听爸爸说了这些无聊的话,早点休息吧。”安骏平最后不忘巩固和自己女儿的关系,过去的十几年里的空缺,始终抵不过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
安然应了一声,然后走回孙伯等候的地方,上了车,离开。
还留在原地的安骏平,看着孙伯毕恭毕敬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难道是今天的事太多,魔障了,看什么都觉得内有乾坤吗?嘲讽一笑,安骏平也不想在继续待下去,开了车跟着离开。
坐在车上的安然,略略敛目想着刚才爸爸跟她说的那些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爸爸的情绪这么不稳定,甚至于把她叫出来 ,说了一些往事,这很不对劲,也看得出, 他在对一些事情上摇摆不定。
孙伯老神在在的开着车,并不出声打扰身后正在沉思的人,他知道小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小姐吩咐就好。
“孙伯,有件事麻烦你尽快去做。”一直以来,她都不打算去Сhā手安君宴的隐私的事,正如,她也不需要有人过多关注她的事一样,可是今天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小姐。”多年来在小姐身边的守候,他也摸清了小姐的一些脾性,很多事情上,都能恰到好处。
“去调查一下安君宴的妈妈 ,还有安君宴怎么会被安家找到的。”希望只是她多想了,安然皱着眉心,不想深想其中的可能性。在安家里,可能唯一让她牵挂的亲人就只有安君宴了。
“谢谢孙伯。”安然相信孙伯的能力,想要知道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清楚,君宴,希望事情不是最坏的个。
孙伯在后视镜当中看到神色复杂的人,心中不由猜测到底安先生和小姐说了什么,会让小姐露出这样的表情,要知道,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是和君少爷有关吗?小姐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会让小姐主动提起,恐怕当初君少爷回安家,另有隐情。
孙伯开车到家的时候,只见一车一人正等在门口,正是古亦凡。
“古先生。”孙伯上前和古亦凡打招呼,小姐能和古先生一起他也跟着高兴,小姐的性子不像是给主动和人亲近的,对人过于防备,他还担心以后小姐会一个人过,不过古先生守得云开见月明。
“孙伯。”古亦凡含笑回到,因为安然的关系,对孙伯也是恭敬有加。
孙伯很识趣的自行离开,留给两人空间。
安然这才走了过去,她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古亦凡会在门口,“你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
“我就是突然想你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不在家。”古亦凡上前搂住了等了不短时间的人,满心都是满足感。
对于古亦凡张口就来的情话,总会让安然有些赧红,“你等了多久?”
“呵呵,老婆大人心疼我了。”古亦凡咧嘴就笑,他就喜欢看安然脸红扑扑的模样,这是他早就看了的宝贝,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宝贝最耀眼的一幕。
“谁心疼你了!” 安然嗔怒了一句,古亦凡在她面前越来越没有个正行,那股无赖劲又上来了。
“当然是亲亲老婆大人了。”古亦凡眉眼都笑开了,于是低下头,含去那些反抗他肉麻称呼的话。
张开就要嗔斥那句死不悔改的老婆大人和称呼,可是没想到唇角的触觉,将那些话会部滚进了古亦凡的唇舌当中。
轻柔的触碰,渐渐加深,勾起安然的舌与之缠绵,更是不放过任何一处的全面巡查了一番,不同天前几次的亲吻,这一次,古亦凡的吻,更为霸道火热,像是要记住这美妙的感觉,舌尖每扫过一处,都极为认真仔细,不摩挲几遍不肯离开。
安然只觉得自己的氧气全部被人剥夺走了,一身瘫软倚在古亦凡的双臂间,而古亦凡却仍然不肯物过她的唇舌,安然一怒,她都快缺氧了,于是牙口一尖,朝着还在捣乱的舌就是一口。
古亦凡一抽气,舌尖已经尝到了咸腥味,知道老婆大人这是发怒了,不舍的退了出来,那水润的唇,像饱满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咬进去,好好疼爱。
安然瞪着害她不得不大口喘息的人,也不知道节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艳光绝敛的眼神只是更为勾人的邀请。
喉结一滚,古亦凡心中早点把安然拐上他这样条贼船的想法愈加强烈,双手一圈,环抱着让他心神着魔的人,凑在安然的耳边轻声说着,“我这几天有些事要去处理,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过我已经让壹在你身边保护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引起一身的颤栗,好想伸手拔开让她不舒服的存在,可是她被整个圈在古亦凡的怀里,能够流活动的范围很小。
“不要推开好不好,有好几天就要见不到,就这样抱一会。“古亦凡凑在安然耳边小声说着,语气低了好些,只要他一露出这样的情绪,安然总会乖乖就范。
古亦凡将安然铁软肋摸得很清楚,安然没的动作,只是任由古亦凡抱着,耳尖都粉红了,粉粉的极为可爱。
好处绝不放手的古亦凡,轻轻一舔,那粉红的耳朵更红了几分,既然有好几天见不到,不能在安然身边。那些烂桃花指不定怎么扑腾,于是坏心眼的古亦凡决定弄上自己的标记。
第211
安然按照往常作息时间起床吃饭,只是见到孙伯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安然总觉得孙伯好像有什么事欲言又止,之后就算她想问,看到又恢复正常表情的孙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
“古先生今天不来么?”往常的这个时间,古先生就已经登门了,只早不晚,而今天时间都到了,还不来。
“他最近有些事,都不会来了。”原本她只是敷衍的话,现在反而落实了,不过,古亦凡总不能老是呆在安氏,古家那么大的家族,应该有不少的事情吧。
孙伯了然,就是怪不得······
安然看了孙伯略显暧昧的神情,总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问的,就在她打算问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拿起一看,正是原本正点到她家的古亦凡。
“准备出门了么?”电话那头古亦凡的声音响起,满是柔情。
“嗯”。安然没有想到就算人不能到,古亦凡仍旧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一种被重视对待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有什么开始渗透着她的心。
“有没有好好吃早饭,心情好不好,······”古亦凡的声音不断传来。询问着各种问题,现在还只是一晚上没见,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唠叨,安然一一回答,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勾起。
“老婆大人,我想你。”依旧是古亦凡略带嬉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也结束了两人的电话,。
孙伯看着小姐面带笑意的样子,小姐现在是幸福的吧。
到了公司之后,孙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理解古先生的做法,但是在安氏,接触的人那么多,还是不要让人多嘴的好。
于是安然在看到脖子上的殷红的印记时,咬牙一字字喊出古亦凡的名字。
还好印记在耳际那,用头发挡着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就算如此,古亦凡已经在安然心里记恨了一笔,早晚要收拾一顿。
自从安氏股市风波,几乎所有的人在议论着这件事,尤其是安氏的员工,谁都在大呼为什么不在这次风波里买进安氏股票,以至于,清洁大妈也在那痛呼起来,可见这次的机会是多么难能可贵。
一进公司,安然就看到正在等电梯的安君宴,一脸疲惫,还没完全休养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因为这次事,抛售的股份太大,流在外面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他们一定是竭力查出股份得益人是谁,然后买回去吧。
“君彦。”安然走到安君宴身边,看眼窝的青色。她看了都有些心疼,就算再忙,也该顾及一下身体,他的病不是才刚好。
“姐,”安君宴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只是一晚上没睡,实在有些疲惫,声音都有些暗哑。
“怎么了,是病复发了吗?”安然一见安君宴这样子,手就覆上了安君宴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可是精神怎么看都不好。
“不是,就是有点累,”这次的事实在太棘手了,他从没遇见过,那些股份零零散散的分流,握有百分之十的人又异常难查,这次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了,那手法干净利落,还不留任何痕迹往上查的。
看着一脸苦闷的人,这件事告诉君彦还不到时候,“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去操心的,你一个小孩,学大人劳心劳力干什么,好好休息,知道吗?”
听着满含关怀的嗔怪,安君宴那些疲惫消散了不少,“我会的,姐。”
安君宴朝着安然笑了笑,安然瞪了眼讨好的小孩,公司的事有这么重要么?累成这样,身体累垮了有的他受。“要不要我去跟爸爸请一天假。”
安然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安君宴会随时倒下一样,上次的生病的样子,她还记得,实在让人担心。
“不用了,姐,这几天公司的事比较多,我以后会注意休息的。”以前也有不睡觉,通宵工作的时候,不过这次实在太棘手,棘手到让人找不到方向,才会更累而已。
知道小孩倔,不会听自己的话,自从生病后,安君宴就不会再像以往那样盲目的听从她的话,知道反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叛逆期?十七岁,好像差不多了吧,这种事,不能放任。
“姐,怎么了,姐,轻点·····。”安君宴被捏着脸,有些刺痛,更是提了神,因为姐姐从来没对他动过手。你不听姐姐话了吗?安然捏着安君宴脸上的软肉,手感极好,又嫩又软,不过比起刚回国的时候消瘦了不少。
其实这点力道不是很痛,可是安君宴依旧呲牙咧嘴,“我听,我听,姐,放手吧,我知道错了。”
良好的认错态度,安然十分满意,松开了手,青春期叛逆,她还真不好应对,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叛逆,去违逆父母。后来接触的人,也没有这样的案例供她参考,她对安君宴从来不曾严厉过,不是有人说,有时候暴力,是必须的,可是她又不能真打安君宴一顿。
只是安然会承认,其实她只是想捏捏小孩的脸,而找的借口吗。
安君宴捂着脸,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向施虐的姐姐,“姐,好疼。”
见到示弱的小动物,安然总会爱心满满,“好了,我看看,我没下重手,不过,下次别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不然你在喊疼,我也不会放手了。:
安君宴猛地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看着正温柔查看他‘伤处’的人,眼中的波澜翻涌着,是不是只要守在弟弟的位子不动,就能一直拥有这分温柔,如果是,他愿意一步不动。
“是不是真的有点重了,我看都红了。”安然看着脸颊上红红的一片,就开始不忍了,她只是不想看见安君宴越来越深沉,十七岁的年纪,三四十岁的心。
“不疼的,姐。”见到姐姐皱眉,安君宴也顾不得上前后矛盾,求饶喊疼的也是他。
“ 走吧。”电梯一来 ,安然牵着安君宴进去,因为乘的电梯是专属电梯,没什么人,电梯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安然直接按了安君宴所在的楼层。
安君宴任由身旁的人牵着,手心的温度,是他眷恋的,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直升电梯很快,安然拉着安君宴朝专属的经理层办公室走去,刚好,遇见了安琰和贺新翔。
四人相对。
安琰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都说安然和安君宴的关系好的出奇,这些天看来,还真的是好的出奇,比起双生妹妹的安谨还要好。
“一大早姐弟两就手牵手来公司了,感情真是好啊,三叔看了,一定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了对姐弟呢。”安琰脸上的笑满是深意,因为安君宴,安俊平家里的矛盾全家谁不知道。
站在安琰身旁的贺新羽,听见安琰的话,知道是在找安君宴的晦气,两个人不对盘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可是这次的事,着实让安琰生气了,原本的计划,全盘打乱,安俊平父子就是嫌疑之一,这时候看到安君宴当然不会好言对待了,只是看安然的样子,一定很疼爱这个弟弟,安琰的话,已然把安然拖进了浑水里。
安然并不打算理会安琰,仍旧拉着安君宴往前走,只不过,安琰胸口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现在有了一个目标,怎么能轻易放过。
“啧,这不是我们安然妹妹吗?拉着三叔的私生子去哪啊。”安琰不无讽刺的针对着安君宴的身份,安君宴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找不到痛处,可是偏偏最明显的痛脚,也是最致命的,那就是身份。
“闭嘴。”安然从来没跟人动过怒,可是安琰明显是来挑衅的,绝对不可能两三句好话,就此罢休了。
或许安然的性子一直都很温煦,总是淡淡的,没见过跟谁面红耳赤过,就是不高兴了,也就冷声说了几句,此刻却是含了怒意。
安琰讶异的是安然真的袒护安君宴这个在外的私生子,明明该相互憎恨的,为什么会这么袒护?
“你本来就是私生子,怎么,还不让人说吗?”安琰比谁都讨厌私生子,因为,他的妈妈就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和那些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给逼走的。
就算很多人知道安君宴是私生子,但是都不会当着安君宴的面说出来,何况,这些年,安君宴现在的身份,没有谁会为了逞口舌之快去得罪安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安琰,你听不懂人话吗?。”还不等安君宴有任何反应,安然脸上的神色一冷,先一步对了安琰。
此刻的安然,眼如冰刀,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让人寒意遍身
以往常截然不同姿态的安然,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怔住了,那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人,原来也会有触及逆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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