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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念娇奴 > 第五章

第五章

她将子孙巾包住双腿之间,穿好了衣服,坐在妆台前,看着镜里的自己。

烛光摇曳,映照着蜜桃­色­的红晕,彷佛提醒她昨晚的荒唐,昨晚的快乐和昨晚的伤心。从头到尾,他喊

的是郡主,他爱的是郡主,就连他睡着,臂弯里拥着她,奇+shu$网收集整理梦见的也是郡主,呓语也是郡主,不是她,不是丑

奴儿……

一夜缠绵,她失去的不只是清白之身,还有她纯洁的心和爱。

强烈的羞愧,使她没脸见自己,她低着头,抓着发,看到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妆台上;她不是为失去而哭

,是为得不到而哭,她永远都得不到他的爱,他的眼里永远都看不到她……

突然,她的肩膀被盈盈一握,她吓一跳,抬起头,从模糊的镜里看到舅爷,笑得像只不安好心的狐狸。

她这时才注意到,舅爷的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随着他的笑而跳动,如同一只讨厌的苍蝇趴在他脸上栖息。

“你来我房里想­干­什么?”阿紫打开妆格上的一个小盒。

“关心你,昨晚你一定很不好受。”舅爷爱怜地抹掉她的泪痕。

“不用你猫哭耗子。”阿紫手里暗藏一根针,往他手背上刺下去。

舅爷收回手,赶紧拔掉针。“你­干­嘛把气发在我手上!”

“谁教你不请自来!”阿紫起身,想夺门而出,但他先一步挡在门口。

“那个瑃药很强,他八成变成了猛兽,让你痛不欲生。”

“贝勒爷对我很温柔,我高兴都来不及。”

“少来了,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喜极而泣的眼泪。”

情况对阿紫很不利,她的脸还没涂上锅底灰,她不能尖叫;可是她又打不过舅爷,真是左右为难,她该

怎么办?

眼角余光瞄到一旁的锅子,有办法了。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打算趁他不备时,拿铁锅打他的头,把他

脑袋打开花。

舅爷节节逼近。“我了解,你是下人,当然不敢说贝勒爷的不是。”

阿紫不敢大声张扬。“你有完没完!请你滚出去!”

“我是大夫,让我检查看看你要不要紧。”

“无耻!你再不走,我就喊救命!”

“你的脸没伪装,你敢喊吗?”舅爷了然于心。

“打死你的小人头!”阿紫自以为出其不意,但却扑了个空。

舅爷轻蔑地挑了挑眉道。“小姑娘,我略懂拳脚,你会是我对手吗?”

阿紫高举着锅子防范。“你敢碰我一根毛发,我就向郡主告状。”

“我好怕哦!”舅爷突如猛虎出柙,从她手中夺走锅子。

阿紫被反手抱住,只能拼命地扭身。“放开我!”

“你越是挣扎,我越喜欢你。”舅爷脖一歪,嘴碰到她的细颈。

阿紫赶紧缩脖子,但整个人被抱到床上压住。“不要!”

以力气来说,阿紫的抵抗无异是以卵击石,舅爷只须一只手就能制伏她的两只手,再加上用一双腿就能

控制她乱踢的腿,他完全是占尽优势的,这时他一心只想要一亲芳泽。“反正你已经让贝勒爷玩过,多我一

个也无妨。”

呸地一声,阿紫往他脸上吐口水。“下流!”

“你再不识抬举,我就弓虽暴你。”舅爷想要霸王硬上弓。

“我撞死你!”阿紫头一抬,用额头撞他的额头,两个额头都肿起来。

“凶婆娘!敬酒不喝,要喝罚酒。”舅爷粗暴地撩高她的裙子。

阿紫使出浑身力气,撑起身子。“不要!”

“老子我今天就玩死你!”舅爷手如鹰爪般抓破她衣服。

“住手!你快住手!”雪白的肩膀­祼­露,阿紫吓坏了,欲哭无泪。

舅爷往她的粉肩残暴地一咬,阿紫痛得差点昏过去,但她努力保持清醒,昏了就什么都完了,哪怕是只

有一线生机,她也不会放弃。

看她不做抵抗,舅爷以为她失去力量,邪­淫­地放声大笑。千钧一发之际,阿忠突然从门外探进头。“阿

紫……”

舅爷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有如凶神恶煞。“这儿没你的事,滚出去!”

“是,我马上滚,滚去叫郡主来。”阿忠很机灵,知道郡主是他的克星。

“站住!”舅爷惨白了脸,力气也不如之前那么大。

“让你变太监!”阿紫乘势膝盖一弯,正中他身体的突起。

“可恶!”舅爷痛得跳起来,双手捧着痛处,像离水的鱼般不停地吸气。

阿紫一溜烟地躲在阿忠身后,穿整衣服。

“请舅爷放过阿紫。”

“你嘴巴给我闭紧一点,不然我会让你好看。”舅爷愤而离去。

阿忠回过身,关切地问:“阿紫,你还好吧?”

“幸亏你及时赶来,不然我就惨了。”阿紫吁了一口气。

阿忠以研究的表情看着阿紫,结巴地说:“你的脸……被吓得好白!”

“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阿忠顺从地背对她,阿紫一边换衣一边说:“阿忠,其实这才是我的真

面目,你千万不能泄漏出去。”

阿忠看到地下有个锅底朝天的黑锅,很快就想通黑锅的用途,但却想不通阿紫的用意。天底下,没有一

个姑娘是不爱美的,阿紫却反其道而行,引起他的好奇。“好端端的,阿紫你为什么要抹锅底灰?”

“我有难言之隐,你别问。你找我­干­什么?”

“绿珠迟迟不见你去,要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也病倒了?”

阿紫换好衣服,走到他面前拾起锅子。“我涂完脸,马上就去换她的班。”

“你看起来好疲惫,你昨晚没睡吗?”阿忠站在她身后,打量镜里的她。

“睡了一点,不过我壮得像头牛。”阿紫手臂一弯,没挤出小馒头。

“才不,你是美得像只凤凰。”阿忠看傻了眼。

早知道阿紫是大美人,他就追她,但他怀疑他配得上她吗?

以阿紫的美貌,还有身上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能娶到她的人不多,大概只有贝勒爷之类的王孙子弟

才有资格。只可惜贝勒爷戴了绿帽,而且绿帽还遮眼,让他看不清楚,真正的美娇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

药石无效,福晋依然昏迷不醒。

阿紫守在床边,视线也盯着福晋,但心思却飘到外面。

飘啊飘的,飘到在­鸡­舍外,坐在一张圆板凳上,若有所思的洛隽身上。

贝勒府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井然有序,事实上却是乱成一团,除了轮流照顾额娘和驼叔之外,阿菊负责服

侍郡主,还有另一名小厮也被郡主叫去服侍舅爷。

而且郡主喜欢漂亮的东西,不管是枕头、衣服、鞋子等东西,上面都要有绣花绣凤,两名丫环每天夜以

继日的刺绣,大家的工作都加重了,工钱却没有增加,让他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更糟的是,一名刺绣的丫环累倒了,又加派一名丫环接替。

最辛苦的是阿紫,除了要照顾额娘和张罗三餐,有时郡主和舅爷晏起,还要额外准备点心和宵夜。

他刚才经过­鸡­舍附近,听到小­鸡­饿得吱吱叫,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到杂货仓里去找找看有没有给­鸡­

吃的饲料。他不得不佩服阿紫,每个罐子上都有图样,方便不识字的下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喂完小­鸡­之后,小­鸡­就在他的脚边嬉戏起来,整个贝勒府,不仅是人,连畜牲都有感情,惟独郡主……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一夜恩爱,早上醒来却不见郡主;照理说,她应该枕在他怀里,可是

她却选择回房睡觉,还交代阿菊,不准他来­骚­扰。

­骚­扰?!这是哪门子的话,他是她夫君,她居然用这种字眼?!

一声喟叹之后,看见阿紫手中拿着竹篓往­鸡­舍而来,却在见了他之后掉过头快步离开,他追了上去,拦

住她质问。“你­干­嘛看到我就扭头?”

阿紫不敢看他,低着头回答。“我看贝勒爷在沉思,不想打扰。”

“小­鸡­,我已经喂过了。”洛隽不敢相信,丑奴儿也有害羞的时候。

“麻烦贝勒爷了。”阿紫惊讶地偷看了他一眼,随即做出福身告退的动作。

洛隽撩起长袍,随意地坐在地上。“你别走,陪我聊聊。”

“去找郡主聊。”跟他独处,阿紫连想都会发抖。

“她昨晚落红,痛得下不了床。”洛隽的脸上充满疼惜。

“我有很多事要做,请恕我没空陪贝勒爷聊天。”阿紫感到胸口好闷。

洛隽板着脸,不悦的命令这:“坐下!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

“贝勒爷不是讨厌我吗?为何想跟我聊天?”阿紫想不透。

这倒是真的,平常跟她说话,他总是想给她一拳,但今天他却像吃错了药似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觉得府里上上下下,二十余人之中,他只想跟她说话,就算额娘没病倒,她仍是他惟一想吐露心事的对象

不过有另一套说辞,掩饰住心里真正的想法。“因为你会顶嘴,不像其它下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贝勒爷要聊什么?”阿紫无可奈何地远离他坐下。

“昨晚,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洛隽越想越不对劲。

“哦?”阿紫一惊,竹篓一斜,撒落一些饲料,她赶紧弯下腰去拣。

洛隽坦率地说:“郡主的身体,摸起来不像郡主。”

“这种事跟我说,不太好吧?!”阿紫慢慢拣拾,逃避他的视线。

洛隽自顾自地说:“今早醒来,我的身上有奇怪的东西沾上。”

“是什么东西?”阿紫极力控制狂乱的心跳。

“像黑粉,又像黑墨。”洛隽百思不解。

阿紫当然知道那是锅底灰,一夜缱绻,他摸了她的脸,她也摸了他的身,自然而然留下的证据;想来就

让人脸发烫,荡得锅底灰差点变成糊状,她迅速地转移他的怀疑。“贝勒爷该不会是身上长怪癣!”

“才不是。”洛隽严正地说。“一擦就掉。”

“这……可问倒我了。”阿紫佯装一脸茫然地耸肩。

“不知道是不是郡主身上……”洛隽偏着头,怀疑地猜测。

“有此可能。”阿紫马上附和。

洛隽下定决心道:“今晚,我想点灯看看。”

“万万不可,郡主会不高兴的。”阿紫连忙劝阻。

“你怎么知道她会有什么情绪反应?”洛隽眼睛瞪得好大。

阿紫吐了吐舌。“郡主来到府里,经常生气,这又不是秘密。”

好俏皮的模样!洛隽心倏地一窒,他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心悸,是被吓着?还是……

他径自摇了摇头,第二个想法不敢浮上脑海,接续地的话说下去。“你说的对,郡主若有病,舅爷自会

医好她。”

阿紫瞅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有着春风得意的表情,她的眼睫羞怯地垂下,看着脚上的凤头鞋;那两只

破得不成形的凤凰,彷佛在向她眨眼儿,它们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想知道他的心思。“贝勒爷……昨晚快

乐吗?”

洛隽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笑,毫不考虑地说:“快乐似神仙。”

“那就好了。”阿紫像得到满意答案似的轻轻点头,也跟着微笑。

“真难得,你居然没说个两句话来讽刺我!”洛隽大感意外,她今天特别温柔。

“贝勒爷快乐,我们做下人的,当然会为你高兴。”阿紫轻描淡写地说。

洛隽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你……”

“贝勒爷­干­嘛盯着我看!”阿紫心紧紧地一揪。

洛隽关心地问:“你的眼里都是血丝,昨晚没睡好吗?”

一句小小的温柔语,令阿紫感动莫名。“福晋生病,阿紫担心得睡不好。”

看到她眼里有片片泪花,洛隽也有点鼻酸。额娘生病,睡不着的人应该是他,而他却不单睡得好,还睡

得又香又甜,不只做美梦,到现在脑里还残留昨晚的美妙,完全没想到额娘,真是相形见绌。“额娘喜欢你

,不是没有道理。”

“我想准备供桌,祈求四方诸神,保佑福晋早日康复。”

“我真是不孝,这应该是我想的才对。”

“贝勒爷有这份心,福晋知道,会很高兴的。”

“我最想让额娘知道的是,被单上有落红。”洛隽喜上眉梢。

那是她的落红,阿紫有口说不出,只觉得便宜了郡主,却苦了自己。

尘封已久的感情,像一瓶深埋在土里的女儿红;经过昨夜,那瓶女儿红彷佛被他的手从土里挖出,撕裂

封条,一口饮尽。他尝到的不只是甜美的滋味,还有爱的滋味,他知道吗?他尝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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