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儿道:「只要去问问凌玉娇!」
「好了,我们现在不必在这上面争辩,你这样闭住我的|茓道,就能救他?」
绛儿盯住她道:「他如死了,我与师姐,还有凌玉娇都不能独活,你可相信?」
赵君璧被她瞧得心惊,嗫嚅道:「相信!」
绛儿又道:「我既不想独活,就可能先杀你泄愤,信不信?」
「信。」
「说不定我们会因此心性大变,迁怒你赵氏全家主仆老小…信是不信?」
「我虽不怕,但是我信。」
「所以你必须全力救他,我却怕你不肯。」
「我说过我会全力……」
「可是这种救治方式非常特别……」
「怎麽特别?」
「你需与他……」
「与他怎样?」
「阴阳和合,天地交泰。」
「你是说…传输功力?」
「尚不止此,你需与他肌肤相亲……」
「肌肤相亲?」
赵君璧面红耳赤:「要袒程相对,紧密贴合?」
就连绛儿亦脸红心跳,难以启齿:「要袒程相对,要紧密贴合,甚至要…实际交媾。」
「你是说采阴补阳?」
赵君璧大叫起来:「那根本就是好色之徒的一派邪说,你怎麽会相信?」
绛儿长叹:「我本来也不相信,可是我们三人都亲身经历。」
接著绛儿就将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一遍,说到紧张处,赵君璧摒息静气;说到精采处,她竟脸红心跳,娇羞无限,转头向那躺在地上的盖奇望去:「他……真是个怪人。」
「而且是个宝贝!」
绛儿伸手去剥开她的衣物:「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我只好强制执行啦!」
赵君璧又惊又怕,哭了起来:「就算能救得好他,将来我又如何做人?」
绛儿一怔,长叹道:「不错,当时我与师姐,也曾为此痛不欲生,必竟贞操名节,是我们做女人的第二生命,甚至会不惜牺牲生命……所以我也不能逼你……」
她果然出指疾点,解开了她的|茓道:「你走吧!」
赵君璧颇感意外,随即又关、心道:「我走了,他……」
绛儿长叹:「有我们三人陪他於地下,应该也瞑目啦!」
赵君璧无限感动,她亦咬牙道:「他如死了,我自然也跟他於地下。」
绛儿眼睛一亮:「你说什麽?」
赵君璧道:「命运既已安排,不妨看得开儿了……我只想知道,你三人又是如何想得通,将来如何做人的?」
绛儿苦笑道:「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皆不为过,咱们身为女人,只要从一而终,便可抬头挺胸,活在世间。」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要从一而终……」
赵君璧长叹反笑:「倒便宜这个臭小子啦!」
立刻她又羞红了脸:「我……实在没经过这种羞人阵仗……」
绛儿道:「谁都会有第一次的……」
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盖奇,不由皱眉道:「糟糕……」
赵君璧一怔:「怎麽?」
绛儿道:「你已答应献身,他却不该如何?」
赵君璧道:「什麽不举?你要他举什麽?」
绛儿失笑道:「当然是举他的、多此一举……」
赵君璧一怔:「什麽?」
※※※※※※※※李莫愁静坐调息良久,终於将翻腾汹涌的血气顺了过来,睁眼瞧见偌大厅内,只有凌玉娇一旁守候,为她护法,不禁感叹不已:「君莫愁,君莫愁……这君字果然排在莫愁之上。」
凌玉娇道:「其实不用计较一逅些。」
「是……自从历经枯井事件,生死名利都该看得淡些才是……对了,你的伤是怎麽好起来的?」
凌玉娇道:「是他,盖奇!我中了徐少棠一掌,自然必死,我虽昏迷不醒,可是我头脑却空明无比,我知道下雨了,我知道是你把我抱进船舱,我也知道他又来侵犯我……你要我讲得更详细些吗?」
「越详细越好!」
「可是这种事,实在羞人得很……」
「可是……」
「也许正是日後能救更多人的重要关键。」
听她这样一说,凌玉娇也许坦然,她开始仔细回味,详细述说:「最奇怪的是,第一次我中了一化子虚的淫主母,在莲池内他只是吸取我的……而这一次,他竟然是不断地注入他的……」
李莫愁皱眉道:「他分明半点武功全无、又哪来那麽多精力?」
凌玉娇道:不是因为、他吸过我的,又吸过你跟绛儿的……」
她突然又耽心:「你看那赵君璧,能不能救好他?」
李莫愁咬牙道:「她如救不好,哼!」
凌玉娇立见被她凌厉的眼神吓一跳。突然外面一阵人声,只听得是在大门口之内的广场上,人声鼎沸,似乎有人抬了一具尸体回来。接著是赵少泉的声音道:「去请凌姑娘来!」
凌玉娇一惊,李莫愁握住她的手起身:「我陪你去瞧瞧!」
果见众人围住用门板抬回来的一具尸体,已用白布盖著,赵少泉一直等她二人走到近处,才挥手将众人都打发走开。如果是凌家的人,自然不会抬到赵家,凌玉娇问道:「是谁?」
赵少泉道:「我正要等你来认认看他是谁。」
他掀开白布,赫然是那徐少棠。
凌玉娇脸色惨白;赵少泉追问:「认识他吗?」
「认识……他就是金陵四少之一的徐少棠。」
「他怎麽会死在河里的?」
凌玉娇心惊胆跳:「我……我怎麽会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怪啦!」
他冷笑著道:「我们的人在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而你不也正是从那里漂流而来的?」
「这样就认定,我一定该知道?」
「徐少棠生前……应该说就是今日清晨,在河边安排好一艘船,正好是花十两银子向我的人租用的,而你又正好是乘那艘船回来的,你还说你不知道?」
「我……我……」
凌玉娇已慌乱而口齿不清,舌头打结:「我真的不知道。」
李莫愁却接口道:「她不知道,我知道。」
赵少泉冷笑:「你们是在同一条船上,为什麽你知道而她却不知道?」
李莫愁道:「因为一这个人是我杀的,所以我知道;而我杀他时,凌姑娘已重伤昏厥,不省人事。」
赵少泉更是冷笑:「徐少棠的武功,是我们金陵四少之首,凭你莫愁仙子?哼哼…」
「不错,凭我李莫愁与绛儿联手,亦非其敌,只不过,你何不看看他真正的致命伤?」
「什麽?」
李莫愁掀开白布另一端,扯开徐少棠的锦袍,露出下体,赵少泉竟也惊呼出声。
李莫愁道:「他淫根已碎,蛋黄四溢,功力岂会不大打折扣?又岂能逃得过我、莫愁仙子的诛杀?」
赵少泉道:「你可知他是鄱阳王门下?」
李莫愁昂然道:「不但他是,你们四少个个都是。」
赵少泉道:「你既知他是鄱阳王门下,你还敢下此毒手?」
李莫愁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都知道,凡是犯了淫行的男人,都千万别让我莫愁仙子碰上。」
赵少泉怒极反笑,声震屋瓦。
李莫愁道:「绛儿骂得不错,只不知金陵四少是不是个个伪君子真小人?」
赵少泉倏地伸手抓向凌玉娇:「跟我走!」
凌玉娇慌张问避,李莫愁早防他会出手,立刻横臂一格,右手一招「画龙点睛」点向他「愈益|茓」,攻其必救。
谁知赵少泉只一闪,就已避开她的攻势,进而绕到她身後,将凌玉娇捉住手腕。李莫愁惊道:「这不是鄱阳王的武功?」
赵少泉哈哈大笑,左手捉住凌玉娇,右手一圈一点,一股劲风,直袭李莫愁面门。李莫愁惊慌闪避,堪堪躲过,更是大惊失色:「这是天罗指法!」
赵少泉笑道:「还要不要再试?」
李莫愁叹道:「是那个瞎了狗眼的说徐少棠的武功是四少第一?」
赵少泉亦道:「能诛杀徐少棠,果然有此真功夫。」
「不敢不敢,鄱阳王门下,我燕子矶永远只有避而远之。」
赵少泉道:「算了,你莫愁仙子向来专诛淫徒,这徐大少爷看来是死有馀辜,你走吧!」
李莫愁心头一松,随即又道:「这凌姑娘……」
赵少泉沉声道:「她是我们金陵四大家族之人,你且休管闲事。」
李莫愁挺身道:「不行,我与她共进退!」
凌玉娇急道:「莫愁姐,你别管我,快走。」
李莫愁道:「因那盖奇关系,你我已是一体,我出能不管。」
赵少泉狂笑:「好个一体,我就连你一起拿下,看你能管这什麽。」
倏地一把抓去,手影幻做数十,虚实不定,让人眼花撩乱,根本无从应付。
李莫愁乾脆不闪不避:「果然是名不虚传。」
说话中已被他抓住手臂,一阵剧痛,差点呻吟出声:「你学会了天罗妇的功夫,不知鄱阳王知不知道?」
赵少泉脸色铁青,手指用力;直捏得李莫愁臂膀几乎断掉,她却绝不讨饶,反笑道:「潜龙迷踪步加上天罗指法,我们两个弱女子怎麽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去。」
「哼!」
「那还把我们抓这麽紧干什麽?也想会徐少棠一样见色起意不成?」
赵少泉一怔,立刻松手。
李莫愁揉著自己手膀道:「看你急切地定要把凌姑娘邀到你家来,此刻又强押住她,定是有什麽话要问她。」
环顾四周一眼,她又道:「在这大庭广众,也一定有许多不使为人得知的话,何不找个「僻静」之处?」
李莫愁句句话都说到他心嵌里,直把赵少泉气得脸色发青。
※※※※※※※※那盖奇果真怪物……
明明是四肢残缺,内腑破碎,奄奄一息。
唯独他那根「刺」……
或者那根「针」,那根「蛰」……
随便你叫它什麽,反正就是他那一根,一点就醒,一触就涨,一摸就硬。不是绛儿有什麽特别的办法,绛儿只不过去摇了摇它,它就坚硬、涨红、昂然怒立!看得绛儿心慌意乱…
看得君璧心惊胆跳……
幸好绛儿总算是「过来人」……
幸好君璧决心要「救人要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但是人伦大事却是要经过反覆的思考与感情的激荡。
赵君璧终於决一疋献身一试,在绛儿细心引导之下,含羞忍痛,终於苦尽甘来,继而激发了她潜在的能力……
如骑脱缰野马,尽情驰聘在一望无垠的原野……巅腾跳跃之下,又生怕跌下来而夹紧控制……
失去奔驰快感又再次策马狂奔……终至头晕目眩,汗潸潸下……
终至骨酥一肋麻,六神无主……终至无可自制,一泻千里……
为要找一清静之处好问话,赵少泉引她二人进入後院,进入竹林,进静室。靠墙那列竹制书架上,几册书籍是移开的。
赵少泉一望而知,妹妹赵君璧与李绛儿,仍关在地窖内为那盖奇疗伤,不禁怒道:「疗的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伤。」
他伸手要开启地窖机括,李莫愁及时喝道:「你到底要问什麽?」
赵少泉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李莫愁道:「你不急也不能打扰盖奇疗伤。」
「哼哼……」
「我已经表明过,我们已经与盖奇,联成一体……」
赵少泉轻蔑冷笑:「行为苟且,不值一哂!」
李莫愁咬牙道:「盖奇疗伤,打扰不得,如有任何闪失,我们誓死与你周旋到底。」
「你们几个全都加起来,又能奈我何?」
「是吗?你不是还有重要的话要问吗?」
一言提醒赵少泉,她转头逼视凌玉娇。
凌玉娇亦不再畏缩,挺胸道:「就算你会、搜魂逼供,我也宁可咬舌自尽!」
赵少泉笑道:「我如要逼你吐实,又岂能容你咬舌自尽,不过我大可不必多费此周章。」
他不再坚持去开启地窖,迳自坐下道:「你们既然自认已联为一体,就一起都坐下吧……」
李莫愁紧一罪凌玉娇而坐,她打算在必要时拚力一战,让凌玉娇得以逃离魔掌。赵少泉岂会看不出她心思?不在意地笑笑:「你对金陵四大家族了解多少?」
李莫愁道:「金陵四少,萧凌徐赵,我所知的,仅此而已。」
「那麽你呢?」
「那麽你呢?凌玉娇身为四陵四家成员,你可知我们萧凌徐赵,四个家族的起源?」
凌玉娇立即叹道:「不足为外人道。」
赵少泉道:「你羞於提起此事?」
「你一再提及此事,到底有何用意?」
「事关你凌家屠门血案!」
赵少泉沉声道:「甚至进而导致我四家全部灭亡。」
凌玉娇大惊:「你知道血案真凶?」
赵少泉道:「所以有话要先问你……」
凌玉娇这才叹道:「我四家来源,爹只跟哥哥说过,我是旁敲侧击,多方引证,得知大概……」
「且说说看!」
「多年前,我朝尚未定基,隋朝炀帝荒淫无道,三次巡幸江南,弄得民不潦生,怨声载道……第四次更要南下金陵四少,令奸佞太宰——司徒德堪,来玄武湖建行宫……」
李莫愁忍不住Сhā口道:「这故事我听说过,但是行宫并未兴建,炀帝也没有来,就被自己的太辅大将军宇文化及,宫中兵变,白绫纹杀……」
凌玉娇接著说:「那司徒德堪先降字文化及,再降高祖李渊,又被太宗李世民所诛,他的旧部全部建根拔除,只有早期的四名侍卫,不愿助纣为虐……」
李莫愁道:「我明白了,那四名侍卫,就是你们四大家族的先人。」
赵少泉道:「你猜得不错……」
又转向凌玉娇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
她大眼睛转来转去,索肠苦搜,终於叹口气道:「还有就是「没有了」!」
赵少泉也不生气,婉转提示道:「四名侍卫,皆是武夫,怎麽会变作四大有财有势的望族的呢?」
「那是因为……因为……我不知道。」
赵少泉仍存一线希望:「令尊……或是令兄,有没有一父给你任何重要遗物?」
「没有……我被徐少棠诱到锦江口,几乎丧了性命,随波飘流,回来已发生血案……」
「有什麽对你提示什麽重要线索?」
「没有。」
赵少泉忍不住拍案而起,厉声喝道:「胡说,这麽重要的事,怎麽会毫无交代?」
凌玉娇被吓呆了,李莫愁却咯咯笑道:「让我猜猜看,你提到武夫变财主,又一再追问遗物、线索,莫非是指大笔财富?」
赵少泉神色一动:「不错,正是大笔财富。」
凌玉娇失声道:「凶手莫非是谋财害命?」
赵少泉道:「正是如此。」
「可是我凌家现金不多,所有财产皆为不动产,凶手岂能夺走?」
「当然有他能夺得走的,而且是你我四家全部动产不动产,合起来十倍有馀。」
这下,连李莫愁都吓呆了。
只听赵少泉道:「当年的玄武湖行宫并未动工兴建……」
李莫愁叹道:「是了,定是那司徒德堪奉旨搜括的民脂民膏。」
赵少泉道:「不错,宫中发生兵变,司徒紧急奉旨回宫,大批金银财宝觅地藏妥,分四把钥匙,由四名侍卫分别保管。」
「钥匙……」
凌玉娇道:「」麽说来,你应该有一把钥匙罗?」
赵少泉叹了口气:「问题是先严并未留下钥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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