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宇极度不满,扭紧五粮液瓶盖,放进厨架,然后带着总结报告,开车去卢依娜家的别墅。卢依娜在二楼的琴台等他。铭宇两步当三步跑上她家的楼梯,他只想把总结表扔给她,然后回家喝酒。
当铭宇走到琴台时,被眼前景色吸引:圆月当空,月光如水,静静流泻,大海荡漾着千倾银波,偶然见一艘晚归的船,匆匆泊岸。身穿着旗袍白上衣和素白裙子的卢依娜,如仙女在炮竹花下抚琴听风。她弹的是一首铭宇从未听过的古琴曲,琴声如海上的银波轻漾着,那么迷离、那么恬静。琴声和着隐隐的海浪声,以及如水如纱的夜色,如梦如幻。
铭宇的怒火顿时荡然无存,他本想大声对卢依娜说:“总结表给你,我走了。”此刻,他却压低声音说:“卢经理傍晚远来,真辛苦了,我把总结表带来了。”
卢依娜边弹琴边说:“既然来了,何不弹一起《太古遗音》琴曲再走。这古本是前月从一个古墓盗来的,我无意在黑市发现,花两万元买,盗墓者真不识宝。上星期,由一位古琴家翻译了。你来看看琴曲,真是非常美妙呀!”
铭宇拿起《太古遗音》谱仔细一看,发现有一首《朝歌》,里面分为“朝阳”、“轻浪”、“鸟鸣”、“鸟戏”、“海景”。他师傅曾经讲过唐代有首古琴曲《朝歌》,是人间的非常之音,可惜失传了,就像《广陵散》实际在晋代的嵇康被杀后,已经失传了。他顿时兴奋起来,难道这首古琴曲就是失传的唐代名曲。
卢依娜见他感兴趣,便让座给他。铭宇抚琴弹《朝歌》,刚弹“朝阳”突然想了朝岚,一股酸楚从胸流了出来,弥漫开来,化作乐曲流了出来……
琴声寡然而止,卢依娜拍了拍掌说:“一首轻快的乐曲,你却弹出一种生离死别的痛苦,真是人间奇事……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喝酒,不要抚琴啦。前年,我从加拿大带来6瓶冰酒,哪酒比红酒还美味,入口清甜,不腻,却有点俏皮,后劲不错,我管叫它为‘宁馨儿’,来,尝一尝!”
卢依娜倒了两杯冰酒,端了一杯给铭宇,铭宇呷一口,感觉如卢依娜所说,不像五粮液入口,如火焚身。铭宇遇到好酒,也放弃马上回家念头,跟卢依娜喝了起来。
喝了两瓶后,铭宇突然琴兴大作,弹了一首《广陵散》,弹得鬼哭狼吼。卢依娜听了面无表情。铭宇弹完,又开始跟卢依娜喝起冰酒,酒冰甜,但他不知道洋酒入口美,但后劲足,不知不觉他喝了3瓶。突然,他感觉一阵热晕涌上来,海景在眼前飘荡起来。卢依娜也喝得差不多,去厕所回来时突然“呀——”一声倒在地上。铭宇匆忙走过去扶她,感觉自己头重脚轻,便踉跄走过起,扶起她。卢依娜如一张落叶,整个人贴在他怀里。
铭宇说:“你房间在哪?我扶你进去。”
卢依娜抬起无力的手指向一个房间。
铭宇把摇摇欲坠的她扶进房间,借着暗炎的光,铭宇隐约看见她房间非常豪华。他想按墙上的电灯开关,突然一股海浪般的热气冲上脑袋,感觉天旋地转。他感觉一个女孩扶住他,感觉自己不能倒下去,努力抱住她。突然,有一个樱桃小嘴吻在他的嘴唇,非常香甜。他叫一声“朝岚”。对方轻轻回答他“嗯”,那小舌头点燃他欲火。他看到朝岚在吻她,他疑惑睁眼看她,房灯没开,借着外面朦胧的灯光,他隐约看到一张朦胧的漂亮的脸……越来越像朝岚。
他叫“朝岚”。对方“嗯”一声。他便吻一下,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扑上去吻她的脸、眼睛、唇,接着撕掉她的衣服,直到他进入她体内……
夜半,铭宇醒来,窗纱亮白,月光如水透窗流泻,如霜洒地。猛然,他发觉这不是他的房间,他睁大眼一看,隐约在淡白月光中的房间,是那么宽阔,那么豪华。他想,这是不是作梦?猛然,他听到身边有隐隐的细匀的呼吸声。他侧头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他想,是谁脸蛋?是不是朝岚?他用手摸了摸,发现那张脸光滑如脂,脸如水蜜桃那么甜。他想,难道这不是梦境。他摸了摸床头的,找不到灯的开关。他想下床,坐起来,一阵头晕涌上头,又整个人倒在床上,“轰”一声,房间的灯立即亮了——原来灯是声控的。
铭宇看到身边躺的卢依娜,顿时醒了七分。卢依娜惊醒了,她看到一丝不挂的铭宇叫一声“呀——”。她慌忙把被子拉来盖住自己身体。铭宇从她拉开的被子,看到床单上有一斑鲜红血迹,顿时明白昨晚做了什么事。清醒的卢依娜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整个人哆嗦起来,用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铭宇。
铭宇缓缓说:“是……是我昨晚喝醉酒……”
卢依娜用被子盖着脸,呜呜抽泣起来。
铭宇说:“对不起。我闯祸了!为什么不阻止我?”
“你喝醉了,能阻止你吗?仿且,我也醉得不醒人事。”
“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回家了。”
“我以为你是个有责任的男人,想不到竟然一句‘对不起’就敷衍了事,你让我大跌眼镜了!”
铭宇又醒了三分,感觉很尴尬,他说:“我喝多了,要回家休息。”
卢依娜听了,呜呜放声哭了。
铭宇知道自己闯祸,从卢依娜家出来。他看看手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圆月当空,月色迷离,街道冷冷清清,偶尔见车影匆匆掠过。他脑子不停闪出跟卢依娜疯狂Zuo爱的片断,还有那床单上那斑血迹。他想,难怪进入她身体,那么紧迫,那么费劲,原来她还是个Chu女。他想到这里,感觉害怕起来,抓着方向盘的手透出汗了,感觉粘粘的。
翌晨,铭宇带着头重脑痛去上班,脑子总浮现那个斑血迹,那血迹又让他想起以前的“血窟窿”。整个上午,他感觉心上有块石头压住。手术时,他手机响,护士把手机接了,给他听。他说“喂,你好。”那方沉默一会,传来两声抽泣声。铭宇知道卢依娜在哭了。
铭宇说:“有急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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