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如何偿还?”彦水水拉开彦少卿的手,径自站在曾依情面前,看着亲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该有多痛,她比谁都清楚。
“杀人偿命!”曾依情冰冷的目光带着死亡前的阴冷看向彦水水,“你已经苟活七年了,也该知足了。”
“够了,依情不许胡闹!”彦少卿厉声打断曾依情冷酷的话语,冷峻的脸上染上了薄怒。
“我胡闹!”曾依情用质问的目光看向着彦少卿,她不曾想到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姐夫居然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一个杀人凶手,仇视中又多了几分苍凉,曾依情痛苦的转过脸,对彦水水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钟灵沉默的在曾家的后花园闲晃,看着眼前设置精巧的楼阁,思绪不由的飞回一年多前,她曾经和同学一起去苏州园林的场景,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她却再也回不去了,惆怅的叹息一声,目光幽怨的看见假山旁的几个人。
“不准你欺负我师傅。”顾不得自怨自艾,钟灵三两步跑上前来,一把推开曾依情的身体,保护欲十足的护在彦水水面前。
“你是谁?凭什么欺负我师傅!”
“钟灵。”
“任不得如处的嚣张,原来你还有帮手。”曾依情愤怒的瞪着钟灵和彦水水,幽怨的目光在接触到彦少卿冷然的面容后,娇哼一声,随即拔腿向曾伯凯的书房跑去。
“师傅,刚刚这么凶狠的女人到底是谁啊?”看着曾依情远去的背影,钟灵愣愣的向彦水水询问道。
月敖夸张的看这懵懂的钟灵,挫败的摇头叹道,“钟丫头,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走上来就像母老虎一样的赶人。”
不赞问的撇撇嘴,钟灵亲昵的搂过彦水水的胳膊,粉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姓月的,我管她是谁,和我师博作对就要赶,知道吗,这就叫绝对的信任,当然了女人之间的感情你是不懂的。”
“绝对的信任。”月敖讪笑着看着认真的钟灵,“那如果是你师傅过错呢,也要绝对的维护和信任?”
“那当然了。”钟灵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当然了我师傅是不可能有错的,就算有错,我也会站在师傅这一边。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我师傅!”
“什么荒谬的道理。”月敖调侃的笑了起来,可望向彦水水的目光却满含着只有她才懂的情谊,其实除了钟灵以外,他也可以对她永远的信任和维护。
逼开月敖投射过来的目光,彦水水对身旁的钟灵道:“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等走远了些,钟灵这才敛下刚刚轻松的笑容,严肃的看向彦水水,“师傅为什么总要替别人受过呢?”
钟灵沉痛的目光里蕴涵着深深的不舍,师傅总是那么坚强的面对一切,可她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事。”回以钟灵放心的笑容,彦水水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月敖和彦少卿,一切都乱了,而自已却无能为力。
彦水水蓦然回首的动作让月敖和彦少卿都一怔,他是在凝望自己吗?
探询的目光悠远看向已经远去的背影,随后又沉默的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爹,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害的二姐自尽的罪魁祸首—彦水水,可恨姐夫居然还处处护着她。”曾依情愤恨的向曾伯凯诉说着刚刚的一幕,激动中不仅是对曾依柔的怀念,更多的是对彦水水的愤恨,为什么姐夫要那样的维护她?
“好了依情,他毕竟是彦家的女儿,再者少卿的品行为父知晓,当年的事情既然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曾伯凯语重心长的对曾依情说道,阴冷的眸光隐匿在他平和的面容之下。
“可是爹,那是害死二姐的凶手,怎么就能这样放过她。”曾依情依旧不平的咆哮着,当年二姐受到的迫害,她要一点点向那个恶毒的女人讨回来。
“够了,为父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呜?”曾伯凯突然愤怒的出声,低沉的嗓音让正气愤的曾依情害怕的一怔,从没有见过父亲出现这种冷酷而噬血的目光,竟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
“爹,你怎么了?”曾依情祛弱的望了一眼已恢复平静的曾伯凯,难道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为父自然会向少卿问个清楚。”曾伯凯向女儿挥挥手,随即关上书房的门。
原来她就是害死依柔的人,想起自己惨死的爱女,曾伯凯眼中露出不再掩饰的噬血光芒,阴冷的目光如同地狱罗刹般阴鹜,握着茶杯的手狠狠的用力,瞬间手中的杯子被强大的内力震成粉末。
曾依风刚一回来,便瞧见自家小妹哭泣着自爹的书房里奔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四小姐生气了?”曾依风微笑的拉住曾依情夺跑的身子,和煦的目光如同暖阳一般让曾依情眼中的泪水落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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