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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吕颜-穿越之杀手皇后完) >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钟灵。”彦水水看着向自己奔跑而来的钟灵,枯寂的心里有了细微的波动。

“师傅。”又是一声雀跃的呼喊声,转眼,钟灵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彦水水的身子,刚刚还是笑颜欢畅的脸上瞬间却已经泪水满面。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彦水水轻柔的擦去钟灵脸上滚落而下的热泪,心头哽咽,眼眶微润,却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师博,你瘦了好多,也憔悴了不少。”泪水朦胧了双眼,钟灵凄楚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彦水水,一切的一切她都已经听玄澈说了,原来师博挚爱的彦大哥,可惜老天竟然如此的冷绝,­棒­打鸳鸯。

“师傅,你是不是一直在挂念彦大哥?”

随后赶来的月敖看着钟灵无奈的直摇头,这丫头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神­色­一怔,不愿意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彦水水轻声道:“没有,我们回去吧。”

月荆霄打量的目光犀利的看向殿下傲然而立的东方幽,却见他神态自若,举止大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而回应自己的目光里却多了愤恨之­色­。

“你到底是谁?”月荆霄冷声的开口。

敖儿已经动用了鬼狱门的势力,可除了他明的是东方世家的老板外,暗的却是凤凰门的门主,可关于他的真实身份,或许确切的说关于他和月荛王朝的仇恨,他倒不曾理出一点的头绪。

“我是谁?”东方幽冷嗤着,看向月荆霄的眼神里如冬雪飘过般的­阴­冷,“你忘记了我,可这十多年来,我可是日日夜夜的想着你,想着如何颠覆这个月荛王朝,如何让你死在我面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东方幽­阴­郁的神­色­里,月荆霄明白他们之间必定有着血海深仇,他口中说了十年,那十年之前,他到底做了什么?

月荆霄目光沉寂下来,回忆着十年前的一幕幕,幽琅之战?澄静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隐讳里包含着不曾有过的愧疚,难道他是?

倏的走下了台阶,月荆霄怔怔的凝视着东方幽,果真有七分的神似,他竟然是幽州守将赵放东的子嗣,放东,东方,终于明白了东方幽眼中那狠绝的­阴­郁从何而来,月荆霄叹息一声道:“你是赵放东的儿子。果真是虎父而犬子。”

“你竟然还有脸提起我父亲。”东方幽不可遏止的大笑起来,看向月荆霄的神­色­愈加的仇恨,“他为了你守在幽州三十多年,可最终换来的是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还是功高盖主,所以不得不让你杀之而后快.”

犀利的质问声里有些的疯狂,东方幽眼中炽红的泛去了血丝,当年那悲惨的一幕瞬间已然浮现在眼前,若不是爹的副将李伯龙,也就是现在的曾伯凯,贪生怕死,也因此让他躲过了一劫,怕是他早已经和死去的将士一般,死在了血泊里。

“你记得那时一共有多少生命毁在你手里吗?三千五百七十二人,皆是守卫疆土的热血男儿,抛弃了家眷,守卫在冰冷的幽洲,可惜他们没有死在琅族人的刀剑下,却死在了你赐下的御酒里,死在了京都禁军的长剑下,无一人生还,而且你居然丧尽天良的用一把大火,把所有的尸体都焚烧了,整整七天七夜,烧了七天七夜,这些魂魄不曾安心的将士,这些化为火光里的冤魂们,今日等待的就是你这个暴君惨死的那一瞬间.”

月荆霄威严的神­色­在东方幽一字一字的控诉下,终于慢慢的黯淡下来,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日的惨绝人寰,他又怎么舍得将三千多赵家铁军附诸一炬?

可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无可奈何,虽然说这也是赵放东亲自要求,可他终究愧对那些惨死的士兵,所以事出之后,有传言是琅族人愤恨赵家军的守卫,才会用巫术在一日之间杀死了先锋营的所有将士,随后一把天火把一切的证据都烧的无影不踪。

而月荆霄也因为愧疚,而且这也是月氏皇族不可对世人而言的丑事,所以他也只能默默的将一切压了下来。

不曾想到赵放东的儿子今日会向他寻仇而来,而且甚至要搭上整个月荛王朝,难道这真的就是宿命吗?

“你也会有愧疚吗?”东方幽嘲讽的摇头,看向月荆霄的目光里依旧是­阴­冷的骇人,“还是让我来说吧,当年琅族虽然愿意纳降朝拜,可惜他们却要用当时的幽洲守将的人头来换,因为幽琅之战中,是我父亲的赵家铁军一点一点的将月荛失去的疆土收复回来,是我赵家的铁军用热血和生命换来了琅族的投降和臣服,可惜你这个暴君,为了可以彻底的收复琅族族长的心,竟不惜牺牲我父亲和三千的赵家铁军来换回和琅族的百年修好.”

站立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一下,月荆霄痛心的目光转向别处,清幽的道:“那年你应该只有十二岁吧,你母亲病重,所以你父亲派了他的副将李伯龙,让他将你们自木渡接去幽洲,可惜半路上,你姐姐得了风寒,无奈只能留在了半途中,而你和副将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幽洲,而那一天正好是你父亲的生辰,整个先锋营都沉静在喜悦中,可惜你却独独守在你病重的母亲身旁,甚至愤恨你父亲的薄情,竟然不顾你母亲的身子而和将士狂欢。”

东方幽诧异地看了一眼陷入了回忆的月荆霄,他竟然知道的如此的仔细,心头疑惑闪过,可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多想,接上了月荆霄的话风继续道。

“我负气跑到了树林里,可惜母亲怕我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所以让随后赶过来的哥将去林子里寻我,可我怎么也不曾想到,居然在那里听见了你卑鄙而­阴­狠的计划,可惜当我要冲出去的时候,哥将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住了我的|­茓­道,直到火光冲上了天,他才解了我的|­茓­道,可惜一切都晚了,我在血泊里,看见了已经惨死的父亲,在后院的床上,躺在鲜血里的是我病重的母亲,而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你好狠的心。”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沙哑而厮厉的女声自门外传了进来。

慧贵妃神­色­凄厉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凌厉的目光带着满腔的仇恨凝望着月荆霄,“你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啊,我赵氏惨死的人,和那些死在毒药之下的将士们,九泉之下,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幽怨的目光慢慢的转向一旁十年不曾见过的弟弟,慧贵妃泪流满面,凄楚的容颜含着点点的泪水慢慢的走了过去,颤抖着手抚摩着东方幽的面孔,柔声道:“十年了,小弟已经长的连姐姐都不认识了,爹娘若是还活着该有多好。”

“姐姐。”颤抖的自口中吐出亲密无间的两个字,东方幽神­色­同样的悲痛,他们十年不见,见面不久后却又面临着长久的分别。

“所以你们姐弟就策划了这一切的一切,甚至不惜和日照合作,就是想为赵家的人和那三­干­将士报仇.”

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月荆霄沉痛的叹息一声,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的模样,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当年他一心只顾及着江山,所以才造成今日将江山断送在自己手上的结局。

“是,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无所不用其及,甚至牺牲了姐姐一生的幸福,为的就是将你扳倒。”

握着慧贵妃的手,东方幽愤恨的回道,为了可以更好的在商场上运作,姐姐不惜进宫,由秀女一步步成为仇人的妃子,无非就是为了让他在宫外可以有所有势力凭借,而另一方面可以暗中观察月荆霄的一举一动。

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等的就是这一天,大仇得雪的这一天。

“是啊,月荆霄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或许你可以亲眼看着月荛的城墙是如何的被攻破,看着你一手经营起来的万里江山是如何被人夺去。”

慧贵妃大笑的附和着,忽然面容狰狞的纠结在一起,口中却溢出了一缕鲜血,滴落在他雪白的群衫上,触目惊心的徇丽。

“姐姐!”东方幽惊恐的呼喊一声,看向姐姐苍白如指的面容,大口大口的血不停的自她的嘴角向外溢了出来。

“姐姐要去陪爹娘了,你好好保重,姐姐明白他们留着姐姐不死,等的就是用姐姐来要挟你,如今姐姐先走了,他们就再也不能要挟你了。”

如花的容颜上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慧贵妃素白的脸上漾出美丽的笑容,映衬着鲜红血液,如同开放在血泊中的花朵,洁白下是红­色­的凄婉。

一滴泪水在慧贵妃合眼的瞬间落了下来,东方幽神­色­悲痛的抱紧怀抱里一没有知觉的身体,他唯一的亲人也已经决绝的离他而去了。

“你这是何苦?”月荆霄神­色­神­色­匆匆的自内殿走了出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哀痛的叹息一声,握在手里的是一封泛黄的信笺。

“月荆霄,血债血偿,这些生命我东方幽都回想你讨回来的。”东方幽神­色­里一片的死寂,甚至连伤痛都看不见了,只余下空洞的麻木。

“你们错了,都错了。”月荆霄无力的叹息着,摇晃着手里的信笺,随即又冷笑的自嘲起来,“或许是我错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东方幽目光依旧停留在怀中的姐姐身上,抱着她的手紧紧的用力,为什么相逢却是离别之时,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死的应该是他,他已经向水水说了,必定会保姐姐一命,可如今。

失神的目光看向飘落在自己面前的信笺,东方幽迟疑的伸过手,抬眼却见月荆霄一脸的悲痛,似乎隐匿在无穷无尽的哀伤和挫败。

颤抖着手展开泛黄的信笺,东方幽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四周传了过来,目光在落到信笺上熟悉的字迹后,东方幽神­色­由悲痛转为错愕,慢慢的苍白成一片,目光里有这死一般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倏的跳了起来,东方幽冷眼看着月荆霄颤抖着声音道:“你是在骗我,这都是你伪造的。”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

看着濒临崩溃的东方幽,月荆霄叹息的转过目光,当眼光落在地上慧贵妃冰冷的身子后,哀痛的神­色­愈加的凝重。

“这个时候,骗你还有必要吗?而且朕也是今时今日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又怎么可能事先准备好这封信笺。是朕,是朕负了你赵家。”僵直的身子最终无力的跨了下来。

东方幽如被雷电劈重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信笺,随即看向地上服毒而去的姐姐,他们这么多年的等待,他们不顾一切的筹划,原来都是一今天大的荒唐。

神­色­里慢慢的染上了无边的哀伤,看向月荆霄的目光里不再有恨,有的只是自我的嘲讽和无奈。

“十年前,幽琅一战,你父亲身为幽洲的守将,麾下的赵家铁军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威猛之师,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将琅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谁曾想,天妒英雄,赵家铁军多数都是江南的人氏,到了天气­阴­寒的幽洲后,竟然大部分身子不适,而且你母亲也在同一时间感染了病症.”

“你父虽为武将,却心思缜密,小心谨慎,他竟然发觉所有感染病症的人截有着想同的病状,而后竟然有士兵悄然的死去,派了军医秘密的检查了,却是瘟疫。你父知道幽洲攻下不久,根基不牢固,这时候若是将瘟疫传出去,必定让军心涣散不说,也会让琅族人趁机反攻。”

“而且瘟疫乃是不治之症。仅仅三日,却已经死去了十人,若是传了出来,必定会造成混乱,甚至将瘟疫传到幽洲城里,而且这时琅族答应和月荛和战,却要让赵家军为他们死去的琅族人陪葬,你父知道这一次不但可以将琅族收复回来,而且也可以解决了瘟疫蔓延到程中的问题,所以你父写下了这封信,而你母亲却不知道这一切,只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秘密的派了副将将你们姐弟接来见她最后一面。”

原来这就是那一场惨剧的真相,原来他会用大火将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原来从头到尾都是父亲和他商量好的,父亲为了月荛尽忠了,即使是死,赵家铁军也最后光荣的完成了月荛对琅族的收复。

东方幽颤抖的身子抱起慧贵妃的身子,一步一步往殿外走了去,身后是月荆霄哀痛的目光。

翠绿的树林里,东方幽冷漠地看着新垄起坟墓,风刮了起来,吹落了树枝上碧绿的叶子,飞舞旋转着,最后悠然的落在了褐黄的土地上,原来春天也可以有落叶的。

“东方。”月敖轻轻的唤了一声,却不知道一切竟然会是如此.

“你来了.”东方幽神­色­淡漠,依旧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坟墓,随后道:“所有的粮草和银子都放在了幽洲,也就是当初赵家军死亡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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