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钟声敲响之后,给疲于奋斗的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也给他们Сhā上了沉重的翅膀。
中国的“地产大鳄”们开始“纵横天下”。
上海的“周毅力”、深圳的“王磊墙”、广州的“丁力”和“许印刷”、北京的“潘石头”……在中国的东、南、北形成了房地产“三国鼎立”的局面,控制着中国的广厦千万间,这些“东邪”、“南帝”、“北丐”联合起来,筑起了中国式的“罗马斗兽场”。让每一个喜欢在“囚笼”里“做梦”的年轻人,毕生奋斗都是为了赎回押在“银行契爷”那里的“卖身契”。
“居者有其屋!”原来是善良的“母亲”为了安慰哭泣的“孩子”而编出的“美丽谎言”,就象曹操的“望梅止渴”。
2001年初,我的老同学慕鸿雁从上海打来电话,他眉飞舞色地告诉我,他刚刚在一家大型的广告公司谋到一份美差,月薪是9000元。我正为他高兴,问他什么时候买房子?他说上海的房价贵如“熊猫”,想都不敢想,说着说着就咬牙彻齿,大骂“房地产老大”是“吸血鬼”,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慕鸿雁冒着“千古罪名”去做新时代的“周扒皮”,肯定有他的苦衷。他恨透了中国“房地产老大”这些“鬼”,却忽略了卖土地给“鬼”的那些“神”。
“神”和“鬼”素来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然而“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鬼”为了缓和与“神”的矛盾,三番五次请“神”出来“喝茶”。“神”虽然不屑与这些下三烂的“渣滓”,同坐在一条板凳上,然而盛情难却,只好差遣“土地”去办这事,可是“土地”德高望重,又不想坏了名声,便派了手下去和“鬼”谈判。这样经过了五、六、七、八转,本来只值一亿的宅地,卖到“鬼”的手里,变成了十几亿。
“鬼”除了感激“土地”的关照,还要“打点”同属“土地”级别的20多个“流口水的部门”。
世间是没有人会做“亏本生意”的,何况是“鬼”。
古人曰:“羊毛出在羊身上”,受罪的自然是“羊”。
“鬼”提着钱袋象嫖客“办完事”提起裤子满足地赶回老家,而“神”早已习惯“突然的自我”。
我虽然开了自己的工厂,可是还没有多余的资金去买房。只好住在自己“商铺厂房”三楼的铁皮屋,夏天虽然热得象蒸笼,但总比躺在金沙村的出租房舒服得多。至少不用担心三更半夜,被治安员从被窝里揪出来,裤子都还没来得及穿,就吓得两股颤颤。
在长安城周边为“步步升企业”供货的几百家供应商,大部分都发了财。我们浩瀚厂也分到了“一杯美羹”。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市场竞争激烈,各个供货商疯狂斗价,利润开始下滑,货款支付也没有以前爽快。
工厂光靠帮别人加工,赚取“加工费”,生命力比较微弱。被人们称为“短命生意”。
我在一些时尚杂志里看到一些世界品牌“手袋”,售价少则几千元,多则几万元,令人咋舌。我认为“手袋”、“皮包”应该是个比较活跃的行业,但我不是想去做“包包”,而是去生产手袋、皮件上的高档五金。
我打算购置一台锌合金压铸机,但是两间商铺已经没有空间,我只好去物色新厂房,长安城是全国工业用地最贵的地方,每平方米收租金12元——15元。在金沙村要租一个1000平方米以内的小厂房,简直是在沙漠上找绿草,即使有也得托关系。
有次我去朋友家喝茶,出来的时候我朋友问我有没有空,他说,他要带我去见金沙村最出名的企业家。
能够跟“成功人士”见上一面,就是天大的事,也要搁在一边。
我今天要见的人叫郑海富,是长安城“富豪榜”上排名前十位的私人企业家,他是长安城本地人。拥有两家企业,两家星级酒店,一家娱乐城。
听说此人性格豪爽、乐于助人。
这位叫“郑海富”的人,为我后来的企业发展,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在金沙新村的私人别墅,我们走进了一幢装修豪华的大房子。大厅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就是这幢豪宅的主人郑海富。
郑老板其实只有三十八岁,不过看上去倒有点象臃肿的老头,可能是太胖的缘故,坐在那里有点象日本“相扑运动员”,过于饱涨的肚皮凸垂在深色裤腰下,他古铜色的脸泛着红光,两片鼻翼异常丰满,耳垂很厚,吊在宽大的肩膀上,看上去让人联想起“如来佛主”。一根又粗又长的金链子垂在他有毛的胸前,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一只硕大的黄金戒指,估计有“一两重”,腕上的劳力士手表被天花上的水晶吊灯照得光彩夺目。
郑海富看见我们进来,笑容满面地招呼我们坐下,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他家的佣人马上给我们泡“功夫茶”。
郑海富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中华”,却没有站起来,皱着眉头,好象大便忍了很久的样子。
我朋友向他介绍:“郑生,这位是浩瀚五金厂的冷老板。”
我马上走过去,跟他握手,他的手掌肉呼呼的象团棉花。
我朋友见他面露痛苦表情,便问他,是否不舒服?
郑海富说:“别提了,得了痔疮,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给医院那些“龟孙子”帮了倒忙,激光治疗后,大便都不敢拉,痛得比割肉还难受!”。
“郑老板,我父亲有个偏方,治好了不少人,不知您敢不敢试?”我毛遂自荐地向他献策。
郑海富好象遇到了“救星”,连声说:“好!…好!…好…!即刻啰嚟试吓……”。
我那贫穷善良的老父亲,一辈子没啥“特长”,出远门也没超过10公里,可他手上有一条“偏方”,治好了不少“痔疮患者”。民间那些乌七八糟、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偏方”,连中医院的老教授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打电话回乡下,叫父亲托人送来配制好的治“痔疮”的药水。
没想到,真把郑海富的病给治好了。
郑海富高兴得象个孩子,一会儿说,要带我去太阳城酒店“一条龙服务”、一会儿又说,要马上开奔驰去拜谢我的父亲。尽管这两件事后来都没有实现,但郑海富还是帮我向金沙村委会,租了一幢5000平方米的厂房。
2000年9月25日,浩瀚厂开始迁入新厂房。
在旧的“商铺厂房”交接时,遇到了麻烦。
我当初开厂,租下金沙村本地人的两间商铺,签了两年合同。如今租期未满一年,房东说,两个月押金没收。我说,无所谓。
可是当吊机来拉机器搬迁的时候,房东却来闹事,他说我们弄脏了商铺的墙壁,还拆走了原本属于浩瀚厂的电箱、电线。老房东歪着脑袋对我破口大骂:“呢个死捞佬,咁窜!……”。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好象要马上劏人。
我看他50多岁、一大把年纪,不想跟他较劲,万一他得了中风,一命呜呼。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况且我在长安城刚刚站稳了脚跟,不想惹麻烦。
我打个电话给郑海富,他马上开车过来,终于把事情摆平。谷静雯努着嘴掏出5000元的“赔偿费”给房东,搬迁才如期进行。
第一次领教了本地人的“骄横跋扈”,我得了教训,以后凡事都让着他们。
搬进新厂房,我购置了一大批新机器,买了第一辆五十铃货车,上的深圳车牌。这次我不想再麻烦崔浩明老板。深圳的车管所比较开通,只需办个深圳区内的“暂住证”,车辆就可以上牌。
工厂规模扩大,我开始进军皮具、手袋市场,浩瀚厂专为这些大型的箱包、皮件、手袋企业生产高档五金。我没有聘请任何业务员,自己亲自出马,找了20多家大客户,浩瀚厂就有做不完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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