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发话,镇定地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大班椅上。
魏三朝在跟他讨价还价,由150万砍到50万,最后双方商定40万放人。
“麦剑龙,这个像响尾蛇一样歹毒的家伙,今天还有胆量站在我面前,跟我讨价还价,算你活该倒霉。我会慢慢的治你。”我心里暗暗骂道。
其实,我当时真恨不得跳起来,扑上去,用指甲把麦剑龙的两只狗眼抠出来,拿去喂猪。
可是我还有足够的控制能力。
魏三朝说过:“黑社会也只不过是帮有钱人办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会让麦剑龙知道,“敲诈勒索”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对我来说,40万只是一笔“小费”。我原以为麦剑龙会狮子大开口,要个三五百万,这个下贱的“大公狗”,看来对我了解还不够多。
麦剑龙趾高气扬地拿走魏三朝递给他的40万支票,像打胜仗的“将军”,提着敌方的“投降协议书”,雄纠纠地走出888号房门,他身后拥着5个衣着下等的“马仔”。
“这些下贱的“乌合之众”,也配叫“黑社会”?”魏三朝对着麦剑龙离去的背影,嗤之以鼻。
3分钟后,魏三朝向我报告,麦剑龙的座驾是一台黑色的“桑塔纳2000”,车牌号码用军绿色的迷彩布蒙住。
晚上9点,我在“莲花山公园”的广场上,见到了我的女儿,尽管歹徒没有伤害她,却给她带来无限的恐惧,这种阴影,也许会笼罩她无忧无虑的童年乃至一生。她变得沉默寡言,害怕见到生人,惧怕黑夜。
我可怜的孩子,她不应该遭受这种苦难,只因为她有一个叫“冷千雄”的爸爸。
我复仇的烈火开始熊熊燃烧。
魏三朝发挥了“大内密探“的最高境界,他从我这里拿走了10万元,据说是范建跑雇凶的10倍价钱,交给了麦剑龙,让这个“大公狗”去收拾范建跑。
将范建跑“绳之以法”,实在于心不忍,他家里还有一个70多岁的老母亲。
念在范建跑跟了我多年,魏三朝只吩咐麦剑龙的手下,随便教训一下范建跑,没想到麦剑龙的手下,打断了范建跑的一条腿,并勒令他永远在长安城消失。
后来听说有人在东莞见过范建跑,他在企石镇的一个小工业区,拖着一条跛腿,推一辆快餐车在卖“酸辣粉”。
魏三朝还从我这里再拿走10万元,用来收买麦剑龙手下那个“獐头鼠目”的马仔,利用他收集麦剑龙的“罪证”。
“獐头鼠目”没有选择,他的父亲得了尿毒症,正躺在四川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需要10万元救治,这笔钱可以让他的父亲不用过早去见“*”。
接着,魏三朝向刑警队的李副队长报了案,“一摄毛”李副队长是我的老朋友,我不太方便跟他接触。
恶行累累的麦剑龙,在警方的包围圈里束手就擒,他的“黑帮团伙”在一次生日宴会上,终于被警方一网打尽。
“獐头鼠目”在法庭上,指证麦剑龙曾经在黄江和凤岗的农贸市场,因非法垄断活禽买卖,致三死五重伤。法庭宣判的旁听席上,坐满了情绪激动的受害人家属。
在2007年10月1日国庆节的前15天,刑场上一声枪响,结束了麦剑龙罪恶的一生。
“獐头鼠目”因揭发麦剑龙罪证,带罪立功,没有被判死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獐头鼠目”本应该在监狱里度过30个“包吃包住”的“快意春秋”,可是后来,被麦剑龙的余党在监狱里活活折磨而死。他的父亲从“死神”那里侥幸逃脱,孝顺的儿子寄回家的10万元救了他一命,他满怀悲痛去监狱收尸,狱官给他儿子的“死亡报告”上的批复是“暴病身亡”。
南方的城市,人们早已经习惯过西方人的圣诞节。
2008年的圣诞节,比往年的烟花特别多,富足的年轻人在“金唐宫”昼夜狂欢,半夜的一场大火,把富丽堂皇的“金唐宫”化为灰烬。因消防官兵及时赶到,才未造成大量伤亡。
第二天,废墟前的一片空地上,摆放着四具烧得不像人形的焦尸,其中有一具是属于“金唐宫”公关部经理魏三朝。
消防队员说:“魏三朝本不该死,可是,为了抢出他藏在经理室的50万现金,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海。”
刑警队的“一摄毛”李副队长,因剿灭麦剑龙的“黑帮团伙”有功,受到市公安厅的热烈表彰,还被晋升为“一级督察”。
李督察在一次和我喝茶的时候,告诉我一个秘密,他说,魏三朝其实就是参与绑架我女儿的幕后真凶。
人活着其实很简单,一张床,两顿饭!
在我的眼里,已经没有善和恶之分。
“善人”之所以好,是因为他心怀一片纯净的天空,即使偶尔也有“邪念”,却有足够的控制力,去熄灭“罪恶的*”。
“恶人”不是天生下来就是“坏种”,而是因为后天的生存环境蕴育了他的“邪念”,加上修为不够,“罪恶的*”不断彭胀,最终“飞蛾扑火”。
正如佛教里说:“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苦的,苦的根源在于人有欲望,要消除欲望,就必须修行……”
凡事有因果,既然种下“恶果”,就将亲自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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