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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欲擒故纵:总裁,深度宠爱!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在彼此“恩爱”的时候,傅思俞曾经以为易宗林要她签下那份婚前协议书,是为了能让当时的她能安安心心地嫁给他,那时候她还感慨他的用心,在心底懊恼自己真是够迟钝的。

到今天才知道,她哪里是迟钝,她是愚蠢,居然不知道他的用心,他还真是“用心”呐!

用心地算计她!

电梯里她一直都没有跟池意说话,就是在心底佩服易宗林此人的心计,他真是厉害,把她都彻彻底底折服了跫。

她不禁在想,易宗林这人胸口上的那颗心脏是假的吧,否则同样都是一颗血­肉­的心脏,他是怎么做到对人这样的无情和别有“用心”的呢?

“思俞,易宗林他怎么说?”在车上的时候,看到傅思俞脸­色­不怎么好的池意,这才开口说话。“他是不是又为难你?播”

池意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都是冰冷的,她知道,她下一秒的回答若是证实了池意的猜想,池意下一刻就会下车冲,进恒集团的大楼。

傅思俞靠在椅背上,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很平静。“他要prince的抚养权。”

池意听完后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开始凸显。“他根本就不爱prince。”

傅思俞接着说,“我知道……但他给我的选择是,prince和自由,我只能选择一样。”

池意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我就不相信,他能主宰整个世界。”

“或许他觉得他能主宰整个世界。”傅思俞很平淡地这样说。

“思俞,他不让你得到prince,不过是想刁难你,让你此生都过得不痛快……但是,他的想法是不会成功的,因为,我绝对不会让你失去prince的抚养权,绝对不会。”池意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那样的坚定。

傅思俞看着池意此刻因为隐忍怒意而抽动的脸,知道池意对她的承诺,是一定会做到的。

但是,她突然轻笑了一下,对池意说,“我现在正拥有prince的抚养权,我为什么要担心会失去prince的抚养权呢?”

池意因为她这一番话愣了一下。

傅思俞带着笑意,深沉地看着池意,“我和他曾经签过有效合法的协议,在这场婚姻里,谁提出离婚,那么另一方就能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池意脸上呈现意外的表情。

傅思俞脸上的笑意不减,没有一丝怯弱地道,“我本来以为,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以后,离婚会是我和他达成的共识,他也不会跟我争prince的抚养权,但是现在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他这个人的人­性­……所以,既然他要耍玩我到底,那我就陪他玩一玩。”

池意没有理解她的话,眉心微微蹙起。

傅思俞轻松自在地说,“他不是要我在prince和自由之间选择其一吗?那我就什么都不选。”

池意错愕。“你的意思是……”

“我选择保持现状。”傅思俞耸耸肩,以更加轻松的姿态道,“诚如你说的,他跟我争prince的抚养权,可能是为了让我不痛快,那么,我何必要这样纠结princ的抚养权呢?我也可以选择保持这段婚姻,让他过得不痛快。”

池意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却眉心紧锁,“可是你这样就无法摆脱他了!”

“为什么我不换一种思维思考呢?”傅思俞笑着说,“我无法摆脱他的同时,他是不是也是无法摆脱我的呢?所以,在prince和自由之间,他也只能选择一样,只要我不跟他提出离婚,prince的抚养权就一直都会是我和他共同拥有的,那么,到最后,我和他之间,还不知道是谁耗不起呢!”

池意握住她的手,深深凝视她,“思俞,你完全不必这样委屈自己,如果你愿意的话,把你所有的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在离婚以后,也拥有prince的抚养权的。”

面对池意,傅思俞眼睛里跟易宗林对峙的­精­光逐渐淡去,但依然轻松地道,“意,我知道,我所有的麻烦,你都愿意替我解决,但我不想麻烦你,因为我不想把你扯进我和易宗林之间的仇恨漩涡里……最重要的是,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或许我曾经被蒙蔽过,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得不懂得选择反击的人。”

“但是易宗林如果不跟你离婚,你就会跟他一直耗下去……”

“你觉得可能吗?”傅思俞接过池意的话,“刚刚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你也看见了……易宗林他是不可能有时间真正跟我耗下去的,而我,只需要比他多一点耐­性­就够了!”

池意凝重看着她,“若是他继续以夫妻的名义***扰你,那……”

傅思俞微笑着对池意说,“这点你们更加不需要替我担心……易宗林就算丧心病狂,他也不会有多么多的时间去跟一个对他来说已经毫无价值的人纠缠,何况,就算他再给我找麻烦,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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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从恒集团离开后,就只去去了陆家。

好几天没有见到prince,思念让她紧紧抱着prince的时候,无法控制就红了眼眶。

prince被她紧抱得快透不过气来,很艰难发出声音,“妈……妈咪……”

池意见状,连忙轻轻把傅思俞拉开。

看到prince被她挤压得红通通的小脸,蹲着身子跟孩子保持平视的傅思俞,这才揉了揉prince的小脸蛋,努力撑起一抹笑,“对不起,小宝贝,妈咪刚才是不是抱你抱太紧了?”

“prince都快不能呼吸了。”小屁孩搂着傅思俞脖子,呼了一口气道。

小家伙的幼稚可爱,让傅思俞把小家伙的小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上,仍旧思念地把小家伙抱住。

这是池意第一次见到prince,虽然傅恩同和傅洛威都曾经跟他形容过prince的稚气和可爱,但在见到小家伙后,他唯一的感觉就是,prince真是太像易宗林了,简直是易宗林的缩小版,不过,稚气和可爱却是更胜他们所形容的。

prince很快就从傅思俞的肩膀上抬起头,松开傅思俞的脖子,关心地问,“妈咪,爹地说生病了,你现在好一点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小家伙还不忘伸出­肉­­肉­的小手摸了一下傅思俞的额头,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平常照顾他的样子。

傅思俞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身侧的袁琪。

袁琪立即堆她挤眉弄眼,并说道,“kingsly说你病了,需要在家里好好休息,prince可担心了,每天都问kingsly你有没有好一点呢!”

傅思俞会晤过来,配合着袁琪的话回到小屁孩,“小乖乖,妈咪已经好了。”

“可是妈咪的额头怎么受伤了呢?”小家伙伸手,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傅思俞额头上的伤口。

傅思俞笑着解释,“妈咪不是生病了嘛,从床上下来,不小心就摔了一跤……所以把额头磕破了。”

小家伙蹙起了眉心,“爹地没有在妈咪身边吗?”

“呃,那会儿你爹地他在公司。”

小家伙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想象着傅思俞磕破部位的痛楚,然后心疼地道,“爹地怎么能在妈咪病了的时候还去公司呢,爹地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妈咪的……”

孩子贴心的言语让傅思俞的鼻子一酸,赤红的眼眸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偏偏被小屁孩又瞧见了。

“妈咪,你的眼睛红红的,你在哭吗?”

傅思俞摇了摇头,竭力顶着哽咽道,“没有……是沙子进了妈咪的眼睛。”

小家伙张开了双手把傅思俞抱住,稚­嫩­的声音道,“妈咪,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prince真的好想你喔。”

傅思俞跟着把小家伙抱住,在小家伙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妈咪也好想你……”

小家伙靠在傅思俞的肩上道,“妈咪,prince今天晚上可以跟你和爹地一起睡觉吗?”

所有人都看到傅思俞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袁琪在这一刻反应极快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甜笑着对小家伙道,“prince,今天不行哦,你答应过今天晚上要帮阿姨哄小妹妹睡觉的……你可不许食言哦!”

……

站在厅里的落地窗前,傅思俞久久地看着此刻正陪着小婷婷在厅里的沙发上玩玩具的prince。

袁琪在她的肩膀上抚慰地拍了拍,说,“你不用担心prince,他这两天在这里很乖,很懂事。”

傅思俞不舍收回亭在儿子身上的目光,微沙地道,“我能感觉得到,他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袁琪听闻后歉意地道,“思俞,都怪我和陆衍……昨天我们讨论到你和kingsly的事,忍不住拌了几句嘴,没有想到刚好被在房间门口跟小婷婷玩的prince听见……然后,他今天起来就没怎么说话,我有点担心,我早上已经跟kingsly打过电话,但他还没有过来,幸好你来了……”

傅思俞的喉咙莫名一紧,“你说,你早上跟易宗林打过电话了?”

“是啊,他可能很忙吧,现在还没过来……”

忙?

易宗林早上贴心安抚温清影的那一幕,在此刻闪过傅思俞的脑海。

有时间陪别人,却没有时间陪儿子,他的确是很忙。

当然,这一点也不意外。

池意开口说,“我们把prince接走吧!”

袁琪听闻,尴尬道,“对不起,一直未问你,你是……”

回过神的傅思俞回答,“他叫池意,是我的朋友。”

袁琪在脑海中迅速搜索“池意”这两个字,然后

想起了当初替唐舒曼调查傅思俞背景时,记得傅思俞有个未婚夫叫池意,然后,袁琪冲池意一笑,“我知道你……你好,我叫袁琪,是陆衍的太太,也是思俞现在的好朋友。”

池意回以微笑,“陆太太,很荣幸认识你,远泰跟‘陆氏’集团也有合作。”

袁琪立即就对眼前很有绅士风度的池意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为难地道,“池总,思俞今天恐怕不能这么做……kingsly把prince放在这里叫我们代为照顾几天,如果我们把prince交给你,我先生是没有办法跟kingsly交代的,尽管我现在对kingsly的印象很糟糕。”

是的,袁琪和陆衍之所以会争执,就是袁琪看不惯易宗林居然这样利用傅思俞的感情,而陆衍居然没有跟她一样指责易宗林半句。

傅思俞理解地看着袁琪,“谢谢你和陆衍这两天替我照顾prince。”

袁琪连忙把傅思俞的手执起,说,“思俞,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消除我们过去的芥蒂,但从我们做朋友开始,我就是真的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所以,能替你暂时照顾prince,我很开心……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你,说真的,连我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kingsly他居然——他真的太过分了,若不是陆衍阻止我,我肯定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傅思俞的脸上无任何受伤的表情,只感激地道,“袁琪,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幸运,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和陆衍为难的,但我这两天想要在你这里陪着prince,可以吗?”

袁琪开心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叫人给你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你爱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

陆家别墅的门前,池意担忧地看着傅思俞,“你真决定在这里住几天?”

“我想陪在prince身边。”

池意沉默了下来。

傅思俞知道池意在顾虑什么,认真地道,“你放心,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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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傅思俞靠坐在床沿,凝视着身旁熟睡的prince。

小屁孩睡着的时候长睫盖下来,很安然恬静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很贴心的小家伙。

傅思俞放下故事书,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叩,叩。

一道敲门声在此刻传来。

傅思俞抬起头,看向房门,“请进。”

来人是袁琪,她穿着真丝睡衣,一进来就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小家伙睡着了?”

“嗯。”

“你看他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袁琪忍不住伸手在小家伙的眉心上抚了抚。

傅思俞道,“他睡着的时候向来都是这样的,和……”

袁琪正在听,突然傅思俞没有说下去,她意味深长地道,“是和kingsly睡着的时候一样,是吧?”

傅思俞轻轻靠向床头,没有说话。

袁琪把傅思俞的双手拉了过来,轻声问,“思俞,你现在是不是很恨kingsly?”

傅思俞摇了下头。

袁琪惊讶,“你……不恨他?”

傅思俞看了袁琪一眼,如实回答,“不是我不恨,是我认为恨没有意义……而且,我今天会有这样的后果,很大一部分也是我自己造成的。”

如果她不贪心,就不会被易宗林利用了感情,是她自己给易宗林创造了利用她的机会。

袁琪轻轻叹一声,道,“我听陆衍说,你跟kingsly是签过婚前协议的,所以你现在是准备跟kingsly离婚,还是……”

傅思俞如实地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kingsly的抚养权。”

“所以你的选择是……暂时继续这段婚姻?”

“不是暂时继续这段婚姻,是我想让易宗林知道,我不是任他揉捏的柿子,他不离婚,我也不会害怕,他要是真的想要prince的抚养权,那就继续跟我耗着吧,反正只要prince在我身边,我不惧任何事。”

袁琪跟傅思俞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好样的,绝不要跟那个人屈服……要不是陆衍,我一定会跟这样的朋友绝交,居然这样心狠手辣地对待一个女人,简直可以下地狱了。”

傅思俞表情平静。

袁琪接着说,“我要是你,接下去我就顶着‘易总夫人’的头衔,到处给他惹麻烦,花他的钱,使劲刷他的卡……等等,他有给你卡过吧?”

在乌托邦岛的时候,易宗林曾经给过她一张没有额度限制的卡,不过,她从来都没有用。

“一看你这神情就知道了,平常肯定很少花他的钱……我教你哈,你现在把他的

卡拿出来,使劲刷他的卡,把他的资产都掏空,看他以后还敢这样嚣张不?”

……

同一时间。

由钢琴弹奏的,在别墅里环绕徜徉。

东方倾还没有走进别墅,就已经听到这世界著名的钢琴曲。

东方倾的脚步放轻,站在了此刻正弹着钢琴的人的身后的不远处。

易宗林穿着一袭剪裁合宜的西装,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钢琴键上轻舞,但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人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思。

只是,流转在别墅里的是很悲伤的一首钢琴曲。

在易宗林弹奏完这首钢琴曲后,东方倾走到了他身后,道,“老板,我已经调查到了……傅氏夫­妇­在九年前,的确已经自杀……他们的墓地就在占家在法国的一个庄园里。“

易宗林听完后,没有回应,手指继续弹奏第二支钢琴曲。

依旧是一支世界名曲,叫的悲伤,这首曲子由始至终都是平稳的,在易宗林的演绎之下,却那么的触动人心。

直到弹完第二首曲子,易宗林才开口道,“准备一下,明天去法国。”

东方倾躬首,“是。”

易宗林从钢琴前起身,径直走向别墅的二楼。

佣人被易宗林全都屏退了,所以在钢琴声戛然而止后,别墅变得十分的安静,此刻就连易宗林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的清晰。

在易宗林踏上楼梯的时候,东方倾在心底挣扎了几秒,而后壮着胆子道,“老板,傅小姐今晚是在陆总家下榻。”

易宗林不知是否听见,径直上了二楼,消失在东方倾的视线里。

东方倾松了口气,然后久久凝视着眼前的钢琴,总觉得,刚才的那股悲伤,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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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建议亲们去听一下这首钢琴曲,冰很喜欢,也感受一下男主当下的心境。关于读者说男主心里描述不多,请放心,渐渐会呈现一个你们能理解的男主。

高速首发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最新章节,本章节是162.我也可以选择保持这段婚姻,让他过得不痛快〔6000+〕地址为欲擒故纵1总裁,深度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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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2.我也可以选择保持这段婚姻,让他过得不痛快〔6000+〕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你没看到夫人手里还戴着易先生送的婚戒么……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法国,巴黎。

时隔两年,这是唐舒曼第一次再见到易宗林。

唐舒曼觉得易宗林跟两年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俊逸得令所有女人见到他都为之屏息,但与生俱来的的一股冷漠和淡然,又教人望而却步。

两人都很安静地吃着东西,那感觉还跟过去一样,好像两人从来就没有分开过跫。

落地窗外的脚下是巴黎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而唐舒曼只要一转头,就能够看到巴黎最浪漫的埃菲尔铁塔。

安静用餐的氛围是两人以前在一起就拥有的默契播。

所以,在吃完东西以后,唐舒曼才优雅地拭了拭嘴,开口道,“半个月前,当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和傅思俞恩爱的新闻满天飞的时候,真的很替你开心,甚至还想过等你和傅思俞结婚的时候,我亲自到现在去祝福你们。”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说完,易宗林执起红酒,抿了一口。

唐舒曼深深凝望着易宗林,此刻,没有再说话。

放下酒杯后,易宗林跟侍者挥了一下手。

侍者随即把烟恭敬地递了过来。

在接过烟之前,易宗林绅士地问唐舒曼,“介意我抽一支烟吗?”

唐舒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但在沉默几秒后,她跟他摇了下头。

打火机嚓一声亮起火焰,易宗林吸了一口烟,把烟雾从鼻子和嘴里徐徐吐出,然后,他瞥了唐舒曼一眼,问,“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

唐舒曼淡淡地道,“你给我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怎么可能过得不好呢?”

易宗林嘴角弯了一下,“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唐舒曼语带抱怨地道,“是啊,老天待我不薄,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你这样不平凡的病人,影响我这一生。”

易宗林笑了一下,“我只能说,你真不幸!”

烟雾让易宗林看不清楚唐舒曼此刻掩藏在笑意下的悲伤。

沉默了片刻后,唐舒曼深凝着易宗林道,“kingsly,我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什么?”

“你不爱傅思俞。”

易宗林挑了一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唐舒曼,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傅思俞她是个好女人……这也是我当初主动离开你的原因。”

“看来我曾经让你误解了。”

唐舒曼摇了下头,“事实上我当初并不能肯定你对傅思俞是否有情,反之我非常肯定的是傅思俞对你有情,而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你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所以,我把你让给了她。”

“我以为一直以来你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但我觉得傅思俞就是那个可以改变你的人。”唐舒曼看着易宗林说道。

易宗林闲闲地弯了一下嘴角,“事实证明你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可以改变我。”

“那prince呢?我相信他不是你计划以内的事。”

“这的确是我唯一没有算计到的。”

“你既然是个坚信目标不会改变的人,为什么允许傅思俞生下prince呢?我想,就算一开始是个意外,如果你制止的话,傅思俞也是不可能顺利生下prince的。”

“我想了一下,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继承人?”唐舒曼的喉咙倏然紧了一下,望着易宗林的眸­色­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易宗林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摁进烟灰缸后,说道,“我想我应该开始考虑继承人的事。”

唐舒曼沉默了许久。

等烟雾散去后,易宗林才看到唐舒曼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赤红,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轻淡地道,“你也应该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一下。”

唐舒曼突然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泪雾,她慢慢站起身,凝望着易宗林高大清寂的背影。

从落地窗上,易宗林看到了唐舒曼溢满泪液的双眸,他接着又说,“记得,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流泪,因为这样会让他很容易就掌握你的脆弱。”

眼泪,终于从唐舒曼的眼角慢慢滑落了出来,喉咙间的哽咽令她没有办法再说话,但她,却在此刻从后面将易宗林抱住。

易宗林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却没有拒绝她。

唐舒曼把脸颊紧紧地贴在易宗林的背上,任由眼泪肆意地浸湿他昂贵的西装。“

就在这个时候,易宗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舒曼仍旧不愿放手地抱着易宗林,直到易宗林转过身,轻轻抬起她泪眼婆娑的脸庞。

唐舒曼模糊的泪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他。

他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液,一只手在接听电话。

唐舒曼仍由他帮她拭去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深深注视他冷峻

的面容。

结束电话以后,他把她眼角滑出的最后一滴泪水拭去,轻淡地道,“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kingsly……”唐舒曼不舍地看着他。

易宗林笑了一下,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生活很孤单的话,你这次可以跟我一起回国。”

唐舒曼噙着泪光的眼眸深深注视着他,在心底挣扎许久后,她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留在这里的原因……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

下一秒,易宗林最后看了唐舒曼一眼,然后,没有情绪的、淡然的迈开步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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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没有想到温清影会来找她。

在陆衍的家里,她接待了温清影。

不似上次在易宗林办公室所见到的,温清影的脸上没有了悲伤,也没有了狼狈。

对温清影,傅思俞说不上是好的印象或是坏的印象,但因为温清影的心脏是属于思翎的,所以,傅思俞更偏向于把温清影视作一个好女孩。

两人走到陆家的花园里,温清影率先停下步伐,打破沉默,“易总夫人,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的。”

走在前面的傅思俞步伐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温清影,“道歉?”她疑惑地看着温清影认真的面容,“我知道温小姐你来找我,可能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却没有想过温小姐你是有事来跟我道歉的。”

温清影轻轻咬了咬­唇­,沙哑地开口,“易总夫人,我刚才去易总的别墅找你,从佣人的口中得知你这几天都没有回别墅,我这才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傅思俞猜不到温清影来这里的目的,所以沉默着,听温清影继续说下去。

“易总夫人,对不起,前两天我就应该来找你的,但我当时心情确实很糟糕,所以……”温清影跟傅思俞躬了一下首,说道,“我今天是专程来跟你解释的。”

傅思俞仍旧没有开口说话。

温清影抬起头后,说,“易总夫人,我知道你和易总的感情一直很好,是我的介入才导致了你们之间出现裂痕,我真的很抱歉。”

傅思俞愣了一下。

“我必须跟你说的是,易总夫人,其实我跟易总之间并没有什么,那晚我在宴会上跟你说的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还有别人拿给你看的我和易总在机场亲密的照片以及前天你在易总的办公室看到我,这全都是误会。”

傅思俞微微的错愕,“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温清影以为傅思俞此刻是在意外她会来跟她道歉,连忙道,“我知道这些事惹得你很生气,也让你跟易总之间起了很大的争执,但我不想你跟易总之间有误会……事实上,那天在宴会上我跟你说的那番刺激­性­的话,是有人教我的,我故意去机场找易总,让人拍下我和易总在一起出国的亲密照片,这也是有人指使的,其实我跟易总根本就没什么,我和他一直都视对方为朋友,只是我用心利用了易总,当然,我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总之,我想让你知道,是有人指使我故意破坏你和易总的关系,但其实我和易总之间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的暧昧。”

傅思俞对温清影并不了解,不过那天听占至维提到是他派温清影去易宗林身边的,她就觉得温清影必然是爱占至维的,所以她才会听占至维的话去接近易宗林。

但是那天早上在易宗林的办公室见到温清影梨花带泪的样子,她对温清影又疑惑了,甚至刚才还以为,温清影来找她恐怕是为了她和易宗林还没有离婚的事。

现在看来,她可能是误解温清影了。

傅思俞开口问,“占至维没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温清影愤怒地道,“易总夫人,你劝你最好离占至维那个人远一点,也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因为我之所以会接近易总,全是由他指使的。”

傅思俞一点也不惊讶,但温清影此刻愤怒中却夹杂受伤的表情,却让她看见了一个很深情很善良的小姑娘。

温清影眼底写着伤痛道,“占至维教唆我接近易总,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为了在商业上打败易总,所以我毫不犹豫答应了他,因为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可是直到我看到他去易总的别墅接你,神情那样的温柔和疼惜,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觊觎的是易总身边的你。”

傅思俞摇了下头,道,“温小姐其实……”

温清影不等傅思俞说完就继续道,“我很后悔帮占至维这样破坏你和易总的关系,所以,不管你和易总是否因为我而吵架,我都要把这件事跟你说明……因为我绝不会让占至维如愿以偿。”

“我想……”

傅思俞的话再一次被温清影打断,“易总夫人,我承认易总对我还不错,所以前天早上在路边看到伤心失落的我,他才会把我请上车,在办公室里给我安慰,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我

们聊天从来就不是男女之间的暧昧,请你相信我!另外我想告诉你,千万不要因为占至维而质疑易总,易总比占至维那个坏蛋好太多了,哦,不是,是占至维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易总比,他就是一个混蛋!”

……

傅思俞必须承认,温清影这敢爱敢恨的个­性­,跟她的妹妹思翎真的是一模一样,所以听温清影在怒骂占至维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竟把温清影的样子跟自己妹妹的样子重叠。

袁琪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时,她这才回过神。

袁琪问,“在想什么呢?”

傅思俞摇了下头。

袁琪道,“看来,占总在帮你的同时,也伤害了一个小姑娘的心。”

傅思俞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温清影刚才离去的方向,道,“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的妹妹。”

袁琪大叫起来,“喂,你千万不能对她产生好感啊,因为你注定是要跟她做敌人的……你刚才没从她的言语里听出来吗?kingsly对她很好,是很好耶……你想想看,kingsly什么时候对女人好过?偏偏对温清影就这样体贴和用心,这就说明kingsly对温清影是感兴趣的,只是温清影现在还一股脑儿的钻在占总的身上,等到对占总的这股迷恋消退,温清影或许就会投进kingsly的怀抱了……”

袁琪向来是口无遮拦的,所以等自己把话全部说完了,她这才意识,她好像说多了。

袁琪窘迫地看着傅思俞,幸好,傅思俞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袁琪歉意道,“思俞,对不起,你知道的,我说话总是不懂转弯……”

傅思俞摇了下头,平静地道,“没什么,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袁琪瞪大双眸看着傅思俞,“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

傅思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常神­色­,她语调轻淡平稳地道,“我现在更希望的是易宗林和温清影的关系能发展得快一些……这样,他的耐­性­就不会比我多了。”

袁琪觉得,傅思俞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哀莫大于心死,易宗林再没有什么,能让傅思俞难过了。

“对了,你不是还有东西在易宗林那里没带走吗?我陆衍说,易宗林他昨天去法国了,你要不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对于易宗林的行踪,傅思俞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法国”二字,却让傅思俞心底寒了一下。“他去法国做什么?”

袁琪见傅思俞突然有些紧张,狐疑,“你……现在是还在关心他吗?”

傅思俞没好气地横了袁琪一眼,然后说,“我要跟占总打一通电话,麻烦你去房间帮我照看一下prince,他在睡觉。”

“ok。”

……

傅思俞在“huso”集团做过占至维两年的秘书,所以,她是有占至维的手机号码的,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除非是公事她才会直接打占至维的手机号码,私事她都是先通过联络夏禹的。

给夏禹打去电话,她才知道,原来占至维这两天都在处理父母的事,因为占至维的爸妈被法国警方联合中国警方遣送回中国受审了。

而现在,占至维正在跟即将出庭审理他父母这宗案子的法官在会所谈话,此刻没有办法接她的电话。

占氏夫­妇­在上一代的恩怨里,是始作俑者,所以,傅思俞无法跟占至维表达她的遗憾。

夏禹没有听见她说话,在电话里问,“傅小姐,您找占总是有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她离开huso以后,夏禹对她的称呼就由“傅秘书”改为“傅小姐”了。

“呃,没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事。”

傅思俞从以前就很少麻烦占至维,除非很重要的事,所以,夏禹此刻并不信服她说的话,关心地道,“傅小姐,您还是告诉我吧,我待会儿就转告占总……您应该很清楚,如果您打电话过来找占总,而我没有问清楚您的意思,占总会怪责于我的。”

傅思俞叹了口气,敛下眼帘说道,“夏禹,其实我想让占总帮我查查易宗林这两天是为了什么而去法国的……你知道的,我父母的墓地在法国。”

她知道,易宗林不可能做出掘墓这样丧心病狂的行为,毕竟易宗林最习惯的就是折磨活人,但她总觉得,易宗林去法国是跟她父母有关的。

“好的,我会转告占总的。”

“谢谢你,夏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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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抽时间去了一趟别墅。

没有想到,别墅上下只知道她和易宗林在吵架,却不知道她和易宗林已经彻底劈裂了。

她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衣服时,好几名佣人都站在门口,悲伤的看着她。

“夫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您都已经搬出去住好几天了,难道你真的打算要跟易先生分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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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夫人,您也要替prince考虑一下……”

“夫妻吵架小孩子最可怜了……”

佣人纷纷出言劝说。

可惜傅思俞,没有回应佣人们,只在把衣服全部收拾好,才对佣人们道,“我和易宗林之间,有很多的事,你们并不知道,但是……我要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夫人您千万不要这样说,照顾您是我们应该做的……”立即就佣人这样说。

傅思俞拖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房间说,“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好,好……夫人,您出去冷静一下也好,过些天易先生肯定会把您接回来的……”别墅的管家在此刻道。

佣人之一立即说,“管家,夫人这哪里是出去静静啊,你看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收拾走了,连结婚证……”

佣人没再说下去,因为大家的目光此刻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房间垃圾桶里的那两本结婚证。

傅思俞丢弃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那结婚证一眼。

管家随即横了不懂事的小女佣一眼,小声地说,“……”

小女佣然后目光看向傅思俞的无名指,顿时欣喜。

傅思俞抬起了自己的手,那上面硕大的蓝钻在闪耀着璀璨的光辉。

刚开始戴这枚戒指的时候,因为上面那颗钻石实在够大够闪,她还有些不习惯,可是渐渐戴过来,竟直到今天经由管家的“提醒”,才知道她几乎遗忘了最重要的它。

那些他在乌托邦岛替她戴上婚戒的美好回忆开始如幻灯片般在她的脑海中播放……

可是此刻,在她的心头,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美好感觉,只有厌恶和讽刺。

毫不犹豫地,傅思俞把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了下来,随意往走廊上未关闭的玻璃窗一扔……

当硕大的蓝钻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光辉并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时,傅思俞已经拉着行李箱,径直走下了二楼。

ps:明天男主看到结婚证会有什么反应呢?

...

... (天津

我还有事……亲爱的,你早点睡!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爸妈,明天会进行第一场庭审,律师会在庭审上极力为你们辩护,法官那边我也为你们打通了关系,至少不会在庭上刻意刁难你们,而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把当年你们跟傅家合谋对付易家的内情说出来,这样律师才可能有赢的胜算。”

占至维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沉冷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父母,表情­阴­翳。

占南天年逾六旬,头发却已经全白,但丝毫没有老者的弱势和疲态,浑身散发着一股大家长的威仪和庄重,握着老伴的手,清冷地道,“当年的内情我和你妈不会再提,所以,你也不需要请律师为我和你妈辩护,因为我们会对指控的事实供认不讳。”

占至维无法理解,“究竟是怎样的内情让你们不愿意说出来呢?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你们不说出内情求得法官的一丝谅解,除了承担多年前蓄意伤害他人财产罪,你们还要背负易氏夫­妇­这两条命的命债……那么你们余下的日子,只会在监狱里度过!跖”

占南天道,“以前既然做过了这样的事,也就没有想过能苟且一生。”

占至维的脸­色­变得更­阴­沉,“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入狱。拗”

占南天叹了一声,看着儿子道,“至维,爸妈从来没有后悔当年策划这些事,也不愿意为此承担任何的责任,但对于无辜牵扯进来的傅家,让傅家遭遇易家的人如此恶意的报复,爸妈实在内疚和自责……所以,爸妈今天愿意承担责任,为了的不是易家,而是傅家。”

“妈,你来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样的内情?”无法说通父亲,占至维改由说服母亲。

但是,占至维的母亲岑淑美跟占南天的态度一样,她摇了摇头,回应占至维,“儿子,爸妈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就不要再问了……总之爸妈这辈子所做的事,问心无愧,只是连累了无辜的人。”

占至维靠着沙发,面­色­­阴­冷而沉重,“你们一开始允诺我的是,如果我把认罪书交给易宗林,你们就会说出当年占家和易家仇怨的实情,让法官给予你们最大的酌情处置,但是现在,你们却是在违背你们对我的承诺!!”

占至维的这番话让占氏夫­妇­沉默了下来。

占至维冷冷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妈,你们只为自己考虑,是否为我考虑过?”

岑淑美因为占至维这番话而红了眼眶,酸涩道,“对不起,儿子……爸妈虽然未来不能再陪伴在你身边,但是我们看到你今天就这样的成就已经足够了。”

占至维沉痛闭起眼。

占南天安慰地挽住自己的妻子,而后语重心长地对占至维道,“其实傅氏夫­妇­过世的这些年,我们从未有一刻过得安心过,每每想到傅氏夫­妇­的几个孩子,总是内心充满愧疚……之前你告诉我们,傅小姐跟他的男友过着很安逸的生活,她的弟妹也都照料得很好,这让我们聊以慰藉,但我们没有想到,易忠志的儿子竟为了报复而找上傅小姐,这让我们的内心极其的自责和不安……我们无法继续再让别人承受我们所制造的罪孽,所以,我们必须承担起这份罪名,也当是对傅氏夫­妇­的一种补偿!”

“是啊,至维,就算余生都在监狱里,至少,我和你爸是安心的……”岑淑美道。

占至维没有再说话,­唇­抿成一条线,愤怒情绪的压抑展现在他微微颤抖的脸部肌­肉­上。

占南天最后对占至维道,“儿子,爸妈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和易宗林不要再将我们这一代的仇恨延续下去,因为爸妈不希望你和爸妈一样此生都生活在仇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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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哄prince睡着后,傅思俞来到一楼。

陆衍夫­妇­正在哄他们不肯睡的宝贝女儿,大厅里全都是一家人温馨的笑语。

傅思俞两年前跟易宗林交往的时候,袁琪就已经怀孕,后来据说孩子生下来以后因为天生脑积水,所以在生下来一个月后就离开了陆衍夫­妇­……后来袁琪又怀孕,终于生下了这个健健康康的小公主。

所以,陆衍夫­妇­对这个小妞几乎是疼进了骨子里,只要她在这个家里,就能听到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

“思俞。”袁琪眼尖地看到她,连忙挥手招徕她过去。

傅思俞跟袁琪笑了一下,而后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袁琪把手里的小屁孩交给陆衍,起身坐到她身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傅思俞摇摇头,看着此刻正在逗弄小婷婷玩的陆衍,说,“我是有事来跟陆总商量的。”

陆衍本来在蹭小婷婷颈子,惹得小婷婷一阵咯咯的笑,乍听见傅思俞的说辞,逗女儿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思俞,有重要的事?”

“不是,是想跟你商量一下prince的事。”

陆衍让小婷婷站在沙发上,沉

静地道,“你说。”

“是这样的,陆总,我和prince已经在这里打扰你很多天,虽然我知道你和袁琪都不会介意,但我一直住在你这里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考虑带prince搬去我自己的住所。”

袁琪愣了一下,“思俞,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打扰。”

傅思俞握住袁琪的手,恬淡地道,“我不可能一直打搅你们,何况,我住在这里总是不适宜的。”

袁琪低落地道,“为什么?因为陆衍和易宗林的关系吗?”

傅思俞摇了下头,回答,“因为我也要开始我自己的生活。”

袁琪叹了一声,看向自己的丈夫。

陆衍沉默了片刻,道,“思俞,你是prince的母亲,你当然可以带prince离开,只不过……我需要一句话跟kingsly交代。”

傅思俞道,“陆总,你不需要跟他交代,因为在我搬出陆家之前,我会跟他打电话的,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傅思俞认真的样子让陆衍笑了一下,“思俞,其实我并不感到为难,我只是觉得,prince是你和kingsly两个人的孩子,所以,在孩子的问题上,你们应该达成一致的想法,这样对孩子的伤害才会是最小的。”

傅思俞听闻松了口气,对陆衍道,“这我知道……这也是我要打电话给他的原因。”

……

傅思俞回到房间,才发现prince居然没有睡着,此刻正睁着无辜的双眸看着她,“妈咪。”

傅思俞眉心一蹙,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替小屁孩把被子拉好,温柔地问,“小宝贝,你怎么没有睡觉呢?”

prince整个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被子的外面,稚气地道,“我睡不着。”

傅思俞捏了捏prince的小鼻子,问,“怎么了?”

“妈咪,我好几天都没有看见爹地,我想爹地了。”小孩子不会撒谎,澄亮的眼睛里全都是失落。

“妈咪不是说了吗?你爹地他出差去国外了,要过几天回来。”这几天傅思俞就是用这个理由哄prince的。

“妈咪骗我。”prince直接道。

傅思俞愣了一下,“呃,妈咪哪里骗你了呢?”

prince扁着嘴道,“爹地如果是出差,他不会不跟妈咪打电话的……”

“傻瓜,妈咪手机坏了嘛!”

“妈咪的手机没有坏,舅舅今天还打电话给妈咪了。”

傅思俞终于沉默了下来。

prince从床上坐起身,穿着小熊猫图案的睡衣很是可爱,圆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傅思俞,“妈咪,你和爹地是不是吵架了?”

傅思俞敛下眼帘,仍旧是沉默。

prince突然伸手抱住傅思俞的脖子,哽咽地道,“妈咪,那天我听到陆叔叔和袁琪阿姨说话了……他们说爹地妈咪会分开……可是我不要爹地妈咪分开……”

孩子委屈的声音一下子就戳中傅思俞心头最脆弱的部位,她跟着红了眼眶,紧紧地抱住prince。

“妈咪,你不要跟爹地吵架了……我打电话给爹地,让爹地来接我们回家,好不好?”prince靠在傅思俞的肩头,扁着嘴说道。

傅思俞紧紧地咬着­唇­,遏止着此刻喉咙间不断涌起的哽咽,一直无法开口说话。

“妈咪……”

“对不起,小宝贝,妈咪恐怕没有办法给你爹地打电话……”傅思俞轻轻拉开prince,瞪大眼眸努力不让泪水在眼眶里凝聚,嗓音微涩地道。

“妈咪为什么?”

prince盈着泪水的无辜大眼看着她。

傅思俞心疼地替儿子把眼睛和脸颊上的泪液拭去,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以平静的语气对prince道,“儿子,妈咪和你爹地之间出了点问题,暂时要跟你爹地分开一下……”

prince听闻眼泪汹涌地滑落了下来。“是爹地不要妈咪和prince了吗?”小家撅着嘴,委屈地说道。

傅思俞连忙摇头,手麻脚乱地替prince拭去脸上的泪水,说,“prince,你爹地没有不要妈咪和你,是妈咪和爹地之间出了点问题,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等两个人以后把问题解决了,再考虑怎么走下去……”

实在无法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父母离婚的打击,傅思俞以很委婉的方式跟孩子说道。

prince虽然比一般的孩子更懂事,可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但母亲这样说以后,他的眼泪立刻就收住了,噙着泪光看着傅思俞,“是吗?妈咪和爹地只是分开一段时间,等问题解决了,就会在一起的,是吗?”

孩子挂着水的朦胧眸子眨呀眨地看着傅思俞,让傅思俞此刻只能点头,“……是。”

“那我以后还是拥有爹地妈咪的,只是爹地妈咪要分开一段时间,等爹地妈咪把问题解决了,爹地妈咪就会跟以前一样带prince去游乐园玩是吗?”小屁孩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傅思俞没让小屁孩怀疑,立即就点了下头,“嗯。”

小屁孩还想说什么,傅思俞却已经把小屁孩抱进被子里,说,“prince,妈咪没有骗过你的对不对?”

“嗯。”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爹地和妈咪,爹地和妈咪一定会把问题解决好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妈咪不是说了吗?妈咪要和你爹地暂时分开一下,所以妈咪暂时不会再跟你爹地住在一起……”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每天都看到妈咪了?”

“不是的,如果爹地没有陪着你,妈咪就会陪着你……妈咪不会让prince一个人的!”

……

凝视着小屁孩已经熟睡的稚颜,傅思俞的心头充满酸涩。

小屁孩从出生以来就很懂事,像个小男子汗,很少哭……在美国的时候,每一次她去上班,他都会乖乖地跟着家里请来的佣人,从不赖着要她陪他。

小家伙还很容易满足,她要是惹小家伙生气了,买样玩具给小家伙,小家伙就会很开心……

到现在两岁五个月零六天,她一直都觉得老天并不是一直在刁难她的,至少,老天赐予了她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可是今天,她却让她的宝贝儿子哭得这样的伤心……她真的很难受。

傅思俞忍不住,又在小家伙刚刚哭过而红扑扑的脸庞上亲了一下,然后拭去自己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轻手轻脚地走下床。

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拨打电话时,她疼怜的眸光依旧紧紧地落在床上睡着的小屁孩身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表示已经跟对方接通电话,傅思俞这才收回凝视着孩子的目光,清漾的双眸变得冷淡。“易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你,但我想我必须跟你商量一下prince的事。”

手机里是那人磁­性­的嗓音低沉轻淡,“说。”

“基于易先生你很忙,所以,在我跟易先生你达成离婚的共识之前,为了prince能得到很好的照料,我想把prince带在我的身边。”

那人沉默了片刻,“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提议……”

傅思俞在等待那人继续说下去。

果然……

“不过,我不认为你一个人,可以敌得上别墅上下十几个人的照料。”

“易先生的意思是,拥有prince抚养权的我,连照料prince的资格都没有?”

那人笑了一下,“怎么会呢?你随时都可以来照料prince,只不过,需要在家里。”

“什么意思?”

“思俞你这样聪明,应该是很容易理解的……我易宗林的儿子,怎么可能跟着太太一起搬出去住呢?”

傅思俞冷着脸说道,“如果我坚持呢?”

那人又是一笑,好几秒以后声音邪肆自在地道,“你凭什么能跟我坚持?”

傅思俞整个人微微震了一下。

在傅思俞脸­色­泛白的时刻,那人又说,“你那边应该很晚了,。”

最后那句话那人是用英文说的。

傅思俞整张脸都绷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因此失去冷静和自制,在明知道每一次跟易宗林交手都会很艰难时,她此刻已经想好应对这一结果的办法。

……

巴黎。

易宗林结束通话,把手机交给身边的申秘书,以流利的英文跟对面的法国官员道,“马克,抱歉,老婆打来的电话……我们继续项目的事吧!”

马克往椅背上一躺,“项目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了,毕竟,巴黎政府绝不会拒绝跟易总您合作……我此刻更好奇的是,易总的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拴住易总您这个世界顶级钻石王老五?”

“马克你这么有兴趣,我倒是愿意跟你说说我跟我太太的情史……不过,我等会儿还有点事,马克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满足你的好奇心?”

马克大笑,“好,易总跟太太的情史,我可要拿去杂志社爆料,估计能赚个不菲的爆料费……”

易宗林跟着笑,起身跟马克握了一下手。

马克带着笑意离开。

申秘书去送马克。

易宗林手执着红酒,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呵——

“易先生”,这称呼,还真是够陌生的啊!

思绪随着身后脚步声的到来而打断,易宗林执起红酒喝了一口。

来人是东方倾,他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此刻恭敬地站在易宗林的面前。“老板,我已经找到二

十多年前跟随占氏夫­妇­一起来法国的那名管家,但她对占家以前的事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老人低着头,面对天生就有一股强势气息的易宗林,内心很是畏惧。

东方倾安慰老人,“你尽管跟易总说出你对当时事件的了解,不用害怕。”

“是。”老人颤抖着声道,“易总,我是二十多年前跟占家的人一起移民来法国的,但其实我只在占家做了管家三年,所以,对于占家和易家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恩怨,我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当然,占家和易家决裂的时候,我是在占家的,但是,那时候我只知道占家和易家是因为生意的不合而产生了分歧,并不知道有其他的原因,不过当时有件事很奇怪,就是在占家移民来法国之前,占夫人自杀过好几次,幸好,每次都救了回来……后来占老爷才决定带着占家所有的人移民来法国,我也就跟着来了,不过我在法国仅仅工作了一年,占家就给了我一笔钱,辞退了我,并要我保密当年占夫人自杀的事。”

易宗林看了一眼的老人,嗓音温和,“老人家,你不需要害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是否是你所知道的所有实情。”

老人感觉易宗林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危险,点了下头,不再那么恐惧地道,“易总,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易宗林点了下头,“好,你可以回去了。”

东方倾随即送老人离开六十八层高的酒店天台。

这里是君越酒店的露天咖啡厅,从这里看去,整个巴黎都在脚下。

东方倾送走老人后,回到阳台,看到易宗林已经执着红酒,站在了天台的边缘。

东方倾道,“老板,我相信老人家应该没有隐瞒。”

易宗林没有说话,深沉的目光静静凝视整个巴黎。

东方倾随即默默退到了一边。

这时候,替易宗林送马克到酒店楼下的申秘书回来了。

申秘书和东方倾两人都是替易宗林办事的人,所以以前就已经认识,只是申秘书处理的更多的是易宗林公事上的一些事。

申秘书走到易宗林身后,低着头恭谨道,“总裁,已经跟马克先生约了今晚七点的饭局。”

“嗯……”易宗林很是轻淡的声音,“安排饭局过后回国。”

“是。”

申秘书没有立即退下,而是在心底挣扎了一番又开口说,“总裁,刚刚别墅的管家打电话给我,她说夫人在四个小时前去了别墅一趟,把别墅她所有的衣服和私人物品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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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没有想到傅思俞会在他的私人机场等他。

她今日身着一袭简单的白­色­洋装,化了淡淡的妆容,看起来极其的美丽,清致。

风扬起她的秀发,在空中飞舞,格外增添了一丝女­性­的魅力。

申秘书和东方倾看到傅思俞,脸上都有一些惊讶,然后,步伐停止在了飞机前,也阻止其他的保镖继续跟随易宗林。

易宗林是戴着墨镜的,墨镜下他的双眼深邃难测。

傅思俞主动走到易宗林的面前,不惧易宗林与身俱来那股强势,跟他介绍她身边站着的人,“易先生,这位是庄律师,是我为了保证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能得到法律的认可,而请来的私人律师。”

此刻,庄律师跟易宗林做了九十度的一个鞠躬,恭敬道,“易总,您好。”

申秘书和东方倾此刻都在等易宗林的指示,只要易宗林的一个细微动作,这名庄律师此刻恐怕就要消失在易宗林和傅思俞的面前。

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易宗林的指示。

傅思俞冷冷地看着易宗林,却开口问律师,“请问庄律师,我和易先生目前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和易先生是否有共同抚养孩子的义务和权利。”

律师以庄严的口吻道,“根据婚姻法第xx条,是的。”

“那么,在一方尚未跟另一方正式起诉离婚之前,双方抚育和照顾孩子的权利都是等同的,所以,女方现在以男方工作繁忙为由,要求照顾孩子,并不损害男方包括照顾和探视的权利,这并不是违背婚姻法的吧?”

庄律师道,“当然,只要女方没有“严重的心理疾患”且因这疾患子女不宜与她共同生活的情况,男方是没有权利阻止女方跟孩子相处的。”

“谢谢你庄律师。”转过头跟律师感激了一句,傅思俞看着易宗林道,“易先生,我想庄律师的话你也听见了,我现在是合法合理合情地把prince带到我身边照料,所以,你在电话里得意地问我凭什么,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我凭的就是我和你一样,都拥有prince的抚养权,你没有权利剥夺我作为母亲的权利。”

易宗林把墨镜摘了下来,俊颜清俊,脸庞尔雅,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思俞,“你真令我意外,竟觉得依靠一

个律师,就能做到跟我作对。”

傅思俞听出了易宗林话底的嘲弄,反问道,“莫非易先生你觉得你的能力是凌驾在中国的法律之上的?”

易宗林低声笑了一下,“我自然不可能凌驾于中国的法律之上,但我此刻只需要拥有一位比庄律师更优秀的律师,同样替我申明一下我在这段婚姻里的权利,”

易宗林话音刚落,东方倾已经走到了庄律师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予庄律师,“您好,东方倾,美国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受雇律师及恒集团法律顾问。”

“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东方倾……”庄律师不敢置信地看着东方倾。要知道,受雇于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可是全球最顶尖的律师啊!

东方倾跟庄律师握了一下手后道,“庄律师,我的老板的易宗林先生在这段婚姻里跟傅小姐是拥有等同的抚养权利的,所以,庄律师你可以代易太太提出任何质疑我老板易宗林先生在照顾孩子方面的不足,我将一一替我的老板合法合情合理地解答。”

庄律师作为a市最顶尖的民事诉讼律师,在闻名世界的律师东方倾面前,也只能哑了声。

是的,东方倾能得到易宗林重要的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东方倾的律师身份往往可以替易宗林解决很多的麻烦,所以,这些年,易宗林在商场上如何的尔虞我诈、心狠手辣,总能够做到恰如其分。

傅思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十足的胜算,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易宗林身边的东方倾竟是闻名世界的律师。

她整张脸都白了。

易宗林在此刻咧开嘴,“思俞,我教你,以后想要打败一个人,首先要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然后,算计好对方每一步会走的路,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傅思俞当然听得出易宗林此刻的狂妄,但她不生气。“你现在不需要得意……因为,拥有坏心肠的人,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傅思俞的话似乎击中了易宗林,让易宗林震了一下,笑容从他的脸上逐渐敛去。

傅思俞脸­色­苍白,用自己清澈的双眸深深注视眼前的易宗林,“你相信吗?老天是永远都不会站在坏人的那一边的。”

傅思俞面无表情地,冷漠地看着易宗林,然后接着说,“易先生,你说prince将来要做你的继承人,但我劝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处事的那一套教给孩子,因为,我希望prince将来能替他的子孙多积点福。”

易宗林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寒冷的黑眸低敛。

过了很久,他毫无表情地吐出,“那么,打败我,把孩子引导向你的正路吧!”

傅思俞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苍白了。

“思俞。”在临走前,易宗林温柔地,如情人一般在傅思俞耳边呢喃,“你一定要记得,永远都要像这一刻这样,不对自己的敌人心软。”

易宗林低声跟她说完,然后,冷脸走出了机场。

……

把钱给过律师之后,傅思俞坐上了车。

是袁琪派家里的司机送她来这里的,所以她此刻也是要回路家。

本来以为跟易宗林在机场谈完之后就可以回陆家接prince,却没有想到,再一次这样彻底、无法反击地输给易宗林。

偏偏她此刻的心情还这样的糟糕。

是的,她能维持在易宗林面前的坚强,却无法敛去此刻的难受。

她本来以为见到他心头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疼痛的,可是疼痛却还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如病毒般蔓延她身体的四肢百骸。

她没有办法不难受,至少,她现在还做不到。

明明在一个星期前,她还在幸福地等待他出差回来,可是现在,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人如果不需要依靠着心活着,那该有多好……

那样她就不需要没呼吸一次,都感觉到心脏的疼痛更加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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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佣人见到主人的车回来,立即就把大门打开……

清香的百合花香味扑面而来,本来以为是花园里的香味,却不想,是厅里的茶几和矮柜上到处都摆着新鲜的百合花。

刚走进大厅的易宗林眉心蹙了起来。“家里为什么这么多花?”

低着头的佣人听出易宗林的话底有些不悦,战战兢兢低下头,“易先生,夫人最喜欢百合花,所以家里以前也是摆放这么多花的。”

易宗林脸­色­沉了下来,薄­唇­幽冷吐出,“把这些花都整理出去吧!”

“是。”

几名佣人立即手麻脚乱地把别墅里的花瓶全都拿了出去。

……

十余个小时的飞行,让易宗林此刻有些疲惫。

走进房间休息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空荡了许多,空气里本该存在的淡淡的女­性­香味也已经不复存在。

眼睛看去,矮柜上每天都会有的百合花,床头柜上她平常睡觉前会涂的保养品,梳妆台上的空无一物以及床上没有人睡过的而平整的床单……

这一切都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偌大而空寂。

易宗林扯松领带,在房间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花园里的整片百合花,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已经过了百合花的花期,大部分的百合花都已经收起了花蕾。

叩——

一道敲门声传来。

易宗林不耐地把领带扔到一旁,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声音嗫嚅,“易先生。”

易宗林恢复往日沉静的神­色­,“什么事?”

“我们花了两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夫人‘遗失’的那枚戒指……”

易宗林目光滞了一下。

管家唯唯诺诺地道,“夫人那天来收拾衣服,说要出去冷静一下,但是不小心把那枚蓝钻婚戒掉在了花园里……可是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却还是没能帮夫人那枚戒指找回来。”

思俞,我希望将来可以给你一个能够跟这枚戒指匹配的隆重婚礼……

不,kingsly,只要能在你身边,就算不举行婚礼,我也无所谓……

在乌托邦岛上的誓言,此刻在易宗林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易宗林,见易宗林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她小声地说,“易先生,我想戒指是掉在了花园那喷水池的石缝里,我想请人把喷水池移开,一定就能把戒指找回来。”

易宗林并没有在戒指上所做讨论,而是问,“她除了说要出去冷静一下,还有说过其他的话吗?”

管家身子震了一下,似乎不太敢说。

这一刻,易宗林起身,走到了房间的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替自己倒了一杯。“无妨,你说。”

在得到主人的应允后,管家低声地说,“夫人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说……说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易宗林脸上的神情清冷,把一口威士忌灌入喉咙里,然后,他淡声吩咐管家,“好了,你出去吧!”

管家问,“那戒指……”

易宗林毫无表情的脸庞,看着不远处垃圾桶里的两份结婚证书,说,“不需要移动喷水池,它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途了。”

管家听闻,在错愕中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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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晚更,明天会继续更新一万五的,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就一更,会分几更进行,让亲们早点看见的。

...

...

... (天津

终于想通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现在不需要得意……因为,拥有坏心肠的人,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相信吗?老天是永远都不会站在坏人的那一边的。

易先生,你说prince将来要做你的继承人,但我劝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处事的那一套教给孩子,因为,我希望prince将来能替他的子孙积点福。”

傅思俞的声音冰冷地在他的耳畔响彻…跖…

易宗林的额头泛着细细密密的汗水,眉心紧紧地蹙着,紧闭的双眸,黑­色­浓密的睫在颤动着……

傅思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冰冷,越来越诡魅…拗…

突然,易宗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色­的丝绒睡衣已经被汗液浸湿,浑身湿漉漉的。

易宗林扶着额头,眉心皱成一团,脑海里最后停留的画面是傅思俞冷视他的冰冷脸庞。

由头部散发的剧烈疼痛,让他此刻靠在了床头上,整张刚毅俊逸的脸庞,此刻全都浸湿在汗液之中。

下一刻,艰难地掀开被子,手支撑在床上,沿着床,沙发,一步一步踉跄地走向房间的酒柜。

因为眼睛无法看清楚,酒柜上很多的酒在手的摸索下,全都摔落在了地上……

很多酒瓶都已经支离破碎,玻璃渣子散落各处,红酒深红的液体染红了地上雪白的毛绒地毯,在黑暗中,妖娆,诡异。

终于在一瓶酒的后面翻找到那瓶极小的药罐……

颤抖的手竟连扭动药盖的气力都没有,好不容易,费尽全身的气力,拧开了药盖,却因为手的不稳,让药罐里的药洒落了一地……

整个人无力支撑地从酒柜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有暂短几秒的失去意识,手指正好触碰到一片薄薄的药片……

如以往一样,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指这才有气力把药片拿起来,放进嘴里。

他如死寂一样靠在酒柜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颤动的眼帘慢慢地睁了开来,幽深的眸子,面对着一室的黑暗。

十分钟后,他打开了房间的一盏落地灯,整个人瘫靠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落地灯晕黄的光芒落地他俊逸的脸庞上,却还是无法掩盖他脸上此刻的苍白。

虚弱的视线凝注在地面上那翻倒的白­色­药罐上,脑海里的回忆的闪过。

易先生,每个人都会有生存下去的信念,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为什么你要选择放弃呢?你有没有想过死去的人,他们是否愿意你做这样的决定?

不管年,多少天,都不应该放弃,一定要相信,将来一定有能让你支撑下去的信念。

唐舒曼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戛然而止,他的脑海里开始一片空白。

很久以后,他才从沙发上起来。

因为房间的光线昏暗,他孤傲挺拔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比平日更加的幽冷、清寂。

放在耳畔的手机在嘟响了一声后,迅速被对方接起,“喂……kingsly。”

手机里女人的嗓音欣喜而兴奋。

“舒曼。”

听出他的声音比平常更加的低沉黯哑,唐舒曼的声音明显失去了前一秒的惊喜,嗓音微微沉了下来,“kingsly?”

“头疼欲裂,伴有无力,昏眩,恶心,这是否是第二阶段的症状。”

“k……”

唐舒曼的声音突然发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唐舒曼的反应告诉了易宗林答案,易宗林只是眸­色­深了几许,脸上的表情未有任何的变化。

须臾,手机那头传来唐舒曼失声痛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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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从来像现在这样,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自己孩子熟睡的面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孩子的五官。

到今天发现,孩子居然长得这样的像他,可是眉宇间,却有一丝属于他母亲的秀气。

还记得孩子从生产室抱出来的时候,全身都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当时他就看了这家伙一眼,却不知道为什么,满足于孩子睡着时安然沉静的样子。

这家伙不是他生命中预计内的事,可是偏偏,他喜欢他。

是的……

他喜欢这家伙,一个五官跟他神似,聪敏可爱,血液里流淌着他的血的孩子。

从他得知这家伙的存在时,他就像送他一架钢琴,因为……他儿时的梦想,他希望孩子能帮他延续。

从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居然已经开始有了做父亲的想法。

似乎如陆衍所说,冥冥中自有定数,每个人的生命,总该以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他的父母依靠着他的延续,而他——依靠的是眼前这才熟睡中的家伙。

小家伙真的很乖,他随便花点时间陪陪小家伙,小家伙就会很开心……比他小时候乖多了。

不知道两岁多的孩子,可以对自己的父亲有多少的印象呢?

朦朦胧胧的童稚睡眼睁开,在模糊中看到自己父亲的脸庞,prince坐了起来,搓揉着惺忪的稚眸,乖巧地喊了一声,“爹地。”

易宗林看了一眼窗户,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窗外似乎有隐约的阳光透了进来。

易宗林揉揉prince的小脑袋,道,“小宝贝,睡醒了?”

prince清醒过来,稚气的脸庞,看着易宗林,“爹地,我从来没有一醒来就看到你哦。”

易宗林笑了一下,“自己可以穿衣服吗?”

prince点点头,随即把床头柜上的衣服捞了过来。

小家伙给自己穿衣服不太容易,动作却很熟悉……

这不禁令他想起了傅思俞,她虽然很疼这家伙,却从不溺爱孩子,教育孩子总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孩子此刻才能够这样麻利的把衣服穿好。

小家伙穿好衣服后,抱住了易宗林健硕的脖子。

易宗林把小家伙从穿上抱了起来,用自己的高高的鼻梁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子,温和地道,“爹地抱你去刷牙?”

小家伙乖巧地点点头,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甜糯糯的跟他撒娇。

他在小家伙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随即抱着小家伙去了浴室。

……

二十分钟后,他桥小家伙从二楼下来。

小家伙心情看起来很好,走路都在蹦蹦跳跳的。

到台阶的时候,明知道孩子早就已经懂得自己上台阶而下台阶,他还是把小家伙抱了起来,抱着小家伙下楼。

小家伙有些不明白,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爹地,我可以自己走。”

他看着小家伙天真的脸庞,笑,“爹地想抱抱你。”

“哦……妈咪有时候也会像爹地这样,生怕我会摔跤,可是我早就不摔跤了。”小家伙撅着嘴道。

“是吗?”

“嗯……妈咪每次都叫我要看路,可是妈咪有时候光顾着叫我,自己却不看路,有一次有车车来,妈咪自己没看见,把我吓坏了。”

易宗林先是皱了一下眉,听完儿子说完,眉心渐渐又舒展开来,脸上挂着一抹笑,“那你以后要叮嘱你妈咪好好看路,别再让你担心了。”

小家伙重重点了下头,“嗯。”

来到餐厅,小家伙本来心情极好的,此刻却耷拉着脑袋,站在餐桌前。

易宗林蹲下身子,视线跟孩子平视,问,“儿子,怎么了?”

小家伙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餐桌说,“以前每天早上,都是爹地妈咪跟我一起用餐的。”

“原来是想妈咪了……”易宗林把小家伙搂抱在自己的身边,疼惜地道,“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你妈咪今天会来看你吗?”

小家伙勾着头说,“可是爹地妈咪都没有在一起啊……爹地在家的时候,妈咪就不来,妈咪来的时候,爹地一定在忙。”

是啊,这样的情况,居然不知不觉,已经维持了一个多月。

可是孩子,却还没有适应。

易宗林把小家伙耷拉的小脑袋抬了起来,脸庞慈爱,“嘿,prince……你看着爹地。”

小家伙慢慢才抬起乌黑炯亮的眼眸看着父亲。

易宗林看着孩子童真的脸庞,温声安抚,“爹地妈咪之间的问题虽然还没有解决,但不管怎样,爹地和妈咪都很疼小家伙的,对吗?”

“可是你们要一直这样分开吗?”

易宗林沉吟,“如果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呢……我想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

“为什么爹地不想办法早点把问题解决呢?难道爹地不想妈咪快点回来吗?”小家伙问。

易宗林顿了一下,“儿子,大人之间的问题,很多时候,不是说想解决就能解决的。”

“所以,爹地没有不爱妈咪,爹地其实也很想妈咪回来,对不对?”

易宗林凝视着儿子稚气的脸庞,良久,才开口说,“prince,等你长大以后你就会知道,人很多时候都是很无奈的,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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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下班回来,看到傅恩同正窝在沙发上看报纸,专注得连她回来了也不知道。

傅思俞随即蹑手蹑脚地走到傅恩同身边,突然把报纸抢了过去。

傅恩同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看到是傅思俞,抚了抚胸口说,“大姐,你回来了啊……”

傅思俞在

傅恩同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报纸上企业招聘员工的专栏,问,“你要找工作吗?”

傅恩同把报纸从傅思俞的手里抢了过来,说,“随便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就去应聘一下,总不能每天都在家里闲着。”

傅思俞拧了一下眉,“我记得池意有叫你去他公司上班。”

“大姐,你知道的,池意哥以前就照顾我们很多,现在你和池意哥不在一起了,我不想再麻烦池意哥。”

“以你的能力,去远泰并不是在麻烦池意。”

“可是池意哥一定会很用心的照顾我,这样我就替大姐又欠了池意哥一个人情。”

傅思俞沉默了下来。

傅恩同放下报纸,挽着傅思俞说道,“大姐,我们欠池意哥的,永远都还不了,但是,你不要内疚和自责,因为,好人有好报,池意哥未来一定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的。”

傅思俞靠在了沙发上,沉静了几秒,抬起眼睛看着恩同,“那huso呢?你可以考虑来huso上班。”

“不。”傅恩同立即拒绝,“你知道的,huso是一个以金融为主的公司,我在金融方面根本一窍不通。”

“可是,大姐并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a市。”

傅恩同瞪大眼看着傅思俞,“大姐,你这话的意思是……”

“我打算跟占总去美国,以后就在美国发展。”

是的,一个月前,在机场跟易宗林对峙后,傅思俞回来后考虑了很多。

她觉得她产生跟易宗林对峙的想法,是非常不成熟的想法,因为,以她的能力和智慧,是永远都算计不过易宗林的。

所以,她要给易宗林制造不痛快,最后只会让自己更不痛快。

与其跟他在一张网上死耗着,不如,一个人先把网撕破了。

没错,早在易宗林的真面目跟她暴露出来时,她就应该理智的、毫不犹豫的跟他提出离婚,因为,她是斗不过他的。

孩子的抚养权就算判给他又如何?孩子始终是她的孩子,就算法院把孩子判给他,她也有对孩子的探视权……所以她不会失去prince。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之前担心他对prince并没有真正的父爱,可是听别墅的佣人说,他对prince很好,而且从prince口中,她听到的也都是他对prince的疼爱和细心……因此在父爱这一点上,她可以不需要考虑了。

所有她顾虑的问题此刻都已经想通,所以,今天早上在“huso”中国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她跟占至维说,一个月后,她跟他一起去美国。

占至维的父母因为在法庭上完全没有辩护而被法官宣判入狱,易宗林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但是占至维在这件事上并不甘心,她可以感觉得到,占至维今后的动力将会是竭尽所能的,打败易宗林。

两天前,占至维跟她说,他身边秘书的位置还替她留着,问她是否愿意继续做他的秘

她当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原因之一,她需要一份工作,而自己熟悉的工作是最好的选择,原因之二,她必须感谢占至维这么久以来对她的帮忙。

占至维的父母对她的帮助,她不会感激,因为不管上一代有着怎样的仇怨,傅家都是被占家无辜拉进这一仇恨漩涡中的,最终导致傅家三条人命的死亡,但占至维对她的帮忙,是无可厚非的。

对她来说,上一代的恩怨就此已经告一段落,那么,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傅恩同眼睛里挂着泪水看着傅思俞,“大姐,你……”

这一刻,傅思俞悠远地看着窗户外面的世界,缓缓地道,“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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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还有一万字的更新,敬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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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

离婚的事,为了避免争议,需要有双方的律师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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