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梅主意拿定,把书包刚背在肩上,就在这时,她听到走廊里传来擦擦的脚步声,接着看到余哲站在教室门口zee
余哲的到来,这是林若梅没想到的老师找学生谈话,学生应该主动去找老师,现在老师主动找你来了,这在礼貌上是说不通的刚才要对老师冷嘲热讽的主意,像燃尽的腊烛,晃了一下,灭了
此时她感到老师可能有更重要的事要找她谈,而且是关于她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是班里的什么事她想这是老师对她的关爱立刻站了起来了,并做出礼貌和迎接的动作,面部呈现出因没去主动找老师而失礼和歉意的表情
原来余哲下班后,在教研室足足等了20分钟,不见林若梅来,他认定她不能来了,便下楼向宿舍走去半路他想,从多次与她接触的情况看,她是很消与自己在一起的,今天的反常,是不是和她近来不好的精神状态有关?也许她有什么解不开的思想疙瘩,正一个人在教室里苦恼呢对呀,教室里要比回到家里肃静的多,正是自己静一会的好地方好时机想到这,他踅足奔教室走来
果然她一个人在教室里!
他既的又惊喜地问:“怎么,你还没走呀?”
“没走”她淡淡地回答了没法再少的两个字
“那你怎么没去找我?”他从她的表情看,估计今天什么也谈不成,搞不好或许会顶起来,俩人再产生矛盾,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他又关心地补充一句,“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到卫生所”
“我没不舒服,去什么卫生所”口气仍是冷冷的
“那就快回家吧”
“你不是有事找我谈吗?”
“那今天就不谈了,改天吧”
“不,就今天,就现在”
余哲听着她这些杵倔横搡的话,心里却暖暖地笑起来是呀,这那像个学生样子,有哪个学生能这样和他的老师说话?这明明是没把我当成她的老师,那么又把我当成她的什么呢?朋友?兄妹?还是……总之,要比师生关系更密切更亲近才能这样暖暖的心开始炽热了他以宽宏大量的高姿态,以老对小的不一般见识,笑呵呵地说:
“好好,就今天,就现在”
“那你说吧,找我谈什么?”她还是冷冷地盯住他
“我发现这几天你情绪不对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上课精神也不够集中,怎么回事?这样下去会影响学习的”
“高兴要看有没有高兴的事,没高兴的事怎么高兴起来同学们都说,咱们余老师这几天高兴的都闭不上嘴啦,原来搞上对象谈恋爱了,还是上级机关的一个美女”她灵牙利齿,抢先把炮口对准了余哲
这是余哲万万没想到的他原本是想以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当然,这种关爱并非普遍性,只有林若梅才享受到)找她谈谈,能够帮她解决一些问题,可没成想,却被她当头轰了一炮这一炮叫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高兴地闭上嘴,什么搞对象美女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于是他说:
“你听谁瞎说的,我可没搞对象,那来的什么美女”
“搞对象是好事,这有啥不好承认的”
“没搞就是没搞,没搞承认什么”
“没搞?上星期天谁找你来了,人家张垒看得一清二楚!”她认为他仍在撒慌,她有些不耐烦了,脱口说出她的根据
余哲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林若梅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余哲笑毕,认真解释说:“你们出的墙报,学校和教育局都很重视,认为很好,你爸爸——不,你从没告诉我,你父亲是教育局局长我应该说,林局长带人来学校看过这你是知道的他们认为我的教学方法很好有新意,要总结我的材料,就派宋欣过来找我,进一步了解一些教学方面的情况这就是事实的全部经过”
“那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看到你这些天总是人遇喜事精神爽的样子”她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你们这些学生呀,听风就是雨这是什么?这叫‘青春异性敏感综合症’!”
“又在制造新名词,什么敏感症?”
“不是吗,有的人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认为俩人在谈恋爱搞对象;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两人说话间一方对另一方说了句贴心的话,或者用了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就认为他(她)对我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你看看,这不就是青春异性敏感综合症吗”
林若梅点着头,好像被他说服了她想在这件事情上,她跟很多同学一样,犯了敏感证不是吗,方苹曾怀疑我或者怀疑余老师,我们之间有那个意思,这不是敏感症在作怪吗可她又一想,方苹的怀疑是有根据的,起码在我心里是对他有那个意思的她抬头看一眼余哲,余哲认为她认同了自己的观点,正会心地朝她笑着
林若梅看着他的笑脸,分析着他送过来的叫人心动的眼神,心里说,他也不例外,肯定也有那个意思于是她又说:
“有敏感症的人的眼睛,不见得全是错误的,有的就看的很准,所以不都是听风就是雨有时候风来了紧接就下起雨来,这不是事实吗?”
余哲又笑了,他说:“你可越来越能巧辩了,不错,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绝对只是对相对而言不过你们对我是绝对用敏感症的眼光看的,我向你保证,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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