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莫非是她昨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些话?可是当时她明明很轻松自在,用谈笑风生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可能为我把张天叙叫来的事生气呢?
张天叙说:“是不是我打扰了她和高傲?”
“怎么可能。”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又不是仇家,许高傲来还不许你来吗。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可是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呢?茜伶这样不声不响地闹失踪。她从来就不是独行侠,以她的个性,一定要大家把关注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才罢休的,我相信她一定就在不远处。
“等车到青岛,”张天叙低声说,“我就买火车票回去。”
“你说什么哪,不是你的原因,真的不是。”我发现自己脚边有一个干涸的脚印,那是我黎明来看灯塔时留下的。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见那一座雾气缭绕若隐若现的塔,以及塔上闪烁的红光……而阳光已经很强烈,不要说那一点点微弱的红光,就是诺基亚可以媲美白炽灯的亮度也不值一提了。
那一刻我就站在我了望灯塔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个我记忆深处的背影。历时七年,一直没有磨灭。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在那儿站下去,直到海枯石烂,我们都变成岩石。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无奈地接听,是方客侠打来的,“她回来了,你们也赶紧上车吧。”
我“哦”一声,对他笑笑,“没事,她只是去散步,已经回去了。”
他如释重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也不管我,掉头朝巴士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们奔上巴士,茜伶坐在高傲旁边一副漫不经心、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全然不知我和张天叙那一鞋的泥是因她而成。我有些火气,但什么也没说,悄悄在方客侠旁边坐下,张天叙也安静地接过卫伟递来的面纸擦了擦汗,除此之外一句埋怨都没有。
我们6个人之间就这样一直沉默,车到了青岛,在海滨浴场停了一会儿,说是先玩玩水,再去崂山。
没等车停稳茜伶就跳下去,很快又不见踪影。依然是等到所有人到齐之后,才姗姗来迟。
等到了崂山,我把相机钱包什么都收在轻便的腰包里,早早地扣在腰上,茜伶一下车,我也立刻跳下,紧紧地跟着她。
她知道我在后面,也不回头,径直拐上一条仅够两人并行的栈道,速度很快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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