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住老公衬衣上的那块红印,“你毁了别人的东西不该赔吗?这衣服价值1000元,给我拿来!”
她涨红了脸:“你,你敲诈。”
这时被忽略的金总过来,“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我也瞪他一眼:“闭嘴!”他愣在那,真的闭了嘴,找个椅子坐下。
我回头来对付狐狸精,“敲诈?我还没算完呢!我老公的清白损失费,无价;我的精神损失费,无价。这都是你赔不起的!还有一项你能赔的,疫苗费,300元,给我拿来!”
有人小声的问:“为什么会有疫苗费?”
我冷冷回答:“难道不该打狂犬疫苗预防一下么?”
大家一阵哄笑,连一向不显山露水的金总都笑出了声。
狐狸精的羞耻心这会儿醒过来了,“你,你不要太过份!”
“我过份?”我就近拍下桌子,咝,还挺疼,我甩甩手,老公忙接过去轻轻给我揉。我接着贬狐狸,“你勾引有妇之夫就不过份?人家不愿意就强吻就不过份?我告诉你,你已经构成未遂罪了······”
老公在一旁连连点头,“没错,老婆,我好可怜啊!”
那只狐狸掩面跑了出去,我在后面大叫:“别想赖帐,快把钱拿来!”搞什么?我刚找到点做泼妇的感觉。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我斜一眼楚依凡,“还不快去洗脸?记得用84、洁厕灵什么的好好消毒。”
楚依凡听话地冲进洗手间。我一转头,发现大家都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我被妒火烧热的头脑瞬时冷却下来。噢,完了,我苦心经营的柔弱形象!我呆立在那,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金总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文件夹:“麻烦你交给楚依凡,让他赶紧处理了。嗯···刚刚你很有气势。”然后他的双肩带着可疑的颤动走了。
噢,我现在掩面还来得及吗?
楚依凡洗得脸颊红红的回来了,指给我看:“老婆,快搓破了,可以了吧?”周围有人窃笑。我一把拉他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楚依凡两眼放光:“老婆,你的风采不减当年啊!”
我不理他,把他摁在椅子上,坐在他腿上,开始脱他的衣服。老公不安的扭动:“老婆,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办公室!外面有人。”我不理他,接着扒。
终于扒掉了,我把衬衣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用我的唇舌开始在他身上点火。他开始还矜持,后来就让下半身控制了,开始热烈的回应。某处小帐篷高高竖起来。
我见目的达到,一把推开他,跳下地,冲到门口。他面色潮红的低吼:“你不能这样!宝贝!让我怎么办?”
我丢个飞吻:“自攻自断随便!桌上那份文件别忘处理。”然后开门扬长而去。
哼!要知道我可是镇江人,醋可是我们那儿的特产。谁让你护贞不力?
当然,我还是替他关上了门,那男色可是我独家版权所有,保护自身权益嘛。
我心情愉快,穿过外间偷窥的目光丛林。看吧,看吧!反正我是无脸人!
我来到电梯口,按了向下。一会儿电梯来了,只有我一人。电梯门一关上,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楚依凡刚刚的样子好窘迫啊!只能无奈地看着我跑出来,光着身子没法追出来。
哈哈哈!电梯停下,有人进来。我赶紧捂嘴低头,抑制住笑声,双肩抑不住颤动。
有包纸巾递过来,有个声音说:“你还在难过?”
我惊讶的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没来得及敛去,是金总。他好像没料到是这样,又愣了一下,“你居然在笑?你不生气吗?”
我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要无人问津我才要生气呢。对手越强大证明我更强大。”
他也笑了,说:“我还以为楚依凡今晚该跪搓板了。”嗯?他也会开玩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表现实在太火暴了,“哪有那么严重,吓唬他一下而已,再说他也是受害者。”
然后我羞答答的说:“对不起,金总,刚才我太失礼了。”
金总笑笑:“没关系,我该感谢你让我体会了被斥责的感觉。”
什么嘛?这叫酷?整个是贱嘛!我扭头作了个鄙夷的鬼脸,再转成谄媚的笑脸准备回头。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发现侧壁不锈钢打磨得很过关,象镜面一样。此刻金总正在镜面里诧异的看着我,我也僵住,惊愕的看着他。我们通过镜面折射原理对视着。
我嗫嚅的开口:“你,哦您会不会株连?”虽然听说他公私分明,还是确认一下放心,我可不想克夫。
他忍俊不禁的说:“不,不会,呵呵!咳咳···你很有趣,咳咳···”讨厌,他不是号称有风度吗?怎么也会笑话人?没看到我正在找地缝吗?
电梯适时停下,门打开,他出去,我咬牙在后面挥拳虚拟揍他。他突然回头,我赶紧变拳为掌,变咬牙为露齿微笑,“再,再见!”电梯门关上,依稀有笑声传来。
丢脸是否会成习惯?
我买了衬衣回到他们公司,先探明了某人不在才进去。楚依凡已光身套上了西装,我忍不住又嘲笑了他一番,把在别处丢失的自尊补些回来。他抢过衣服,气哼哼的换上,然后恶狠狠的说:“你等着,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哼,谁怕你!大不了以身谢罪,到时候谁取悦谁还不知道呢!哼!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我就此一战成名,改称‘虎妻’。舆论中我快速进化,由寄生虫晋级为霸王龙。楚依凡由白马榜榜首骤滑至十名以外,但在已婚妇女中颇受好评,由少女杀手晋级为师奶杀手。
以后我就懒得再装淑女了,方圆五尺内无雌性生物靠近。
那只狐狸辞职了,很讨厌,1300块钱没给就跑了,这比她非礼我老公还让我愤怒。这只一毛不拔的铁狐狸!不要落我手上!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虽然从表面看,金总神色如常,可我总感觉他在心里窃笑。所以我又开始闪避他。收回上次10%的原谅,100%的记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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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了解职场,没在公司呆过,想当然编的。改了又改,还是觉得不够自然,先贴出来再说。在现代恶搞似乎很吃力,没有古代那么有戏剧性。
吵架那段清清过分吗?我虽然很会损人,但一遇吵架就会头脑空白,典型的窝里横。所以在外面忍气吞声的时候多。每次吃亏都是回家编一个××倒霉的一天。从他早上踩肥皂栽进马桶开始,到晚上被吊灯掉下来砸残为止,利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找平衡。我的恶搞能力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孝庄回光返照时清清肯定会出场的,中间会不会回去,我还没主意。我手头的史料用完了,有人若有那几年的一些人事资料,可否提供一些给我?或者告诉我上哪里查?我看看能否照虎画猫,再恶搞一下。
ww,我向来注意扬长避短,所以远庖厨。我老公有自理能力,他应该不会让儿子饿死。等我儿子有灶台高了,我就会培养他。我要做新时代三从好女人:回娘家父做饭,在家夫下厨,夫出门靠儿子。
锅盖头,我不敢拿真主调侃,怕人体弹。上帝有时也疯狂,我也不敢惹。只有佛祖脾气好,我会多多关照他的。
25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几个月后,那件大case到收尾阶段,对方公司邀请相关人员去西藏考察旅游。楚依凡自然也在内。我本来想趁机回南方去看儿子的,楚依凡却不肯放我一人回去。
我问他,那个还债人要一直不出现,他预备看我一辈子吗?他说倒也不必,等我成了鱼眼珠了,警报自然也就解除了。于是多交了一份钱,我也坐上了北京——拉萨的飞机。(临时工就是好,说请假就可以走。)
那个金总也在其中,因为他是上级,我不得不恭敬的打招呼,敷衍他。
我有些怀念当太皇太后时作威作福的日子。那时我哪要看别人的眼色?我不给别人脸色看就不错了。权利啊!当我失去你时,才发现你真是个好东西。
到了拉萨,已是下午,对方安排的旅馆离布达拉宫很近。安置好了,导游说第一天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先适应一下。
晚饭后,我和楚依凡在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散步,我捶着腿说:“老公,我觉得腿没力气。”
楚依凡说:“我腿还好,就觉得两个胳膊软。”
我往他背上一窜:“那好,你走路,我拿东西。”
这时,有人在后面笑,原来是金总。
我不好意思的滑下楚依凡的背。
他和我们同行,一路闲聊,话还挺多。
认识他以来,我怎么从未感觉他有什么酷的地方?也不知传言是怎么来的。
同行的还有金副总和他的新情人。那金副总还真是风流,前刚扑后又继。这回是一个三流小歌星,标准的胸大无脑型。一路上骚首弄姿的,时不时把手伸出来晃,用那颗大钻戒来晃人眼。还总以老板娘的身份颐指气使的。
那些个主管看多了这种电热毯,金副总挂的又是闲职,所以理也不理她。金总看来对他哥哥很头疼,又不得不皱眉忍耐,但对那女人就不那么客气了。金副总明显有些畏惧金总,也不敢替小蜜出头。
她碰了一圈壁,把触手伸到我这儿。我自从上次妖化惨淡收场后,就恢复了平民打扮。她就有些以衣取人,老从眼角斜看我。我谁啊?太皇太后啊!哪里把她看在眼里,不理她。她却老缠着我。
有一天,去林芝的路上,他们在讨论公司的事,只剩我和她两个局外人。她又跟我炫耀,鼓噪得不行。
这会儿,她正用港台腔假抱怨的名义行炫耀之实:“哎呀,人情债真是麻烦哦,我有个朋友哦,开了个口腔诊所喔,为了照顾他的生意哦,我把牙都换成了瓷牙喔,一颗3000块哦,一口下来喔,快十万了喔,好讨厌哦!”
靠,你都镶成金牙才真牛呢!我被她烦坏了,就笑ⅿⅿ学她的腔调,回她一句:“哦,酱紫哦,那你该庆幸哦,你朋友喔,没开假肢厂喔!”她被我噎在那。
旁人发出一阵哄笑,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停止了讨论,听见了我们的对答。那个金总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还制止了他哥哥的挑衅。我胆色壮了很多。看来那金总还很明辨是非,我再原谅他10%。
以后那小样儿在我面前就老实多了。
西藏各个景点离得很远,大把的时间花在路上。去珠峰的路很不好走,大车不安全,就包了几辆吉普,四人一辆。我们两口子不幸和金副总他们分在一辆车上。他们奸夫淫妇坐在一起,却害我们真夫妻隔在前后座。
我心里愤愤,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只好把手伸到前座让老公握住了。我好想念当太皇太后的日子!
车子不停越过一个又一个山口,海拔越来越高,我渐渐有些头晕,心里躁得慌。偏偏那小样儿没反应,不知是不是天公疼憨人的缘故?一路上精力旺盛,跟那金副总撒娇卖痴的。
我当自己是观音,闭上眼睛不理。
我太难受了,多想偎在老公怀里!都怪那两个人!
到了一个山口,前方堵车,我下车,蹲在路边呕吐,老公从前座冲下来,拍着我的后心。这时金总从前一辆车上下来,过来关心,然后注意到座位的分配,就叫他车上的俩人和我们换了。我终于可以窝在老公怀里了,对金总好感大增,准备再原谅他50%。
吐完以后,我好多了,好象把高原反应一齐给吐掉了。到绒布寺时,我重又有了活力。绒布寺是一座很小的寺庙,周围没有人家,只有一家旅馆。大家无处可去娱乐,都聚集在旅馆大厅闲聊。
那只麻雀吃饱后,又开始唧唧喳喳的。现在开始讨论她的名字,说要改一个有助于事业的艺名。除了金副总,大家照例不理她。
我记恨他们在车上害我们两夫妻分隔而坐,就接话:“你可以改名叫苞慢,花苞的苞,缓慢的慢,代表你的艺术生命象花苞一样慢慢开放,长长久久,而不是很快凋谢。另外也与大明星英格丽·褒曼的名字谐音,你正好长得有点她的味道。”褒曼,对不起啊,为了引她上钩,只好牺牲你了。
她见终于有人理她,来劲了,又听我说的貌似好话,马上拿出镜子左顾右盼的,“真的吗?我真有她的味道?”怎么可能?估计这白痴都未必知道褒曼是谁。
我肯定的点头,昧着良心说:“没错,尤其是眼睛和嘴巴,很有她的风情。”是《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那股疯情。
她更高兴了,一下对我亲近起来,“这名字好象写起来不好看。”
没问题,我有备选,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反应‘慢’,就改成‘蔓’,正好符合你没骨头的样。那个‘苞’字无论如何我得保住,多配你草包的形象!
我诚恳的一笑:“那就改成蔓延的蔓,预示你的事业要全面发展。”
她想了一下:“好象有些没气势。”
妈的,要求还很多,“那就改成曼妙的曼,突出你的好身材。”还真委屈了曼陀罗,你丫要当毒草也就水花生的水准。(水花生是老毛引进中国的一种水生植物,曾大肆破坏了中国植物体系的平衡,至今不能根除,羊等吃多了会腹涨而死。)
“好象太平常些。”
我循循善诱,“那就烂漫的漫,表示你天真未泯。”你烂得都漫出来了。
“好象缺点特别的味道。”
我很有耐心,“那就女字旁的嫚,女孩子的意思,有种乡土气息,现在正好标榜返璞归真,王小丫的名字就是这类的。”
她这次满意了,“好,就它了,象花苞一样的女孩子。嗯!真不错!小林你懂得真多!”
不算多,刚好知道‘嫚’读第一声是女孩子的意思,读第四声是轻视、侮辱的意思。你这个让人轻视的草包!
她陶醉在新名字中,谢过我后,与奸夫腻味去了。
我趴在老公肩上窃笑。楚依凡自‘牛人’后,已被我训练得很会曲径通幽了,所以基本理解了我的伏笔,在我耳边低语:“你这个骂人不带脏字的坏家伙!”
我笑够了,从老公肩上抬头,看见金总正赞赏的看着我乐,原来他也很聪明。我对他心照不宣的挑挑眉,冲他这股聪明劲,再原谅他10%。
这边老公用笔写出苞的含义,我又补上嫚的意思,然后在那帮主管里传看。气氛很热闹,老公很骄傲。
第二天,大家突然对‘苞嫚’热情起来,不停的叫她的新名字。她很高兴,果然好名字,人气立刻就旺了。
以后,苞嫚就引我为知己,老找我聊天。我已没了高原反应,精力有些剩余,没事就逗逗她。她真是很蠢,那个金副总也是标准的二世祖,可谓歪瓜配劣枣,坏锅搭漏勺。每每把我的戏弄当夸奖。
而老公在一旁忙着写纸条解释我暗藏的玄机,私下传看,大家很高兴。
骂人而人不知很没劲,欺负智障人士也不厚道,赢了她也没什么成就感,所以我没两天就失去兴趣了。可别人却被我勾起了兴趣,不讨论公事时都来引我说话,然后被我的胡说八道逗得哈哈大笑。
我不当太皇太后后,重新为众所瞩目,连金总都不时加入我们的胡侃中,大大颠覆了他酷酷的形象。楚依凡的风头被我掩盖,以致于有一天苞嫚称他林先生。小团体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藏族信佛,沿途经过很多寺庙。同行的人虔诚的磕头,敬献香火。我都是在一旁看热闹,从不磕头、捐款。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说我小气。我一瞪眼,掏出钱包,“谁说的?我都是不看数目捐的。”我把钱包往天上一扔,口中念念有词:“佛祖,您想取多少随意,剩下的归我。”然后我接住钱包,作势翻看一下,“啊呀,佛祖!您太客气了,居然分文不取!”我对他们摊摊手,“看到了吧,不是我小气,是佛祖客气,他不肯要我也没办法。”
大家被我弄得哭笑不得,楚依凡骄傲的拥住我,“知道我老婆的厉害了吧!”
有人不死心,还想劝我,“你捐香火可以为自己消恶业,积功德。就算不捐钱,磕个头也是好的。”
我坚持做刁民,“如果捐香火是为了把罪孽消去,不就等于向佛祖行贿吗?佛祖要因此帮着消业,就是犯了受贿罪,那我们就该打倒他。我怎能跪他?
如果说给钱就能积功德,我和佛祖就是买卖关系,都说顾客是上帝,不对,他和上帝是平辈,应该说花钱的是大爷,那该是他来讨好我才对。他怎敢让我跪?
再说,如果佛祖是公正的,就不会因为我是否磕头、捐钱而改变我的命运,那我又何必讨好他?如果他改变了,这种不公正的神灵就不值得尊敬,我也不屑讨好他。
所以,为了维护我佛公正清廉的形象,也为了他不在我面前拿人手短,我就不磕头、捐款了。不过,他若非来讨好我,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滴接受滴。”
我发表完演说,三分之一的人目瞪口呆,三分之一的人开始摇摆,还有三分之一的人两眼冒着崇拜的心心看着我。以后,再没人试图来劝我,有一半以上的人投入我的阵营,放弃了信仰。
唉,生不逢时啊!我要生在建党初期,我林党代表一出,谁与争锋?我一定会很快发展壮大我党,万恶的旧社会也可以早消亡几十年。曾经在旧社会底层挣扎的苦难同胞们,是我的错啊!我不该虚度前后两世间的三百年啊!共和国啊!你的年纪本来可以大点的。
那边释迦牟尼的眼角有泪光闪现。无袖拢香劝道:“别哭,我佛,眼泪也是水做的,少了几个香火钱而已,不至于自残。”
我佛哽咽:“你在晋江上一发,就会有数千人看到,这数千人再告诉他身边的人,就会变成数万人,最后呈星火燎原之势。我现在妻离子散的,你再断了我的香火,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啊!呜···”
这边老蒋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娘希匹滴,多亏林子清没来搅和,不然都不知道我是否有运气跑到台湾。幸甚幸哉,歌以咏志!”老蒋对天高歌,“谢谢你给我的爱,没让林子清早投胎···”——请套用小芳的曲调。
26我是女神
在纳木措湖边,晚上依旧是没有娱乐。
晚饭前,大家坐在大厅里闲聊。不知怎么聊到了初恋,一圈问下来,只有我和楚依凡得成正果。有个哥们不服,非说是因为我们太早结婚,要是多谈几年恋爱,结果就不好说了。我生气了,怎么可以这么看轻我们的感情?
过会儿,轮到这哥们交待细节,他说他的初恋女友跟一个黑鬼跑了,完了很委屈的说:“我对她多好啊!她生病,我还给她炖乌鸡来着。”
我在一旁一拍手,“坏了,就是乌鸡吃坏了,所以她跟黑鬼跑了。你要是炖三黄鸡,她兴许还跟你。”大家都哄笑。
我开始苦思:“不对,三黄鸡就是NP了,更糟糕!要不改黄瓜吧!”
有耽美狼接口:“不好,那就是GL了,输给女人比输给黑人还丢脸。”
大家就何种食物利于留住爱人的心展开讨论,提出许多匪夷所思的建议。那个哥们的脸都气白了,再白点就可以建议他炖白斩鸡了。
吃过晚饭,他们打牌,我自从输给幼儿胤禛后,对这种游戏就失去了兴趣。我看月色不错,就一个人到湖边散步。
夜晚的湖边没了白天的喧闹,只有涛声和风声。月光如同碎玉洒在湖面上,幽幽清清。不期然一句词跳到脑海里“惟有清江皓月,曾照昔人颜色”。那个世界的人过得还好吧?
我对着月亮大叫:“祝你们幸福!一定要幸福!”这月亮还是同一个月亮,想必可以把我的祝福传到吧?
我捡石子打水漂,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这个跟屁虫,一点独处时间都不给我留吗?我哼着歌蹲下玩水,佯作不知。
悄悄地,我掬了捧水。等他走近了,我突然跳起来大叫“哈!”,同时把水泼出去。
覆水可以收么?我得意的笑变成尴尬的笑,不是楚依凡,是金总,正满脸水光的愣在那里。
我象日本女人一样不停的鞠躬,“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在口袋里摸索。太好了,有一包纸巾。
那边金总用手抹去了大部分水,我抽出一张纸巾,慌不择路的伸手给他擦。贴近了才察觉自己有失妥当,连忙退后,把纸巾包塞在他手里。腰更弯,“对不起!对不起!···”
金总边擦边说:“别再鞠躬了,再鞠下去,我就要永垂不朽了。”
我这才挺直了腰杆,尴尬的站着。
金总笑着说:“下次我要是骤然出现在你面前,一定要记得打伞。”
我只好傻笑,在他面前我丢脸已成了习惯,很快就可以战胜尴尬。
他问我:“你对着月亮祝福谁呢?打电话或写信不是更直接吗?”
我笑笑:“哦,几个朋友,因为失去联系了,只能这么祝福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就转移话题,“金总怎么没跟他们玩牌?”
他叹气,“我一上场他们就拘束,所以我就知趣的出来了。”
“是啊,他们都说你是酷总来着。”
“是吗?”金总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冷酷吗?”
“我是没觉出来,不过我看他们在你面前挺拘谨的,可能你在工作中比较严肃吧?最近你们还好啊,他们现在在你面前随便多了,不是都开始腻称你为‘头儿’了吗?”我的跳跃性思维又开始捣乱,我看着他捂着嘴开始偷笑。
他莫明其妙,“你笑什么呢?”
我还是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呵呵!哎呀,还是不能说!”
我越不想说他还越想知道,最后他赌咒发誓绝不会生气,我才松口,“是你逼我说的啊!你真的不能生气!以前他们叫你‘金总’,私下里称你‘酷总’对吧?现在他们称你为‘头儿’,那么···哈哈!我现在冒着得罪你的危险好心的提醒你,你不能再耍酷了,不然就会变成‘酷头’了。哈哈···”一说完了,我索性放下一切包袱,开始放肆的大笑。
他手指着我,不知该生气还是大笑,“你,你,你怎么这么多鬼心思?”
我捂着肚子,“哈哈,对不起,我的思维太活跃了。但我说的情况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啊!而且你保证不生气的。”
他很头痛的样子,“好吧,我不生气,不过你得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我高举右手发誓:“我保证不说出去。但我不保证别人想不到。哈哈···”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多心眼?” 他终于绷不住笑起来,“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太会想了。”
我很得意,我是小人嘛,“脑子不用会生锈的,我这么聪明的大脑要是锈掉了,得给人类造成多大的损失啊!当然要时刻运转喽!”
他笑着点头,“没错!你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我屈膝行个宫廷礼,“我很荣幸取悦了您。”
他更大声的笑起来。
我们在湖边随意的走着,随意的聊着。他不时被我逗笑。
与他接近后,我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忘了他是上级。到底是当惯了太皇太后的人啊,怎么也没法谦卑。
这时有个身影跑过来,这回是楚依凡。他搂住我,“金总您也在啊?”
金总点下头:“刚好碰上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掉头往回走,虽然他前方是灯火通明的旅馆,不知为什么,他的背影给我一种很萧瑟寂寥的感觉。的
老公摇摇我:“看什么呢?你们怎么走一起了?你是不是动什么邪念了?”
我踢他一脚,“胡说什么?刚刚我以为他是你,泼了他一脸的水。”
楚依凡严肃的说:“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注意些了,不要总嘻嘻哈哈胡闹了。”
我不高兴了,明明是他小心眼吃醋,还要怪到我头上。
我鼓起腮,挣出他的怀抱不理他。
他又来抱我,我抻直双臂,抵住他的胸口,“作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要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请你以后不要再拿这种小资情调来玷污我崇高的革命情怀!”
他细察我的脸色,“生气了?嗯?”然后两手一拨靠近了我,猛的把我抱离了地面。这个坏人,又以力夺人。
我尖叫着捶他,让他放我下来。他抱得更紧,“不放!永远不放!”
嬉闹了一会儿,我的脚踏到了实地,但我的唇又失陷了。我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叠成一个。
许久以后,他在我耳边低语:“我要向你招认,我其实喜欢你使坏,也爱你不乖,最迷你作怪,倾心于你的可爱。”
这个家伙,怎么说话越来越象我了?一套一套的。明知他说的是甜言蜜语,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沦陷了。
在西藏的最后一天,接待方安排了一位大师,据说可看见未来。同行的人都反应热烈,依次排队进去算命,楚依凡也在其中凑热闹。
我遇到的诡异的事不少,想知道的也基本都知道了,现在的生活自觉还掌控得了,所以兴趣缺缺。
金总没去排队,我们在外间坐着等他们。
我问他:“金总怎么不去算?”
他满是自信的说:“我一直认为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决定。”他转而好奇的问我,“你怎么不去算,女孩子不是最爱这些吗?哦,对了,从你对佛祖的态度,应该可以看出你不会相信这些。”
怎么会不信?在命运给了我那么多确凿的证明之后。
我摇头:“不,其实我很相信命运。只是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所以不想知道以后的事。”
“哦,为什么?”他饶有兴趣的追问。
“如果命运可以改变,算了也是白算;如果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算出来又能如何?命好也罢了,要算得不好,平白多了心理负担,影响了当下的幸福。
你不觉得时刻等死却无能为力很可怕吗?我宁愿懵懂而快乐的活着,充分享受我的每一点幸福。”说完,我给他个‘明白了吧’的眼神。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你有很多奇异的想法。”
我骄傲的抬起下巴:“那是,林氏出品,与众不同!”
他又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微笑着说:“楚依凡是个幸运的人。”
我受之无愧:“可不是,得积几辈子德才能遇见我呀!”
他呵呵笑起来,只是表情有些难解。正在这时,楚依凡出来了,面色不太好看。我没再去管金总的表情,道了声告退,起身迎向楚依凡。身后依稀有声叹息,我没在意。
楚依凡把我带到一个角落里,我嗔怪的拍他一下,“叫你别算,现在难受了吧。说吧,你将来会怎样?”
他郁闷的说:“不是我的未来,是我们的未来,大师说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那个人是哪个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还债人,而且他会····”楚依凡欲言又止,“唉,不行,我得好好想想。”
从西藏回来,我的哥们又多了几个,一个个自荐要当我的眼线,拍着胸脯说要为捍卫楚依凡的贞操奋斗终身。
我又进化了,由霸王龙晋级为女神,现在他们称我为“缪斯”。
至于这个称呼的由来,是因为我一路发表了许多古怪的理论,他们说我是“歪理专家”。我嫌不好听,可盛情难却,我只好用我绝世无双的金头脑思索了一下,取了“缪斯”之名,由“谬论至此”演化而来。
当我提出‘缪斯’之名时,不免又折服了一堆人。现在我已习惯了他们崇拜的目光。女神嘛,本来就是让人膜拜的,我算是名至实归了吧?
我成了他们公司最受欢迎的家属。
可楚依凡却不太高兴。自从在西藏算过一命后,他把还债嫌疑人锁定在他们公司,因为我近期认识的人都在那里。于是我去他们公司的次数减少。不过我的眼线不少,上次斗狐狸也吓跑了第三梯队许多人,所以我安心的告别了附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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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这么多吧,脑中存货已用完。周五不敢保证会有,我尽量吧。
还有,其实我自己是捐香火的,不那么虔诚而已。所以想捐的人接着捐,不然佛祖真要哭了。各种宗教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佛教了。有时候越是喜欢的人你越会去欺负他,这就是我对我佛的心情。
27结局 各得其所
楚依凡现在有由强迫症向偏执狂转变的趋向。他对我管得更紧了。
我知道他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这样。刚开始时,我也为他对我有如此浓烈的感情而沾沾自喜,可是时间长了我就有些窒息了。所以当他说要去海南出差时,我偷偷松了口气。
他又提出要我陪他去,这回我坚决的拒绝了。
他哀怨的看着我,“清清,这回可是一个月,你叫我怎么放心丢你一人在家?”
我扳着他的脸,让他仔细看着我,“老公,你看,我其实很平常一个人。我只适合日久生情,不适合一见钟情。所以你不必担心这短短一个月会发生什么。”
他软磨硬泡,“我这么帅,你舍得这么久看不到我?”
我揉揉太阳|茓,“我亲爱的老公,虽然你帅得日月无光,没了天理,让我爱你千遍也不厌倦。可是,请体谅我只是个凡人,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有些腻。我现在有些审美疲劳了,请容我们小别胜新婚如何?”
他更哀怨了,直说红颜未老恩先断。我又指天划地的发誓很爱很爱他,才安抚住。
他还是不放弃,“难道你就不担心我被人觊觎?”
“我相信会有很多人觊觎你,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对不起我的。所以,请你也给我同样的信任。上辈子,你为我而死,我也以死明志了,我们算是生死相许了吧?你以为还有什么人可以破坏我们的感情?”
他抱住我,“对不起,宝贝,我知道最近我有些太紧张了。可是你要相信,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
我也回抱住他:“我也爱你,难道你不想体会一下‘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的甜蜜和痛楚吗?”
他被我说服了,但还是不甘心的嘟囔:“你没听说过‘小坐胜过别后书’吗?我想不出相思有什么甜蜜的地方。”
我对天发誓,“我保证除了上班,哪里也不去。手机24小时开机,欢迎随时抽查。”
终于,他千叮咛万嘱咐,仍是不太放心的飞去海南了。我安分守己,单位——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他一有时间就会给我电话,为中国电信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有一天,我在家收拾屋子时,腕上的锁魂珠的串线忽然断了,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又到了慈宁宫,只是身体沉得要命。苏茉儿和一群太医正守在我床前,看情形,这回孝庄病得不清。见我醒来,苏茉儿忙叫太监去告诉皇上。
我问了问时间,已是康熙二十六年年末。看来孝庄要告别历史舞台了。
孝庄的身体已是灯枯油尽了,我勉强能半躺。回家我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身不由己的感觉还真难受。
不一会儿,玄烨进来。论起来我们五年多没见了,他又深沉了许多。
我以前虽然没准备再来,可总觉得只要我拿下锁魂珠,这个世界总在等着我,所以并不是太难过。可此一别后就是永诀,我再怎么薄情寡意也有了些感伤。
玄烨走过来,“皇祖母,您觉得怎样?”
我虚弱的对他笑笑,“是我。”这话没头没脑,他却听懂了,挥手遣退了众人。
他静静的看着我,他的城府越发深了,我一点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然后他说:“我以为你再不会来了。”
我也很有感触:“是啊,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能老天爷给我们一个告别的机会吧。”
他微微露出一些紧张的神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皇祖母大限到了,以后我想来也来不了了。”我叹口气,“便宜你了,你还欠我几年的荣华富贵呢!”
他没有被我逗笑,“那你就留下来享用完了。”
我摇摇头,“我想,阎王也不肯哪!而且在这么个老身体里,我能干什么?等哪辈子你还给年轻的我吧。”
他轻声问我:“下辈子,你会认出我吗?”他拔出随身的匕首,在左手腕上划了一个十字,“如果你下一世遇见一个人有这样一个标记,那就是我,你来向我讨债吧。”
我被他的举动惊住,呆了半天才能成言,“虽然我有许多表哥、堂哥,可他们个个都很粗鲁,老是欺负我。我小的时候,一直很想有个亲哥哥,他要很有气度,很有城府,会尔虞我诈,反正要很厉害,兵不血刃就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的。我觉得你就象我理想中的哥哥。上辈子我们没当成兄弟,要是我们下辈子有缘,你就当我哥哥吧。”
说完这些话,一阵眩晕袭击了我,我看到玄烨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到底是灯枯油尽的身体,多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
我再醒来,还在慈宁宫,一群太医围在床前,看见我醒来,连忙叫:“皇上,太皇太后醒了。”
玄烨焦急的冲过来:“你觉得怎样?”太医们在一旁摇头叹气。
我努力提了提气,说出了我在古代的最后一句话,“玄烨,你不要难过,我会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活着,还有,你写完东西一定记得要盖那个印···”你要忘了,可会影响我现代的工作啊。
玄烨含泪点头,低声嘀咕一句:“这种时候你还惦记这个!”
周围那帮人都哭跪在地,苏茉儿最悲痛,“太皇太后,您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国事啊!”
就这样,我制造了最后一个历史的误会:都说孝庄临终前还劝康熙不要悲伤,以国事为重。
我在现代醒来,找到了散落各处的锁魂珠。我找了根线想把它们串起来,却视线模糊,摸一摸,眼角都是泪。
我还是有些难过,那么多年的日子就此烟消云散了。玄烨、福全、常宁还有苏茉儿,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在我心里,他们也是我的亲人啊!
我难过了好几天,然后楚依凡回来了,久别重逢的快乐冲淡了我的悲伤。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我没再戴锁魂珠,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楚依凡。他虽然受了些惊吓,但知道那边的威胁已解除,还是大大松了口气。
日子平静的流过,还债人一直没出现。渐渐的,我们就有些松懈下来。我们依然很相爱,偶尔也会吵吵架调剂一下。
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学习,在古物鉴定方面有了一些真水平,不再只依靠投机取巧,终于转正了。
有一天,有个律师找我。在单位会客室里,他言之凿凿说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并附上我们一家的体检报告的复印件。我爸爸血型为A,我妈妈血型为O,我的血型为B。
我没有惊讶,在我十七岁时,我就知道了这个事实。我的父母对我的爱足以溺死我N 遍,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唯一认定的父母。至于生我的那两个,弃我去者,我亦弃之。所以我依旧没心没肺的生活着。
我冷冷的打断他,“你说这些有什么意图?我家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权势地位,没什么好勒索的。”
他笑笑,“我没有恶意,只是你的亲生父亲想认你。”
我不客气的回绝:“我的父母已经足够了。”
他还试图劝说我,“你的亲生父亲可是很有钱的···”
我拉开门,请他出去,“我自己有手有脚。您请回吧,以后也别来了。”
有同事听见动静,过来询问。那个律师住了口,递给我一张名片,“林小姐再考虑一下,想通了给我电话。”
晚上,我告诉楚依凡我的身世,楚依凡抱住我,“我可怜的清清。”
我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不过略微有些担心,“要是生我的那两个人很差劲,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不会,我喜欢你时也没有先调查你的父母啊。”楚依凡忽然也担心起来,“那个律师说你的亲生父亲很有钱,你会不会因此嫌弃我啊?”
我白他一眼,“神经!什么父亲?我才不会认他呢!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反正这辈子我只姓林,而且你要一直背负我这个甜蜜的负担。”
半个月后,那个律师又在下班路上拦住了我,说有人要见我。我严辞拒绝了,这时有人从路边的车上下来,竟是金总。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是他的父母要见我。
我太过惊讶,迷迷糊糊上了车。路上他告诉我,他们找了我很久。
然后我知道了我完整的身世:生我的那个女人曾是他父亲的秘书,婚外恋有了我。那个女人想以此嫁入豪门未果,就把出生不久的我遗弃在儿童医院门口。而同一时间,我现在的父母带着他们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来北京看病,小孩不治而亡,伤心过度的他们就收养了我,顶替了他们女儿的身份。
怪不得我父母会那么反对我报北京的学校,每次回家也老问我有没有奇怪的人找我。
说话间,车子来到一栋别墅前。金总带我进去,我见到了他的父母。他的母亲是个仪态万方的贵妇,金总和她很像。而那个父亲,我算知道金副总遗传来自谁了。想到有可能我的生命起源于他,我不禁自卑起来。
金总的妈妈傲慢的打量着我,他的父亲也是没什么热情的看着我。我不示弱的回视过去,我可不会认为他们找我来是演亲情戏的。
金总的妈妈先开口,居高临下的口气,“我们准备让你认祖归宗。”
我心里很不痛快,明明是你们死皮赖脸缠着我,怎么还拿这种口气说话?我用同样傲慢的口气回答:“对不起,我们林家有祖宗了。”
她愣了一下,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你知道一旦你进入这个家会得到什么吗?”
“您家有金山银山不关我事,只请您们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真是浪费时间来这一趟!我转头对金总说,“金总,麻烦您送我回去。”
他对我苦笑,“到现在你还叫我金总。”
我虚伪的对他笑笑,“对我来说,您只是金总。”
这时那个父亲开言了:“只要你答应给你姐姐移植骨髓,将来就可以得到几百万的遗产。”
原来是这样!我说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我是独生女,从来没什么姐姐妹妹。”
我气冲冲的出了门,金总随后追了出来。我气坏了,“我的命很贱吗?你们家那么多人,还要费劲把我找出来。有钱很了不起吗?”
他满是歉意的说:“不是这样的,我们都配过型,不合适,所以才找你。我知道,我妈妈的态度很差劲,当年你的生母伤她很重,她难免有些迁怒于你。对不起!”
我还是很气愤,“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她有求于我!”
虽然我依旧很气愤,但最后我还是去医院配型了。我这个人也就能干些小奸小恶的事,太恶劣的事还是干不出来。
配型结果出来,很匹配。我同意捐献骨髓,提出的要求是给我二十万,我和他们止于赤祼祼的金钱关系,以后各走各路。楚依凡没有意见,一切都随我。
我拿了那笔钱在老家给我父母买了一所大房子,他们不知道这些事,我也不想他们知道。我依旧当我的独生女,我父母依旧会唠叨我,我不想改变这种生活。
那家人没再来打搅我,除了金总。他老摆出一副哥哥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不理他。
然后有一天,我在他的左腕上发现了一个十字胎记,我才心甘情愿的叫了他一声哥哥。
哥哥对我很好,好到他自己都奇怪。他说以前自己是非常讲原则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不管我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就会妥协。
我自然知道原因何在,不过我没说,他已没了前世的记忆,我可不想他把我当神经病。
当然,我告诉了楚依凡,他知道后大大舒了口气。原来,西藏那个大师告诉他,还债人会和我有很亲密的关系。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半路冒出个哥哥,所以白担了很久的心。
我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给楚依凡找个假想敌?自从忧患解除后,他对我好象没以前重视了。
唉!男人这东西,不给点压力是不行的。
开始认下哥哥时,我很是幸福了一段时间。我擅自干了什么事,都让哥哥背黑锅。
听人说,某处地下舞厅表演脱衣舞,我出于好奇,想与朋友去见识一下。可楚依凡一定不会许我晚回家的,实在有事他也会陪着我的。我怎么会愿意让他看别的女人的身体?所以一直未能如愿。
有了哥哥后,事情就好办了。有一天,趁楚依凡出差,我就告诉楚依凡,我要和哥哥吃饭,增进兄妹感情。我也确实找哥哥吃了饭,还让他们通了话。
吃完饭,我找个理由甩掉哥哥,约上朋友,终于去了那家舞厅一偿前愿。(可惜是谣传,也就几个小妞穿着泳装扭ρi股。)
楚依凡很敬重哥哥,再加上男人的自尊,他也不可能去找哥哥对质,所以我就安全过关了。
类似的事发生了好几起,我在老公和哥哥的夹缝里快乐的生活着,直到东窗事发。
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摩托车,想体验一下飙车的感觉。楚依凡那我是想都不用想的,肯定没戏,没准还要被骂一顿。我去找哥哥。没办法,一辆好点的摩托要两、三万,我连长裤带短裤,再加小金库也就几千块钱,差太多了。
我和哥哥闲聊时,故作无意的谈起某件钻饰,表现出极大的喜爱之情。两天后,哥哥给了我一张卡,说让我喜欢什么就去买。我假意推托了两下,就收下了。我也是为他好,不敲他点竹杠,他怎么还债啊?
我买了辆轻骑摩托车,寄存在朋友那,抽空就去练习。可惜啊,不要说飙,还没等我骑顺溜,我就暴露了。我在练习中摔了一跤,膝盖和胳膊上的大片淤青出卖了我。然后多米诺效应,夫、兄二人一交流,开始追查,我以前干的事也被一一逼供出来。
最后,摩托车当然被勒令处理了,那个朋友因为助纣为虐,被视作佞友隔离掉了。哥哥看清了我的可怜假象,不再姑息养奸,和楚依凡成了同盟,联手管制我。
唉!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没事我认什么哥哥啊?平白多了个人来管我。
有一天,哥哥让我帮他鉴别一件古董,一枚玉扳指,他说:“这枚扳指是我前几天在河北买的。据那个老农说是康熙戴过的。当时大家都劝我别买,说肯定是假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拥有它。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看到特殊的浮点,却是我曾送给玄烨的那一枚,不由百感交集。
哥哥看我半天没说话,反过来安慰我:“是假的?你说出来没关系,我买它也不是为投资,只为自己喜欢。”
“这是真的。”我挽住哥哥的胳膊,“哥哥,我好高兴你是我的哥哥。”
哥哥愣了一下,有些莫明其妙。不过他是有风度的人,所以笑着拍拍我的手,“我也很高兴你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现在想来,肯定是血缘的力量。”
“也许上辈子我们就认识。”我略微透露点真相,“说不定我还是你奶奶呢!”
哥哥轻拍我头一下,斥责道:“又胡说八道!”
唉!不是我故意瞒着他,你们也看到了,说真话他不信嘛!
凭心而论,我现在很幸福。虽然我常抱怨老公和哥哥管着我,但我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哪天他们要是不管我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幸吧!
以上就是我的故事,我想要告诉大家是,一定要多做好事,没准你下世的好姻缘就此产生;也不要随便欠债,我哥哥还了两辈子,也不知这辈子能否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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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故事就到这儿了。
其实这个故事有些太离奇,最后简直有些胡说八道了。我很怕有人会挑我的漏洞,到时我只能有一句回答:我是恶搞嘛!
我没想把清清写成一个完美的人,我想要的她——有点小心眼,有点欺软怕硬,有时会得意忘形,有时会得寸进尺,总之有很多小毛病,但骨子里还算是好人。还有,她只是中人之姿,不是美女。每次写到清清自吹自擂,我都很后悔用了第一人称,我本人其实很谦虚的。
至于清清拒绝认亲,那是我的态度,我一直认为生恩不及养恩大。但也不能便宜他们,所以捐了骨髓会要钱。当然,我是我父母亲生的。
最后谢谢大家一直浪费时间看我的文!后会有期!
我王老五终于有了自己的QQ号了,649714405。有事直接找我。
有关玄烨和清清的结局二转至《夕阳红(续)》
【穿越时空爱情类】我是康熙的奶奶(续)- -只是当时已惘然 作者:无袖拢香
本文为《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的另一种结局。
三个人的爱情,如果不是3P,总会有挣扎,有痛苦,最后总要有一个会退出,会受伤。我无能为力,只能悲伤的写到结局。没法无视他们的深情,来调侃他们的爱情。
所以,怎么写也回不到过去的路上,就把它当另一个故事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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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续)-只是当时已惘然
1地球是圆的
由西藏回来后,楚依凡渐渐表现出一些偏执的症状,对我管得更宽。我虽感动于他对我的执着,但事事需要报备的生活渐渐让我感到有些窒息,我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脖子后的反骨蠢蠢预动。
Freedom!我象《勇敢的心》里的梅尔?杰普森那样呐喊。
恰在此时,单位鉴于我在考古方面可施展的范围太窄,为了能充分榨取我的劳动力,想让我去上海进修半年,拓展一下事业面,我欣然响应。
楚依凡开始极不赞成,我竭力争取他还很受伤的样子,后来我暗示他还债人在北京,去上海可以起到隔离作用,他才咬牙答应了。
我在机场和楚依凡依依吻别,一步三回顾的进了登机口。脱离了楚依凡的视线,我这才一改戚容。没办法,我要不显得悲伤点,某人的脆弱小心灵只怕又要受伤害,谁让咱心太软呢!
啊!自由,我终于要重回你的怀抱了!
我又一次体会到初进大学时那种小鸟出笼的雀跃,一时也顾不上离愁别绪,想想真有些对不起老公。他对我真是好得没话说,就象这次,单位给的机票费是经济舱的,老公心疼我,贴钱给换成了头等舱。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高级别待遇,所以象刘姥姥似的东张西望,同时进行自我批评,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很想很想老公。
我仔细翻看了座椅的配置,翻出了一个眼罩,以前在好莱坞的片子里见过。我将宽宽的座椅放倒一些,戴上眼罩斜靠着,开始想象自己是欧洲某个古堡里的贵妇。
我正在奢靡的幻境里徜徉,有人敲我座椅的扶手,“对不起,小姐,这是我的位置。”
我一下惊醒,扯下眼罩,翻起白眼一看,咦,怎么是他?我赶紧召回黑眼珠,堆上谄媚的笑:“金总,您好!”
他一看是我也愣了一下,随即回以微笑:“是你,真巧!出差?”
“不是,去进修。”我手忙脚乱的把椅子复位,站起来。一边掏出机票核对,真是我坐错了。我点头哈腰的陪笑:“啊,我看错了,旁边这个才是,我这就给您腾地儿。”我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窗户,好讨厌,就差一个号,为什么视野差好多?
他摆摆手制止了我,“不用了,坐哪都一样。”
我实在喜欢这个座位,所以一边说着“这不太好吧,还是换了吧。”,一边就ρi股落下,准备鸠占鹊巢。
他好像没看出我其实是真心要霸占他的位置,居然顺着我的话说:“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换了吧。”
啊?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客气客气怎么他就当福气了?我端着还没落稳的ρi股,僵在那里。
“哈哈,逗你玩的。”他放好随身的行李,在旁边坐下,“快坐好了,系上安全带,飞机快起飞了。”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从来都是我耍人的,谁想打雁的叫雁给啄了。可是欠人嘴软,老公又在他手下讨生活,我忍!我讪讪的坐下,拉出安全带,将它当成金总拧了几下再系上。他瞥见我的动作,没说什么,嘴角却泄出些许笑意。我越发觉得失了颜面。
飞机起飞,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我记恨他刚才耍我,就打个哈欠,他看出我的意思,笑笑说:“你休息吧,我看几份文件。”
我原来只想假寐,没想到最后真睡着了。然后有人摇我,“快醒醒,飞机要降落了。”
我迷迷糊糊的抱住那只摇我的胳膊,软软的嗲求:“老公,让我再眯会儿。”
那胳膊僵住,尴尬的声音:“咳,我不是,上海就要到了!”
我的脑子迟钝地运转了,上海?我在飞机上,老公留在北京,那这胳膊是谁的?啊!是金总!
我就要惊跳起来,紧要关头又及时闭住将要睁开的眼睛。我假装还在睡梦中,翻个身,顺势松开手,那只胳膊飞快的缩了回去。
我又假寐了一会,才揉着眼睛,作出大梦初醒的样子,边打着哈欠,边对金总说:“呵,我睡得快失去知觉了。是不是快到了?”
他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微笑着点头说:“嗯,马上就要降落了。”
下了飞机,有人接他。他看我无人问津,提出要送我一程。我赶紧拒绝了,在他还没来得及客气前,我飞快的钻进一辆出租车,同他挥手道别了。
我看看出租车的后视镜,发现自己的脸红红的。我摸着发烫的脸颊,解释说:“呵呵,每次睡完觉脸上总会潮红半天。”
出租车司机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的看着我,我才省悟我跟他解释个什么劲啊?我尴尬的笑笑,努力忽视司机目光里的鄙夷。
唉,这叫什么事?厚着脸皮拗来个靠窗的座位,本想看看云海的,却因为无谓的置气给睡过去了。还睡迷糊了,竟抱住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的胳膊,要让家里的大醋坛知道又不知会怎么管制我了。幸亏我急中生智装睡给糊弄过去了,不然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都怪楚依凡,要不是他昨晚太腻味消耗了我太多体力,我怎么至于这么丧失警惕啊?还有那个金总也很讨厌,干嘛总挑我出糗的时候出现啊?真是的!
进修生活刚开始时,我很是享受到了自由的快乐,对老公诉说思念之情时也有些言不由衷,但兴奋了半个月后我有些后悔了。我以前学历史最怕的就是记年代,偏偏现在学的那些东西还就离不开这年、月、日,这对我薄弱的意志是莫大的考验。很遗憾,我没通过考验,我有了厌学情绪。
而且,要不说人之初,性本贱呢,我竟开始怀念被人管的日子。
以前也不是没离开过老公,但这回离别不同于回古代。那时我是太皇太后,自有宫女太监打点得周周全全的。而现在,我是无权无势的平民,事事都要靠自己,偏偏我被楚依凡惯得快丧失自我生存能力了。那个阴险的家伙,就这样把我变成了菟丝花,让我离不开开他。
我终于见识到单身生活的可悲了:天凉了没人提醒穿衣,感冒了没人煮姜汤,腰酸了没人给揉??????我好想老公啊!
于是,某个周末,我逃学回北京,出现在楚依凡面前。我激动的扑进他怀里,“老公,我好想你,我不想上学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表现让楚依凡很心疼,同时也极大的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心。他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先用有些得意的声音好好安抚了我一番,然后又用极理智的声音对我说教。这个家伙,当初是谁在机场抱住我不肯撒手的?还好意思来教育我?
楚依凡很深沉的对我说:“清清,你知道吗?前些天隔壁李大爷的女儿小珍搬回来住了。”
“哦,她怎么了?”小珍,有点印象,嫁了个能干的丈夫,每天除了健身就是美容,我还曾羡慕过她。前两年她丈夫出车祸没了,我还为她掬过一把同情的眼泪。
“她当了多年的太太,无一技之长,一直找不到工作,现在她丈夫留下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为了能供孩子上学,只好把房子租出去,带孩子回娘家依靠父母。你也知道,李大妈有些势利,总听见她在家数落女儿和外孙,小珍和那小孩都变得畏畏缩缩的。原来小珍多富态啊,现在都嘬腮了,看着真可怜。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支撑这个家,所以没把你的工作放在眼里,由着你胡混。看到小珍现在的情形,我发现自己错了。天有不测风云,若我有意外,我绝不愿意你和孩子落到那种境地。所以,我以后要敦促你好好学习,拥有真才实学,这才是对你真正负责。”
我不依:“不要!不许你有意外,我就是要赖着你,我喜欢当米虫。”
楚依凡搂紧我,“傻瓜,我当然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不过居安思危嘛。我说的是好好学习,又不是好好工作,只是希望你能有一技之长,你仍旧可以当米虫啊。”
就这样,乾坤大扭转,老公由反对者变成了督促者,我被押送到机场,又一次登上去上海的飞机。迫于家庭的压力,我不得不用心学习。我慢慢进入进修状态,唯一不适应的就是集体宿舍。
我跟老公絮叨了一下集体宿舍的诸多不便,第二天,老公给我卡上注了笔钱,让我出去租房。提出下列条件:必须离校很近,周围治安良好,和同性合租。
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查到一条招租信息符合我的条件,与对方取得联系后约好第二天去看房。
房子就在学校隔壁,第二天我按预定时间到达,一个女孩给我开门。我们先互相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我知道她叫米蕾,正在念硕士,房子是她自己家的。因为家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单住,所以想找一个合住的人。
我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后来我们比较熟了,米蕾告诉我,她一见我就觉得以前见过我,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然而从我们的履历来看,我们绝无可能见过,也许这就叫一见如故吧。
她带我参观了一下房子,是个大三居,装修得很温馨。要出租的那间屋子朝南,满室的阳光让我一下就爱上了它,当即就决定租下。
米蕾有些歉然的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极其偶尔的,我哥哥会来住几天,就住客厅那头的主卧室。不过你放心,我哥哥是个绝对的正人君子。希望你不会介意。”
我实在喜欢这房子,也喜欢米蕾的纯净活泼,所以略一犹豫还是决定租下来,只要小心不让老公知道就好。我开始了和米蕾的同居生活。
在我的人生中有个缺憾,我没有那种可以盖一床棉被诉说心事的闺中密友。
在上大学前,我是以粗豪的男孩形象生活的,自然不会和女孩子偷偷交换心事,除非我想搞同性恋。
而刚进大学时,我的淑女形象是装的,为了不暴露真面目,我当然不会敞开心扉对别人,故而也没有知心的朋友。后来由于老孝庄的搅和,同学都很忌惮我,随之我又陷入楚依凡的情网,也就没费心思去经营友谊。
工作后,因为我是后去的,就很难打入一个既成的团体。而且大家知道,中国人很喜欢分派系,一些学术性机构更是突出。我这人向来没什么立场,也不想搅和那些朋党之争,所以游离在模糊地带,和谁都能哈啦几句但又没有深交。
我和米蕾之间没有利益的牵扯,相应的就少了几分戒备,再加上我俩性格有些相似,很多观念也相近,所以没多久就好到合穿一条裤子的地步。因为我自比米虫,就和她叙了同宗,以姐妹相称。
虽然我和楚依凡很亲密,但总有些话题不好对老公说,比如讨论某个男人长得是不是很性格,如何辨别老公是否变心啦之类的问题。认识米蕾之后,这些话题就有了去处。就好似生活又对我开了一扇窗,我忙着体会到友谊,也就不那么思念老公了。
米蕾未婚,但已有了论及婚嫁的男友,现在苏州。我们在一起交流各自恋爱中的酸甜滋味及得失。我们越聊越投机,相见恨晚。我和老公打电话时提到米蕾的次数越来越多,楚依凡好像有些失落。
上海离我老家很近,所以周末我常回镇江看父母和儿子。某个周日的下午,我由镇江回到我和米蕾的家中,发现家里没人。我陪小霸王玩了两天天加上旅途劳顿,累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草草洗了个澡就躺倒了。迷迷糊糊听到米蕾回来的声音,好像还和什么人在说话。我实在太困了,翻个身继续睡。的
半夜时,活跃蠕动的肠胃弄醒了我,我去厨房找吃的。我打开房门,正要打开过道里的灯,突然,我发现主卧室的门虚掩着,有灯光泄出。
嗯?有小偷?我顿住手,觉得手心里都是冷汗。我思想斗争了一番,最后决定见义勇为。我缩回卧室,拿手机小声报了案,然后再出来。
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在屋里搜索一圈没找到合用的工具,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抄起炒菜的大锅。
我潜行到主卧室门口,举着锅守住了,准备等警察到就瓮中捉鳖。正在这时,门开了,有个人影显出来。
“呀啊!”说时迟,那时快,我操起锅就朝他兜头打去。
那人也不含糊,反映灵敏,一边喝问:“什么人?”一边伸出胳膊挡住我的一击。然后也不知怎么一扭一转的,锅把离开了我的手,我手脚被制住,躺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锅掉在地上,发出很震撼的声音,米蕾的房门打开,接着客厅的灯大放光明,然后是米蕾的惊叫声:“你们在干嘛?”
我仰面朝上,正对着灯,强烈的灯光迫使我眯上了眼睛。就听身上那人很惊讶的说了句“咦,是你!”,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米蕾冲过来扶我。
“清清姐,你没事吧?哥,怎么回事啊?”
什么,是她哥哥?完了,这下误会大了!我坐在地上羞愧的说:“对不起,米大哥,我把你当小偷了。咦?怎么是你?”
我终于知道地球是圆的了,向西走绝对可以到达东方。居然又是他,金总,样子很狼狈,身上多处粘有锅底灰。我洗锅时怎么忘了洗锅底了?
米蕾在一旁也很惊奇,“怎么?你们认识?这么巧?”
我七手八脚的要爬起来,却觉右脚剧痛,“嗷”了一声又坐回地上,脚踝扭到了。
这时金总来到我身后,半抱半拖的把我弄到沙发上,同时命令米蕾:“你去冰箱里找点冰块做个冰袋。”这已是他第二次营救我了。
他转到我面前,托起我的右脚查看,我觉得很害臊,直往回缩,却牵动了伤处,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金总皱着眉说:“别乱动!”然后左捏捏右掐掐。
他这是在报复我吗?我帮他的动作配上吸凉气的音,心中又羞又愧,再没敢动。不愧是酷总,一板起脸还挺有威严的,至少我是被震慑住了。
突然的,他的手使劲一扳,我听见我的踝骨“咔吧”一声,我“啊”一声惨叫,眼泪随之飙出。
我有冤不敢诉,委屈的咬着嘴唇。他拿过米蕾手中的冰袋,覆在我扭伤的地方,冰得我一哆嗦。他制住我回缩的脚,绑好冰袋,“头两天记得冷敷。”
正在这时,有人按门铃,米蕾去开门,进来两个警察。坏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经过一连串的解释道歉,警察叔叔满脸不悦的离开了。我头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一个劲的道歉。米蕾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的。金总表情如何我不知道,只听见他说:“很晚了,都去睡吧。”听不出情绪。
我在米蕾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房了。你还别说,金总还真有一套,让他一扳,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混乱的一晚!经此一闹,我肚子也不觉得饿了,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怨自己做事太草率,不该没了解情况就贸然出手;一会儿想起他帮我正骨我还没谢谢他;一会儿又想起我受伤都是因为他,该怪他才是;一会儿又奇怪他姓金怎么会是米蕾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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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似被前缘误
第二天早上,我晕晕乎乎起来。伤处经过一晚冷敷,没怎么肿起来,只是走路还有些拐。出了房门,我先探头探脑侦察了一下。米蕾正在餐桌旁摆放早点,没看见金总。
我“咻咻”两声,米蕾回头看见我,问道:“清清姐,你起啦?好点了吗?”
我“嘘”一下,用唇语问她:“你哥出去没?”
米蕾摇摇头,“没。”然后转头叫,“哥,清清姐找你。”
“不是???我???你???”这个冒失的家伙,谁找他,我是不想见他好不好?
可惜金总的耳朵没一点毛病,应声从厨房伸出头:“你醒啦,脚还疼吗?找我有事吗?”
我赶紧立正,尴尬的打招呼:“没事,金总,我只是想谢谢你,我好多了,谢谢!”
“哦,不用客气,快坐下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吃过早饭,米蕾去上课,金总去办事,我请假在家养伤。
我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条毯子,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米蕾回来了?真是好姐妹,知道我不会做饭又是伤残,回来喂我了。
我扭头对屋里喊:“亲爱的,你回来了!”
金总从厨房探出头,表情有些尴尬,“是我。”
我的脸红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午饭,金总收拾完碗筷后又替我沏了杯茶,弄得我诚惶诚恐的。
金总倒比较自在,说:“既然我妹妹叫你姐姐,也就算是我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太见外了。”
“呵呵!也对。”我傻笑几声,问出困扰我一夜半天的问题。“金总,为什么你和米蕾不是一个姓呢?”
“米蕾其实是我表妹,她七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的父母就收养了她,还让她姓原来的姓。”说完金总板起脸,“都说不要见外了,怎么还叫我金总啊?是我不配当你哥哥?”
“哪,哪会啊,是,是我高攀了,大,大哥。”
“你有几个大哥啊?我是大大哥,那谁是二大哥啊?”金总戏谑的看着我。
以大欺小!我有点恼。我的新任大哥却哈哈笑得很欢畅。真应该拍下来让他们公司的人看看,这哪象个酷总啊?
以后我就多了个大哥。因为他只是偶尔出现,而且我也没准备和这个大哥扯多深的关系,所以我没有告诉楚依凡,免得没事找事。
米蕾今年是研究生最后一年,毕业后准备和男友一起出国。但她父母比较保守,要求他们一定要先结婚,而象他们那样的人家又不可能草草了事。虽然多数东西都由家里准备,但有些东西还得米蕾亲自去办。
米蕾又要准备答辩,又要跑签证,还要准备结婚的东西,忙得四脚朝天。前两件事我帮不上忙,最后一件我倒是可以帮着跑跑腿什么的。于是我也忙碌起来,周末也没时间回镇江了,陪着米蕾在各大商场转悠,买些衣物、饰品什么的。买完东西她回实验室接着忙,我则扛着大包小包回家。
有时米蕾的未婚夫赵建明和金总有空也会来上海帮忙。
五一节期间,赵建明来上海,两人去照婚纱照,我这个帮闲当然也去了。恰好金总也在上海,要到影楼附近办事,就开车送我们去,并约好了一会来接我们。
米蕾换了各种造型好好的美了一把,我则在一边帮着拉个拉链,卸个头饰、掖掖裙角、拉拉衣边什么的。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明天再拍一上午外景就齐活了。
我们坐在厅里等大哥。米蕾累了有未来老公安慰。我没人心疼,一人在一旁长吐一口气:“天!幸亏我结婚没照婚纱照。”
米蕾一听,立刻同情心起,非要我也照几张,说是女人青春短促,应该趁年轻留下美丽的印记。我是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美丽值得留下印记,所以百般推脱。最后架不住米蕾的盛情,我妥协了,说好了只照一种造型。
我挑了一套旗服,也算是对古代那些日子的一个纪念吧。我换好衣服,化妆师给我修眉、画眼、描唇,最后给我套上假发髻。执镜一照,还挺象回事。
我出了化妆间,米蕾他们也很赞赏,米蕾惊叹:“呀,真好!你前辈子是不是个格格啊?”我摆个倨傲的姿态:“何止,我还当过太后呢!”米蕾他们以为我是开玩笑,就笑。
正在这时,金总来接我们了,一见我的样子就呆在当场。我朝他笑笑,他却没有反应,米蕾连叫了他几声他才醒觉过来,表情很奇怪。
我趁势对米蕾说:“要不还是别照了,金大哥已经来了,咱们走吧。”
米蕾却不依:“不行,衣服都换好了,哪有不照的道理?哥你说是吧?”
金总也说:“你照吧,我们等你。这打扮很适合你。”
我没办法,只好到镜头前搔首弄姿。摄影师一直叫我温婉点,说我笑得露出太多牙,与这身打扮不搭。我换了数十种笑法他都觉得不好,到后来他又说:“笑温婉点,不要龇牙咧嘴的。”
“这位大师,那碗都让您温烫了,我能不龇牙咧嘴吗?求您了,您就这么拍吧!古代也有嚣张的女人!”我没耐性了,我又不是拍封面,哪来那么多事?尤其今天那个金总不知吃错什么药了,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要能笑好了才怪!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样过,莫非我脸上开出花来不成?
好不容易拍完了,我也快挂了,当初没拍婚纱照真是明智啊。我换好衣服出来,金总总算不死盯着我了,一直沉默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就近找了一个饭馆,我早就饿了,埋头苦吃,直到汤足饭饱,这才满足的靠在椅子上喝茶。金总没怎么吃,只是沉默的饮着茶。米蕾则和赵建明你为我挟个菜,我为你盛勺汤的腻味着,一时半会估计还吃不完。
恰在此时,大厅那头一个桌上的几个小年轻可能喝了点酒,有些兴奋,开始划拳斗酒。“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因为太过喧哗,其它桌的人们都怒目而视,他们却一无所觉,依旧叫个不停。
米蕾也皱起了眉斥声“讨厌!”
我笑着接一句:“看他们骂来骂去也挺有趣。”
“骂来骂去?哪有啊?”米蕾迷惑不解。
我答疑解惑:“怎么没有?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不就是指春天的两只虫子吗?这不就是一个蠢字。所以他们是在互相骂‘蠢啊,蠢啊’”
米蕾和赵建明一想还真是,不禁笑起来。金总也笑了,笑完了却低低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在烦什么?
米蕾笑完了苦恼的说:“完了,我的网名叫两只蝴蝶,岂不是一直在说自己蠢?”
我安慰她:“不怕,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还是不多的。不过你要改成两只虱子会更好。”
“狮子?还两只?不把人都吓跑了?”
“不是那个狮子,是头发上的虱子。”
“呕!”米蕾做个恶心的动作,“也太难听了!”
“难听不怕啊,意思好就行。两只虱子就是虱二,虱字多个边,二字加个框,就是風月两个字,所以它代表的意思就是风月无边,多好!”
米蕾无限景仰的说:“大姐,你也太会扯了,I服了YOU。”
我作谦虚状:“岂敢,岂敢!其实我还有一个关于你的谜语,赵建明搂着你——打一种零食。”
赵建明在一边笑:“哦,我知道,是爆米花对不对?”
我拍拍米蕾:“姑娘,你的眼光很好,小伙子很有前途嘛!”
那两个笑成一团,只有金总还是那么阴阳怪气的。
吃完饭,金总付帐,米蕾忽然惊叫:“哦!我想起来了!”说着一把抢过金总的钱包,翻开递到我面前,“你看,她是不是很象你?你刚才戴上发髻的样子和她简直是一模一样,我就说我见过你。”
我看到钱包里夹着一张相片,确切的说是一张画像,翻拍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半身头像,衣饰和发型都是清朝的。
画像画得很传神,那个女子微眯着眼,眉头略略皱着,嘴撇着,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而那眉目,我刚刚才见过,就是我穿旗服时的样子。
他怎么会有我的画像?而且还是那种打扮?我呆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金总夺回钱包,我抬头看他,他却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的说:“回去吧!”
我们上车,米蕾和赵建明坐后座,我坐在前面。
米蕾还沉浸在迷题破解的兴奋里,扒着我的椅背说:“你知道吗?这画据说是康熙的陪葬品,景陵被盗后就流落民间了,然后到了我爷爷手里。我哥可迷这张画了,他??????”
“别说了!”金总沉声打断了她。
米蕾这才发现我俩的表情都很怪异,乖乖闭了嘴。赵建明赶紧拿别的话给岔开了。
车里只有米蕾他们俩低低的说着话,金总沉默着,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那幅画画的是卫琳琅吗?她已经敢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玄烨曾说她是辛者库的贱婢,显得那么绝情绝意,又怎么会拿她的画像作陪葬?帝王的心思还真难揣测!还有金总,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那画像,他与玄烨有什么联系?莫非他就是??????
正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了,我从思绪中惊醒,“嗯?到家了?”再一看,还在大街上。
“不是,我和赵建明要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回吧!”米蕾说着拉赵建明先下了。
车上只剩我和金总,我心里有一堆的疑问,却直觉问出来更糟,所以沉默着。
金总率先打破沉默:“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相,噢不相信。”我能怎么办?这个话题没法继续,难道要告诉他,他前世可能是康熙,而我是他奶奶,他还对我有了非分之想?
金总神色怅然,“可是我却相信。”
我也相信,可我不敢和你一起相信。
我不再说话,眼睛看着车外,他也不说话,专心的开车。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却没拐弯,我连忙叫:“诶,开过了。”
他转头对我一笑,“正好你是研究清史的,就麻烦你帮我鉴定一下那幅画吧。”
我直觉这事很危险,赶紧拒绝:“哎,不行,我水平挺低的,要不然单位也不会派我来进修。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没关系,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这点小忙你不会不肯帮吧?”
“啊?不是,我,唉!”真是逢商必奸,一句话把我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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