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漾起一抹笑。
她更加确定了自己还是身在京城。
伸手无意地摸了摸Сhā在发间的簪子。
她本想拿着这簪子送点线索出去的。
如砸坏了。
让方玄夜为她修来着,可想来,方玄夜肯定会料到她的目的,自然就不会让自己了愿。
可是如果没有万不得已,她不想冒这个险。
如今自己被掳,太白楼应该早被人盯上了,方玄夜不会让太白楼的人送点心过来,
所以,只要让这院子里的下人去取。
如今希望的就是盯着太白楼的人能看出端倪吧。
……
沐凌风负手而立,眉头紧皱,脸色却比这冬天的寒气还阴沉上几分。
眼下情势逼人,加上又是京畿要地,权贵甚多,找寻的范围虽然受到太多的顾及,这两天明里暗里却也没有找到任何的消息。
站在身后的书砚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沐凌风才开口问道,“太白楼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沐凌风眉头拧了下,还没等书砚开口,道,“让他们都撤了吧。”
“都撤了?”书砚惊。
“嗯。”沐凌风点头,解下腰间的玉佩,吩咐道,“还有去一趟刘大人那里,请他把搜查的重点放到京城临近之地。”
书砚接过玉佩,想了下,随即会意,低头应道,“是,三少爷。”
沐凌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两天无法找到方玄夜等人的踪迹。
虽然方玄夜掳走了人,可如今的情势,连桑榆庄的各大小的铺子也不能封。
握了握拳头,沐凌风转身。
回了房,写了两封信,让人分 别给宫成毓和司空逸送了过去。
待到了下午,京城紧张的气氛便有几分松懈。
皇宫深苑。
宣德帝抬眼看向殿中央的黑衣人,道,“沐凌风把盯梢的人都撤了?把刘大人的人也调去了城外?”
“是。”
宣德帝沉吟了片刻,嘴角一笑,问道,“常林,太子现在何处?”
常林躬身道,“奴才这就去请太子殿下。”
说完匆匆退了出去。
宣德帝端起参茶,含笑喝了一小口。
以退为进,引蛇出洞。
着实是步好棋。
※
“哦,盯梢的人都撤了?”方玄夜挑了挑眉,扫了眼眼前的小厮,想了下,问道,“那右相府和将军府的动静呢?”
小厮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继续留意。”
※
清晨的阳光从窗棂中偷偷泄进来,青堇的心却凉飕飕直透心底,点哑|茓无法开口,只能眼眸怒视着立在眼前的方玄夜。
方玄夜知道她心中有气,自也不恼,低头仔细帮她整理衣领,衣摆和袖口,一边轻声道,“委屈你了。”
细细理好了,才拉着她开门走了出去,把她交给了侯在门外的乔装好了的小叶和流苏,嘱咐道,“小心点。“
流苏和小叶一左一右地挽住青堇的手臂,像是相好的手帕交似的,三人不紧不慢地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城门口,青堇扫了一眼,来来往往的行人,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棉布衣服。
看了眼城门口的守卫。
眼眸黯淡了下去。
手握了下藏在袖子里的簪子,放开,然后又放开,再握紧……
余光微微扫了眼含笑的流苏和小叶。
心念一想,待出了城门,青堇才把手里的簪子给松开。
簪子衬着阳光,灼灼发亮顺着裙裾掉落在地上。
一眼尖的守卫见状,走了过去,捡起来,追了上去,道,“姑娘,你的簪子掉了。”
三人脚步一顿,看向拦在身前的守卫。
小叶看了眼守卫手里的簪子,微蹙了下眉头,随即笑道,“谢谢官爷……”
流苏一笑,打断了她的话,道,“谢谢官爷,这簪子不是我们姐妹三人的。”
守卫指了指青堇,道,“可是,我亲眼看到从这位姑娘的身上掉下来的。”
“官爷,你看看我们三人买得起这簪子吗?”流苏婉笑道,“这肯是哪家的小姐或者夫人不小心掉的,或许等会便会遣人来寻呢?”
那守卫看了眼青堇三人,挠了挠脑袋,疑惑道,“难道我看错了?”
流苏似是松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小叶,道,“走吧。”
却不知一人远远地悄然跟在了三人的后面。
三人离了城门,朝南走去。
小叶和流苏有武功在身,走路自不是话下。
可青堇虽然在左相府虽不受宠,可也从小没有徒步走过多少路,自也就秉承了千金小姐的娇惯。
走了约莫大半个晌午,青堇便走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于是三人走走停停,天黑也没有赶到邻镇。
只好露宿野外。
青堇这才明白方玄夜那句委屈了的意思。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三人要徒步走到邻镇。
吃了东西垫肚子,青堇虽能开口说话了,可也不想跟他们两说,自知没有希望逃跑,加上累了,便双手环腿趴在膝头闭上了眼眸。
“哧。”的一声,睡得不甚安稳的青堇朦胧之中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青堇微蹙了下眉头,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眸,一看,背脊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
火堆的对面,流苏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扭头盈盈含笑看向自己,衬着火光,青堇便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小叶眼眸圆睁倒在她的脚边,血不断从她的胸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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