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枫笑得一脸玩味:“我当然是秦峰啊!难不成叫那个什么肖烨--应该叫小王爷吧?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他!他可与我称兄道弟哥呢!”
黑衣人迟疑着。
司徒清枫嘻嘻一笑:“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不如跟了本公子,我保你吃香喝辣,还保你全家平安,如何?”
黑衣人气绝:“别仗着你与主子称兄道弟就如此放肆!”
司徒清枫纵声大笑:“小王爷聪明一时,糊涂一世,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些个笨驴呢!”随即脸色一沉,“如果在两军交战中,尔等无能鼠辈落入敌寇手中,岂不成贪生怕死,通敌卖国之徒!”
黑衣人恼羞成怒,却又不敢轻易出手。
司徒清枫笑骂:“瞪什么?要怪就怪你那自作聪明的主子,给你们出了这个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馊主意!”
黑衣人浑身颤抖:“休得侮辱我主人!”
司徒清枫哈哈大笑双手抱拳,目光投向无边的黑暗:“认识肖兄乃我秦峰一生荣幸,谢肖兄今日一路陪伴。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肖兄与秦某不是同道中人,小弟就此别过了!如若有缘,以后自会相见!希望那时我们还能是把酒言欢、夜话人生的朋友!”
司徒清枫随即策马远去,清淡的背影在夜幕下显得有些孤寂。
轩辕润目送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一人一马,回味着刚才的话,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蔓延到全身。
司徒清枫一行当晚从天缘客栈退房,悄然入住宰相府。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躺在床上,想起今晚的一幕,司徒清枫不觉微笑。幸好轩辕润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她的真实身份,如果没有今晚这一出,要想摆脱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呵呵,轩辕润,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是谁,我偏不让你得逞!想到轩辕润当时一定气得鼻子都歪了,司徒清枫就觉得特别好玩。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慕容婉身体康复,另外就是让清雯顺利入宫。等到一切尘埃落地时,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不再东躲西藏了。
院外传来一阵笛声,声音清脆悠扬,似行云流水,珠玉落盘,令人听之浑身舒畅。笛声吹出的正是那首“高山流水”。
司徒清枫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这个轩辕润,看来还真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有这么好听的笛声做催眠曲实在不错,司徒清枫微笑着进入梦乡。
轩辕润整整吹了一夜笛子,始终没听见那个琴声出现,心中不觉升起一丝恼意。
司徒清枫在夜幕下忿然与之告别后,他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天缘客栈,哪知秦峰一行已退房离去,至于去了何处,却不得而知。
更令他恼火的是,安Сhā在客栈的暗哨居然不明不白地睡了过去,而一直守候在宰相府外的暗哨也是一问三不知,显然是被人下了迷|药。
这两天,每当想起慕容婉与秦峰的相似之处,轩辕润心里就憋得慌。秦峰明明是个男子(即便今晚身处危险中的他依然义正词严,声称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儿),他怎么可能与慕容婉有相似之处?那一定是错觉,一定是!所以,无论如何,他要弄清楚秦峰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是男子,那倒罢了,反之,嘿嘿,对不起。
看来,游戏越来越有趣了。轩辕润线条优美的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慕容夫人一大早就来到西厢房。
“婉儿,你知道吗?小王爷在竹林里吹了一夜笛子。”自从司徒枫假扮慕容婉以来,慕容夫人与她一直母女相称。
司徒清枫一怔:“是吗?女儿睡得太沉了,不曾听见。”
慕容夫人脸色凝重:“你与小王爷,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司徒清枫蹙眉:“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况且每次见面我都是女扮男装,他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慕容夫人微微一叹:“婉儿身体未愈,希望你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司徒清枫点头:“母亲放心,我不会再见小王爷了!”
慕容夫人面色略微放松:“我和老爷仔细商量过了,为避免节外生枝,你先去别苑住一阵子,正好婉儿也在那里养病。”
司徒清枫微微一笑:“好啊,我也正想去看看婉儿妹妹呢。”
慕容夫人温柔的目光中夹杂着些许忧虑:“大夫说,婉儿的身体虽然有所起色,情况却不容乐观。她至今仍不能见光,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司徒清枫心里一阵难过,出阁前竟然得了这种怪病,婉儿真可怜。
慕容夫人脸上的隐忧渐渐褪去:“你舅舅已托人寻得圣医,不日就将为婉儿治疗,相信他能让婉儿药到病除。”
圣医?司徒清枫脑子里闪过两个人名。传说中泰安国有两个医圣,一个是素问仙子,另一个则是邪医冷漠然。相传素问仙子是一个年逾百岁的医女,却因驻颜有术,容颜始终保持在二十多岁的样子。此人悬壶济世,行走民间,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医仙。而邪医冷漠然则以剑术、医术和奇门遁术登峰造极被世人所敬仰,但此人脾气古怪,云游四海,能睹其真容的者屈指可数。不知舅舅请来的又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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