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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剑舞 上

?舞台上,曾经让叶晨曦目不转睛的异域舞女,此时正好下场。不禁让他联想起那杯,差点冻结了他灵魂的饮料。叶晨曦回头看向,进入这个世界起点的那一桌酒席。早已物是人非,那杯酒也早已不知去向。现在坐在上面的藏剑弟子们,想必吃的就是那小二念叨的什么“烤驴鬃驼峰”和“樱桃毕罗”了。

依旧还是开始时的同样场景,心情则完全不同。叶晨曦一行本以为自己是旁观看热闹的,结果没想到就成为了这热闹的一部分。这感觉自然让他很不爽。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叶晨曦他们也体会到面具女的强大伟力。

“如果真是唐朝的话,那么方才跳舞的,各个高鼻美目,身材健美的美女,想必就是唐朝有名的胡姬了。那舞应当也是“胡旋舞”了。这次福缘不浅啊,曾经妄想的梦回唐朝,想见识的都见识到了。只可惜都没过足瘾,希望这公孙剑舞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就——”叶晨曦正想着,耳边只听“噌”的一响,一道亮光在眼前一闪。然后整间厅堂烛火一窒,光线陡然间暗了下来。

叶晨曦望向两旁的灯火,竟是被台上女子拔剑的剑气所压,摇曳不定,几近欲灭。方才一闪而逝的,正是这黑暗中越发耀眼的剑光。

剑光如秋水,台子女子姿势变幻,素手一展,剑光如水般荡漾开去。剑光如有形之物一般,剑光过境,烛火应势而熄,如人手掐灭。这还不算,最神奇的是,离舞台最近的四个角,烛火偏偏独留下来,更显出此乃舞者有意为之。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叶晨曦眼角不由抽了几下。叶晖剑法不行眼光可是极好,如此剑势控制,真是­精­细到毫厘的巅峰之作。

一剑若斯,偌大的场子瞬间黑了下来,只有壁梁上平时不显的夜光珠,散发着幽光。再配合台上森冷的剑光,倒有种身处户外的感觉。剑光如月光铺地。而就此时间,有琴声空灵,像飘渺于天际。

叶晨曦没机会听琴,也不懂琴。不过没关系,叶晖懂。随琴声变化,叶晨曦托叶晖的福,依旧感受到了琴声的意境。眼前像是出现了一大片竹林,大风一起,眼前竹林随风飘舞,竹叶在风儿的伴奏下,“沙、沙”作响。而舞台之上,不知何时,飘散了一层淡淡的薄雾nAd1(在薄纱般雾气中,剑光如星光,点点洒下。洒在女子婀娜的身姿间,洒在那飘扬旋转的轻纱罗裙上,洒在悠扬空灵的琴声里,欢快的游走。

剑光、薄雾、琴声、轻纱罗裙以及听众幻想出的竹林与“沙、沙”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众人都如痴如醉的迷恋着,这剑光中女子的身影。琴声渐渐转实,由轻变重,如“咚、咚”的泉水,流淌过每个人的心间。雾气开始消散,露出那婀娜身影的真容。

女子生的极美,从雾气中走来,如空谷幽兰,清新脱俗。琴声叮咚,霓裳飘扬。女子只随着琴声提剑曼舞,隐藏与曼妙身姿间的一颦一笑,让人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就在人们都沉醉于女子的绝世姿容,暂时忘却了那把剑时,一个高亢的音符从琴声里跳出,仿佛河水奔流入海,化作惊涛拍击在岸头。与之相符,一匹白练划破长空。众人皆醒,女子手中长剑,脱手划破长空。

剑光飞速越过众人头顶,并不按照人们所预料的轨迹直直落下,反而如同活物一般,在高空中画了一个圈,斜飞回到女子手中。剑光如流苏,划过半空的那道优美圆弧久久不散。女子一接到剑,瞬间再次脱手­射­出。一次又一次,每次­射­出角度俱都不同。无论哪种角度,筋后都异常听话的落回女子手中。

此时,琴声已越弹越急,隐约间已有杀伐之意。

剑光愈来愈快,如流星赶月,在众人头顶上空纵横捭阖。一道、一道、又一道,旧的未消,新的剑光又起,人群上空如流苏的剑光已经密集的联合成了一大片。而女子手中的动作,已快到常人完全无法捕捉的地步。众人只见得漫天的剑光在空中飞舞。这种表演已惊世骇俗,许多人早已看得屏住呼吸,手心见汗。

突然间,琴声高亢而起,杀伐声大作。满场华光中,也不知女子做了什么动作,台下只见漫天剑光忽地一卷、一收、凝成一束,却是化作一条巨龙,直奔楼顶而去。此间共有三层,从舞台到屋顶怕不止五、六丈高。“光龙”只是呼吸间就欲破顶而出。

“这‘明凤楼’就要塌了么?”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光龙”的异象让人不敢质疑它的威力nAd2(而就在这时,台上女子手中剑诀一掐,剑若有灵犀,竟如游龙般,一旋、一摆,一个转折间,又裹挟着无比威势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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