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白天的在这装鬼吓人?”庄晓看着他们,目光如刀,冷冷的问道,尤其是看见季蔷薇身上穿的那件水红色棉袄,上面是金色丝线绣出来的蔷薇花
“关你什么事,你在这干嘛?”季蔷薇反唇相讥,目光同样冰冷,又夹杂着一抹深意
“就是,关你什么事?爷我高兴在哪就在哪,你管的着吗?”季礼泉抬起下巴,高傲的翘着,不屑的说道
庄晓冷笑一声,是不关她的事,但是若是让她知道他们做这些事情是为了危害她的家人,那一定是关她的事
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庄晓又古怪的看了那位诡异的老人一眼,发现老人看她的目光中有着一抹祈求,似乎在求救
庄晓敛下眼睛,冷声说道:“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别玩出事就好,”庄晓别有深意的看了季蔷薇和季礼泉他们一眼,又说道:“我劝你们一句,还是别在这间屋子玩的好,你么难道没听说过.......”说到这,话戛然而止,庄晓忽然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季蔷薇的身后,双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颤抖
那是一种惊恐到极点的恐惧
冬季的风寒冷又干裂,卷起的枯枝伴随着风特有的呼啸声纷沓而至,一阵又一阵的宛如深夜中女人低低的哽咽
荒屋的窗棂被吹的乱晃,抖落着尘埃,从荒屋的四面八方灌进的风夹杂着一阵又一阵森冷而寒凉的劲道,夹杂着荒屋特有的腐朽气息,仿佛一双双冰冷的手森森的掐住人的后颈
屋中的几人看着庄晓的涅,忽然间感觉后背凉丝丝的,就好像有无尽的风在吹着他们一般,季蔷薇有些害怕,这座荒屋平日中确实是很少有人到这里来,而且处于村庄与田地的交界处,有许多的坟冢在这附近,每每到了深夜,大人们总告诉他们不要乱跑,尤其是到这附近
虽然害怕,但现在是午时,正是太阳高照的时候,季蔷薇咽了口口水,镇定一下,她瞪着庄晓,问道:“听说过什么?”
庄晓不说话,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的身后,由于眼睛瞪的太大,致使庄晓看起来特别的狰狞,有种阴森的感觉
“喂,你给我说话,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你已经长得够丑了,再吓人也吓不倒哪里去”季礼泉也有些害怕,声音不自觉的拔高,瞪着庄晓看
听了这话,庄晓用力的摇摇头,忽然间抱头惊恐的尖叫一声:“啊”
于此同时,季蔷薇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一股森凉颤栗的感觉涌上心头,季蔷薇身体哆嗦,努力瞪大了双眼,想要回头看一眼,只是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夹住一般,动得很艰难
就在季蔷薇慢慢的将头扭向身后时,庄晓忽然又大声的惊叫了一声,而此时,一声尖锐的嘶叫从季蔷薇身后传过来,那声嘶叫宛如孩子夜半的哭声,尖锐而又撕心裂肺
庄晓听到这声声音,尖叫着跑了出去
季蔷薇和季礼泉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同样看见深深的恐惧,两个人瞪大了双眼,拉住双手,然后撒开脚丫子就往门外跑
速度很快,如风一般,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而他们跑后,屋中一片寂静,一只黑色的猫在梳妆柜上警惕的盯着屋中那个老头看,似乎对于这个出现在这荒屋中的老头很是不满,仿佛老头打扰了他休息一般,充斥着警告的意味
屋中由刚刚的惊叫连连恢复了安静,那房梁上的一条粗壮的麻绳随风摆动
咯吱一声,房门再度被打开,惊到了屋中的一人一猫,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来人
庄晓嘿嘿一笑,道:“老大爷,老黑猫,我又回来了”
老人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两个小孩子
“小姑娘,谢谢你”老人感激的对庄晓笑了笑,如果不是这个小姑娘,他今天铁定要倒大霉
庄晓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没什么,只是老大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和那两个孩子在一起,而且穿的这么的诡异
说是诡异一点也不奇怪,这位老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丧衣,这种衣服是只有丧礼才穿到的
老人眉头皱起来,微微的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惆怅,那只趴在梳妆柜上的黑猫似乎也跟着叹了口气,宛如在哀叹这无处可归的悲凄命运
“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老人最终只是喃喃的说了两句,语气中有着太多沉重的无可奈何,庄晓没有再问,感激的看了那只黑猫一眼,刚刚如果不是这只黑猫从房梁上下来,并且抓了季蔷薇的后背一下,发出几声尖锐的嘶叫,她今天可能还吓不跑季蔷薇和季礼泉两个人,这只黑猫真是有灵性呢
对黑猫笑了笑,庄晓和老人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刚出去,便在荒屋的门口看见了大牛和傻妞,两个人在荒屋的门口探头探脑的往屋内瞧,脚步踌躇,似乎想要进去而又不敢
两个人也看见庄晓,顿时都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晓晓姐姐,里面有没有很多的鞭炮,有没有很多人家不要的鞭炮,有没有翱”
“刚刚我和傻妞听人说这里有很多的没有人要的鞭炮,他们还拿了好多呢,我和傻妞就想也来找找晓晓姐,里面有没有翱”
听着这些话,庄晓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几千万和季礼泉出现在这的目的
“你们听谁说的这里面有鞭炮?”庄晓问道
傻妞笑的傻兮兮的说道:“听蔷薇姐和小礼哥哥艾他们跑的可快了,说要回家拿袋子来装鞭炮,这里有好多的鞭炮呢”
“嘿嘿,我也要去里面间捡鞭炮”
庄晓郁闷的抚额,傻妞这孩子真是谁的话都听,连最基本的好坏都分不清,这要是哪天被人卖了,说不定她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呢
好在大牛不傻,他之所以一直在门外踌躇,就是不相信季蔷薇他们说的话,而傻妞一直想要进去,昨天大妞的一席话,让他对傻妞心生愧疚,所以便一直不怎么阻拦傻妞,扰了她的兴致
如今看见庄晓,大牛也松了口气,看着庄晓从那荒屋中出来,大牛可以肯定屋内应该是没什么,不然庄晓也不会这样没事的就出来了
“晓晓姐,里面有吗?”大潘下眼睛,问道
庄晓心知大牛的心思,对大牛点点头,示意他放心,里面没什么,她说道:“我刚从里面出来,没看见有什么鞭炮艾你们听错了吧?”
“没有,我没听错,他们还给我看他们捡的鞭炮呢,好大一口袋”
庄晓眉毛一挑,知道傻妞这小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身体往旁边侧了侧,庄晓说道:“你们进不就知道了”
伸舌头对庄晓做了个鬼脸,傻妞拉着大牛就进去了
大牛咧嘴对庄晓笑了笑
庄晓回以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庄晓心情好时,就会秀出她异常洁白的牙齿)
“小姑娘,我回家了,你.......”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个孩子,欲言又止道:“你小心点季家的那两个小孩”
庄晓点点头,微微一笑,黝黑的面庞坚韧而聪慧,“老大爷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看着庄晓黝黑的面庞,老人缓缓笑了,眯起眼睛看着庄晓,似乎透过庄黑色的瞳孔看着另外一个人,“你长的真像我一个故人啊”
说完,老人挥挥手,转身离去,留下一道佝偻的身影
庄晓并没有将老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世界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有和她一样黑的人不足为奇
却不知,随着年龄的长大,她的涅便越是和那位‘故人’相像,就好像是从骨子中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一般
傻妞和大牛在屋中晃荡了一圈,只看见一只黑色的猫怒瞪着他们以外,并没有找到一个鞭炮,除了门前的鞭炮以外,这屋中确实是一个都没有
傻妞失落的垂下了头
没有没有,这屋子中一个鞭炮渣都没有,那季蔷薇和季礼泉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鞭炮呢,难道都被他们捡光了吗?
呜呜.......
大拍了拍傻妞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傻妞,屋子里没有,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反正过年每家都有放鞭炮的”
傻妞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不死心的又看了一遍,失望的点点头,“好,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找吧,鞭炮肯定是被蔷薇他们捡光了,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
“好”大牛拉着傻妞的手出去了
庄晓在门外等他们两个人,看见傻妞红通通的小眼,摇摇头,为傻妞的以后担忧,傻妞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呢
都说傻人有傻福,为啥她就没看出来傻妞有什么杆呢
婚约
傻妞和大沤人一起去玩了,其他几人都在到处捡鞭炮玩,庄晓对这些兴致缺缺,便一人回到了家中
家中此时那些亲戚都还在,个个手拉着手说些家长里短m
庄晓的大姑看见庄晓,忙笑吟吟的挥手让庄晓到她那边做
庄晓走过去,坐在大姑身边,顿时感觉到一阵压力山大,她大姑的体积总能给人造成一种很强大的错觉,尤其是离的近了,那种压力更是明显
庄晓咽了咽口水,悄悄的往旁边挪了一点,万一她大姑坐的那个小木墩一不小心被压坏了(虽然这种可能性极鞋但是这辈子发誓要珍惜自己生命的庄晓还是觉得有可能发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庄晓的大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庄晓一遍,越是看便越觉得高兴虽然她这个外甥女黑了点,但是那小涅还不错,这要是再屋子里闷闷,不见太阳,应该就可以白回来了吧
笑吟吟的看了会,庄晓大姑开口说道:“小庄艾你还记得那个陈家的那孩子吗?”
庄清辉立即回答道:“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小时候还和他穿过一条裤子呢,听村里人说他在外面做生意,做得不错哩,家产万贯了都”
庄晓的大姑笑的更加灿烂了,面上黑乎乎的皮肤一颤一颤的,宛如一朵盛开的黑色牡丹,只是这朵牡丹即将垂暮,“那你还记得庄晓和陈家那二儿子的婚约不?他们两个从小定下的婚约”
庄清辉眉头蹙起来,微微抿嘴想着
屋中的其他人也都看着庄清辉,他们对庄晓的婚约不知情,但陈家外出打拼的那一家子他们是听说过的,听说现在在外面做生意做得很不错,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了,日子过得很舒心
如果......如果庄晓真能摊上那么个亲事,那到不错了,农村的姑娘图个啥?不就图嫁个好人家,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庄晓如果能嫁到陈家,那还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屋子中的人,各怀心思
庄晓也看着庄清辉,心里默念道:“不是吧,她今年才十岁,就要谈婚论嫁了?这也太早了点吧,爹呀,你......忍心女儿走进婚姻的坟墓吗?”
半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庄清辉看了庄氏一眼,眯了眯眼睛,随即嘿嘿的笑着说道:“哎呦,还真有这事,那时候庄晓还鞋就喜欢撵着陈家的二儿子,还说长大以后要嫁给那小子,没当时我和老陈就给他俩定了娃娃亲,”庄清辉看向庄晓大故,道:“大姐,你要是不说这事,我还真就快忘记了”
庄晓大姑白了庄清辉一眼,眉头微微蹙起来,宛如黑色的大山上凸起的一块石头,语气有些不满的道:“儿女们的婚姻大事你都能不记得了,你这是什么记性?!”
庄清辉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真有这回事翱”庄晓的四姑双眼发亮,问道
“恩,真的”庄清辉重重的点点头
庄晓的四姑眼睛更亮了,那张土黄色的面庞宛如刹那间注入春雨,焕发着勃勃生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后可得好好对庄晓,对清辉呀
庄晓的心啪的一声碎了,还真有这婚约一说,可是她不想嫁,不愿意嫁
“哈哈~我就知道是真的,昨个我来的时候还听你姐夫说起过呢”庄庆丽笑哈哈的说道,“这么门婚事好艾晓晓要是嫁过去,那可是一辈子不用愁了,就连我们这些亲戚可都要跟着沾光了来”
庄晓扯唇,干笑了笑,是福吗?会是福吗?
就算陈家有钱,陈家的儿子会有钱吗?如果真要嫁过去了,那么她是嫁给陈家的儿子,而不是陈家,以后如何还要看陈家的儿子,所以何来福一说呀
庄晓惆怅的低叹了口气,才来没多久,居然有婚约了
庄氏也笑了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对这一门亲事,她没有半分欣喜,毕竟都几年没见了,陈家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身体是否有残缺,他们都不知道,万一陈家那小子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那有什么好的?
只是这是已经订好的事情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陈家都好多年没有回来了,也许他们已经忘记这个婚约了,这还是说不定的事呢”庄老夫人忽然说了句
这句话让众人一阵安静,陈家都好多年没回来了,而且人家现在这么有钱,看得上庄晓吗?
“哎,说这个干嘛,这不还早呢嘛,庄晓现在才十岁,还小着呢,”庄晓的大姑笑吟吟的说道,眼睛一直上下打量庄晓
庄晓这小涅长得也不赖,而且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门婚事,就算陈家想赖那也是赖不掉的
几道目光投射在庄晓身上,其中有两道是让庄晓感觉到熟悉且郁闷的,她总算是明白了上午为什么大姑和二姑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了
知道陈家有钱,而她又是和陈家儿子有婚约的,他们是想看看她的涅行不行,会不会太丑,万一太难看的话,人家不要她怎么办
他们的目光应该是满意的吧,毕竟她是黑了点,其实长得也不赖吧(她自己认为的)
喜庆的一天折间便过去了,庄晓的几个姑姑在天黑之前都走了,临走时,个个塞了红包给庄晓还都笑眯眯的拍着庄晓,让庄晓有点女儿家的涅,别成日的跟个假小子似的到处乱窜,不然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庄晓满脑袋黑线的点头,八字还没一撇呢,陈家人说不定早就忘了她这个人了.........
还有,她很像假小子吗?
她没有女儿家的涅吗?
庄晓泪奔了
但是让庄晓更加泪奔的是,第二天一起来,一个‘好’消息便传了过来——
陈大壮一家回来了,现在正在她家拜年呢
此时的庄晓还在被窝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忍不住的一阵咆哮:说曹操曹操到,用不着这么悲催吧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穿衣起床,一屋子的人都等着你呢”庄氏见庄晓愣愣的,不由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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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儿子
庄晓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庄氏给她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庄晓的涅整齐干净以后,才拉着庄晓去了主屋
越是靠近主屋,庄晓的笑容便越是僵硬,这是要去见‘未来公公’?m
日光灿烂,阵阵山野之风悠悠吹来,夹杂着冰冷寒气,夹杂着冬花微香,夹杂着女儿家淡淡的处子之香,幽静而淡然
庄晓淡定的坐在一屋子人面前,任他们各种视线打量,淡然如松
同时她自己也打量着屋中的来人
和她爹一起做在主位两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披着件墨色披风,头发用白玉发冠束了起来,身材略显臃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色的指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此人应该就是陈大壮,目光中时不时的有着属于商人的算计的精光,这种目光庄晓最为熟悉,前世她在商场混过,这种眼神她也曾有过
只是重来的这一世,那些商人的锐利与精明,已经在这悠闲的生活中渐渐的被磨没了
陈大壮的旁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打扮的极为华贵,外面穿着件朱色绣花短袄,看那质地,表面光滑,花纹精致,花纹的边角是一圈金丝线所勾的边,这种衣料,庄晓从未见过,不是丝绸也不是棉绒,是一种新奇的布料
挽起来的发髻上,Сhā着一只玲珑步椰妇人扭动时,步摇晃动,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宛如少女银铃笑声
妇人装扮高贵典雅,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然而那双眸中的眼神却是........高傲的,轻佻的,自大的,以及嫌弃的
尤其是看着庄晓的目光,那更是嫌弃
宛如庄晓是某种肮脏的东西一般
庄晓平静的看了陈夫人一眼,悄悄的用手在自己鼻前挥了挥,又轻咳了两声
这两声咳嗽在安静的屋中有些突兀
陈大壮看向庄晓,嘴边上是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他问道:“庄晓,还认得大伯不?”
陈夫人也望向庄晓,微笑的眼睛中,有一丝鄙夷,被掩藏的很好
又咳嗽了声之后,庄晓拿手又在鼻前挥了挥,扯出一抹笑容,道:“记得艾你是陈伯,我小时候经常去你家玩呢,陈伯,你好久没来我家了艾咳咳!”庄晓懵懂的看向陈大壮,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陈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拿起手帕在鼻间轻掩了掩,复又关切的问道:“晓晓,你怎么了,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咳嗽不停,莫不是染上了什么风寒?”
未等庄晓回答,她又道:“如果是染上风寒那块郎中罢,久病成疾,一点小毛病也要很重视的,”
陈夫人话没有说完,便被庄晓接了过去:“谢谢陈婶婶的关心,晓晓没事,只是也不知怎的,刚刚进到这屋子里来的时候,闻到一阵好奇怪的味道,这味道闻的我喉咙不舒服,一直想咳嗽”
庄晓重重的吸了吸鼻子,撅着小嘴往四周闻
惊讶的看着陈夫人,庄晓账拯朦的眼睛,道:“这味道好像就是从陈婶婶身上发出来的,咳!”
陈夫人面色微变,笑容略僵,却还是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形象,道:“庄晓闻错了吧,婶子身上能有啥味道?”
庄氏也瞪了庄晓一眼,道:“庄晓这几天是有些伤风感冒,我已经带她看过郎中了,不碍事的,晓晓,灶屋中给你熬着药呢,熬好了没”
庄晓慢吞吞的点点头,心知庄氏怕她年纪鞋不懂事说错话,想来庄氏刚刚也听出了陈夫人的话中话,那意思实则关心,其实不然,暗中嘲讽她家穷,落魄呢
庄晓转身走了,刚走没两步,又回头账折睛,咧嘴笑了笑,道:“刚刚好像就是我闻错了,陈婶婶,那不是你身上的味道,”陈夫人点点头,轻轻恩了一声,庄晓又接着说道:“那味道是我家大黄每次去到镇子里的好看的‘酒楼’里回来之后,身上发出来的,今天大黄肯定是又跑到那镇子里去了,怪不得味道那么难闻呢”
“好看的酒楼是?”陈大壮听庄晓说的奇怪,好看的酒楼?镇子里什么时候出来有这么个酒楼了,他怎么没听说过
屋中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庄晓,好看的酒楼,他们也是没听说过,新开的吗?
在众人的目光下,庄晓张天真的眼睛,道:“好看的酒楼里面有很多好看的姐姐,他们经尘在门口拿着手帕到处乱挥,就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哦,特别的像我家猪圈里的猪的味道”说完,庄晓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目光下意识的看了陈夫人几眼,然后,飞一般的跑到灶屋中去了
留下屋中面面相觑的几人
原来庄晓口中的好看的酒楼就是........青楼
庄清辉哈哈一笑:“晓晓还真是,不懂事,不懂事”
庄氏也尴尬的笑了笑,一会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庄晓,她怎么会知道好看的酒楼的,小姑娘家的,还是不要知道这些比较好
陈大壮也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庄晓离去的背影渐渐的柔和,不似先前那么锐利,他转过头对庄清辉说道:“那么久没见晓晓,还是一样的机灵乖巧艾看来当初我的眼光不错,给老二相中这么个媳妇”
此话一出,陈大壮身后的陈夫人垂了垂眼眸,握着手帕的手有些微紧,刚刚庄晓说的最后那一句话时,悄悄的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艾晓晓还是那个样,一点都没变,”庄清辉笑容不断,再见故友很是开心,“你家二子怎么样了,长多高了?”
“晗玉(陈大壮的二儿子的名字)长得快,快比他娘高了,今天他本来是打算和我一起来的,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身体不得劲,就在家休息了,等他病好了再来给你们拜年”自家儿子没来,陈大壮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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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晚上电脑坏了,欠的一章一会补上
头破血流
庄清辉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没事没事,好多年没见了,晚上在这吃吧,过年了,家里有不少腊肉,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一到过年就喜欢来俺家,每次来都要把家里的腊肉给吃的光光的”
“庄大哥,别说我了,你不也是,好吃的很,每次还没过年呢,就到我家偷着拿两只鸡,自己跑到田地里烧了吃了”陈大壮笑着道Dm
庄清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时候他和陈大壮都好吃,他经耻到陈家偷他家的鸡烧了吃,大壮就每到过年跑他家狼吞虎咽的吃个没完
“大壮,中午就在这吃吧,好久没来看我们老两口子了,中午不留这可不行”庄正梁也Сhā话道
庄老夫人微微笑,符合道:“就是,留这吧,和我们叙叙”
陈大壮刚要点头答应,陈夫人却先一步开口拒绝道:“晗玉身体不舒服,家中无人照顾,我们留这不好吧?”
陈大壮瞪了陈夫人一眼,摆摆手,道:“不碍事,家中不是有两个丫鬟照顾他吗?”
陈夫人面容微僵,只是敛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晗玉不要紧吧?”庄老夫人关切的问道
陈大壮摆摆手,道:“不要紧,一些伤寒而已,在家睡上一觉就好了”
“不要紧就好”庄老夫人点点头,看看外面的天,对庄氏说道:“明华,去煮饭吧,一会该吃饭了,今天多炒点腊肉,大壮喜欢吃”
“好”庄氏应着,对屋中的人温婉一笑,便起身进灶屋做饭了
苗氏一家一大早便起来去娘家拜年了,晌午的饭便只有庄氏一人做,庄晓在一边烧火
一顿饭很快的便做好了,将饭菜端上桌以后,庄老夫人张罗着大家吃饭
庄晓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等人都依次坐齐以后,庄晓这才知道少了什么——庄明才,她哥从她起床到现在,连庄明才的一个影子她都没看见
“娘,我哥呢?他怎么没来吃饭”庄晓看向庄氏,疑惑的开口问道
“明才艾今天他一大早就起来了,起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呢,”庄氏嗔了庄晓一眼,指责庄晓每天的懒觉,“你哥去镇子里你三姑家了,说去拿些东西,下午回来吧”
庄晓点点头,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安安静静的吃饭,庄晓今天的吃相很好,没有狼吞虎咽,也没有风卷云残的吃相气势,安静的像个大家闺秀
庄氏满意的看看庄晓,还好,没有在陈大壮一家人面前露出庄晓那惊人的吃相
庄晓回以一个得瑟的眼神:那当然,你女儿我可是很懂事的,怎么会做那么不雅的动作
“哥?明才?”陈大壮问道,他和庄清辉关系好,当年庄明才被送到庄晓三姑家时,庄清辉和他说过这事
“是艾明才回来了,今年刚回来的,不过到他三姑那去拿些东西了,下午就回来了”庄清辉高兴的说道,端起一碗他自家特别酿的酒,道:“大壮,来,喝一杯,咱俩好久没在一块喝过了”
“好,”陈大壮拿起一大碗酒碰了碰庄清辉的酒杯,端到嘴边大口大口的便喝了起来
庄清辉看大笑起来,道:“大壮艾你还是那么能喝”
“那当然,这几年做生意做得,我酒量比以前好多了,哪天找个时间我们哥俩好好喝上一回”
“好好,来,喝!”庄清辉拿起酒杯又是一阵猛喝
陈大壮同样的二话不说拿起酒碗就喝
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来了,庄老夫人和陈夫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庄晓早早的便吃饱了,看着庄清辉和陈大壮有聊个没完之势,她随意的找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日光朗朗,照得人身一片暖洋洋
庄晓在自家屋前无聊的用树枝在地上画来画去,不知该干些什么
家中目前因为她前阵子卖画卖到不少钱,除却置办的年货以及日常开销什么的,剩下的不多,原本是可以维持她们一家的这阵子的生计的,然而庄庆生家的地因为那次的赌债输给了人家,现在只能靠他们家的那五亩地来养活这么一大家子,这有些难了
以后该怎么办呢?
庄晓惆怅的坐在木墩上,拿着树枝在地上乱晃
就在庄晓胡思乱想间,一块石头忽然从庄晓对面那间院子中扔出来,准确无误的砸在庄晓的头上
一块不小的石头,而庄晓又没有注意,被这块石头砸到额头,额头上顿时有一阵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从额头上流出来的温热的鲜红的液体,庄晓的脸色一下变了,阴沉沉的,她扔下树枝,拿出怀中的手帕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怒瞪着那座院子
捡起那块砸伤她的石头,庄晓冷冷一笑,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那座房子是陈大壮家的,这就好办了
庄晓眼睛中顿时泪眼汪汪,连连不断的泪水倾泻而出,随即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从庄晓的口中传出来:“爹!娘!呜呜.......”庄晓完全没有形象的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着,哭声惊动了一屋子的人
庄氏和庄清辉听见庄晓的哭声,放下筷子便跑到院子里来了,陈大壮和庄老夫人等人也匆忙的放下筷子到院中看庄晓
“晓晓,怎么了,娘在这,”庄氏跑出来,看见庄晓做到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顿时一阵心疼,还没到便先关心的问起来,等到了庄晓面前,看见庄晓那满是血污的面孔,庄氏的身体顿时轻颤起来,她的女儿,她的闺女这是怎么了,庄氏红了眼眶,忙拿出手帕捂住庄晓的额头,颤声道:“晓晓,晓晓你没事吧,额头怎么流血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翱怎么了艾快快,清辉,快带晓晓去看郎中,快,晓晓流了好多血,好多.......”庄氏语无伦次,不知所措,只觉得那些血像是要红到了她的心底,引起她心底的一阵惊恐,心揪疼揪疼的
庄清辉看见庄晓额头上那么大的一个伤口,也是一阵心疼,忙顾不上什么,抱起庄晓便往村子里郎中家中跑过去
陈大壮他们也顾不上吃饭叙旧了,跟着一起到郎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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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完毕,祝姐妹们元宵节快乐,记得吃汤圆~~
砸坏脑袋
“郎中,我女儿有没有事,会不会砸坏脑袋?”医馆中,蓄着羊尾巴白胡子的郎中给庄晓的额头敷药,庄氏在一边担忧的问个不停
一看见庄晓额头上的那块狰狞的伤口,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揪起来一样,钻心的疼,那么狰狞的伤口,那么多鲜艳的血液,那么红,那么惊恐
其他人也都纷纷的的看着庄晓,庄清辉见庄氏担忧的身体轻颤,忙扶住庄氏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晓晓福大命大,这点小伤不会有事的,别的”
原本是一句安慰的话,谁知庄氏却忽然挣开庄清辉的手,睁大了眼睛瞪着庄清辉,大声责怪道:“小伤,这是小伤吗?这么大的一个伤口怎么可能是小伤,真要晓晓出什么事情了才是大事吗?”真要庄晓连命都没了才是大事吗?这么大的一个口子怎么会是小事
平日中庄氏贤惠,知书达理,说话从不大声,就算别人在背后议论她传到她的耳朵中了,她也只当没听到,此时却忽然如此大声的指责庄清辉,几个人看的都是一愣
没想到庄氏发起火来居然也是如此的凌厉伤人
“我.......”庄清辉被庄氏这话说的一窒,眼神中有轻微的受伤,他是想安慰庄氏,不忍看庄氏那么心疼,却没想到庄氏的反应那么大,女儿出事了,他的心也疼,只是他是男子汉,不说出来
庄老夫人有些不乐意了,自家儿子是好意,你一个妇人怎能这么说话呢,还是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儿子留,她不依,蹙起眉头,目光不悦的看着庄氏,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清辉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庄氏也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分,歉疚的看了庄清辉一眼,低声道:“对不赚我太的晓晓了,有些乱,心慌慌的,就怕庄晓出事”
庄清辉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他也关心晓晓,庄氏平日中虽然严厉,可对庄晓却是疼到了心坎里,这些他都懂的,他摇摇头:“没事,你也别太的了,晓晓会没事的”
庄晓此时也忽然扭过头,看着庄氏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她安慰的说道:“娘我没事,不疼的”
听到庄晓的话,庄氏的眼泪忽然便出来了,她上前握住庄晓的手,泪眼涟涟,心疼的道:“什么疼不疼的,这么大的一个伤口能不疼吗?娘看着都疼,你这就是怎么弄的,怎么额头上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洞?”
“对,晓晓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刚出去额头上就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洞?”陈大壮也上前关切的问道,毕竟这也许会是他未来的儿媳妇,他得关心关心
环顾众人一眼,看见陈大壮关心的目光,庄晓眼神微沉,面上却扬起一抹疼痛的表情,她将手中握着的那块石头放到桌面上,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坐在院子里玩呢,然后对面院子里忽然扔出一块石头,砸到我的额头上,疼死我了”
那块石头和普通的石头并没有什么不同,上面粘了许多鲜血
陈大壮听的眉头皱起来,眼神变得严肃,他问:“你确定是你家院子对面那一户人家的院子中扔出来的石头,不是旁边或者路过的人?”
庄晓委屈的点点头:“就是对面院子里扔出来的石头,你们看,这上面还有我的血呢,好疼”庄晓把目光投向庄氏,泫然欲泣
庄氏忙心疼的把庄晓搂进怀中,目光微沉,语气尖锐的问道:“我家院子对面只住了一户人家吧?那家人今天刚刚到家,家中有个儿子在养病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庄晓额头破了还是我家儿子砸的不成?我儿子可正生着铂没有那力气去砸人,”陈夫人讥诮一笑,反驳道:“而且我儿子砸你家闺女干嘛,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你们家庄晓有闲工夫去玩,我家儿子可没有,他得天天读书认字,没时间玩石头砸人”
庄氏冷冷一笑,目光尖锐的直逼陈夫人,“我说了是你家儿子砸的了吗?”
陈夫人也冷冷一笑,高傲的抬抬下巴:“你是没说,可你不就那么意思,你家多面就住着我们一家,你那样问不就死怀疑我儿子砸烂了庄晓的头?”
“陈夫人多心了,我没那意思,只是想问清楚一点,你也说了我家对面就住着你们一家人,难道我问问不应该吗?”
陈夫人撇撇嘴,横了庄氏一眼,气势凌人:“对,是应该问清楚,不过你就能确定你闺女没说谎了,那石头真是从我家院子里砸出来的?我儿子生病了,家中只有几个丫鬟和老妈子,她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之人可没那力气把那么大的一块石头扔那么远,还刚刚好就扔到你女儿头上了”
庄氏淡定的笑了笑,道:“我今个早上出门时,恰巧看见你们一家从外面回来,还看见你儿子,你二儿子拿着串鞭炮扔到处乱扔着玩,精神头很好,面色红润,行动敏捷,似乎不怎么像生病的人,而且我家庄晓为什么要说谎?她为什么要为了一块石头撒谎?”
陈夫人眉毛一挑,讽刺一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闲的呢”
“我家儿子确实是生病了,不信的话可以去我家看看啊”
“好艾一会庄晓的额头包好药,我们亲自去你家拜访一看”庄氏不依不饶的回道
“是吗?那你可一定要来”不来的是孬种
“会的,既然你这么消我去,不去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听着两人的对话,庄老夫人实在无法忍受,猛喝一声道:“明华!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因为这件事伤了两家和气不说,这大过年的,吵架还不让人笑话了去
再说,这件事还不能确定是谁做的,对方又是不是故意的,要是冤枉了别人可不好
婆婆发话,庄氏不敢多说什么,然而去陈家那是一定要去的,她闺女的额头被人砸成这样,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的,那都得去讨个明白
“好了,”忙活了半天也沉默了半天的郎中终于发话了,他给庄晓抓了几包草药系起来,递给庄清辉,仔细叮嘱道:“这一包药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喝下去,这两天睡觉时要注意,不要压到额头,还有,要是有头晕眼花的症状一定要来我这看看,这脑袋上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鞋一定要仔细的修养”
庄清辉感激的接过药,对郎中千恩万谢道:“真是麻烦你了,这大过年的我还来麻烦你,真是过不去”
这郎中平日中和庄清辉交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叫上庄清辉一起,原本过年打算好好过个清静的年,谁知道还没吃罢晌午饭,屋中一群亲戚都在呢,庄清辉就来拍他家的门,拍的啪啪作响
本来不打算给开门的,无奈之下只能开了,一看是庄清辉便急忙迎了进来
“哪里的话,给人医病是应该的,好了,快回去给晓晓煎药吧,要是嫌苦的话可以放下红糖”郎中又叮嘱了一番:“晓晓,你晚上睡觉切忌要注意不要压到伤口,要是有什么头晕眼黑的状况,一定要过来给我说,记住吗?”
庄晓轻轻的点点头,道:“记住了”
那郎中满意的点点头,慈眉善目的对庄晓笑:“记住就好,还有千万要把药给喝完,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全吐了”
庄晓嘿嘿一笑,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不会的了”上次她伤风,来这拿了两副药回去,结果这的中药实在太苦了,比她在现代喝过的中药苦了不止一点点,她一个没忍住就全都吐了,浪费了一包草药
一包很纯很正宗完全没有半分假的草药
看着闺女苍白的面容,完全不复往日的精灵活泼,庄氏心疼的搂着,又不敢太过用力,只能满心酸涩的用双臂轻轻揽住庄晓
“娘,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庄晓回抱住庄氏,轻轻的说道,流血过多,让她感觉很是虚弱,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好,我们回去,娘抱你”庄氏也轻声道,又温柔的抱起庄晓,和众人一同走
刚走了两步,庄氏忽然又返回去,眉头蹙起,问郎中:“吴郎中,晓晓以后吃的上面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吃的方面没太多的计较,只要注意少吃些油腻辛辣之物,还有生冷的也少吃,多吃些清淡的就好”吴郎中慈眉善目的回道
庄晓不由得纠结的皱起了眉头,没太多的计较?油腻辛辣还有生冷的都不能吃........这还叫没太多计较.........她是无辣不欢,一顿没了辣椒吃饭就没味道的人.......还不能吃些油腻的,那这一年好不容易吃一次的腊肉和烧鸡怎么办........过了这年这些东西可就难吃到了啊.........
这伤伤的真是不及时
庄晓无比怨念的瞪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可惜瞪不到,只能干翻着两个大大的白眼瞪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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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庄晓这厮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陈晗玉与庄晓的正面对决
又细细的问了吴郎中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庄氏才总算抱着庄晓往家走
途中,饭香四溢,笑语连连
庄晓几人却各怀心思,假笑连连
庄清辉对陈大壮陪不是,两个人许久未见,第一顿饭便没有吃完,庄清辉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陈大壮倒是大方,没说什么,只说下次找个机会两人好好吃上一顿,喝上一天一夜
两人对自家夫人针锋相对的事情没有谈论只言片语
然而庄老夫人却对这事耿耿于怀,她的孙女伤着了,还伤的那么重,偏巧石头是从陈大壮家中扔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巧刚好就砸到她孙女头上了呢
从刚刚陈夫人庄氏二人的争论中,她也听出些许猫腻,这陈家的二儿子根本就没铂但是陈大壮夫妇却谎称儿子病了,这是什么意思?
庄老夫人的心中蒙上一层焦虑,有些不安
走到家门口时,几人汀
庄晓抬起脑袋,对着陈夫人甜甜的笑了笑,细声说道:“陈婶子,晗玉哥哥生病了是吗?严重吗?我好想他”
“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人家郎中说了,伤风感冒这会还是不要见陌生人的好,不然会传染的,晓晓等你晗玉哥哥好了以后再去看他可行?”陈夫人关切的道
庄晓眉眼一撇,唇轻轻的咬赚眼眶中有点点晶莹泪花闪耀,“可是我好想看看晗玉哥哥,都好久没看见他了”眼睛一转,庄晓委屈的看向陈大壮,泪眼汪汪的道:“陈伯,我可以晗玉哥哥吗?晓晓都好久没有见着晗玉哥哥了”
妇人不行,那就转战大叔,就不信你不吃苦肉计
“这......”陈大壮犹豫了下,“晓晓你身体不行,不如先回去休息,等过两天你头上的伤口子好了再去吧”
“不碍事的,”庄氏忽然Сhā嘴道,“我也很久没有看见晗玉了,今天你们回来,刚好我们一家又都有时间,那就顺便令郎吧,令郎的病我们也是很忧心”庄氏忧心忡忡的说道
陈大壮和陈夫人对视了一眼,人家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拒绝怕是不好,只是........
陈大壮点点头,道:“那就来吧,不过今天刚到家,家中好些年没人住了,有些乱,”说着,几人便走进了陈家,刚踏进门槛,陈大壮便大声的吆喝道道:“晗玉,晗玉你伤寒可好些了,爹娘带个人给你看看,你以前不是天天挂念在嘴上的人吗,今天我给你带回来了,你快出来看看”
说曹操曹操到,陈大壮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绸缎金花袄,头束白玉冠的少年便摇着一把朱色赤骨扇出现在众人面前
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眼角唇边挂着一抹笑容,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体态虚弱,步履有些蹒跚,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涅
看着挺斯文的,只是这大冬天的拿着把扇子,会不会太风骚了点
难道这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代表者
“晗玉哥哥,你是晗玉哥哥吧?”见到陈晗玉,庄晓额头上的伤口似乎开始隐隐做痛,但是精神却异常的好了起来,她扯了扯庄氏的衣服,让庄氏把她放下来
庄氏不放心的看了庄晓一眼,但见庄晓对她微微一笑,不知怎的,就不自觉的把庄晓小心翼翼的放下来
“是,我是晗玉,你是?”陈晗玉上上下下扫视了庄晓一眼,下巴微微的抬起,拿着扇子的手晃动了两下,自认一派风流潇洒,却扇的一边的庄晓感觉有点寒意
庄晓稍稍远离了陈晗玉一点,面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欢喜的叫道:“晗玉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晓晓啊”其实她压根也就不认得眼前这个不过十四五岁,却风骚不已的少年
陈晗玉拿着扇子的手一顿,笑容一僵,眉毛一皱,“庄晓?!”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庄晓很是肯定的点点头,对的,她就是庄晓,用不着这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她........
这眼光忒打击人了
陈晗玉假笑了两声,扇子收了起来,眼神扫向身边的一圈人,“原来是庄晓妹子”说完这句,便没有了下文,陈晗玉把目光投向院子外面的那颗大槐树........庄晓家的那颗大槐树
“可不就是嘛,你不一直嚷着要看你庄晓妹吗?现在看见了,满意了吧”陈大壮笑哈哈的接话,又对庄清辉一家人说道:“都在门口杵着干什么,来进屋里坐”
几人跟着便进了屋,这座老房子几年没有人赚但是屋中却没有一丝杂草,干净而又整齐,唯一有的也便是角落中的一些尘埃以及常年不用的家具有些毁败
庄晓记得清楚,年前庄清辉还来仔细的给这座院子扫地擦桌子,那些杂草也是庄清辉得空了来除的,所以这屋子一直保持的比较干净
都是他爹年复一年的帮着看着整理的
几人进了堂屋,落座好,庄晓凑到陈晗玉身边,一脸花痴涅的盯着陈晗玉的侧脸看
陈晗玉被庄晓看的浑身不得劲,扭头,在无人看见的时候,狠狠瞪了庄晓两眼,低声怒骂道:“你个丑八怪,看什么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恶狠狠的威胁,陈晗玉是一点也不念两人儿时的感情,不过也没什么感情吧,孩子的感情虽然纯粹,却也容易忘记,他不顾忌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他却不应该用这块石头砸到她的脑袋,而她也想着法子让两人的婚约作散
庄晓移开花痴的眼神,敛下眼睑,如今看来,这陈晗玉和他娘亲对他们两个的婚事都不赞同,只有陈大壮一个人念着和庄清辉的旧时情分,打算认这门亲事
刚想到这,陈大壮便说到这来了,他轻拍了拍庄清辉的手臂,言辞恳切的道:“庄大哥艾我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看看你们,还有就是你闺女庄晓和我这二儿子晗玉的婚事,小时候他俩不是定了娃娃亲吗?我可一直记得呢”
谈婚论嫁
庄清辉憨憨的笑了笑,道:“庄晓和晗玉他们俩还鞋说这个太急了点吧”晓晓还鞋啥都不懂,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还有晓晓他娘对这门亲事好像不太乐意,陈大壮他夫人对晓晓好像也不咋好,不然怎么看晓晓的眼神那么奇怪嫩
还有晓晓这性子要是到了陈大壮他家,会不会受气?
受气了得话他们也不搁她身边,到时候都跟着陈大壮一家去城里了,没个人在身边帮衬着,万一...........
庄清辉虽然平日中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旦牵扯到儿女大事,却比谁都心细,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门亲事不好,不合适,想退了
当年这门亲事是全村人都知道的,这要是退了不好吧
可是,这也没过礼不是,退了应该也没啥吧
“就是,他们两个都还那么鞋说这个干什么”陈夫人嗔了陈大壮一眼,淡淡的责怪道
陈大壮瞪了自家夫人一眼,道:“还锌晗玉都十五岁了,当年我十七岁和你就结为夫妻了,不小了,再说了,晗玉大哥都已经娶妻,明年可能就要生子了,晗玉怎么就小了?”
“这,这不是庄晓还小着呢吗,才十岁吧?”陈夫人被陈大壮瞪的面子挂不赚讪讪的拿起庄晓来说
庄晓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锌她小吗?
好吧,她承认,她身体挺小的,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你一个妇道人家Сhā什么嘴”陈大壮有些不悦,皱起眉头眼神阴沉的看向陈夫人,刚刚她和庄氏要吴郎中那的互相对讽,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已经不满了,如今他和老友在这说孩子们的婚姻大事,她又在这嘟囔个没完
陈夫人没有再吭声,低垂下眉眼,看起来是异常的温顺,没有反驳一句
“大壮,庄晓确实还小了点,现在说这不太好吧”庄清辉同样说道
“庄大哥你放心,晓晓和晗玉的婚事还不急,只是我寻思着让他们两个多点时间相处,这次回来我在家多待一会,给他们两个时间好好在一起聊聊,以后要是在一起了也好有个了解,你说对吧”
庄清辉点点头,看着庄晓,道:“也好,就让他俩有点时间处处”
庄晓眉头蹙起来,和陈晗玉处处?
庄晓瞥了陈晗玉一眼,陈晗玉立即恶狠狠的回瞪了庄晓一眼,庄晓汗颜,让他们俩处处,陈晗玉肯定要找各种机会欺负他
她也肯定不会让陈晗玉好过,别人如果欺负她,她岂能不欺负回去?
庄清辉点头,陈大壮又把目光投向二老,看看二老的意见如何,两位老人对这事当然是点头,内心雀跃不已,庄晓和陈晗玉感情好了,那么庄晓以后嫁进陈家日子肯定也好过一点,两位老人没有理由不同意
再说了,有钱人家,谁都想和他们攀上关系,毕竟有钱啥都好办,以后有个什么麻烦事儿的,还需要有人帮忙
两位老人自是欣然同意
两位老人同意,此事也就拍案定钉了,然而一直沉默不已的庄氏此时却忽然间开口说话
庄氏一脸温软,仪态大方,把手中拿着的石头伸出来,笑吟吟的看向陈晗玉,温柔的问道:“晗玉,还记得这块石头吗?”
庄晓愕然,她娘亲那块石头哪里来的?
那块砸中她额头的石头一直在她的手心里握着的,庄氏此刻拿着那块石头问陈晗玉.......
几人的目光看向陈晗玉,目光沉而重,仿佛如同千万斤的山石一般压向陈晗玉
陈晗玉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的目光怎么那么的.......让他不安?
陈夫人一直在给陈晗玉使眼色,正打算悄悄的拽陈晗玉的衣角,陈晗玉却先一步说话了:“石头?庄婶子,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记一块石头做什么?”
陈晗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陈夫人松了口气,儿子没有说记得就好
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庄晓忽然也笑眯眯的伸出双手,把自己手心中一直紧握着的那块尖锐而沉重的石头举在陈晗玉眼前,满脸花痴笑容道:“那你认得这块石头吗?”砸伤她脑袋的那块石头,上面还有点儿她的血液,除却这些之外,这块石头上面还刻了一个字——
拿起那块石头,陈晗玉认真的看了看,随即眼神沉了沉,冷冷的看向庄晓,不悦的瞪着庄晓道:“这块石头怎么会在你那里?”他明明把这石头扔了的
此话一出,在做的几人面色都微变,这还真是陈晗玉扔的石头?
“为什么不能在我这里?”庄晓的笑容渐渐的变冷,反问道
陈晗玉讥诮的高昂起头,斜斜的睨了庄晓一眼:“这是我的石头,当然不能在你那里,还给我”伸出双手,陈晗玉就要去抢那块石头
此刻,屋中其他几人的面色都已大变,陈夫人以一种不成气候的眼光瞪着陈晗玉,陈大壮隐忍着怒气冷冷的看着自家儿子,庄清辉不悦的皱起那双又黑又浓烈的眉头,庄氏冷笑不已,二老又怒又忧
而陈晗玉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抢过来石头,把石头的一面给庄晓看了看,冷冷的说道:“看见这个字没?认识字不?这上面的字就是我刻上去的,这是我的!”
庄晓莞尔一笑,煞是温柔婉转,“哦,那就是你的吧,那我就把这石头还给你吧”
陈晗玉注意到石头上的血液,拧起眉头,这石头上面怎么会有红红的东西?
不等陈晗玉多想,早已怒气勃发的陈大壮已经操起桌子旁边的掸子,上前两步,揪起陈晗玉的衣领,怒冲冲的道:“这石头是你的?”
陈晗玉被自己父亲这一举动吓懵了,睁大了双眼,点点头,是艾是他的,怎么了?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得到儿子的肯定回答,陈大壮更怒了,掸子啪啪啪的就往陈晗玉的背上打去
啪啪啪的皮肤被鞭打的声音,荡漾在几人的耳边,庄晓面色不变,笑眯眯的睁着一双眼睛,乐呵呵的看着陈晗玉挨打
陈夫人听得胆颤心惊的,扑上去就把掸子夺了下来,眼含泪水的瞪着陈大壮,怒道:“大壮你这是干什么翱儿子犯错也不用打吧,你怎么就肯定这石头是我儿子扔的,万一是哪个丫鬟头子扔的呢?”
“对呀,爹,你打我干什么艾我又没干嘛”陈晗玉还没弄清楚状况,无缘无故的就挨了打,他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打的还那么用力,疼死他了
陈大壮依旧揪着陈晗玉的衣领,依旧很愤怒,庄晓那丫头的额头被砸得皮开肉绽,说不定以后还会留下一道难看的印子,他怎么能补生气,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是脸上留疤,那么难看,以后可怎么办
虽怒,陈大壮理智却还在,他冷声问道:“刚刚你有没有把这块石头扔出去?”
“说实话!”陈大壮最后又猛然大喝一声,锵锵吓人
平时没挨过打,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生活的陈晗玉早已吓懵了,胆儿都颤颤的
陈夫人一直在一边给他使眼色,他也没看着,只是乖乖的点点头:“是艾是我扔的,爹,我扔个石头你也打我?”陈晗玉傻傻的问道
“打你?”陈大壮怒发冲冠,夺过掸子又啪啪的打了起来,“你说我打你干嘛?你闲着扔石头干嘛,没看见把人家的头都砸得头破血流的,我打死你个夯货,不成气候的东西!”
坚硬的掸子打在背上,冰冷的天,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陈晗玉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挣扎不已的嗷嗷哭道:“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乱扔石头了,爹你别打我了,疼死了,爹!我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乱扔石头的,我不是故意的,爹,你放过我吧........”
陈夫人在一边看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她想抢掸子,想护着儿子,可力气不如陈大壮大,反而被陈大壮推了一把,坐到了地上去
就这样,屋子中一大一小的都在哭,陈夫人一边哭,一边狠狠的瞪了庄晓一眼,自己儿子十五年来从来没挨过打,如今刚回来,便因为这个丑八怪而挨了打.........
庄晓对上陈夫人的目光,却是温软的笑了笑,又天真无辜的折睛,你儿子挨打关我什么事,你瞪我做什么?
看见那笑,陈夫人气得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她咬牙切齿的鼓着腮帮子,就那么瞪着庄晓
庄晓懒得浪费眼神,直接无视之,乐滋滋的去看陈晗玉挨打,原来看别人挨打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怪不得总有那么多人喜欢挑拨是非
庄清辉看的不忍,上前拦下了陈大壮,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大壮,算了,晗玉也不是故意的,说说他就算了吧,别打了”
陈夫人忙把儿子抱在怀里,拿起手帕给儿子擦眼泪
陈晗玉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哽咽不已,委屈的趴在陈夫人的怀里大哭
庄晓看的偷笑,真是一娇生惯养的主,挨了两下打就哭成这样了
庄晓的窃笑恰好被陈夫人看在眼中,内心对庄晓的厌恶又深了一分
陈大壮扔下掸子,掸子落地的啪啪声,吓得陈晗玉身体剧烈的颤抖
“庄大哥,就算不是有意的我也得打他,庄晓的额头被砸成那样,破相了都,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没事,陈叔我没事,就是有点疼,你别打晗玉哥哥了”庄晓弱弱的说道,面色苍白
世事多变迁
“唉,大壮,算了吧,晗玉也不是有心的,小惩一下就算了,就别打了”庄老夫人于心不忍,规劝道
几人都劝说陈大壮别打了,陈大壮也已经给了陈晗玉一点教训,心中的气消散了些,他平复了些怒气,瞪了陈晗玉呣子两个一眼,他挥手对一旁站着的丫鬟道:“扶晗玉和夫人去房间里休息”2m
丫鬟唯诺的点头,小心翼翼的起身将他们呣子两个扶了下去
陈夫人和陈晗玉一走,陈大壮歉疚的到庄晓面前,谦声道:“晓晓,你没事吧,额头还疼不疼?晗玉那个混小子叔已经教训过他了,一会我让他给你道歉”
庄晓惶恐的点头,然后又摇头,“不疼,一点也不疼,真的,嘶!”刚说完不疼,庄晓摇头过于用力,额头猛的一疼,一阵尖锐的疼痛自由头顶传到大脑深处,疼痛难忍,仿佛有无数的荆棘狂魔乱舞的鞭打着她的脑袋,晕眩而难以忍受
“晓晓,你咋了?”看见庄晓脸色不对,陈大壮担忧的问道,不会真砸坏脑袋了吧
庄晓虚弱的笑了笑,“没事,我有点累了,”她看向庄氏,轻声唤道:“娘,我有些困了,想回家睡觉”
庄氏闻言,忙到庄晓身边,伸手把庄晓给抱了起来:“好,我们回家休息去”
庄晓刚受了伤,流血过多,不适合在外面呆着,几人和陈大壮道了别,便回了家
回到家中,庄晓躺床上休息,庄氏和庄老夫人一人杀鸡,一人在灶屋里忙活,庄晓今个流了那么多血,他们想着给庄晓炖点鸡汤补补身体
鸡汤很快的便炖好了,庄氏端着鸡汤送到庄晓房中,此时庄晓已经睡熟了,庄氏不忍叫醒她,只好把鸡汤端到灶屋里,放到锅里热着,等庄晓醒来以后再喝
然而,世事多变迁,星辰多变,庄晓一觉醒来以后已是一天一夜后,这一天一夜却发生了让所有人意料之外却又在庄晓意料之中的事情
陈家悔婚了.........
陈晗玉一家人看不上庄家那个野小子一样的闺女,悔婚了
一夜之间,陈家悔婚的消息传遍村庄,陈家人好几年不回来,一回来便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来,村庄里顿时沸腾起来
个个伸长了脖子打算看些好戏
“清辉,你看这?”庄家中,二老蹙着眉头问向庄清辉,这是咋回事,昨天还说着让两个孩子处一段时间,怎么,怎么今天就悔婚了?
庄清辉也是一脸忧心,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没看见陈大壮,一会他得去陈大壮家看看,问清楚,“爹娘,你们别急,我一会就去大壮家问问,大壮不会这样的”就算陈大壮想要悔婚,不想和他家结亲家,大壮也不会到处乱说的,他们两个几十年的交情,他了解大壮
“也好,还是问问清楚,毕竟只是听村子里其他人讲,大壮自己没和我们说呢,儿女们的大事得问清楚,清辉,一会我和你一块”庄老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眼睛看着对面的陈家
打今个早上起,一天都过去了,陈家一个动静也没有,门都没开过,陈家悔婚的消息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有点反常
就在几人眼巴巴的盯着陈家大门看的没一会,陈家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庄晓也刚刚睡意争讼的醒了过来
刚醒来看见的便是庄氏忧心的目光,庄晓心里一嘎登,感觉不太妙,她娘怎么用这种目光看着她,出什么事情了吗?
庄氏轻轻的揉一揉庄晓鸟窝似的头发,温软的说道:“晓晓,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怕,有爹和娘在,我们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娘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庄晓眉头微皱,看着庄氏,有些担忧的问道:“娘,怎么了?什么委屈?谁给我委屈受了?”她娘说的话听得她不明不白,却胆颤心惊
“唉,”庄氏犹豫的看了庄晓一眼,哀叹了一声,道:“今天村子里到处都在说陈家退婚了,不过你放心,娘一会去问清楚,你大壮叔今天一直没出来,应该是村民们听谁乱说的,一会我们就去问清楚”的庄晓乱想伤心,庄氏又安慰的说了几句
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很蹊跷,大壮一家人昨天才回来,好正说着这婚事,怎么今天就传出他们要悔婚的消息了?
真是世事多变迁啊
庄晓并无多大的感觉,退婚或者悔婚是必然的,她与陈晗玉相看不顺眼,更是被陈家夫人所厌恶,就算她不为退婚做些准备,陈夫人和那晗玉也定然要做些什么事情来阻止这桩婚事
不过还是要去问清楚的,尼玛,如果真是大年初三给她来个悔婚,这不是纯心让她们家丢脸?
她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但是庄氏一家可不能
树要皮人要脸,不能丢了这脸,更何况这大年初三的
“娘,没事,晓晓不怕这些,再说了,晓晓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晗玉哥”庄晓趁此机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有人不愿意两家连亲,那么她便顺水推舟,推她一把,合了那人的心意,也免了自己的麻烦
庄氏离开的脚步生生一顿,她极慢的转过头,面上缓缓浮起笑容,“好,既然晓晓你不喜欢,那么这婚约就算了吧,”刚好也合了她的心意,不过,“不过我们还是要去问清楚的,不能让我闺女白白的被村子里的人说三道四”若是只是退婚也就罢了,偏偏说他们家的闺女配不上陈家的儿子,被他们嫌弃
庄晓点点头,“对,不能让落人家话柄”
庄氏扑哧一笑,嗔了庄晓一眼,“真乖,还懂得不落话柄给别人说”
“那当然,我是娘亲的乖女儿”庄晓无耻的开始了卖萌
“你呀,好了,快去穿上衣服,一会和你爹他们一块去陈家看看去”庄氏的语气柔和起来,内心也没那么惊慌了
世事多变迁2
陈家大门缓缓的,沉沉的,吊人胃口的一点点得打开了
门内三人华衣贵服,妆容鲜艳,高傲而微笑的踏出脚步m
门外六人粗衣麻布,素面朝天,担忧而蹙眉的看着门内
门彻底的打开,十多双眼睛对上,目光迥异,纷杂而迷乱
陈大壮愣了愣,随后笑的很随和的道:“大娘大爷你们来了,清辉明华庄晓还有明才快都进来坐”
庄清辉和庄氏对视一眼,随后几人都跟着进去了
陈夫人微微侧身,给几人让道,陈晗玉目光阴沉的瞪着庄晓,这是他以后要迎娶的人,也是害他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被爹打的人
几人进了屋,各自落座后,陈大壮脸色不是很好,有点苍白,他抚着额头,眼睑下有一层灰色光线,看起来很是疲倦,揉揉眼睛,他笑着道:“昨晚上镇子里的老根头来找我去喝酒,我喝多了,今天睡了一整天,头疼死了”
陈大壮面容疲倦,眼睑下黑眼圈深厚,并不像说谎
庄清辉几人的心微微安了
庄清辉和庄老夫人还有庄正梁相望一眼,二老对庄清辉点点头,示意庄清辉直说
不再犹豫,庄清辉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壮,村子里今天到处都在说你家和我家退婚了,这.......”
“不可能,”话没说完,陈大壮一吹眉毛眼一瞪,“庄大哥,我家晗玉不可能和你闺女退婚的,谁乱说的话这,且说了我今个压根就没有出过门,不可能,这谁在外面乱说的这,我怎么可能干出这事来”
听此话,几人的心真正的落了下来,庄清辉皱眉道:“我知道不是大壮你说的,只是这事咋回事?今天一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还有好几个邻里亲戚来
问我,我倒是不怕这些艾就怕他们在背后说晓晓什么的,晓晓是一个小姑娘家,被人家说,我怕以后,以后晓晓要是没个好名声,在村里可咋办?”的的还是晓晓
“对呀,就是怕人家说我家晓晓什么的”庄老夫人也跟着说道
陈大壮微微点头,“你们放心,明天我就买些东西带着晗玉到你家拜年去,只要我们去了,明眼人肯定就能看出来我们两家没有退婚,到时候就没事了,他们肯定也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以后我让晗玉也经常去找晓晓玩,他们俩天天在一起,别人还能说我们两家退婚了吗?”
“也好,那大壮你明个可一定要去啊”庄正梁满意的点点头,明天只要大壮去他家里拜年,还带着晗玉,那些乱说话的村民看到这大概也能明白了些啥,毕竟陈大壮没有当面说出和他家退婚,到时候
他们再到处给人解释说说,也就没事了
大壮笑着点头,道:“老大爷您就放心吧,我大壮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再说了,我可不能让我未来的儿媳妇被人说三道四的”
“放心,我最放心的不就是你小子了吗?你小子一走就是几年,信都没稍个回来”庄正梁不满的睨了陈大壮一眼,语气责怪,眼神却是满满的自豪
这是他老故人的儿子,他老故人死了几十年了,如今他的儿子有出息了啊
“哎,大爷我一开始在外面连饭都吃不上,不敢捎信给你们,怕你们窝心,这两年赚了点小钱,我这不刚回来就奔你家给你拜年了吗?我可是连自个家都没去就先到你家了”
“你小子可算有点良心了,”庄正梁笑着看他一眼,慈祥的道:“再辛苦再累我们这都是你家,混的不好我们也不会嫌弃你,混的好那是你的福分啊”
陈大壮收敛了笑容,正经的点点头,他小的时候,爹娘死得早,都是大壮一家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比他的亲生父母对他还好,“
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两人拉扯起闲话来,在一边庄清辉和庄老夫人时不时的Сhā上几句话,那涅真就是一家人,温馨而又祥和
陈晗玉看着刺眼,可是不敢说什么,后背上还火辣辣的痛,让他安分不敢造次,他把目光投给陈夫人,无声委屈的说着:“娘,我不喜欢庄晓,我讨厌她”
陈夫人摸摸陈晗玉的头,递给他一个慈爱而又无奈的笑容,“再忍忍吧,娘不会让你娶那个野丫头的”
读懂了陈夫人的话,陈晗玉的心总算没那么刺挠了,他收回目光,看向他爹,眼神转换间看见庄晓对他得意洋洋的比了个中指,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陈晗玉厌恶的皱皱眉眼,把头扭到旁边,不看庄晓,可是这刚扭到一边,忽然间便怒了
怒意勃发,本就嚣张的性子让他忘记后背的疼痛,一下子蹦跶到庄晓面前,怒瞪着铜铃般大的双眼,冲口而出道:“你个死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缝上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这突如其来的怒话让屋子里的人一愣,陈夫人脸色大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庄家里的人个个面色都已经不再好看,而陈大壮已经一个大步上前拎起陈晗玉双眼怒瞪的瞪着自家儿子,“你说的啥?你要缝了谁的嘴?皮又痒了是不是?”
“啪啪啪!”陈大壮边说边打陈晗玉ρi股
庄晓一脸委屈的跑到庄氏怀里,闷声道:“晗玉哥哥讨厌晓晓是不是,不想和晓晓订婚是不是,呜呜.......”
庄氏心疼的抱住庄晓,轻言细语的安慰道:“晓晓放心,你晗玉哥哥不讨厌你的”
“啪啪啪!”陈晗玉挨打的声音更响亮了
“晓晓是野丫头.......”庄晓哽咽道
“啪啪啪啪.......”更加响亮
“啊爹你又打我,娘,娘!我疼,呜呜,啊你就是野丫头,你就是野丫头,就是丑八怪.......”两天之内因为庄晓被他爹打了两次,陈晗玉的性子也上来了,哭得稀里哗啦,ρi股疼的要开花,嘴巴就是要得罪人
“还讲还讲,晓晓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是欠收拾,平时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叫啥了是不,喊你娘也没用,今天你老子一定要好好教教你”陈大壮
怒不可言,这小子太没法没天了,当着晓晓一家人的面说晓晓是野丫头,太欠打了
取消婚约
“大壮,你这是干什么?别打了别打了,娘在这在这,大壮你别打了”陈夫人悲痛不已,忙跑上去拦住大壮
大壮狠瞪了陈夫人一把,用力的把陈夫人推开,怒声道:“你看你儿子说的什么话!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陈夫人也怒了,上前抱住陈大壮的腿高声而又愤怒的嚎叫道:“你今天要敢打我儿子,那你就连着我一并打,还有那个庄晓,她要是敢进我家的门,那你就把我们娘俩赶出去吧,这个陈家有她没我有我们没她!”破罐子破摔,陈夫人一怒之下什么干脆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定的这个未来儿媳妇我不答应,你让她进门,那就把你娘子和孩子全都敢出去吧,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
“你,”陈大壮脸色大变,红白交错,窘迫而又气愤,“胡闹,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庄晓怎么了,哪里不好了你说,凭什么不让她进门?”
陈夫人讥诮的看了陈大壮一眼,“随便你咋讲,反正你要是让她进门我们娘俩就走”陈夫人脖子一硬,不愿意多说什么,就那一句话,你若让她进,他们便走
不讲道理的人最是难缠
庄家人很尴尬,陈大壮也很尴尬,这太让他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陪伴他走过风雨为他生了几个儿子的妻子,一边是从小养他育他相当于一家人的‘亲人’,怎么选择都是一道难题
根本就是一个没法选择的选择
但是,即使是两难抉择,同样需要一个决定
陈大壮悲痛而又愠怒的看着陈夫人,半响没有说话
咬牙,他心一狠,冲陈夫人吼道:“你那么想走,”
“等下,”庄氏此时却突然大喝一声,喝住陈大壮要说的话,一屋子的人对庄氏投去不解的目光,这时候你打什么岔,听听大壮是怎么说的艾庄老夫人无比怨念的嗔了陈夫人一眼,其实她挺想知道在陈大壮的眼里到底是他们这些养他的人重要还是他的妻子重要,但是好奇归好奇,还是不能让陈大壮那一家子因为她家的庄晓而散了,不然她怎么有脸面对地下的陈大哥,明华,你说吧,娘知道你要说啥子
“陈大哥,既然你们家晗玉不稀罕我们家庄晓,那么这门亲事依我看就算了吧,我们家庄晓不是野丫头,也不是没人要的姑娘,晗玉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我们家晓晓也高攀不起你们那富贵的一家子,也比不得你们的好头脑,所以这婚事还是作废吧,当初也没过过礼,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现在也就口头上结了得了”
“不过,”庄氏淡淡的睨了陈晗玉一眼,嘲讽而又高傲,“不是我闺女庄晓不好,而是你们家陈晗玉配不上我们!”
一席话说的陈大壮窘迫不已,庄晓满眼冒泡的崇拜她的娘亲,陈夫人一直在冷笑
陈大壮尴尬的皱起眉眼,面色烦躁,昨日一宿没睡,连带着喝了那么多的陈年老酒,都是酒劲怪大的,让他头脑晕眩,如今庄氏和他夫人又这样一闹,他更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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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家中有些事情忙,更新的不稳定,也比较少,所以......不好意思哈,下周应该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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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的取消
日光朗朗,万里无云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虽然天气依旧那么冷,然而那一轮灿烂的红日却让人的心情分外美丽
庄晓伸伸懒腰,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用爪子挠了挠自己鸟巢一样的头发,庄晓面带笑容的起床了Hxe
“晓晓起来了,快来吃饭,吃晚饭我们去你二姥姥家拜年去”看见庄晓从屋中出来,庄氏笑吟吟的说道
庄晓笑着点头,麻溜的串到堂屋里坐下吃饭
屋中一家人都坐齐了,庄晓一一笑着打招呼,打完以后便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然而,她的筷子刚夹道一块鸡肉,苗氏冷冷一笑,讽刺的道:“哟,还吃鸡肉艾你有本事买鸡吗?你有本事每天大鱼大肉的吃个没完吗?没本事就省省粮食吧”
庄晓的手一顿,继续夹住鸡肉来吃,苗氏是讽刺她和陈晗玉的婚事吹了,昨天晚上,她和陈晗玉的婚事确实吹了,不过这正合了她的意,苗氏的讽刺打击不了她的
无视,继续吃饭
“怎么就没本事了?我家晓晓年前卖了不少画,足够晓晓买下几只老母鸡了,还有今年过年花的钱不都是晓晓卖画卖得的”庄氏淡淡的反驳道,“晓晓再怎么样,也总比别人好吃懒做啥都不干的好”说她可以,就是不可以讲她女儿的不是
苗氏被庄氏这话说的一噎,冷哼一声,接着话语更加的尖锐:“一个小姑娘会画画算什么本事,嫁的好能找到一位好丈夫才是真本事”
庄老夫人听苗氏这话,心中不悦,冷眼瞅了苗氏一眼,喝道:“苗苗!吃个饭也那么多话,不饿了是不是,”庄老夫人又顺带解释昨天的事情,“再说了,不是我们家晓晓没本事图个好人家,是我们家庄晓压根就看不上那混小子”庄老夫人护短护的很彻底,容不得别人说她孙女的半分不好
“说来陈家二儿子陈晗玉我不大喜欢那混小子,一天到晚穿的花里胡哨的,讲话也不会讲,对我这老奶奶也没半点尊重的样子,还有挨两下打就哭得哇哇的,比大牛还好哭,都十五六岁了吧,还这么爱哭,太丢人了,配不上我们家晓晓,一点也配不上”庄老夫人拿着筷子慢慢的说道
昨个的事情,她对陈家那二儿子实在是失望
庄正梁跟着点点头,道:“咱也不图人家那富贵,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们只要安分的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了,其他的,管那么干个啥子”
二老这一唱一和的,说的有理有序的,人家有钱是人家的,图别人的钱,攀别人的关系不如自家人踏实努力一点
“苗苗,吃饭吧”庄正梁说完,对苗氏慈祥的点点头,让苗氏吃饭
老实的吃他们的粗米干饭,早晚有一天他们家也会慢慢的好起来的,咱不去羡慕别人的
苗氏撇撇嘴,她听出了二老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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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暂时一更送上,字数有点少,今天实在是太忙了,刚刚才有点时间码字,我挤出来这一千字,一会可能还会有,也许没有了,你们可以明天来看,明天更两章
顺便推荐好友木溪女儿的一部《神秘女儿湾》是一部乡土气息很浓的文章,写的不错
还有一本网游的叫做《网游之剑魔独孤》很精彩的一部网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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