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剑都来不及取,孟桓卿当即就跪地,道:“弟子不敢,弟子不知是师父险些伤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责罚我还是舍不得的。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亲手将孟桓卿扶起来,道:“罢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为师就只是单纯地路过,见桓卿这么勤奋,为师甚感欣慰啊。”
孟桓卿起身,看着我愣了一愣,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来,递到我面前,恭敬道:“师父请用。”
这是孟桓卿的帕子……
不管他给我做什么用,我生怕他反悔一把就夺了过来,揣进了怀里。
这可不可以当做是定情信物呢?虽然只是一条帕子,但我丝毫不介意。
孟桓卿见我直接将帕子揣兜,又愣了愣,道:“师父,请擦鼻子。”
“为师鼻子花了么?”我连忙又将帕子拉了出来,擦了擦。
帕子被染了一块红。我忙仰头捏着鼻子,踉跄道:“桓卿啊,为师有些贫血,你能扶住为师么?”
太丢脸了,我竟然当着孟桓卿的面淌了鼻血。
孟桓卿很吝啬地没有扶我,而是让我去扶着树。我一边觉得这个徒弟不开化一边自顾自解释道:“为师最近有些上火,不是大事,不是大事。”
但就是可惜了孟桓卿的一条帕子。
回去以后,我两只鼻孔塞着棉花团,很宝贝地蹲在院子里洗搓孟桓卿给我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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