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在鼻子红热之前我赶紧仰头捏住。
一定是瓜子嗑多了上火。
我一路直奔修行场。孟桓卿果真没有令我失望,他是最勤奋的徒弟,起得比鸡早归得比鸭晚。
整个修行场人都走光了,就只有他一个还在坚持舞剑。
落日跌入山间,黄昏应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景儿,让我觉得他舞剑的画面少有的美丽。
孟桓卿练的,恰好是前不久我才教给他的一套剑法。一时间我被他爽利的背影和动作给吸引住了,没有打扰他,而是捡了个石墩儿坐下细细观看。
这看着看着,我便觉得孟桓卿舞剑虽好看,但他的剑法显然没能领悟精髓,只是比划着动作,连动作还不完全标准。
许是有我这个女师父的原因,孟桓卿所学习的剑法套路,皆是偏柔的。
以柔化刚才是硬道理。显然让一个男人来学习阴柔的武术不是一件易事。但孟桓卿跟了我多年,底子不错,我惯有的阴柔手法到了他的手里虽是有些生硬,但勉强过得去。
趁此机会,应该好好指导指导这徒儿。
于是我看了一会儿之后,随手捻住一片绿叶,便朝孟桓卿扔了过去。绿叶以气为支撑,破空而去,丝毫没有半分它该迎风柔软的样子,而是跟一枚飞刀差不多,锐利坚硬,直逼孟桓卿的手肘。
莫要小看这叶子,大意的话它可是很伤人的。
在修行一事上,我甚少跟孟桓卿马虎,也甚少给他留情面。
连我自己都觉得怪得很,疼一个人应当是方方面面都要疼的。后来我左右想了想,才勉为其难地得出一个结论:约莫我是个爱情和事业都并重的女道人。像我这样理智知性的女道人实属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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