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打开红色包裹,里面立即露出了一对闪闪发光的金手镯。
参加完梅花村建设规划意见征求会后,我感觉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回到镇里,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室,王平安回了创业园。我不放心他的伤势到底怎样,虽然做了ct,医生也说没有什么。回到住室,我立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问他还痛不痛。他笑着说死不了,又问我干什么。我说准备洗澡睡觉。他叫我去创业园,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我说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何况又没有车。他说骑摩托马上就到,让我出门在政府门口等会儿,要不他直接到政府院子里来接我。我怕隔壁田梅听见了我俩的谈话,赶紧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轻轻关上灯和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镇政府。这时,王平安骑着他的摩托已经到了。坐上他的车后,我们很快就到了创业园。
“让我好好亲一下。”刚进门,王平安就一下子抱住了我,还是充满酒气的嘴就朝我的脸上凑过来。
“不行,让我看看你的脸到底伤得重不重。刚才在县城看到你那痛苦的样子,我真替你担心呢!”我用手扳走他的嘴,把他被棍打着的左脸仔细的看了看,脸上,仍然可清晰地看到一条青紫的血痕。
“刘满这下子下手太狠了,当时把我打蒙了。”他说。
“痛不痛?”我关心地问。
“当时打蒙了没感觉,现在有点。”
“药擦没?”
“没有,刚回来,我准备洗澡后再擦。”
“那你去洗澡吧,洗了后我给你擦。”
“亲一下吧,亲了后就不痛了。”
“你讨厌,满嘴酒气,让人难受死了。”
“没办法,谁叫今天是你的生日呢!”
“是我的生日也不能这么傻喝酒,你刚才不是要给我商量一件事,什么事?”
“暂时不告诉你,待我洗了后,再告诉你。”
“那你赶紧去洗吧,洗后我还要给你擦药。”
“来,亲一下。”
“……”
我没有拒绝,任凭他满嘴的酒气刺激我的口、鼻,甚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自从和余翔分手后,说得更远一些,和余翔大学毕业后,我就没有接触过男性的身体,虽然这种接触建立在感情、责任和伦理之间,建立在男女两情相悦的需要上,尤其是一方感情受挫走在孤单和空虚的原野,很容易被另一个幽魂所擒。我便是其中一个,王平安便是那游荡在原野上的幽魂。
我趁王平安去卧室洗澡的时候,把办公房的卫生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他洗完澡,我又拿出从医院买回的药膏,在他的脸上均匀地涂抹了一层。
“没有破相吧?”在我涂药的时候,王平安不无幽默地说。
“破相不破相,你的脸也好不到哪里。”我笑着说。
“怎么,我的脸不好看?‘
“好看,脸皮厚!”
“我哪点脸皮厚,我咋没感觉出来?”
“你要感觉出来,你的脸比长城的墙还厚!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今晚,你也没有出什么风头,为什么刘满的棍子偏偏打在你这个倒霉蛋上?“
“话不能这么说,打谁都不能打,怪只能怪于书记今晚不该留吴云吃饭!”
“于书记留吴云吃饭怎么啦?吴云来的时候没下雨,走的时候谁叫天下雨呢?夜晚,谁又叫吴云喝这么多酒呢?”
“也真是的,吃饭时,大家也没怎么劝她喝酒,她几乎是来着不拒。你说,于书记和吴云是不是有一腿被她老公发现了?”
“瞎说,于书记肯定不是那种人!我到柴山镇工作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吴云到镇里来,他俩有问题,谁相信呢?”
“人心隔肚皮,谁晓得于书记是不是那种人!现在这个社会,有哪个男人见到美女不动心,何况吴云长得那么丰姿绰约。男人和女人干这些勾当,哪个是当着第三者的面进行的?譬如现在,说我俩有一腿,谁相信呢?‘
“你讨厌!”听她这样说,我把药膏瓶往他脸上一推,他“哎呦”一声跑开了。
“你这么狠心,痛死我了!”他站在门口,嘴里不住地说。
“痛死你活该!谁叫你嘴欠揍!”我幸灾乐祸地说。
“我正准备送件礼物给你向你求爱的,没想到你现在就咒我死,真狠心!”王平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包裹,走到我面前来。
“不稀罕,我可消受不起!”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半真半假地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原计划到县给你买条项链的,可是一直没有时间,我就把我妈给我的金手镯拿来了,这是我姥姥传给我妈的,我把我俩的事给妈说了,我妈听后她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还说要请你到家吃饭哩。我妈说要把这对金手镯给他未来的儿媳妇,我想把它送给你比较合适!”王平安说着打开了红色包裹,里面立即露出了一对闪闪发光的金手镯。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要!”看他是真心的,我倒为难了。
“从下午到夜晚,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你就收下吧,算你24岁生日我的一点心意。”王平安不容分说把两只手镯戴在我的手腕上,嘴里还说,“我说你戴得合适,你看,正好,这对手镯好像就是为你而做的!”
“我真的不能收,我感觉我俩不合适,要是我爸妈知道了,他俩也不会同意的!”我为难地说。
“是不是我配不上你,是不是我是农村人?”王平安说。
“不是,反正我俩不合适!”我说。
“管它合适不合适,你先戴上它再说!”
“真要这样,我先替你把它保管好,待你找到合适的那一半,我再还给她。”
“一切都听你的,你先戴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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