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县城关贩菜的,我叫江天华,他叫江建洋,听说你们大棚的菜长得好,我们就慕名而来了,不知现在的菜卖不?”江天华试探性地问。
“卖呀,我们种菜就是卖的。”我说。
“多少钱一斤?”另一位叫做江建洋的接着问。
“这,我们还没开园,具体价格还没定。”他这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一时回答不上来。
“辣椒五毛,茄子三毛,卖不?”江天华试探性地问。
“什么?辣椒五毛?茄子三毛?这个价格谁卖你?”听江天华说的价格,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俩不是有毛病吧?街上辣椒最低要卖一块五,茄子要卖一块,你当我们是傻子!”王平安说。
“老板,这你就不懂了,街上是街上,菜地是菜地,就是两回事两个价格。”江建洋说。
“你们两个老板,话说回来,你们来了,辣椒最低八毛,茄子六毛,要不,这两位老板亏就吃大了。”张世富Сhā话说。
“张世富,你别Сhā话,辣椒八毛,茄子六毛也不能卖!”在一边的王平安打断了张世富的话。
“辣椒、茄子最多还给你加一毛,你还说辣椒八毛、茄子六毛不能卖,我们长期做蔬菜生意,这是目前的行情,不卖就算了,我们只好走了。”江天华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江天华说出辣椒五毛、茄子三毛的价格时,我的心就像有一面墙一直堵着,在去年流行“姜你军”、“豆你玩”和“蒜你狠”后,我没想到蔬菜行情这么不稳定,往往受害最多的是菜农。前几天回县城帮妈买了两回菜,菜市场上的辣椒明明标价一块六、茄子标价一块一,可是一到了菜地就这么低呢?而且低于县城菜市场菜价的三分之二以上。听江天华、江建洋的口气,他们只要到其它大棚稍微加一点价一定能够买到菜。
“这我俩就亏大了,一个茄子大棚,一季收茄子就算4000斤,我们原计划卖八毛,可卖3000元,现在才三毛,值1000多元,一个大棚至少少收入1500元,十个就是一万五,一个辣椒大棚,也少收入1000多,这样一季下来,我们二十多个大棚,要少收入四万元,一年两季,就要少收入八万元,这样算,种菜真不划算!”江天华、江建洋走后,我忧心忡忡地对王平安说。
“董主任,刚才如果他答应再加一毛,你就可以卖了,过去我种菜,也经常是这样,所以,这就是我一直种菜不赚钱的原因!”在一旁的张世富说。
“我们不能这样卖菜,要从长计议!”王平安说。
“菜地和菜市场的价格差距咋这么大呢?”我不解地问。
“关键是运输流通环节!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王平安说。
“我们菜农辛苦几个月不如别人菜贩子一个早晨的收入,这个社会真是不公平!”张世富说。
“还是王会计说得对,我们不能这样卖菜,要从长计议,要想方设法把蔬菜直接进入市场,减少中间环节!”我还是赞成王平安的主意。
“除非你俩在菜市场也设一个摊位,那样就太麻烦了。”张世富说。
“如果这个方法行得通,也可以考虑。”王平安说。
回到办公室,我还在为菜价的问题一筹莫展。王平安却安慰我说:“董妮,别发愁了,菜价是死的,人是活的,市场是活的,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的。”在公众场合,他一直叫我董主任,私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早已直呼其名,我对他也是如此。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一头是长势良好的茄子和辣椒,一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菜价,我是无计可施。
“我有个想法,我们的菜不能在菜地卖,不能让流通环节的钱给菜贩子赚了。我们也到县菜市场租一个摊位,然后请一个人守摊,这样,我们的菜就直接进入市场了。另外,我们再想办法联系县城蔬菜需要量大的学校、宾馆,直接定时定量地为他们供应蔬菜,如果有一个摊位和几个固定的单位,就不愁我们的菜卖不出好价格。”王平安独辟蹊径说,男人的思维转得比我们女性总是快得多。
“那谁送菜到县,谁守摊?”我问。
“你妈住在县城不是在家吗?我们请她为我们守菜摊不知怎么样?送菜的事,我们先在街上或在村里请一名司机,让他定时送菜,如果以后有钱了,我们自已去买一辆时风车,清早我自己跑运输。”王平安说。
“我妈在家也没有事,我回去做她的工作,我想她会答应的。”我说。
“我们也不会让你妈白白守摊的,每月我们先付她一千块报酬,以后效益好了,还可以给她加一些。”王平安说。
“付点报酬也可以,省得我妈不答应。”我说,“王平安,还是你们男人脑子转得快,我咋没有想到这些?”
“我这是种菜把我种聪明了,可以说是一箭三雕!”王平安得意地说。
“怎么一箭三雕?”我不解地问。
“一是办了企业,有了个人收入,二是种好了菜,赢得了一个美人的芳心,三是接近距离,可以取得未来丈母娘的支持!”王平安嬉皮笑脸地说。
“你讨厌,又在揶揄我!”我拿起地上一要小棍子追着要打他。
他先假装跑开躲避我,后又猛一回头转身趁我不备,一下子紧紧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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