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惠是在农村老家长大的。几年前,她妈患肝癌去世了,父亲庄心则被莫向君安置进*集团下属的种猪繁育场工作。仅仅两年不到的工夫,他便由一个普通员工,突飞猛进地成为了这个种猪繁育场的场长。同时,他也分到了一套复式楼,就在辛然家的西邻,至今仍未再娶。莫向君出于对亲妹妹的临终嘱托,便把小惠当作了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莫向君一直让她住在自己家里,还出钱把小惠送进了一家财会技校读书,今年也是刚刚毕业。每年的生日,都是莫向君给她过。庄小惠不能来开会,辛然当然不好再说什么。
这天晚上也是邪门儿。
辛然和李春阳两个人刚坐进小会议室里,还没说上几句话呐,电灯却突然灭了,整个办公楼里顿时漆黑一片。李春阳打电话找电工,问是怎么回事。电工咧咧了半天,说是新厂基建时,为了赶工期,一些线路布置得有些混乱,可能是接触不好,短路了。至于哪里短路,他又吱吱唔唔地说不清。
李春阳骂道:“你是猪啊。立即给我查,马上通上电。”
没有了光亮,会议室里混沌一片。辛然的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实在没了谈话的心情。她让李春阳去帮电工一起察看线路,自己则打开手机,借着荧屏上散射出的微弱荧光,摸进了自己宿舍里。
摸黑躺在床上,就感觉四周有无数片阴影向自己挤压过来,压得她渐觉恐慌。她给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家里打手机,却又一直没人接听。想是随随跟公公钓鱼累了,便住在了公公家。路里也肯定是在单位里加班赶稿,至今还未回家。放下手机,她又倍感孤单,像是跌进了一个漆黑的深洞里,无依无靠无援无助。
正无情无绪的时候,电灯突然亮了,照得屋内煞白一片,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嘟嘟”地响了起来。辛然以为是路里或是随随打来的,便顺手接通了话机。手机里竟然传来了一个浑厚又带有磁性的声音,是张扬打来的。
张扬说,自己刚从外地考察回来,才看到辛然的手机号码提示,问她有什么事。
辛然把自己一夜之间近乎天翻地覆的境况详细地告诉了张扬,想邀请他尽快来新公司看看,帮助她筹建销售网络。
张扬痛快地回道,自己也早就想找一块实验基地,把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的理论成果付诸实践,正是天作之合。他告诉辛然,明天处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后天就赶过去。
这个电话,令辛然郁闷的心胸一下子开朗起来。心里的所有阴郁一扫而光,刚刚还有些迟钝的大脑也立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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