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夕日红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你的学生怎么样?”
“没问题,不用担心他们。”
“是么,这么有信心啊。”红眨眨眼睛,“我听说第一场笔试的主考官是森乃伊比喜哦。对吧,阿斯玛?”她转头问身边的高大男子。
“嗯,那家伙可是审讯部的呢,听说非常可怕哦。”腰间挂着一块写有火字腰布的阿斯玛叼着烟回答。
“对了离,你平时这么不爱说话,是不是还不认识他们啊?”红抬手指了指一边独自坐着、手捧《亲热天堂》的面罩男子,“认识么,那是旗木卡卡西。”
“大概吧。”离随便的抬了抬眼。
“哦?是你啊。”倒是卡卡西闻声抬起了头,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书,“也是带这届学生啊。”
“嗯。”离不得已抬头看着他,无奈的微笑,“你怎么也跑来当老师了?”
“你们认识啊!”红颇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以前是搭档吧。”阿斯玛掐了烟,“卡卡西从暗部辞职也还没多久呢。”
“嗯,以前见过。”卡卡西淡淡的说。一手搭在椅背上,慵懒的姿态。
离闭上眼睛深呼吸,心情矛盾的难以自已。
中忍考试前两场实在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即使是第三场的预选也只出了点正常范围内的小意外而已。
真正令人没想到的是第三场正式比赛。
状况发生的时候卡卡西正在观众台上,看见伴随幻术飘下的樱花瓣,立刻结印解开。忽而注意到身边不远处的离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担忧或者犹豫,他差点以为她中了幻术。
“诶,你是害怕了么?”他走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肩膀。
“没有。”她倒是意识清醒得很,全没有他所担心的模样。“有敌人要过来了。”她向他摆摆手,好像有沉重的心事。
战斗永远是残酷的,当三代和大蛇丸在顶层的结界里打得天翻地覆,树木疯长,大水漫天漫地的时候,他们也只顾得上在观众席上打退一拨又一拨敌人,最多,不过能派出几个孩子去追佐助和我爱罗。
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谁的想法。
第二天便是三代的葬礼。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落在战后的废墟上,落在一身黑衣,神情悲戚的人们脸上身上,落在三代已不再年轻的遗像前。
再回想几天前的日子,简直像是刺眼的阳光,照得身处黑暗的人们一阵刺痛。
旗木卡卡西没有去葬礼现场。他像往常一样来到慰灵碑前,却发现已有人早他一步到了那里。
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了抬头,“你也在这里么。”
“怎么不去会场。”卡卡西看着她的背影问道,阴天的气氛中语调都是低沉的。
“你不也一样。”
“我……习惯了。”
“我不敢去。”离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如果不是三代的话,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我。他相信我……多不可思议啊。那么好的人,就这样……离开了。”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出隐隐的抽泣。
“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卡卡西走到她身后,温和的声音。
“那佐助呢?”她回头问他。
“佐助?怎么了?”
“……没什么。”她又低下头去,转回身盯着慰灵碑。
他望着她。
他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只是直觉她心里是害怕的。至于那怕的是什么,就连写轮眼也无法看穿了。
卡卡西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很多时候他确实满不在乎的,但当他一旦认真起来,就不喜欢在某件事上陷入被动,他不愿意这样永远猜不透她的想法。
“到底怎么了?”他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扳过身来,露在护额外的右眼直视她的眼睛。
却见她满眼清泪。
他也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算了。”松开了她,转身回去。
有时候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给她一个拥抱,像几年前她昏迷时那样呢。还是面对着清醒的她,自己根本没有那样的勇气?
永远像是隔着一层什么,越想接近就越是无可奈何。他知道那并不仅仅是一层面罩的问题。
他越发的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佐助那孩子一向冷酷又高傲得很,只是这次却出了大事。叛逃出村是多大的罪名,只不过战后村里事务繁忙,加之新上任的五代火影又对他颇多包庇,才容许鸣人那家伙天天叫嚷着要把佐助带回来。
只是旗木卡卡西仍然觉得心里有些苍凉。
毕竟是带了很久的学生,各方面又很像年少的自己。说卡卡西没有偏袒佐助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他会难过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自己没办法重新来过的道路,终究还是没能拯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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