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不会有一辈子。现在,显得格外珍贵。
如果“现在”是她唯一能带走的记忆,那么,请容她放纵一回,暂时抛弃对他的恨、忘却娘亲的交代,此时此刻,他单纯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彼此间的吸引不夹杂任何恩怨。白绮绣抬起双手,攀附在他肩膀上,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更紧密,这是她头一次的主动,教赫连瑶华欣喜若狂。
他知道她性子淡若水,亦不习惯与他亲密缠绵,每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辣手摧花的登徒子,欺她青涩生嫩,那样的诱惑,已够让人疯狂,却不及她此时舒展纤臂,拥抱他来得更魅人!
赫连瑶华加深了吻,并且不满足于亲吻而已,他要更多更多,要她芬馥软绵的娇躯,要她的燃烧,要她的沉沦,要她的依靠,要她的情不自禁,要她的……爱。
褪尽的衣裳,散落一地,探索的双手,游移彼此身上,他吻出一朵一朵的鲜艳红花,花似火,炙热狂燃,映衬她一身樱色淡粉的绝美,而她,一反前几回默默忍受般的柔顺承欢,变成像只被逗弄后而发怒的猫儿,爪子深深陷入他结实臂膀,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甚至当他折磨人似地融入她甜美身子内,小嘴咬住他的肩,微不足道的噬痛,引发了另一波激|情震颤,他喉头滚出了沉笑,也滚出了低吼,不再虚耗一刻千金的春宵,展开淋漓尽致的欢好律动。
贪婪不已的男人,倾开所有的女人,在书斋间小小椅榻上,燃烧热情。
赫连瑶华趁她迷乱娇憨之际,哄着要她点头,应允他的求亲,他吻着她柔软鬓发时说了一遍,吻着她湿润眼角时再说了一遍,吻着她轻喘红唇时,仍说了一遍——
“绮绣,点头,说好。”
恶魔撒下甜饵,嗓音如糖一般。
他耐心十足,没得到满意答覆之前,他可以慢慢来……
“乖女孩,我知道你爱我,你的眼神……你的身体……你的神情……你的每一根发,都在说爱我,是吧,绮绣,所以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对吧。”
“……”她想反驳,却只能发出一声一声柔媚呻吟,他好故意用彼此交缠紧贴的身躯,骚扰她、迷眩她。
她没有爱他!没有!没有!没有!
别说这种话……别在她耳边轻轻柔柔说出这种指控她的话——
不实的指控。
她没有将眼神胶着在他身上,她没有眷恋他的体温,她的身体没有牢牢记得他对她所做的所有事,她没有……爱他。
但,有人背叛了她。
哭泣般的娇吟,从她喉间深处,倾泄而出,当中夹杂了不该有的允诺。
“好……”
待她意识到自己的唇瓣说出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达到目的的赫连瑶华毋需再忍,他完全放纵欲望,孟浪地沉埋在她既甜又软的芬馥间,感受与她紧密不分的交融。他爱极了这样,不仅只是身体的满足,还有更多的互取温暖,以及看见另一面的她。
她双鬓被汗水湿濡,粉腮红艳艳,长睫颤着闭着,发出可爱的嘤咛,在他身下无助攀附的可怜模样,多教人想要再好好疼爱她一些——
“赫连夫人。”他戏谑地这般喊她,玩笑口吻中,又带了满足唱叹。
白绮绣,半个月后,成为货真价实的赫连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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