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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永世饭桶

云端在张锐的眼里真是个神奇的存在,一边儿把庄王爷气得嗷嗷叫,一边儿她自己倒好,吃饱了呼呼儿小睡起来。张锐啧啧两声,罢了,王爷现在不管她,他要是再不发发善心,估计就没有人敢管她了。将她手里攥着的水囊拿出来,回头取了件披风给她盖上,放下挡风帘子。睡吧睡吧,最好一觉睡到大天黑!

其实张锐也是发愁啊,这可咋办?闻叔若是在就好了,那老家伙最擅长这些家长里短的活计。

张锐是个有任务在身的副将,不能总守着端端,他得赶回前方去。见她睡得熟,好人张锐挠了挠头皮,成,就先这么着吧。刚转身,就瞧见随着步兵一同行军的马骏,马骏也在看他。

嘶....这货怎么处理?

还没等张锐开口说什么呢,马骏可会看人眼­色­呢,立马举手道,“张大人,我有用的!你留下我,哪怕做名火头兵也成!”

张锐想想啊,颇为怀疑的眼神儿,“你能掌勺?”

马骏顿了下,一瞧有机会啊,忙不迭的点头,“能能能,在下打小就嘴馋!”

张锐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他想偏了。娘的,你丫的不嘴馋也不会­干­那些缺德事!

“赵六。”张锐叫道。

“是!”

张锐越过马车,指了指书生似的马骏,“把他暂时归你队里。”

就这么的,两个人暂时都留在了西征的大军队伍里,只不过这待遇,云泥之别罢了。但没人在意,端端在庄王府被照顾的很好,她习惯了;马骏嘞,他只求躲开那个­色­/女,叫他­干­什么都成。刚刚他做好心理准备,若是这里不缺火头兵,他都决定留下刷马桶了!

可是这里有人用马桶吗?

庄王爷骑在马背上,心里猫抓似的,火烧火燎的。糙汉子终于也有有口难开的时候。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该的....

张锐这一天可真成了个大忙人,前前后后的跑来跑去,现在还要忍受庄王爷的冷眼。王爷冷不丁的酸了他一句,“张副将还真忙啊。”

“啊...哈..哈....”张锐看着庄王爷那张逐渐­阴­沉的脸,哈了两声就哈不下去了,方才面对马骏时高涨的气势,被王爷轻飘飘的眼神儿一瞥,瞬间就萎了下去。

庄王重重的哼了一声。

但是张锐他不懂这一声“哼”是庄王爷在向他传情达意啊,他以为王爷生端端的气呢,这下就更不敢再提半句跟端端有关的事。张锐自作聪明的张望两下:大家走的都很齐整哈,不错不错.....

妈蛋,庄王爷想掐死他呀!

庄王怒:不懂装懂,永世饭桶!!

眼见着王爷的脸越来越黑,张锐嘴角不敢上翘了,闭上嘴,摸了摸马鬃,低着头不去看他。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大家一起装哑巴。庄王爷有这么个不会体恤上情的属下,也真是悲哀,一个个都能把他气得内出血。

云端在后头睡得沉,气氛就是这么怪异。

庄王这边变成了­阴­阳天,前方­阴­云密布,后方阳光普照。

渺修师父呢?好不容易等皇帝舍得放人了,刚迈出武勋殿,就见一个小太监鬼头鬼脑的跑过来,“观主安好。”

渺修长眉微敛,止住脚步问,“小公公有事?”

等小太监把话一五一十的说完了,抬头一看,哎呀妈呀,渺修观主的脸冷得跟那冰碴子似的,“...观,观主?您没事儿吧?”广袖迎风,雪白的道袍被风鼓动,深沉的眸子不知看向哪里,“知道了。”

渺修是什么人啊?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物,愣是被云端的所作所为激得脸都白了。

回到净一观中,天都已经黑了。渺修站在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塔室内,紧抿着­唇­,令云跟在师父后头,满脸害怕,“师,师父.....”

渺修没有应他,雪白的袍角垂落到地面上。渺修蹲下来,自角落中捡起了一根长发。将发丝放到光亮处细细的端详,一丝流光自发上滑过,渺修冷着眼用帕子将那跟头发收好:这是你逼师父的.....

令云忐忑不安,不知道师父这怪异的举动是何意。

渺修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自己去经堂领罚吧。”

端端靠在车围子上睡觉,还真就一觉睡到了天大黑。

她睡醒的时候,大军已经在生火造饭了。她有点懵圈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掀开盖在身上的披风噔噔两下就跑了出去,看了一圈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士兵们纷纷抬头瞧她,过一会儿又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醒了?”张锐走来,老远就看到她了。

端端揉揉眼,这时候脑子才转过弯儿来,声音哑哑的,“我要去找哥哥。”

张锐说,“你别去了,王爷忙着呢。”把手上的饼和粥在她眼前晃了晃,“来,坐下吃点东西。”

张锐这会儿可没说错,王爷真是忙呢,自从大军扎营开始,就没见他停下过,连士兵帐子扎的紧不紧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亲自到处走走看看。

张锐还纳闷儿呢,以前也没见王爷这么爱­操­闲心呀。再说,一群大老爷们的,就算露天也能睡。

不过再一深思吧,忙点好,忙点好,一忙起来他就会分分心,不会老沉着个脸了。

说张锐这个人吧,有时候看着可机灵了,可是今儿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你不给庄王爷台阶下,庄王那不得自己找台阶落脚吗?

端端喝一口粥,没什么胃口,心里烦闷。

张锐正跟她说着话呢,眼角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往这边来,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看着这么像王爷呢?直到正狼吞虎咽的士兵们突然站起来,齐吼吼的喊了声,“王爷!”

张锐和端端脑子这才清明了,哇靠,还真是王爷!怎么跑到大后方来了?

张锐怕担责任啊,如临大敌似的。一把将端端塞进马车里,背靠着车门站着,嘿嘿一声,“王爷,您忙呢....”

庄王爷瞪了他一眼,胆子够肥的啊。

“张锐你­干­什么呀?”她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喊王爷,端姑娘这可就坐不住了。

她在车里想出来,可张锐背对着她死命扯住车门帘子。小张儿对着王爷一笑跟哭似的,“爷.....”

“张锐.....”王爷­阴­森森的笑着应道。

“....呵....呵呵...”对不住,保不了你了,张锐撒了手,端端一下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这俩冤家,总算是见着面儿了。云端看着他,庄王爷也皱着眉瞧她,两人怪怪的,张锐立马躲得老远去。庄王爷负着手站在她眼前,端端觉得这人真坏。

庄王还醋着呢。见不着人的时候,心里猫抓火燎的,一个大老爷们想了半晌的辙,才想出这么个臊人的主意。还查看帐子呢,查看个屁,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理由过来?可见着她了,瞧瞧她那委屈的眼神吧,心里的火气又噌得一下子窜上来:怎么的?你离家出走还委屈了?

王爷哼一声扭头就走,连句解释都不给老子吗?

端端见他走,跳下马车就跟上了上去。鼓着腮帮子,盯着王爷的后背,他步子大,端端毕竟长得小,一会儿就被落下老远。她赶忙气鼓鼓的小跑几步追上去,庄王爷余光瞥见身侧跟了个小个子,总算是心里舒畅了些。渺修算个屁!

两个人也是古怪,谁都不理谁,各自较着劲。

那没办法,张锐也得跟上去啊。他自觉的离这俩人儿远远的,跟在后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人般配,一样的臭脾气!

前方有信兵,策马疾驰,送来小凉国的加急信,庄王爷拧着眉进了营帐,“张锐,叫人给她弄些吃的。”

“欸。”张锐高声答应着,瞧瞧,这不是挺好的嘛。端端不情愿的站在边上,脚尖杵着地上的土窝窝,他拐拐她,“走吧姑­奶­­奶­,王爷发话留下您了。”

谁知道话头一转,她仰着头问,“加急信,是不是催他快点去打仗的?”

“行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想想吃什么吧先。说好啊,军队里可没什么好吃的,不像在府里那样享受。”

“他不会找机会再把我送回去的吧?”谁说她傻来着,她聪明着呢。

张锐一愣,有可能!

“....男人行军打仗,带上个女子确实不妥。”张锐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端端眨巴眨巴眼,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秋夜微凉,端端拢了拢衣襟,跟着张锐走。

“张锐。”

“­干­嘛?”

“马骏真的做火头兵去了?”

“那还有假?总不能白收留他吧。”

她点点头,“这样啊。”

“你问这­干­什么?”

“我不会打仗,要不我也去做火头兵吧。做饭应该不难。”

“嘁,开什么玩笑。王爷要送你回去你就回去,在王府待着等他回来不就行了?”

“不要,万一他在战场上死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机会见到。”那我岂不是很惨。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巴不得王爷出点什么事儿啊你?”

“我才不是....”

☆、第42章 我讨厌你

张锐给端端安排了一顶营帐,就离王爷的帐子不远。这回的差事嘛,办得还算不错。

毕竟是行军打仗,到处都是松明火把。端端怕火,总是躲得远远的。可是,这么冷不丁的远远看去,一大片都是燃着的火把,其实还挺漂亮,像星子似的。

庄王爷将信纸放在火上燎了,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小凉国那边委婉催援。小凉国是大昌西边的屏障不假,可大昌也不傻。小凉国国君信中言辞恳切,把形势说的十万火急,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大昌的援军快些到。庄王垂眼拨弄了两下烛火,以小国寡民为由,想把大昌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他小凉退居二线战场?王爷冷笑,算盘子打得未免也太响了些。

张锐进来,“王爷。”

“她人呢?”

“就在您左边的营帐里。”张锐说,“信上说什么了吗?”

帐外一队巡逻军经过,影子投在帐门上,很快便就过去了。庄王爷收回拨弄烛火的手,“无须理会。行军照常。”

王爷这么说,张锐也只能点点头。

“还有何事?”

杵着不走,有话也不说,庄王爷见不得黏糊的人,有些不耐烦。

张锐哦了一声,挠挠头皮,“爷,您不觉得女人该哄哄吗?”

王爷想了一阵儿,“不是已经哄过了吗?”

张锐:吐血!

“王爷....您那叫什么哄啊?”张锐心里吐槽:哦,说句给她点吃的就叫哄啊?

王爷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不大妥当,兀自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妈的,受委屈的明明是本王好吗?

张锐挠着头皮出来,您知道什么了?咋的我不知道呢?

今儿天气不错,入了夜,满天的星星。

只不过有人没心情欣赏,端端托着下巴还在想当火头军的事儿。她还真够可以的,别人听过了也就听过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她自己当了真,琢磨的还挺认真。

庄王爷掀开帐子出来,略微皱着眉头。两步就走到她的帐门口,想也不想,一把掀开帐子就进去了。

人家想得正出神呢,忽然涌进来这么一个大高个子,云端惊得一抖,“你,你怎么进来都不打招呼的啊?”

王爷一点都不是个会客气的人,瞧了她一眼,“本王的地界,需要跟谁打招呼?”

端端捂着嘴笑,这语气好熟悉啊。

“笑屁!”

好了,你一句我一句,俩人就和好了,这不皆大欢喜了吗?

王爷见她笑就来气,“你别忙着嬉皮笑脸,本王有话要问你。”有点儿秋后算账的意思。王爷走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下,横眉竖目的,“你给本王说说明白,你那是什么意思?还敢留字条离家出走?是不是本王平日里把你惯得没章法了?”

王爷,你还记得你是来哄人的吗?

端端扣着袖子上的素花儿,一会儿就被他训得瘪了嘴:就知道说我,你还把我的东西送给穆疏了呢!

想起来这个,她就梗着小脑袋不服气,暗搓搓的顶嘴,“谁让你把我的东西随便送人的?而且还是你的旧情人。”

她嘀咕什么,庄王爷没听真切,他皱着眉,“说什么呢?大点声!”

她趴在案几上,一大滴泪珠子掉下来,打在手背上,嘴里含含糊糊,“我讨厌你,你这人太坏了...”想到伤心处,姑娘一抽一噎的说不出话来。

王爷见她哭这就纳了闷儿了,女人真是水做的,一动就哭。他扳过她的身子,深谋远虑的眸子盯着她。怎么说?直接说?

罢了,直截了当吧。

王爷清了清嗓子,“咳,那什么,你那日的提议不错,本王采纳了。”说话间,王爷的脸虽然不白,但是能看出他的脸红来。还真是铁树开花,难得一见。

“什么提议?”她睁着大眼问他。

什么提议?

感情他表白了半天,没人听得懂是吧?

庄王爷顿恼,“不是你说要给本王做王妃的吗?你说什么提议?”

端端眨眨眼,仰着脖子,小嘴儿一张一合的,“你...你不是说,不行吗?”

“哼。”王爷撇开脸,“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轮到云端找他算账了,“那穆疏怎么办?”

王爷说话突然高了几个音调,“有她什么事?”

“你都把我的玉扳指送给她了。”她反驳。

“你说什么胡话呢?本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王爷真是觉得她无理取闹、莫名其妙了。

端端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手掌立马伸到庄王面前去,“我要看看,我给你的扳指。”

“你...”王爷真是一点*都没有了,本来嘛,糙汉子好不容易有点心事藏在心里了,临走时眼见桌案上放着她送的扳指盒子,谁知道他就鬼使神差的带走了那枚玉扳指。

睹物思人?当时马背上的庄王爷想想自己临走前的行为,被自己酸倒了两排大牙!

大军出征前,庄王饮了碗赠别酒,酒气上头,觉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窝囊了?随手一塞,便将云端送的扳指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

王爷闭着眼睛说瞎话,“在本王营帐里,明日再拿给你看。”

她还不死心,“穆疏手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她说是你送的。”

王爷挑眉,“然后呢?”

眼光躲躲闪闪的,“....被我给砸了。”

王爷脑门子上的青筋一跳,“你就为这离家出走?!”司徒翰绝口不提“回”净一观。

这就是两个糊涂人,算的一笔糊涂账。眼看着王爷要跟她急,云端先躲的远远的,“谁让你说不喜欢我的。”

老子,老子什么时候说不...不喜欢了?

庄王爷这会儿也不顾不得面子还是里子了,有些东西他就得问明白了。问明白了,以后才好过日子。这男人也有小心眼儿的时候,“本王去寻你,为何躲起来不见本王?”

那件事啊?她刮刮鼻子,“没有不想见....”想不出谎话搪塞王爷,瞪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反问:“你真的去找我啦?”

哼!庄王生气,“装。”

“白拂尘是不是渺修?还有那装神弄鬼的马面人。”庄王他就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人。

白拂尘是不是渺修?当然不是,可是那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以道术­操­纵人偶.....端端想起了红颜师父,那个嬉皮笑脸的“师父”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渺修毕竟是她的师父,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伸手扯扯庄王的甲胄,“咱们不是在说做王妃的事吗?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就这反应,庄王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有女子自己开口问的?没羞没臊。”王爷让她坐下,“等本王从小凉国回来再说。”母妃和皇帝老头那里还真是有点难办。

王爷低头看看她,这丫头也仰着头看他呢。

二十六岁的男人终于能够坐下来考虑终身大事了,不过恐怕会有些难办,但是庄王爷没打算将虞贵妃和皇帝的想法告诉她。

天塌下来还有老子顶着呢,告诉她有个毛用?

端端抿抿嘴儿开口,“哥哥,师父说我应该是十六岁。”

王爷挑眉,啧,居然大了她十岁!

“嗯,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

端端不知道他突然沉默下来是几个意思。

好怪异啊,以前没挑破心思的时候,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吵吵闹闹的也挺自在。怎的说出来了,反倒拘谨了?庄王爷浑身的不适应,坐在榻上更是坐不住,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王爷想了想,问,“那什么,你想不想骑马去?”

端端也觉得他们俩好像应该做点什么,点点头,“要。”

好吧,那就骑马去。别人家两情相悦的时候去写写诗啊,题题词啊,传情达意的。他们俩居然大晚上的相约骑马去,嗯,也还真是天生一对儿,一样的奇葩。不在一起都对不住月老辛辛苦苦、磕磕绊绊牵的红线!

秋日的晚上是有些冷的,青骓马撒蹄子跑起来更是冷风呼呼的往衣裳里灌。这会儿王爷那件大披风就派上用场了,庄王拧着眉用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青骓马停在二里地之外的一座小山丘上,这里四面空旷,唯有头顶沉甸甸的星幕耀眼。还别说,庄王爷还是有点情调的,起码找的地方很适合谈情说爱。

云端靠在他身侧,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手指在半空比划着,“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

王爷话本就少,今日突然就谈情说爱了,他这是还没转过弯儿来呢。脑子里想了半晌,“你说,本王听着。”

云端古灵­精­怪的,歪头看他,“你别老皱着眉,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庄王爷垂眼瞧她,“你讲吧。”说话心不在焉的,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嘀咕:这就是老子日后的结发妻?就这么小东西?瞧她眉开眼笑的自娱自乐,王爷心情舒畅,娶这么王妃回去应该也不错。

“从前啊,有个穷书生,他直到一把年纪了才生了个儿子,于是书生给儿子取名叫年纪;后来呢他又有了个儿子,想了想就取了个名字叫学问;再过两年居然又生了个儿子,他都六十岁了居然还能生儿子,觉得真像个笑话,于是取名叫笑话。有一天他的儿子们上山砍柴,回来的时候他就问老妻子孩子们砍了多少柴火。他妻子就说了:‘年纪一大把,学问一点没有,笑话倒有一箩筐。’哈哈哈...好不好笑?”

抬头竟见庄王难得一笑,眸子里细细碎碎的,闪着亮光。

端姑娘被他瞧得害羞,脸上热乎乎的,钻进庄王的怀里去。王爷一怔,咳嗽一声,装作看不见的样子,顺手就把人揽住了。

以往­鸡­飞狗跳似的过日子,今晚难得两个羞答答的人抱在一起说说话。

折腾了一天一夜,端端靠在庄王怀里不多会儿就睡着了,王爷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日天不亮就要拔营,还真舍不得这个丫头。

王爷将人打横抱起来,忍不住搁手里掂了掂,啧,小东西就这么点份量?!

口哨一吹,青骓马踢踢踏踏的从远处走过来,甩头打个响鼻,跟在庄王爷身后优雅的往回走。

还没到营地,早就有马车在黑暗里等着,“王爷。”

庄王将她放进马车里,抚了抚云端的发顶,趁着夜­色­多看了两眼,然后才出声道,“将她送回王府去,不准让她再跟过来。”

☆、第43章 妈的,渺修

丢了芝麻,捡了西瓜。挺好!

庄王站在原地,望着逐渐跑远的马车,直到连个影子都瞧不见。张锐抱着剑站在边上,真是羡慕的紧啊:王爷都快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小爷啊?

看看时辰,约莫是人定时分。庄王转身回营帐。

张锐挠挠头,准备回去小憩一会儿,不过还有件事,

“爷,有件事得跟您汇报一声。”

“说。”

“就那马骏,属下让他充当火头兵去了。您看....”

王爷脚步不停,扔下一句话,“那就留下吧。”

嘿,张锐摸摸脑袋:果然是裙/带关系比较管用哈,先前死活不要,现在居然这么好说话。

刚刚定下终身大事的庄王爷­精­神是闷­骚­着亢奋的,他今晚是睡不着了。回了营帐,在帐子里叉腰转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找找那枚扳指,也不知道塞哪里去了。

翻来倒去的,愣是没找见。王爷拢着眉,脸­色­沉沉的,他也不说话。要是这时候进来个小兵,没准儿真能被他给吓着。哦,想起来了。那张羊皮军/事地图!

卷成卷的地图,摊开一看,可不就夹着个莹润的小东西吗?这下子眉头总算舒展了。拿起来,搁袖子上擦了擦,再装进盒子里。王爷拿着盒子可就找不着合心意的地方放了。

放身上怕丢了,放别处又怕磕了碰了,瞧着他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模样,可糙汉子对自己女人送的东西可宝贝呢。

想来想去,不得其法。妈的,这放哪儿啊?早知道就让她带回去了!

翻来覆去,庄王是一夜没睡。天还不亮,大军拔营,王爷依旧­精­神抖擞,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就算打仗,他打得也高兴。

端端睡得异常沉,车夫赶着马车跑了大半夜,出示了王府的令牌,进都城时天还没真正擦亮呢。

管事正睡着呢,被守门儿的急呼呼的叫起来,“什么事儿啊?火烧ρi股似的。等着!”

“大管事,快点的吧。云姑娘被王爷送回来了。就在门外呢!”

啊?

管事赶紧扣着扣子出来,“怎的这会儿回来了,王爷说什么没有啊?”

“就车夫一人,连夜送回来的。您去看看吧。”

车夫是庄王府的老人了,大家都熟着呢。

闻天瞧了瞧车里睡得不知东西的端端,表情真是又好笑又无奈,合上帘子,管事问,“赵铁,王爷有没有什么吩咐?”

车夫就是赵铁,“说了,把云姑娘看好,不准她再跑回去。”

端端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不太乐意。手指尖扣着铺在身下的披风,小声地嘀咕,“我就要去。”庄王有庄王的担心,她也有她的放不下。两头倔牛!

就在刚刚车夫停下车敲门的时候她就醒了,一瞧四周,她就知道庄王那个霸王又不经商量把她送回来了。

府里的女使把她背回房的时候,人家姑娘还装睡。房里的人一走光,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车夫急急的赶着车追大军去,她就两条腿怎么跑都追不上那四条腿狂奔的马呀!也是亏得当时天亮了,有马车可以雇,一前一后急急的出了都束城。

人有三急,车夫也有停下来上茅房的时候。就这么个空当,她悄没声息的钻了进去,还不忘了探出头来扔了手腕上的雪贝链子给赶车的大爷,小声嚷嚷,“大爷,拿着这手串,去庄王府要车钱。”

抱着庄王的披风,坐下来,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紧张的鼻头都是汗珠珠,追夫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赵铁好不容易追上了大军,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前方向庄王复命。一来一回的,这日头又西沉了。一天什么事儿都没­干­,净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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